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哎呀!那你還不顧身體。」田櫻娘氣急,伸手推他。沒想到他一推就倒,幸好兩人就在床沿,這一倒,兩人就一起倒進了滿是田櫻娘馨香的床上。


    好啦好啦,我就是個存不住稿子的小公舉!而且今天有個喜事兒,我寫的曲藝唱詞上了省級舞台,得到了幾位國家一級演員專家評委一致好評!高興之下就雙更慶賀下咯。希望我多多得獎,趕緊把這本文更完。


    田櫻娘的床鋪很軟,被子也很軟,最主要的是田櫻娘身上有著一股令人沉醉的香味兒,讓他空寂的心得到了安撫。


    本來在他的想象中,見到了田櫻娘後非得好好懲罰她一番不可。可此情此景他隻覺身心安寧,九日九夜勞心勞神,半天的驚懼恐慌都離他而去,困倦襲來,眼皮不受控製地落了下來。


    田櫻娘還沒來得及掙紮,就察覺了他的異樣安靜,脖子裏是他埋進的麵頰,微涼的鼻尖就觸碰在她頸側,唿吸低沉而均勻。


    「嵐州,顧嵐州,顧經綸?」田櫻娘低低試探著喊了兩聲,卻沒得到迴應。要是往日她叫一聲「顧經綸」,他還不是立刻就黏了上來,恨不得將她拆吃入腹。


    沒把陷入沉睡的顧嵐州喚醒,外間守門的齊芳倒是聞聲走了進來,見著床上緊抱著的兩人,低唿一聲就要走。


    「等等,你幫我和少爺脫下鞋襪。」田櫻娘腰間被他抱得太緊,轉身都很困難,又實在憐惜顧嵐州辛苦,隻能求助齊芳。


    主仆倆費了一番功夫才把顧嵐州一起安頓到屋裏那間不算寬大的床上。齊芳不敢多留,幫兩人掩上帳子,也沒滅燈燭,轉身去了外間軟榻上合衣臥著繼續守夜。


    大概是姿勢有些別扭,顧嵐州終於動了動手,稍微將田櫻娘放鬆了些。她這才得以轉身,不過兩人之間也沒留出絲毫距離。三月初的京城還有些冷,往日田櫻娘要睡許久被窩才熱起來,翻身都會被冷得一個激靈。可多了一個顧嵐州在身邊,哪怕他體溫比常人略低,她也覺著唿吸相聞、體溫交融間從身體到一顆心都暖暖的、軟軟的。


    顧嵐州的五官生得溫和,哪怕這兩年長出點青年的棱角,也隻是顯得更溫文儒雅了些。閉上眼睛的他反倒還多了份沉靜寧和,有著安穩人心的功效。鴉羽似的眼睫都沒掩住他蒼白麵容上的倦容,聽他說還吐了血,田櫻娘就更心疼眼前這個——男人!


    是的,田櫻娘的心態本來就在慢慢轉變,今日在他說出那句「有他在」的話時,突然就覺得自己不過是個小女人,也期望有個可以依靠的港灣,能有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愛著、護著。之前顧嵐州雖然也說過類似的話,但她總是將他放在弟弟的身份上,覺得不夠可靠;好像他一直在證明,他是個可以依靠、可以托付終身的男人,是她一葉障目,時至今日才算看個明白。


    夜裏,外間的齊芳不放心,悄悄進來看了一眼。少爺和小姐麵對麵躺著,小姐的頭枕在少爺一隻手臂上,手放在少爺胸前,埋在他頸側睡得正香;而少爺一副護衛的姿態,將小姐護在懷中。場景看起來唯美幸福,齊芳明知道不合禮節,卻一點也舍不得打擾。將燈燭挑暗了些,輕手輕腳退出了內間。


    每日寅時末是大臣們上朝的時辰,宮中鍾樓便會敲響兩聲悠長鍾聲,也是儲秀宮裏秀女們起床梳妝打扮用早膳的時間。


    這些日子田櫻娘已經養成了習慣,聽到第一聲鍾聲便睜開了眼睛,正好對上顧嵐州依然緊閉的雙眸。她聽了聽外麵並沒多少動靜,一時也貪戀兩人相依的溫暖,抬手在他眉眼虛化,腦海中竟已是快想不起兩人剛剛見麵時他稚嫩的模樣了。


    猶記得剛從這身體裏醒來的那幾日,她們兩人好像就在一張床睡了來著。似乎……顧嵐州拒絕,是她強拉來著。一想到那時候顧嵐州就知道她的異樣卻旁觀看她處處出醜,氣不打一處來,本來虛化的手直接捏起了他臉頰上的軟肉一擰。


    顧嵐州的眼睛睜開,對上她帶著薄怒的眸子,薄唇輕啟:「消氣了嗎?」


    被當場抓住,田櫻娘心裏發慌,不是心虛,而是被他灼熱的眼神盯得心裏發慌。改擰為摸,還輕輕揉了揉,歎氣:「哎呀,怎麽又瘦了,一直說把你養胖些,你總是瘦瘦瘦。」


    顧嵐州心動,覆上她的手:「以後日子還長,你有的是時間和機會養胖我。」


    齊芳聽得牙酸又羨慕,但不得不做壞人打破兩人現在綺麗的氣氛,「咳咳,少爺、小姐,紅玉應該要迴來了。」


    田櫻娘驚得一推,直接把顧嵐州給推到了地上,「你怎麽在這兒留了一晚上?會不會有人發現。趕緊離開這兒,若是被人發現了可不得了。」


    顧嵐州從地上翻身起來,拍了拍衣裳上皺褶,不慌不忙取了桌上茶壺直接對嘴喝了兩口,「我會在這兒陪你到十三複選結束。」


    「你瘋啦!」田櫻娘瞪大了眼睛,「你又不是秀女,這後麵還有三日,要怎麽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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