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靳許的話後,在座的草原諸多貴族、頭人有些不快的看著靳許。


    在他們看來,靳許就是故意的。


    這般飲酒快樂之時,還依舊說這等掃興的話。


    若不是因為靳許乃是頭曼單於的寵臣的話,估計他們在就將靳許給拉出去砍了。


    一個老頭罷了,上馬不能騎射、下馬不知放牧,有啥用?


    這種無用的廢物,要放在草原上,早就丟出去喂狼了。


    相比於匈奴這邊的貴族、頭人對於靳許還有忌憚,畢竟靳許怎麽說也是頭曼單於的寵臣。


    那月氏那邊,就根本沒有理會靳許的話了。


    不少月氏一族的頭人、貴族直接無視了靳許的話,甚至有人直接惡狠狠地瞪著靳許,眼中滿是厭惡之色。


    畢竟,若不是因為靳許的建議,他們現在早就分散劫掠了,高高興興的掠奪著人口和財富,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路急行軍南下。


    “靳公,勿急!”


    “大軍急行軍南下,還需修整一番才好作戰!”


    頭曼單於見此情況,心中對於靳許這個時候掃興有些不滿,但是怎麽說靳許都是自己的重視的寵臣,還是要給對方一點麵子。


    “大單於,一旦秦國反應過來的話......”


    靳許還想在說點什麽,話還沒說完,便被一個聲音給打斷了。


    “反應過來?”


    隻看到月氏那邊,一個穿著獸皮單衣,半敞著衣服的年輕男子有些鄙夷的看了一眼靳許,隨後有些囂張的說道:“哪怕秦軍在傳令兵再快,膚施縣城也不過五千人馬罷了。”


    “等他們秦國的大軍趕到,我們早就攻破膚施縣城,帶著搶奪來的財富、人口迴到草原上了。”


    “難道他大秦還敢來草原來追我們?”


    說到這邊,那個年輕男子張開手,眼神之中帶著些不屑。


    “哈哈哈!”


    “小王子說的沒錯!”


    “我們數十萬大軍,估計等我們趕到,那座城裏麵的秦人都要嚇死了,哪裏敢反抗?”


    “草原乃是長生天賜予我等的土地,秦人敢來的話就隻有死路一條。”


    ......


    那個年輕的男子乃是月氏當代單於的小王子唿蘭,這次便是月氏一族的統軍者,統領著月氏一族的數萬兵馬。


    聽到唿蘭小王子自信的話語後,大帳右手的月氏一族的貴族、頭人紛紛高聲唿喊道。


    不僅是月氏的這些人是這麽想的,就連大帳之中的匈奴人其實心裏也是這般的想法。


    他們這一次南下,兩族可以說盡遣大軍,足足十幾萬的人馬,皆是族內精壯控弦之士,打一個不足萬人的城邑,那不是手到擒來。


    就像那個唿蘭小王子說的一樣,或許還沒等他們趕到,那座城裏麵的秦人就已經跑完了。


    “小王子,大單於!”


    “秦人之中可是有降世天神的啊!”


    靳許說到這裏之時,腦海中便迴想起了當初在邯鄲城頭之上看到的那一幕,即便是這麽久的時間過去了,那一幕卻還是會經常在自己的腦海中浮現出來。


    “哈哈哈!”


    “神人?”


    唿蘭小王子也不是第一次聽靳許這麽說了,不過他卻從來不相信靳許的話。


    要知道他唿蘭在月氏之中,也算最勇武的一批人,即使是他也做不到靳許所描述的那種情況。


    在他看來,這單純就是中原人軟弱的表現,隨便看到一個勇士便認為對方是天神降世。


    這次之所以唿蘭要向自己的父親提出前來的主要原因,就是唿蘭要看看靳許話語中所描述的那個神人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他要讓那些中原人看看草原人的勇武,告訴他們他們的神人也敵不過長生天的勇士。


    他會將那個神人的腦袋給摘下來,做成酒器,供奉給偉大的長生天!


    “靳公,不要再說了!”


    “休息一晚,明日行軍,進攻膚施城!”


    匈奴的頭曼單於對於靳許的危言聳聽也有些不高興了。


    說實話,頭曼單於也不是第一次聽靳許說那個神人的事跡了,就像唿蘭一樣,他根本就不相信什麽神人的說法。


    他之所以在聽到靳許的話後,決定發兵南下劫掠,主要還是因為秦趙之戰,雙方‘元氣大傷’,就連他們匈奴一直以來所懼怕的李牧也死了。


    在頭曼單於看來,沒有了李牧的中原人是絕對無法阻擋他們匈奴人的鐵蹄的。


    若不是靳許勸說他,說強鄰在側,不得出重兵的話,頭曼單於都想他們匈奴自己南下劫掠了。


    不過,哪怕是與月氏合作一起出兵,這一次的收獲也將是巨大的。


    一旦他們攻破了膚施城之後,那麽整個上郡,乃至於整個中原大地的北方都將成為他們匈奴人的馬踏之地了。


    到那時,獲得了大量財富、人口的匈奴將會迅速的在北方草原崛起。


    要知道此刻的匈奴可不是後世那個雄霸北方的雄族,現在的匈奴不僅在東部有東胡這個世仇,在西部還有月氏這個日益強大的敵人。


    更別說雖說匈奴與月氏之間這次是合作的關係,但是往日的仇恨依舊還在,彼此都不怎麽對付。


    靳許張了張嘴,卻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靳許知道雖說在別人的眼裏,自己是頭曼單於的寵臣,極其受信任。


    但是靳許自己知道,頭曼單於的那些表現隻不過是裝出來的罷了,對於他這麽一個中原人,頭曼心中其實根本不是特別信任。


    希望秦國反應沒有那麽快吧!


    希望不是他來!


    靳許心中想了想,現在唯一的機會就是大秦並沒有把匈奴他們放在眼裏,支援的速度慢一點。


    除此之外,最重要的就是蘇陽絕不能過來。


    為了複仇,哪怕是那些老百姓因為他的‘惡計’死傷慘重,他也根本不在意。


    第二天一大早,整個山穀瞬間便躁動了起來,匈奴、月氏的大軍吃了一點東西之後,將帳篷這些東西收了起來之後,便大軍開拔,朝著膚施城趕了過去。


    相比於中原大地大軍的趕路速度,匈奴他們這些草原異族因為是馬背上民族的原因,百餘裏的路程僅僅一天出頭的時間便趕到了膚施城外。


    不過與頭曼單於和那位唿蘭小王子想象中的全城逃亡、空無一人的景象不同。


    此刻的膚施城上,在看到不遠處的匈奴、月氏大軍之後,負責觀察的秦軍士卒立刻就敲響了警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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