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強吐出香蕉皮,一而再再而三的接連丟臉讓他氣急攻心,身體都氣得發抖,強壓下對南燭的恐懼,準備破口大罵,重振他的雄風,讓這些人都知道他不是好惹的:


    “雖然你——”


    又一團擦過的紙被投進他的嘴裏。


    南燭神色無辜:“還需要我再說一遍嗎?”


    他抬手假裝朝明強投擲,男人嚇得立馬瑟縮地閉上嘴。


    閉得比用502黏的還嚴絲合縫,撬棍都撬不開。


    真·敢怒不敢言。


    男人雄風?


    下次一定!


    此時,南燭的視線又落在顧落身上,手裏蓄勢待發,後者楚楚可憐地向沈青顧求助。


    沈青顧目光直勾勾盯著她:“知道什麽叫安靜嗎?”


    “對不起哥哥,我不是…”


    “知道什麽叫安靜嗎?”


    “……”,她點了下頭,鵪鶉似地縮起來。


    沈青顧溫柔地摸了下顧落的頭,笑著安慰:“這才是我的好妹妹。”


    【有點怪,不確定,再看看】


    【這次是真感覺沈青顧和顧落關係不是很好了,但我記得他前幾年上節目還說過很喜歡妹妹呢,在外麵遇到了不少新奇的東西都帶迴去給她。


    印象最深的就是他之前去國外拍節目,看到一個本地的祈福飾品,拍給顧落,顧落想要,他就向當地人買,結果人家不賣,沈青顧就這麽磨了好幾個小時,對方才答應……】


    【估計這幾年顧落長大了,雙方性格都變了,兄妹之間關係慢慢疏遠了。這種也挺常見的,我小時候和我弟關係很好,他天天黏著我,但後來我出國上學,幾年沒和我弟相處,現在我迴來之後,他都不怎麽理我了。人都是會變的,更何況這幾年雙方都在成長】


    被南燭這麽一攪,明強壓根顧不上明哩,捂著臉上的紅印子快速衝進了小木屋,消失在眾人視野中。


    那聲極響的關門聲,大概是他最後的倔強和反抗。


    顧落也以身體疲勞想休息迴了屋子。


    現在,就隻剩下南燭一人沒誇了。


    明哩滿臉笑意:“要嗎?


    南燭冷嗤:“強行要來的誇獎就像是沒有加鹽巴的豆幹,不僅硌牙,還寡淡無味。”


    “我愛吃,你別管。你誇我,100積分。”


    “沒興趣。”


    “200積分。”


    “沒興趣。”


    “300積分。”


    “沒興趣。”


    “500積分。”


    “沒興趣。”


    明哩沉默。


    “怎麽不說話了?你不是很想要我的誇獎嗎?”


    “我怕等會兒我喊高了,你突然答應,那我不就得不償失了嗎。怎麽,跟我玩心理戰術?玩三十六計?”


    明哩此時的表情就像來到了動物園——


    在看猴。


    正有此打算的某人:“……”


    “南燭,你知道這種我好心好意給你們積分,你卻私底下悄悄算計我的行為叫什麽嗎?”


    “?”


    “我拿心交你,你拿尿澆我。”


    【哈哈哈哈她的形容一向很精準】


    男人抿唇,“你的形容有點過於抽象了。”


    “抽象隻是我的保護色,有病才是我的必殺技。”


    “……”


    他轉身向屋裏走去。


    明哩嗖地一下衝到他麵前,雙臂展開攔住,“等等!”


    “哈,怎麽?我不誇你,你還要強行逼著我誇?”


    “那倒不是,我隻是想跟你談一談。”


    “我們之間有什麽可談的?”


    “戀愛。”


    “……”南燭譏諷的神色驀地轉換成無措,“你,你在說什麽鬼話?誰要跟你談戀愛?有病吧?你以為自己是誰啊?我最討厭你這種人,你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別自命不凡自不量力自恃其才了?”


    “我才說了兩個字,你就蹦出這麽多話來。你知道這叫什麽嗎?”


    “?”


    “給我一個支點,我能撬起整個地球。”


    “……”


    耳根泛紅的男人懶得理她,穿過她身旁,快步走迴小木屋:“我困了,要迴去睡覺,別煩我。”


    明哩再次攔住他:“研究證明,困了最好不要睡覺,因為困了的時候,你的大腦容易短路,需要清醒一下,所以困倦的時候不建議睡覺。”


    “嗬”南燭無語地笑了,“那照你這麽說,餓了還不能吃東西是不是?”


    “是的,餓的時候大多是空腹,而空腹吃東西對胃不好,所以建議吃飽之後再吃東西。”


    “……”


    【天才!這不是天才是什麽?!】


    【這下誰還分得清你和愛因斯坦?!】


    【明哩沒說錯啊?怎麽有人反應那麽大?困了就是不能睡覺,餓了就是不能吃東西啊,專家說的。】


    南燭無語凝噎:“傻逼吧你?”


