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裏的直播終於結束,小小和司升榮已經收拾好行李,準備道別。


    司念此時早就整理好心情,無視節目組還依舊存在的跟拍鏡頭,蹲下身跟小小囑咐著。


    “出去玩也要記得每天洗臉刷牙,一日三餐別吃多了,還有你的健胃消食片,不夠了要記得告訴外公,有什麽想法就說出來,不要悶在心裏。


    “還有一定一定要跟緊外公,外公不在就跟緊你的跟拍小姐姐,不要自己到處亂跑,知道了嗎?”


    小小乖乖點頭,她現在還處於新鮮和興奮期,自然是一切都好。


    對鏡頭一點也不害怕。


    司念又跟司升榮交代了一些事,把人送出了門。


    “出門在外注意安全,你們兩個好好玩啊!”


    小小跳起來朝司念揮手,“我知道了媽媽!”


    小孩子如此充滿活力,司念的心也放了下來。


    她總算體會到了,原來送孩子出遠門是這種心情。


    家裏又隻剩下司念許至君和樂樂。


    樂樂在小小走後有些鬱悶,最好的玩伴走了,它也沒有心情玩耍,自己迴到窩裏睡覺。


    許至君現在被司念加時懲罰,隻能說話看著,但不能碰司念。


    男人忍得很辛苦,隻有靠工作麻痹自己。


    許至君複職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製內。


    得了總司令的令,許至君聯係了監獄那邊,申請探視的批準立馬就下來了。


    第二天上午,許至君帶著司念去了監獄一趟。


    這是他走的私人流程,整個軍部隻有總司令知道。


    監獄也隻有監獄長一個人清楚。


    許至君和司念的身份都沒有大張旗鼓地說出來,監獄長就是默默把人領到房間之後就關上門守在了外麵。


    監獄306號房間。


    這裏麵的人才離開不久,所以沒有人重新住進來。


    一張床,馬桶和洗漱的地方。


    被褥和基本的生活用品都還在。


    生活痕跡都還沒有被抹去。


    江逸軒這一生,親緣雖多但卻寡淡,也沒有朋友,就連上一世最愛他的陳楚楚也早就和他分道揚鑣。


    司念和他兩世仇敵,算得上現在最了解江逸軒的人了。


    江逸軒生活過一段時間的地方,說不定會留下什麽蛛絲馬跡。


    司念和許至君一起在這裏麵查找起來。


    床上的被子都是亂的,看來江逸軒被帶走時很急。


    掀開一看,枕頭都窩在裏麵。


    司念和許至君把被子和枕頭都拆開了,裏麵沒有藏匿任何物品。


    按理說江逸軒受到了特殊對待,他手上應該有些其他犯人沒有的東西。


    “可能已經被那個人拿走了。”


    許至君說,“商德的人應該在江逸軒走後又重新過來翻找過,可能把一些關鍵的證據拿走了。”


    “如果這個人不是監獄長,他來找東西的時候肯定很慌忙,說不定會遺漏些什麽。”


    “監獄長是總司令手下的人,基本可以信任。”


    整個房間裏的東西少之又少,司念看著牆壁上,有過一些刮刮蹭蹭的印記,但已經被新的一層破壞了。


    這種東西極難複原,司念也看不出江逸軒到底在牆上寫了什麽。


    許至君把枕頭重新套上,仔細觀察。


    “這個枕頭上,有筆墨的痕跡。”


    司念說:“有筆墨,他就一定寫過什麽東西,他在牆上也寫了字,不過都被磨掉了。


    “這裏沒有桌子椅子,江逸軒想寫什麽肯定隻能趴在床上或者地上寫,他之前可能有過紙筆之類的東西,那個人帶走之後說不定已經銷毀了。”


    許至君說:“先把牆上的那些東西拍下來,發給專家看,說不定能破譯出些什麽。”


    洗漱台和馬桶都是完全嵌在地麵上的,根本藏不了東西。


    許至君蹲下去看床底下,“木板上好像有字。”


    司念幫著許至君一起把床給翻了過來。


    簽字筆寫的字很細,在木板上斷斷續續,不過大體能看出個形狀。


    “我……是……”


    隻有這兩個字比較清楚,後麵的幾乎都像亂劃出來的無意義的線條。


    扭曲飄忽,看著莫名的詭異。


    司念看著字念了出來。


    她猛然想起了江逸軒綁架她和小小的時候,說得那些瘋狂的話。


    “他是不是寫的,‘我是人’?”司念不確定地問道。


    許至君再仔細看了看,“好像是,因為‘人’的筆畫較少,所以可能跟後麵的線條混在一起了。”


    司念說:“江逸軒在紙上寫過,在床板上也寫,在牆上都寫,這些東西一定對他十分重要,要時時刻刻提醒自己的程度,他會不會還在其他地方留下字跡?”


    房間裏的角角落落都被他們翻了個遍,也沒有再看見什麽其他的痕跡了。


    司念的視線落在洗手台上,她走過去,打開水龍頭。


    過了一會,水在池中積了一層,再慢慢地漏下去。


    “這個洗手台都被嵌到地上了,萬一被堵住,該怎麽維修?”


    許至君說:“直接從上麵掏,有專門的機器可以把雜物吸出來。”


    看到司念的動作,許至君立馬明白過來。


    “我去讓人來通一下水管。”


    監獄長在外麵守著,許至君給他發了條消息,監獄長立馬找了工人來。


    帶著工具把洗手台的水管裏的東西吸了出來。


    一灘水腥味的雜物被吸出來,看著實在有些惡心。


    許至君讓工人給他們留了一副手套,等人走後蹲下身翻找起來。


    裏麵除了一些毛發,還混雜著一團紙屑。


    還沒有被水完全腐蝕掉。


    這明顯是筆記本之類的紙張。


    把關鍵東西分出來後,許至君把這團紙小心裝進了軟膜袋中。


    “這個隻有交由專業人員查看,我剛才碰了一下,一動就碎。


    “不過看紙張的樣子是最近在塞進去的,還算完整,就是不知道水有沒有把字跡全部洗掉。”


    司念和許至君帶著找到的東西迴去。


    拍的牆上的那些東西經過鑒定,也是跟床板上的字一樣的“我是人”三個字。


    隻有那團紙還沒有鑒定完。


    這東西就像剛從墓裏挖出來的紙質文物一樣,必須小心對待,稍有不慎就碎了。


    在家等待最後一個證據結果出來的時候,司念和許至君討論道:“江逸軒並不像在監獄受到特殊關照的樣子,而且從他留下的這些痕跡來看,江逸軒似乎是在監獄裏遭受了某種精神折磨。


    “許至君,你最開始把他關在別墅裏的時候,他的狀態是這樣的嗎?”


    許至君搖頭,“江逸軒自我意識過剩,是個極難訓誡的人,最後那個訓誡師辭職離開,江逸軒就被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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