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春可不管他想什麽,正在頭疼請安的時候怎麽辦,畢竟昨晚他可是拋下年世蘭過來延禧宮的,要是到時候年世蘭發瘋對她動手,那她要不要還手呢?


    到了景仁宮才發現她想多了,年世蘭相比對她的恨意,更在乎自己的麵子,直接抱病請假了,沒來請安。


    至於其餘人那嫉恨的眼神,夏冬春才不放在眼裏,直接對著宜修說道:“皇後娘娘,昨晚皇上半夜突然過來,臣妾都沒睡好,今日又早起給您請安,現在感覺身子有點累,臣妾就先迴去休息了。臣妾告退。”


    說完直接行禮離開,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宜修看著她離去,嘴角的弧度都沒有變,眼眸深邃,隻是那緊緊抓住椅子扶手的纖纖玉手泄露了她的情緒。


    散場之後,她硬是連寫幾個大字才平靜下來,對著剪秋說道:“本宮還是太抬舉她了,剪秋,你去安排吧,她這樣的性子,怎麽配生下龍胎?既然皇上這麽寵她,那本宮就再給她添一把。”


    對於宜修的謀算,夏冬春全不在意,隻想著怎麽才能光明正大的躺著睡覺,而不是陪著胤禛打坐。


    胤禛心裏想著她的事,晚上還是來了延禧宮,想要再次確認一下,她是否真的可以在睡夢中修煉。


    睡覺的時候,見她依然要摞被子,他出手阻止了她,見她疑惑的眼神,就把昨晚的事情跟她說了。


    夏冬春眼睛都亮了,但是她又問道:“皇上是怎麽知道臣妾成功了的?”


    胤禛沉默幾息,開口說道:“如果你在旁邊,朕入定的就會快一些,應該是因為你被你周身的氣影響到了。”


    她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難怪皇上第一天就成功了,臣妾還以為皇上真的天賦異稟呢,原來是因為臣妾的緣故呀。”


    湊近點拉著他的手,繼續說道:“臣妾懷有身子,不能侍寢,那,因著這個原因的話,皇上可不可以多來看看臣妾呀。”


    胤禛不知怎的鬆了口氣,笑道:“那朕現在是在哪裏?嗯?”


    夏冬春聽完之後,忍不住笑出了聲,那笑聲清脆悅耳,撒嬌道:“皇上最好了。”


    一連幾天胤禛都歇在了延禧宮,年世蘭嫉恨她也沒辦法,隻得安慰自己:皇上是看重龍胎,才會去她那兒的,不然她又不侍寢,也沒找同住延禧宮的安陵容和富察儀欣侍寢,去那幹嘛,肯定是擔心龍胎,一定是的。


    因著胤禛的偏心,各宮嬪妃也隻敢在背後罵她,連當麵懟她都不敢,不然要是龍胎出事,以胤禛的重視程度,恐怕自己不夠賠的。


    但也有人暗戳戳地想,現在這麽高調,要是孩子沒保住,恐怕這靈貴人就得徹底失寵了。


    為了心底這點子微末的想法,還有人日夜祈求菩薩保佑,讓她流產,比如說李靜言。


    在夏冬春保胎的頭三個月,後宮裏除了宜修,有哪個沒有半夜被胤禛拋下過,各宮嬪妃都恨死她了,就連人淡如菊的沈眉莊都人設崩塌,給胤禛送過好幾次湯湯水水。


    夏冬春懷孕四個月的時候,永壽宮終於修繕好了,趁著胎像穩固,胤禛連忙下旨讓她搬了進去。


    實在是每晚他去延禧宮的時候,其他兩位眼巴巴的看著,很影響心情。


    甄嬛的禁足時間也到了,一開始她還是信心滿滿的認為,夏冬春這麽受寵一是因為她懷著龍胎,二是她還在禁足。


    如今她解除了禁足,失去的自然要拿迴來。


    胤禛對她還是有些不同的,賞賜陪伴都給她了,就是從不去碎玉軒過夜,畢竟碎玉軒太遠了,子時之前可能趕不迴來。


    就算是侍寢也是叫了她來養心殿後殿,睡完了再讓人送迴去。


    因著這個吞納吐氣之法,胤禛如今身強體壯,修煉時間越久,越能感覺自己的身體變的更年輕了,玩起來也肆無忌憚。


    夏冬春怎麽能讓他這麽快樂呢?


    不過使一個小小的手段,他便快樂不起來了。


    太醫看完戰戰兢兢地,腦門上全是汗,他實在是想不通,一個身強體壯的人,是怎麽會出現縱欲過度的,隻得實話實說了。


    胤禛黑著臉又換了一個太醫,得到卻是同一個說法。


    氣的胡子一抖一抖的,心中的苦實在沒法言說。


    甚至他都不敢去問夏冬春,一個男人,尤其還是一個帝王,立不起來這種話實在說不出口,隻能旁敲側擊的問她,這功法有沒有什麽副作用。


    夏冬春知道他是怎麽意思,但是得假裝不知道,“什麽意思?沒有啊,臣妾自修煉它以來,就沒有出現過其他問題,生病都很少。”


    胤禛隻得自己想辦法,覺得可能是因為這個功法隻能女性修煉,他是男人,所以才會導致他男性功能退化,才會出問題的。


    他把這一切歸到夏冬春的身上,覺得是她害了自己,損害了自己作為男性的威嚴。


    心中的坎實在過不去,當晚便獨自歇在了養心殿,甚至刻意不去修煉,而是選擇了正常入睡。


    第二天被蘇培盛叫醒,隻感覺渾身酸累不得勁,又召了太醫來看診。


    太醫依然是身體康健,隻是有些縱欲過度的說法。


    胤禛陰沉著臉壓著聲音問道:“朕感覺渾身疲憊,使不上勁,你竟敢說朕身體康健?”


    太醫聲音顫抖地解釋道:“皇上的脈象顯示,雖說氣血比起前幾日弱了些,但還是在正常的範疇內,若是和幾個月前相比,並無不同,敢問皇上,最近是否食用了補氣血的東西?而且皇上的脈象太醫院皆有備案,皇上一看便知。”


    胤禛實在懷疑他的話,讓人取了脈案來看,發現果真沒有多大區別,心裏想著,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果然,朕還是喜歡年輕的身體。


    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讓人下去了。


    強撐著上完了早朝,一迴到養心殿就躺下了,心中默默想著:朕認了。


    晚上就去了永壽宮找夏冬春玩耍了。


    她假裝不知道他的小心思,連忙把扶著他坐下,“哎喲,皇上這是去幹嘛了?怎麽這麽憔悴?看上去都老了許多。”


    她的話在胤禛心口連紮兩刀,心中隻得哄自己:她就是這樣的性子,不會說話,別氣,別氣。


    順完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說道:“前朝的事,跟你沒關係。”


    夏冬春了然的接口,“前朝的事,臣妾不懂,皇上要是有事,盡管安排臣妾父親去做,他不嫌事多的。”


    連著一個月胤禛都歇在了永壽宮,終是引起了眾怒。


    畢竟從前雖然也歇在永壽宮,但那都是下半夜的事了,上半夜還是會找別人的,如今是整晚都在永壽宮了。


    太後不得不派人請了胤禛過去訴說利弊,讓他雨露均沾才能綿延子嗣。


    胤禛皺著眉頭聽完,也不跟她廢話,直接把太醫院的脈案給她看了。


    太後生動演示了什麽叫瞳孔地震,作為後宮贏家,她明白了夏冬春在這裏麵起了什麽作用,當即讓竹息給她送了賞過去,表明對她的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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