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柿子酒?倒是第一次聽說,桑大姑娘這又是從何處學來的本事!”


    蕭景馳輕笑著說道,眼眸也不經意朝著桑無焉一笑。


    桑無焉恭敬屈身一禮,盈盈上前兩步,柳眉微彎,淡淡笑道,“迴殿下,就是釀米酒的裏頭加了柿子,跟著以前老家的農戶做的,以前山上的柿子結多了,吃不完,他們便拿來釀酒喝,小時貪嘴喝過,甚是喜歡,便留心學了去!”


    蕭景馳笑著微微頷首,“原來如此,那本殿下今日倒是有口福了!”


    說完,又是看向桑無焉溫潤一笑,末了,也朝著一旁的方詩阮點頭一笑。


    方詩阮客氣迴禮,在外麵,蕭景馳與方詩阮之間總是十分客氣!


    一來,未婚男女需得恪守規矩,不得私交;


    二來,蕭景馳一貫給人散漫的性子,是鏑京人人都知道的逍遙皇子,若是與靖安侯府走的近了,隻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雖然這些方詩阮都知曉,可是她剛才遠遠看著蕭景馳看桑無焉的眼神,真的說不上清白!


    也許有些心思,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吧!


    可是這種獨自看透的清醒,卻讓方詩阮更加愁緒上頭!


    她知道蕭景馳這輩子不可能隻有她一個女人,她更清楚男人三妻四妾是理所當然的,可是...


    她隻是有些小小的私心,希望蕭景馳對她的愛能更多些。


    分明她應該嫉妒吃醋桑無焉才對,可是她的為人和骨子裏的教養,告訴她不可以!


    更何況,桑無焉是個好姑娘,她並不討厭!


    一眾人剛準備進屋走下,哪知外頭便傳來了喧嘩聲。


    不多時,便見管家童卓一臉急色的走了進來,在門前躬身小心道,“老爺,前幾日新上任的戶部侍郎許大人也在青巷安置了下來,今日那府上的大姑娘往門前過,說我們府上門前的那顆棗樹砸了她腦袋,鬧著吵著非要將樹砍了去!”


    眾人一聽,神色皆是一變!


    巡城營的校尉張喆立刻就皺了眉道,“今日可是桑大人宴請的日子,那門前的棗樹可是積福氣的,萬萬是不能砍的!”


    說完,這張喆便魁梧著身子起身道,“桑大人,此事不如就交由小子去辦,小子直接亮出腰間的刀,將那許家姑娘嚇迴去便是!”


    桑鬱川一聽,連連擺手拒絕,“不可,好歹是個姑娘家,你這身去,若是真嚇著人家,隻怕外頭又要說我桑家連個小姑娘都不放過了,此事,還是交由我的大女兒去說較好!”


    桑無焉本就還在前廳站著,方才一聽童卓來報時,便想去迴迴這不長腦子的許家姑娘,此時又得了父親的令,便更加提步想快些去外頭看看。


    哪知才剛準備出屋,後頭端著茶盞的蕭景馳卻兀地出聲了,“這許家老爺與安國公夫人算是個遠房親戚,你別與她硬來!”


    聞言,桑無焉腳步一滯,咻地轉身,一臉詫異,“安國公夫人?”


    這許家的冒出也是桑無焉不知的,如今她還活著,桑家也都還活著,故事的走向和人脈的出現,似乎也早就成了兩條不同的分割線!


    隻是說道安國公府,桑無焉倒是想起了之前在難民營見到了那位安國公府嫡女沈大姑娘,不知怎的,她總覺得那許家姑娘來門前鬧事,隻怕是有人特意想使壞!


    可今日是她父親桑鬱川重新入仕為官宴請親朋的好日子,論誰也不能毀了去!


    桑無焉朝著蕭景馳微微頷首道謝,便立刻帶著童卓和木蘭去了門外。


    果然,門前確實有一個與她年齡相仿的姑娘,正帶著丫鬟和下人在門前鬧事!


    若不是她家下人擋著,隻怕那斧頭真的就要砍下去了!


    許媚兒隻遠遠的在一旁看著,此時見門裏走出一個一身紅裙嫣然的姑娘,頓時眼裏就不喜了。


    她名喚許媚兒,對自己的長相也最是自信,可此番跟著父親來了鏑京,便覺得鏑京果真什麽都是好的!


    昨日見的安國公府的嫡女沈芷蘭貴氣逼人,今日又見著這桑家姑娘的氣質也如此出眾,不知為何,心裏那股子酸氣便泛了出來。


    這沈芷蘭是安國公府的嫡女,她自是不敢得罪,可這桑家的姑娘她卻是不放在眼裏的!


    更何況她爹如今可是戶部侍郎,正四品的官,可比她父親一個戶部郎中,正六品的官高多了!


    而且她父親還是自己父親的下屬,想來她是更不敢得罪自己的!


    這般想著,便更是盛氣淩人的讓丫鬟上前去罵一通。


    “不過一顆棗樹,平白砸了我家姑娘的腦袋,還不讓砍!我家姑娘日後可是要當世子夫人的,你們若是忤逆了她,日後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一出門,便聽見這糟人心的惡心話,桑無焉可不慣著,信步下了門前石階,氣勢淩然道,“我看誰敢?哼!不想被樹下棗子砸,就不要從我家門前過,跟棵樹過意不去,許家還真是好門風!”


    那丫鬟哪裏見過這般氣勢淩人的姑娘,瞬間就蔫了勢氣,隻是仍舊雙手叉腰,一副醜惡的嘴臉道,“這青巷的路又不是你家開的,憑什麽不讓我家姑娘走,這桑家果真是欺人太甚!”


    話音一落,周遭好事的人群,也都開始見風使舵的指指點點!


    桑無焉一聽,眉頭就蹙了,冷聲道,“所以青巷這麽大的路你不走,偏偏就要走到我家門前來,偏偏就被這棗子給砸疼了!偏偏就要在我爹宴請的日子砍樹!”


    “哼!還好意思說我們欺人太甚!你們怎麽不說自己在顛倒黑白!”


    被這麽理直氣壯的三個反問,直接把那丫鬟給鎮的都不知如何反駁了!


    倒是一直在一旁冷眼看戲的許媚兒,輕邁蓮步,嬌弱的信步上前來。


    先便是拿著帕子盈盈弱弱一咳,一雙水潤的大眼更是柔弱的可以滴出水來。


    似又有氣無力的病秧子道,“桑大姑娘好生霸道!你家宴請,旁人又不知,既是青巷的路,又偏何不讓走,走了,被樹上果子砸了,不想再傷旁人,又緣何不讓砍!”


    “分明就是桑大姑娘自己霸道蠻橫慣了,連我這副身子的人也不肯輕易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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