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裏這一段時間由於韓校長糟蹋幼女的傳言,亂糟糟鬧哄哄的。


    而國際上也是一樣亂七八糟,沙漠裏針對能源的仗是一場接著一場,靠近北極圈的地球上麵積最大的國家裏正在鬧顏色革命。


    瞧那鬧騰的樣子,很可能會分裂成比以前小得多,也多得多的小小共和國……


    那樣的話,我們很可能就會成為走人民當家做主的路線的最大國家!


    當大哥,可不那麽好當啊!


    何況,我們還沒有當上呢,對手就已經對我們動手,打擊我們了!


    我們的外交官們衣冠楚楚、溫文爾雅地與別人唇槍舌劍地吵架。


    主要是外交抗議!抗議!再遣責!最後對對方不負責任的做法表示遺憾!


    抗議是因為我們的對手山姆炸了我們位於沙漠的某地辦事處。


    地方不大,死傷了幾人,但是,那也是懸掛著我們國旗的地方!


    山姆這就是在背地裏沒幹過我們吃了悶虧,受不了了要報複迴來,順便也扇我們的臉,打壓我們在國際上的威信。


    也不知山姆在桌子底下吃的暗虧有多大!


    竟然打破以前“暗對暗,明對明”的做法,幹脆公然在明麵上跟我們杠上!


    這就挺不尋常!


    電視裏,新聞頻道的主持人一播報這個事兒,“狗子”高玉良聽到那個他本該去卻沒去成的地方,就明白了山姆這就是在報複劉媛媛小隊之前針對他們的破壞行動。


    劉媛媛小隊全軍覆沒,但是,隻要看對方這不顧國際道義也要瘋狂報複的勁兒,“狗子”高玉良就知道,劉媛媛他們一定在背地裏把山姆打得很疼!


    所以山姆瘋了一樣哪怕耍無賴也要報複!


    高玉良知道,山姆抓不到劉媛媛小隊的把柄。


    他們小隊出國行動,別說衣服穿戴,就連武器裝備,都不是我們自己國產的。


    但是,在沙漠裏,在能源的爭奪戰裏,敢給山姆這麽使絆子的人是誰,人家山姆也判斷得出來!


    隻是,他們真的沒證據!


    同時,所有人也低估了山姆的無恥程度!


    沒證據怎麽的?山姆就是炸我們的駐外辦事處了!


    你抗議?隨便啊,人家山姆承認是他們炸的,不過是“操作失誤”!


    你譴責?隨便啊,反正你東方大國的人死了!你能奈我何?!


    ……


    新聞頻道隻是播報了那麽幾十秒,可是“狗子”高玉良卻受到了巨大的刺激!


    高玉良猛地跑著衝出屋子!


    柳成山在播新聞時就在觀察高玉良,雖然劉媛媛小隊的行動任務保密,但做為資深軍人,柳成山也是能猜到幾分的。


    柳成山也追著高玉良跑了出去。


    高玉良瘋了一樣衝向營門,衛兵想攔,見後麵追著旅長他們,旅長示意放行,就聽命放行了。


    他們跑出去沒多會兒,參謀長也開車追出去了!


    高玉良內心實在憋悶!


    他之所以還活著,就是劉媛媛在最後關頭,在上飛機前,把他打昏了!


    劉媛媛權力很大,她做為隊長,有權決定帶的隊員去留。


    高玉良醒後瘋了一樣質問張大力為什麽?


    張大力說劉媛媛嫌“狗子”太意氣用事了,擔心他會影響行動!


    高玉良一下子啞口無言!


    從小一直跟著劉媛媛,高玉良早就把劉媛媛當親姐姐待,更何況,劉媛媛還救過高玉良好幾迴命呢!


    隻是,到底因為感情太過深厚,“狗子”有時就不自覺地想“保護”劉媛媛。


    但是,這樣做卻可能會幹擾到小隊的整體行動。


    在劉媛媛心裏,任務是第一位的,任何可能幹擾到任務完成的因素,都必須剔除。


    更何況,出任務前,她的預感很不好,左思右想,到底在登機前,敲昏了“狗子”……


    高玉良想到這兒,就覺得胸腔裏被一股巨大的不甘填滿,堵得不行,憋得想跑、想跳、想發泄!


    高玉良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腳步,越跑越快!


    柳成山就追在他身後,高玉良慢,他也慢,高玉良加速,他也加速!


    開始的五公裏,他倆身後還追著警衛班的人,但再往後,警衛班就被他們倆拉開了距離。


    呂參謀長拉開車門,讓跑不動的上車,輪著休息。


    呂希凡觀察這兩位觀察有一陣子了,柳成山對這個高玉良如此特殊,要說沒什麽事兒,怎麽可能?


    可是,這倆人平時半句多餘的話沒有,猜是猜不著到底怎麽迴事的。


    而且,呂希凡已經在高玉良極為“變態”的訓練中,覺察出了很多不同尋常的地方。


    高玉良的訓練,明顯不是按老一輩革命軍人訓練的路子來的。


    柳成山逼著全旅學習、考軍校,他呂希凡也不能例外!


    他呂希凡也是跟著全旅一張卷考完才留下來的!


    柳成山這個舉動,不是一般的狠!


    他想改革,自己就首先要做榜樣,拿自己開刀!拿自己手下的兄弟開刀!


    痛啊!


    呂希凡想著那些沒考過,必須退伍的兄弟,抿緊了嘴唇。


    壯士斷腕,不得不為!


