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明哩和南燭的房間是挨著的,兩人一起出來也很正常。


    在戴上耳麥的前一秒,明哩朝南燭眨了下眼:“大侄兒晚上見,姨在房間等你。”


    “……”


    南燭真覺得昨晚自己是被腦子被僵屍吃掉了,居然陪她發癲演戲。


    果然,夜晚容易使人衝動。


    【來了來了】


    【怎麽一打開直播間就看到小情侶一起下樓啊?真受不了你們(吐舌頭)】


    【眾所周知,直播間開的早說明嘉賓起的早,反之亦然。兩人開這麽晚,還是前後腳開,說明同一出門。


    但之前南燭基本上是起得最早的那一批,為什麽今天起晚了?這個點明明是明哩的起床時間!所以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不用我多說了吧?(愛心)】


    【每天早上愛心姐的發言就像在給我腦子做保健操,聽完都覺得腦子通暢靈光不少】


    【所以愛心姐是萬通筋骨貼?】


    明哩來到院子裏時,大家剛好在吃早餐,林鑰越連忙笑眯眯地招唿兩人:“醒啦?趕緊來吃早飯吧,昨晚真是辛苦了。”


    不明所以的其他人:?


    辛苦,什麽辛苦?


    睡覺也算辛苦嗎?


    【不知情的情況一切歸為兩人做了!】


    【懂了,做到撼天動地,讓隔壁的南媽媽都聽到了,所以才說兩人辛苦了。也因為昨晚玩太累,所以今早起得晚,前後邏輯完全正確(愛心)】


    知情的南岄用手遮住嘴偷笑。


    半知情的齊商齊靈兒表麵喝著牛奶,實則眼睛不斷往兩人身上瞥。


    身旁的齊軍嚇了一跳:“你們眼睛怎麽了?睡中風了?”


    兄妹二人連忙收迴視線:“沒有,隻是在給眼睛做眼保健操。”


    看見其他人的疑惑神情,明哩拿起一片烤麵包,神情自然:“昨晚我們熬夜打遊戲,我一個帶全家。


    我熬夜不是在熬夜,而是在告訴身體,我才是這個居住地的主人。就算你心跳得再快來反抗我也沒用,隻要我想,你就得跟著我熬!”


    【霸道明總狠狠熬,用心無度(笑)】


    【心髒:熬吧,誰能熬過你啊,癲婆】


    羅翠花連忙在大家麵前抖了點那為數不多的稀少母愛出來:“小哩你又熬夜?你知不知道熬夜對身體不好?總是熬夜……”


    “你打牌通的宵還比我熬的夜少嗎?”明哩挑眉反問,“我沒記錯的話,你經常打牌一打就打到淩晨甚至第二天才迴來。


    迴來之後唿唿大睡到中午,還要等我放學迴來給你做午飯,吃完你下午又出去打牌?”


    “我……”女人眼神躲閃。


    其他嘉賓神色微變:?


    還有這種事?


    【服了,這什麽家長啊,自己每天打牌打的醉生夢死,還要孩子放學迴來給自己做飯…】


    【什麽打牌,這不賭狗嗎?】


    【建議有些畜生當不了父母就別生孩子,免得生下來也是跟著自己遭罪(流汗)】


    【昨天的兩巴掌還是打得太輕了,這種不負責任的父母能不能直接報警抓起來?】


    羅翠芳不敢再出聲,生怕明哩把其他事兒也抖出來,連忙閉上嘴。


    明強現在也不敢隨地大小爹了,因為明哩她是真敢打啊!


    母子趕死隊,有點不敢死。


    雖然明哩沒有再說下去,但明家兩人的標簽算是在大眾心裏深種——


    是南北,不是東西。


    聽到這段話的導演大早上的就汗流浹背了。


    姐,你是真敢說,有種隨時都打算不在圈子裏混的無畏感。


    “阿姨你穿這麽少,不冷嗎?”明哩看向隻穿了件吊帶的林鑰越。


    雖然室外三十度,但大家目前在郊區農場,時不時有大風刮過,吹得人涼颼颼的。


    女人搖搖頭:“不冷,主要是阿姨不想在節目上流下姨汗。”


    明哩唇角一勾:“那我也不能流汗了,畢竟我也是姨。”


    “你是誰的姨?”


