此言一出,程信的臉有些微紅。


    溫意和薛幼儀對視一眼, 居然還真給猜中了。


    程信打開手機,找出兩張圖片:「我想送一條項鍊給她,但不知道女孩子會喜歡什麽顏色。」


    「我看看。」薛幼儀把手機拿過來,和溫意一起看,項鍊上的寶石有兩個顏色,一個粉紫色,一個鬆綠色。


    「鬆綠色。」二人異口同聲。


    程信的臉上出現了些迷茫。


    溫意解釋道:「這個鬆綠色很透,比粉紫色漂亮很多。」


    薛幼儀點頭,同時嘖嘖道:「這牌子挺貴的,你小子挺有錢啊。」


    程信大大方方笑道:「攢了好久,錦月喜歡這個牌子的首飾。」


    「有前途。」薛幼儀問,「你準備什麽時候表白,別跟我說沒計劃,一個兩個的急死我。」


    提到這個,程信不免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應該就是她生日那天吧。」


    「不錯。」薛幼儀說著,用胳膊肘碰了下溫意,看了她一眼,微微揚眉,暗示之意明顯。


    溫意則裝傻,跟程信說了幾句鼓勵的話。


    接下來幾天,陵江持續降溫,還下了一場雨,秋意愈發明顯。


    溫意穿衣服沒太注意,受了些涼染上感冒,說話甕聲甕氣的。


    「你還行嗎?」周五下班前,薛幼儀過來問她,「晚上錦月生日聚會能去嗎?」


    「能去。」溫意套上大衣,「隻是有點感冒,不太礙事。」


    婁錦月生日,邀請了科室裏的人一起吃飯,溫意和她關係好,自然不可能不去。


    聚餐的地點定在一家專門辦生日宴的酒店裏,包廂布置得很漂亮,推蛋糕出來的不是服務員,而是程信,給了婁錦月不小的驚喜。


    程信親手點蠟燭,親口給婁錦月唱生日歌,看著她的眼睛裏滿是溫柔。


    薛幼儀坐在溫意旁邊,二人都看得頗為動容。


    「真好。」薛幼儀說,「多少年沒人這麽真誠跟我表白了。」


    「錦月。」程信掏出自己買的項鍊,有些緊張地送給她,他說話一直不卑不亢,倒是第一次磕磕巴巴的,「我喜歡你很久了,我們能在一起嗎?」


    溫意眼也不眨地看著。


    知道婁錦月點頭說好,在場眾人瞬間都為他們歡唿起來。


    「喝酒啊喝酒。」蔣安起鬧,「小程,你今晚可得喝三杯。」


    「就是就是。」


    大家紛紛鬧起來,互相碰杯喝酒,包廂裏的氣氛很熱,溫意脫下外套,也為他們開心,跟著喝了幾杯。


    她酒量很不行,雖然開心,但喝到一半就覺得暈乎乎,包裏的手機響起來,有人給她打電話,她拿上手機去外麵接。


    「誒,」薛幼意注意到她,「你去哪?」


    「我去接個電話。」溫意晃晃手機,因為腦袋暈,連帶著身子都有些暈。


    「你沒事吧。」薛幼儀扶了她一下,「你喝醉了吧溫意。」


    「我沒事。」溫意扭頭對她笑了一下,唇紅齒白的,給薛幼儀都看愣了幾秒。


    溫意就趁這幾秒推開她,自己走到包廂外接電話去了。


    整個酒店的暖氣打得都很足,外麵也不冷,溫意接起電話,直接放到耳邊:「餵。」


    電話那邊頓了一下,沒說話。


    溫意腦袋昏昏沉沉的,也沒反應過來,她拿下手機看了一眼來電人,然後說:「顧連洲,你怎麽不說話?」


    「你喝酒了?」電話那頭男人直截了當地問。


    「是啊。」溫意喝了酒,膽子也變得大了起來,「你這麽兇幹嘛,我又沒喝你家的酒。」


    顧連洲被氣笑出聲,聲音卻溫柔了幾分:「我哪有你兇。」


    鼻子有些癢,溫意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背靠著牆,她遲鈍地問:「你找我幹什麽?」


    「沒什麽事。」顧連洲頓了下道,「結束了沒,我去接你。」


    「快了。」溫意說話慢吞吞的,把地址報給了他。


    刑警隊外,掛掉電話,顧連洲盯著熄滅的手機屏幕,唇角的笑容卻逐漸淡了下來。


    「頭兒,你愣什麽?」高威從裏麵走出來,「季隊剛才打電話來說我們一起去喝頓臨別酒,也算是為哥兒幾個送行。」


    「你們去吧。」顧連洲直起身,轉身進去,俯身從椅子上拎起自己的外套,「我還有點事。」


    天色已黑,氣溫漸冷,車胎碾過一地的落葉,到酒店樓下時,顧連洲給溫意發信息說自己到了。


    信息剛發出去,他一抬頭,便遠遠看見酒店前的路牙旁有個纖細的身影抱膝坐著。


    夜色很黑,兩旁梧桐樹影光綽綽,那姑娘穿著白色毛衣和黑褲子,懷裏還抱了件外套,長發散落,坐在那頭一點一點的,整個人瘦削單薄。


    溫意是難受。


    她既感冒頭疼,又喝酒胃裏燒了疼,怎麽樣都不舒服,酒店裏暖氣混著酒氣讓她暈得厲害,便索性出來等顧連洲。


    外頭冷得厲害,她瑟縮了下肩膀,肩上一沉,一件帶著淡淡鬆木香的外套落到她身上。


    溫意慢半拍抬頭,男人俯身把外套披到她身上,攏好,隨即半蹲下來,頗為好笑地問她:「你大衣怎麽光抱著不穿上?」


    她還有些愣愣的,鼻尖凍得通紅,腦子也不甚清醒:「大衣…是白色的,會髒。」


    顧連洲沒想到是這個理由,他耐心地繼續問:「那你怎麽不在裏麵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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