    明哩點頭讚同:“我確實是傻逼,但我堅信,能夠意識到自己傻逼的人不是真傻逼,因為真正的傻逼不會覺得自己是傻逼。”


    南燭:“……”


    【她的聰明才智,我花費一生都企及不了一成!】


    女人笑眯眯:“所以你是傻逼嗎?”


    “……”


    這要他怎麽迴答?


    說不是,那不就應了她的“真正的傻逼不會覺得自己是傻逼”?;說是,那他就是真傻逼。


    左右他都是傻逼。


    好好好,挖坑給他跳是吧?


    男人快速伸手捂住明哩的嘴,堵住一切罪惡來源。


    你挖坑,他填平。


    然而下一秒,手心傳來一觸柔軟與濕潤。


    感受到那是什麽後,南燭眸子微睜,眼裏晃起光亮,腦子裏就像放了閃光彈——


    驀地炸開,雙耳耳鳴,一片白茫。


    身邊或嘉賓或節目組二十多號人緊盯著兩人,十幾個機位圍著,鏡頭後則是上百萬的觀眾。


    無數道視線盯著他和她。


    但,在萬眾矚目中,她舔了他。


    腦子裏浮現這個想法後,好似有細微的東西爬過肌膚,觸得他頭皮一陣陣發麻,心跳迅速又激烈,聲音鼓噪如雷。


    男人眼皮微掀——女人正彎著眼睛,笑得甜美。


    他快速垂眸,收迴觸電般的手緊攥著藏在背後:“你…”


    “嗯?”


    連聲音都是潤的。


    猶如剛剛的溫熱觸感。


    南燭平日裏桀驁不羈的麵孔像被名為“明哩”的水浸透了,宛如被剝開的晶瑩剔透的荔枝肉,泛著羞恥的粉意。


    “談談吧?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


    炸毛小狗快速轉身背對著她,揚起自己高傲頭顱:“既然你都這麽求我了,那就談唄。”


    然後打了個格外明顯誇張的哈欠,順勢用手捂住自己爬滿紅意的臉。


    然後大步流星地往沒人的地方走去。


    【談什麽?談什麽?你告訴我,談什麽?!】


    【啊啊啊不知道為什麽,好興奮好刺激好激動!】


    【不開玩笑,這兩人給我一種接下來要大do特do的感覺(?)這是我們能看的嗎?】


    【啊?怎麽突然從互懟轉變到互脫褲子的頻道了?太快了吧?】


    下一秒,明哩看向緊跟其後的攝影師:“你們就不去了吧?”


    攝影大哥們對視一眼,沒動。


    雖然不知道兩人要談什麽,但一定很勁爆啊!這可是妥妥的流量話題啊!


    “不是吧?我倆拉屎你們也拍?”


    “……你倆一起拉?”


    “我們關係好,不能一起拉嗎?他喜歡馬桶,我喜歡蹲坑,邊拉邊聊,互不耽誤。”


    攝影大哥:“……”


    兩人看向南燭——這個男人還踏馬在旁邊打那個起碼幾分鍾的哈欠!


    不是哥們,你要捂就把你的耳朵脖子一起捂啊!


    這倆地方更紅好不好?!


    這叫什麽——


    古有掩耳盜鈴,今有掩麵無羞!


    【什麽意思?不讓怕?為什麽不讓拍?有什麽是我尊貴的vip不能聽的?】


    【啊啊啊啊啊這次我真的生氣了!為什麽不能拍?(咬手絹)】


    【明哩,你變得好陌生,你以前可不是這麽見外的人(大哭)】


    【她和動物對話都讓拍,反而和南燭談話不讓拍,怎麽,你倆密謀炸地球啊?!我可以幫忙的!】


    【不會背著我們去do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如此行徑?】


    走出營地沒幾步,明哩忽然扭頭,身後的男人差點撞上:“怎麽,怎麽停了?”


    她沒應聲,隻是抬手伸向南燭的脖頸——


    他緊繃身體,退後一步,眼含警惕:“你要幹嘛?”


    “你說呢?”明哩眼裏帶著玩味。


    “???”


    她快速把他衣領處的麥取下來,在他麵前晃了晃,然後甩到旁邊的桌子上。


    暗自慶幸、悄悄潛伏的觀眾發出尖銳爆鳴:啊啊啊啊啊!!!


    “行了,不逗你了,我怕再逗下去,你會濕。”


    “???”


    “眼睛濕潤。”


    “……”


    睨了眼男人通紅的耳根,明哩那屬於樂子人的惡趣味就像泉水一樣奔湧而出,壓不住,根本壓不住。


    沒辦法,對於南燭這種一身反骨的帶刺海膽、火爆辣椒、炸毛小狗。


    她就喜歡逗,就喜歡玩弄,想要肆意蹂躪,想要看他麵紅耳赤看他眼眶泛紅看他低聲求饒的樣子。


    這是明哩的劣根性,畢竟——


    她可從來沒說過自己是好人。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出精神病院後,沙雕真千金爆紅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殘燭跳蕩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殘燭跳蕩並收藏出精神病院後,沙雕真千金爆紅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