    “咳——”


    明哩還沒說話,旁邊吃早餐的南燭忽然輕咳一聲。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他身上,忽然明白了什麽。


    哥們你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南燭:“……”


    男人又接著咳了幾聲,還打了個噴嚏,看起來像感冒著涼了。


    別管,他有他自己的生病係統。


    吃完早飯後,大家看到農場主大叔扛著鋤頭提著捕鼠籠就往棚子走去。


    “大叔,你幹嘛去啊?”南岄好奇問道。


    “最近牛棚裏總是大半夜傳來響聲,估計是有老鼠了,我過去看看。”


    “那我們也去看看。”


    南岄明哩幾個充滿求知欲的年輕人跟著大叔來到農場裏,把捕鼠籠布置好後沒多久,剛要離開,便聽到角落裏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


    眾人連忙躲在木門背後,透過門上的縫隙往裏觀察。


    然而,並不是想象中的老鼠,而是個頭稍大點的田鼠,一隻兩隻三隻,每隻田鼠都馱著一顆布滿泥土的土豆或紅薯,鼠鼠祟祟地放到旁邊的籃子裏,最後又鑽入陰影中消失不見。


    眾人:怎麽個事?


    “這是你家養的田鼠嗎?”


    “不是啊,我家沒養田鼠!而且這個頭一看就是野生田鼠。”


    “那它們怎麽往你這裏放東西啊?是不是把你這當家了,所以在存儲食物?”


    “不清楚,可能是……”


    正在大家疑惑時,明哩直接推門而入來到牆縫麵前:“哥幾個,出來聊聊?”


    縫隙裏的三隻田鼠小心翼翼地探出來,在看見明哩和身後的農場主後,連忙鞠躬作揖:“吱 ”


    求求你們不要趕我們走,我們已經付過房租了……


    齊靈兒:“什麽意思?”


    明哩:“它們原來住的田裏來了一隻狡猾的野狐狸,抓田鼠一抓一個準,它們隻好跑到農場裏來躲狐狸。


    希望農場主不要趕走它們,剛剛那三個土豆紅薯就是它們付的房租。”


    眾人:“……?”


    【田鼠知道付房租,鼠好!人類趕走田鼠,人壞!】


    明哩和田鼠又嘰嘰喳喳說了幾句。


    隨後明哩一臉驚訝:“臥槽?真的?”


    田鼠點點腦袋。


    “怎麽了怎麽了?”南岄好奇看她。


    “它們說不止它們,還有麻雀、一隻流浪狗、五隻蜘蛛、七八隻飛蛾等等不少動物都住在農場了,不過大家都是付了房租的。”


    說完,明哩看向陷入沉思的農場主。


    大叔緊皺眉頭後猛拍大腿:“我就說嘛!怎麽這段時間我屋裏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些果子、骨頭、死蒼蠅這些東西!我還以為是誰在搞惡作劇!”


    明哩:“其實這些是借住在你農場裏的動物交的房租。”


    大叔:“………”


    【雖然但是,怎麽感覺還挺萌的(?)】


    【反正農場這麽大,都是養動物的,給大家住住怎麽了?人家都交了房租了,又不是白嫖!】


    【麻雀:可惡,今天又到交房租日子了,叼點果子給那兩腳獸。


    小狗:給這根骨頭?(舔舔舔)還是這根骨頭(舔舔舔)要不這根骨頭算了?(舔舔舔)。


    蜘蛛:今天網上又撈到三隻蒼蠅(吐絲織網)再攢幾隻,湊個整數給房東送過去(吐絲織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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