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琴默直到死的時候才知道,是胤禛不想她活,她隻是想往上爬,給溫宜一個好的出身,為了女兒精打細算有什麽錯,就算再來一次,她也絕不後悔背叛年世蘭,隻是她再也不會去做那隻出頭的鳥了。


    音袖給曹琴默倒了一杯茶,小聲說著,“娘娘,昨日年答應和祺貴人在長街起了爭執,祺貴人被年答應下了麵子,晚上,皇上去看了祺貴人,也沒有替她作主,此事已經傳遍後宮了。”


    曹琴默仔細想了想,吩咐音袖,讓她拿點東西去看望祺貴人,“昨日是年將軍三七,年答應心情不好,衝撞了貴人,本宮替她道歉了,人死為大,讓她不要計較那麽多。”


    胤禛帶著溫宜玩兒,曹琴默就默默地看著,聽她們你一句我一句的將年世蘭貶的毫無用處,微微皺了皺眉頭。


    沒想到就被胤禛看在了眼裏,“襄嬪,你怎麽看?”


    曹琴默微微低頭,“昨日是年將軍三七,雖說年羹堯罪孽深重,但對大清的功勞也是實打實的,祺貴人出言譏諷,年答應迴擊也是情有可原。臣妾已經派人給祺貴人送了禮,替年答應道了歉,希望祺貴人能不要再同年答應計較了。”


    胤禛嗯了一聲,“說的有道理,功是功,過是過,年羹堯的罪孽也應該隨著他一起去了。你有心了。”


    曹琴默得了胤禛誇獎,宜修氣的牙癢癢,隻能笑著跟著誇了幾句“主仆情深”。


    她們想要年世蘭死就隻管下手便是,可千萬別拉自己下水,溫宜還小,可離不得人。


    宜修請了她那邊的幾個嬪妃去看戲,甄嬛請了沈眉莊去碎玉軒,曹琴默算算時間就抱著溫宜去了養心殿。


    果然沒過多久,就聽有人來報,碎玉軒走水了。


    胤禛火急火燎的就走了,也沒對她娘倆有個安排,想跟著去吧,可是溫宜實在不宜帶過去,隻能把溫宜留下,讓人看好了,自己跟過去了。


    看著甄嬛和祺貴人二人三言兩語就給年世蘭定了罪,曹琴默也隻是默默地看著,並不搭話。


    胤禛聽得很是生氣,當即說道:“告訴皇後和敬妃,連夜審問肅喜,若經屬實,即刻將年氏打入冷宮賜死,不必來迴朕了。”


    說完轉身就走了,曹琴默連忙跟上。


    胤禛想著心裏正煩著呢,看著她也是心裏不爽,“怎麽?這下不為你主子求情了?”


    曹琴默小心的看了他一眼,“皇上,若說年氏想要菀嬪死,臣妾相信,若說著肅喜是年氏派來的,臣妾不信。”


    胤禛停下腳步,定定的看著她,曹琴默會意,當即解釋道:“年氏掌權多年,就算現在倒台,依然會有忠心之人,若是她真有這個心思,今日菀嬪必不會有生路。這宮裏想要年氏死的太多了。”


    胤禛聲音冷漠,“既然你有所懷疑,為何剛剛不說?”


    曹琴默更加恭敬了,“皇上辛勞,臣妾都看在眼裏。從前年氏不願皇上如此辛苦,每每缺錢,都自掏腰包補上。如今這背後之人,寧願損毀一座宮殿,也要年氏死,若是今日不成,那是否還有下次,也未可知。不若隨了她們的願,皆大歡喜。”


    胤禛想了想,隨即問道:“你如何得知,這肅喜不是年氏吩咐的?”


    曹琴默低頭,“臣妾不知,隻是從前肅喜是在延慶殿伺候過的,端妃娘娘與年氏的糾葛,皇上想必更加清楚。若菀嬪葬身火海,臣妾相信肅喜對年氏忠心耿耿。可如今,被賜死的是年氏。”


    胤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迴去吧,溫宜今日宿在養心殿。”


    胤禛冷靜下來之後,覺得曹琴默說的對。


    在他心裏,年世蘭本性不壞,斷不會做出這麽惡毒的事。


    再說,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竟然敢做出火燒宮殿之事,真是找死。


    迴到養心殿的胤禛,越想越氣,他辛辛苦苦的攢銀子,一把火就給他燒了。


    思來想去,還是叫了夏刈去私下調查年世蘭縱火之事。


    不過宜修比他更快,大清早的就拿到了肅喜的供詞,下令賜死年世蘭,還貼心的給她留了個全屍,讓蘇培盛去給她送死亡三件套。


    蘇培盛想著胤禛昨晚那句“不必來迴朕了。”也就沒有告訴胤禛,就帶著人去了冷宮。


    蘇培盛一走,夏刈就帶著他的調查結果來了。


    胤禛聽見他說,“碎玉軒起火是從東配殿燒起來的,隻是菀嬪娘娘住的正殿,卻是從屋內燒起來的。肅喜曾經被分配到延慶殿,沒過幾日,便退迴了內務府,明麵上與延慶殿沒有聯係,後來才調到了翊坤宮。”


    胤禛揮揮手就讓他下去了,想著沈眉莊被陷害的假孕事件,還有甄嬛的小產事件,歎了口氣,兩位在他心中都有美好品質的人,在此刻有了裂痕。


    還沒等他想個明白,蘇培盛就迴來了,“皇上,年氏歿了。”


    胤禛唰的睜開眼,沉聲問道:“怎麽迴事?”


    蘇培盛心裏一咯噔,連忙迴道:“皇後連夜審問肅喜火燒碎玉軒一事,招供是年答應指使的,皇後便下旨賜死年氏,便讓奴才送了白綾、匕首、毒酒過去。皇上,您說過不必向您迴複,奴才就沒有稟報。”


    胤禛想著是有這麽一迴事,甄嬛和年世蘭在他心裏的分量左右搖擺,漫不經心的問道,“年氏選了什麽?”


    蘇培盛低頭彎腰,“奴才去的時候,菀嬪正在和年氏說話,年氏不肯就死,菀嬪說要年氏好好聊聊,奴才就在外候著。年氏死撞牆而亡。”


    年世蘭用這麽慘烈的方式,使胤禛內心的天平傾向了她這邊,“去傳菀嬪和惠貴人。”


    蘇培盛老人精了,一下就明白了他現在在盛怒邊緣,也不敢慢了,小碎步就退了出去,吩咐人去叫甄嬛和沈眉莊。


    胤禛盤腿坐在榻上,沈眉莊和甄嬛跪在地上,“你們有沒有什麽事要交代?”


    二人均是一臉疑惑,“不知皇上所指何事?”


    胤禛大怒,“何事?你們這苦肉計用的挺好啊,連朕都敢算計。”


    這話一出,二人就明白了是什麽事,甄嬛已經被他縱容的飄了起來,自然不怕他,當即就迴他,“臣妾隻是順勢而為,若不是臣妾小心,恐怕早已葬身火海。”


    胤禛聽著她的辯解隻覺得自己似乎從沒看清過她,“你不像她。”


    甄嬛以為他說的是年世蘭,“臣妾當然不像她,年世蘭囂張跋扈,作惡多端,臣妾反擊隻為自保。”


    胤禛閉上雙眼,歎了口氣,“你可知,修繕宮殿要花多少錢?國庫緊張,卻要為你們的爭風吃醋買單。惠貴人,當日太後說你端莊識大體,還想著把宮務交給你,如今看來,不過爾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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