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穿牆協會?這是什麽協會?”夏帆問。


    “速切協會,起初,我們是一群熱愛在異空間穿梭的人,我們稱這裏為異空間。協會會員每一個異空間年都會進行一次比賽,這個比賽就是讓協會會員們先從速切中心,也就是這裏去往第一空間,再從第一空間去到我們所設定的可變終點。”蓋爾斯說。


    “那你們就是以穿梭這些層級為目的?”夏帆問。


    “是啊,我們曾經是那樣。”蓋爾斯站起來,看著夏帆說。


    “好的,現在我不想弄清楚你們是幹什麽的。我就想明白你為什麽以那種方式把我帶到這裏來,還有米娜。”夏帆質問起來。


    “你看你手上的手表。”蓋爾斯不緊不慢地迴答。


    夏帆再次端詳起手表。


    “這個傳送手表,代替了曾經我們使用終端。它有很多功能,包括傳送、地圖、生命狀態等等。”蓋爾斯說。“我相信你一定對它為什麽會出現在你手臂上,感到非常地好奇。”


    “這麽說來,你們這是有組織的…”夏帆說。


    “準確來說,是手表選中了你。”蓋爾斯迴答。“你所佩戴的手表,是正電子公司研發的,一種新的生命體。協會將這些手表放入層級的箱子內,我們知道這些箱子是會隨機出現和消失的。”


    “生命體!?”夏帆低頭看向自己的右手,那個人穿牆畫麵又從屏幕顯現出來。“等於說你們將這些手表放入箱子內,他們就會隨機選擇自己的主人?”


    “對,這裏麵的故事就更多了。”蓋爾斯說。


    “正電子公司又是什麽?”夏帆問,他在文檔裏好像翻到過這個公司,但具體做什麽沒有認真記。


    “正電子粒子科技公司,一個科研和探索於一體的組織,多少年了?曾經的速切終端是他們研發。現在的速切手表,也是他們研發。具體的研發方式,我們誰也不知道。”蓋爾斯說。


    “為什麽是生命體?”夏帆疑惑不解,決定將注意力放在手表上。


    “手表…和實體的性質是一樣的。”


    “什麽!這也是一種實體?”夏帆不可思議地端詳起自己的黑色手表。


    “對,半電子化實體。我想你也清楚來這裏這麽久了,一定知道,我們所處的這個異空間。也就是被你稱作後室的空間,是不遵循現實中的科學規則的。它擁有自己的定律,自己的生態,自己的運作方式。所以出現這種我們無法理解的科技也是常態。”蓋爾斯開始踱步前進。夏帆隻好跟上。


    “協會現在的目的早已經不是規劃比賽了,我們在做一個更加意義重大的事情,所以才會叫上你們這些被選中的人來幫忙。”


    “那麽,究竟是讓我們來做什麽?”


    蓋爾斯的語氣悠長地反問:“實體。在你的印象中是什麽樣的?”


    夏帆思索了一陣迴答:“實體傷害人類。大多數都是敵對的,所以基本上是我們的敵人,當然這個手表除外。”


    蓋爾斯深吸一口氣說:“實體為什麽會攻擊人?多數因為人類進入了它們的領地。你想想,當人類並沒有涉足這個地方的時候,那些實體在怎樣的生活呢?”


    “有道理,但是我還不明白,很多實體為什麽僅僅對人類抱有那麽大的攻擊性?”夏帆問。


    “實體之間也會因為某種原因而爭鬥。”蓋爾斯說。


    這時,夏帆想起來了他在二層時的遭遇,兩個實體或許是為了爭奪獵物而戰鬥起來。


    “可是我進來這個地方,是因為不可抗力的原因。”夏帆說。“我也沒有故意要進入這些實體的領地。”


    “大家何嚐不是呢?我們都迫切地想要一個真相。或者全人類…都在迫切地想要一個真相。”


    “所以有意義的事,是什麽?”


    “終於說到重點了。”蓋爾斯高深地說。“人類在這個空間的發展史,我也不知道有多久。催生出各種組織,甚至是勢力。和實體的抗爭也一直在繼續。一直在尋找著一個終點:出口。”


    夏帆點點頭。


    “你說的其實也對,大部分實體在人類涉足這裏之後。就已經算是我們的敵人了。”蓋爾斯說。“我們一直在探索,同時要進行著戰鬥。”


    現在眼前的蓋爾斯已經完全不是夏帆曾經記憶中的那般模樣了,變得更加神秘,冷峻。


    “曾經,協會會員們在未知的層級中發現了一個強大的實體力量。我暫時稱它的主要實體為‘先驅者’。據我所知,這裏中的絕大部分實體是沒有組織和智慧能力的,大多數都是遵循它們本能地進行超出現實人類認知的活動。但是這個實體有所不同,據說它的是因為某些實驗逃出來的。與那些有智慧的實體種類不一樣,帶領著各種我們見過的實體,甚至懂得策略。當時協會會員們損失慘重,不朽者們被迫從零開始。當然,不僅僅我們速切協會,很多人類勢力也受到了影響。”


    “不朽者?”夏帆問。


    “這個可能會讓你喜出望外。”蓋爾斯說。“我們後麵再說。”露出一副神秘的表情。


    “了解。”


    “先驅者甚至開始讓人類做其手下。他很懂得利用人類的欲望。這些人類誤入歧途,他們幾乎都獲得了異空間中實體的力量,都效忠著先驅者。這些人類甚至也擁有我們速切玩家的能力。他們穿越各大層級襲擊人類勢力和良性實體。甚至阻止人們尋找出口,甚至想要把所有人類都納入先驅者的門下。先驅者的手下所到之處,層級就會發生他們那一層的異化改變。原有的層級生態就會改變。”


    “這麽說,他們在後室中入侵著其他層級。”


    “是的,而我們也作為人類,來到了這裏,也應當成為異空間的一份子。異空間最近也發生了很多改變,一些實體滅絕,一些層級出現的異樣,極大可能都是因為先驅者的不斷控製而導致的。我們也作為擁有特殊能力的人。盡到一份自己的責任。”蓋爾斯說。


    “我明白了。”夏帆看著遠處綠色的草坪說。


    “這裏很美,不是嗎?”蓋爾斯問。


    “和現實世界相比差了點什麽。”


    “這裏也隻能作為暫時的避風港,我們也不知道,這裏寧靜的中點會不會成為下一個先驅者的領地。”


    “我需要怎麽做?”夏帆問。


    蓋爾斯沒有說話,他隻是望著遠處的山坡上的樹叢。深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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