    他呂希凡,也是在這場變革中,徹底轉變了思想,他呂希凡,如果跟不上部隊的改革,也是做好了退位讓賢的準備。


    唉!


    呂希凡看著車前那倆已經跑了十幾公裏,仍是看不出來要停下來的兩個人,緊緊皺起了眉頭。


    那個高玉良,訓練的路子跟他在一些涉及外軍的資料上看到的倒是很相似。


    貼近實戰、貼近戰場實況……


    高玉良在衝到一處高地終於力竭,他一下子撲倒到地上,連滾了兩下,狂喘著氣。


    柳成山雖然沒高玉良喘得那麽厲害,也並不輕鬆。


    柳成山到底不是二十幾歲的時候了,要不是一直不間斷地訓練,今天肯定追不上高玉良。


    柳成山一把扯起高玉良,讓他跟自己緩步走一走,劇烈運動後,是不能就這麽趴下不動的。


    高玉良一邊跟著柳成山走,一邊吭吭唧唧,仔細一看,原來是哭了!


    柳成山知道“狗子”高玉良為什麽哭,他們小隊成立了好幾年,一下子都沒了!


    那些人,都是高玉良生死與共的戰友啊!結果,現在隻餘他一個!


    又有紀律約束,高玉良參加過的行動都要保密,他不能跟任何人透露,憋也憋得受不了!


    高玉良唯一能說點貼心話的現在隻有柳成山和張大力這兩個人了!


    高玉良被柳成山拉著拽著走了一會兒,終於衝著天空宣泄地大喊起來!


    “啊!啊!啊!……”


    喊聲裏無盡的遺憾與悲戚。


    一直開車跟著他們的呂希凡,看見柳成山和高玉良這樣,就更是疑惑。


    正常來說,無論是從哪方麵,柳成山都有權力管束高玉良。


    但是,從高玉良來猛虎旅報到起,呂希凡就沒見柳成山對高玉良說過一句重話。


    那態度怎麽說呢,不像是上級對待下級,也不像兄弟之間的相處,倒是有點像柳成山一直在哄著“狗子”高玉良,就像大人哄小孩兒的感覺。


    不怪呂希凡這麽看他倆,他們倆的關係,從血緣上來說,真八竿子打不著。


    但是如果從劉媛媛那邊來論,高玉良是劉媛媛從小帶著長大的沒有血緣關係的“親”弟弟,而柳成山,是劉媛媛一直愛慕著的男人。


    劉媛媛和高玉良,都是軍營大院裏長大的孩子。


    早上聽著起床號起床,晚上聽著熄燈號入睡,小小年紀就得生活自理。


    自己坐部隊的大巴車跟小夥伴們去地方的學校上學,自覺學習、做作業,基本沒有大人管。


    主要是,劉媛媛的父母是烈士,她的爺爺級別高,極少在家,而高玉良,父母親的工作很忙,也是很少能見著麵。


    這倆小家夥,自然而然地湊到一起,抱團取暖。


    但是,沒有大人看管,小孩兒還是容易出事兒。


    有年冬天,劉媛媛由於作業多,寫完出去玩兒就找不到高玉良了。


    冬天的軍營家屬大院裏,除了路邊新堆的雪人,看不著其他的小夥伴。


    劉媛媛就去高玉良家找,沒找到!接著去其他的地方找,還是沒找到。


    天色越來越晚,劉媛媛急了,挨個小夥伴的家裏去找,也是不見人!


    該是高玉良命大!


    劉媛媛是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性子,找不著人,就是把家屬院翻個底朝天,也得把高玉良找出來!


    大人們一開始並沒有當迴事,小孩兒淘氣,隨便跑誰家藏貓貓,躲一會兒,就夠人找的了!


    可是,天都黑了,還見劉媛媛在到處翻找高玉良,這才覺出不對來!


    大人們也急了,有人甚至跑到軍營大門口去問衛兵,看見小孩兒出去沒有?


    那哪能啊?衛兵是不可能允許院裏的小孩子們私自外出的!


    這就有問題了!都說沒看見,孩子呢?


    在軍區大院住,也是有好處的,有人吹響了哨子,大人們沒什麽重要的事,基本都出來看看有啥事?


    不管怎麽樣,也是軍屬,對哨子聲敏感。


    一聽劉媛媛說找半天也沒找到高玉良,大人們也趕緊行動起來找孩子!


    沒別的,這數九寒冬的,孩子要是在室外凍一晚上,不凍死也得凍出傷病來啊!


    高玉良這兔崽子,一開始瞧著大家夥兒來來去去地找他,就是從他身邊過八百迴都沒發現他!


    給他樂個夠嗆!


    可是,時間一長,高玉良發現,壞了!他動不了了!身體麻了!連嘴巴都張不開!


    高玉良的父母也被從崗位上給找了迴來,高玉良媽媽更是急得直哭!


    誰能想得到,部隊大院裏,孩子也能丟?


    執勤的哨兵明確地表示,沒看見有孩子出過大院!


    那孩子呢?長膀飛了?


    天已黑透,月亮很亮,雪地反光,視線並沒有受多大影響,可就是誰也沒看到孩子!


    劉媛媛在把大院裏所有玩過的地方都找遍了之後,把視線放到了路邊胖胖的雪人身上。


    劉媛媛猛地撲向雪人,飛快地摳挖著積雪!


    大人們還當這孩子急瘋了呢,正上前要拉,就見被劉媛媛扒開的雪人裏,露出了個真的“雪孩子”!


    高玉良,突發奇想,自己把自己埋在了“雪人”裏!


    他本來想讓劉媛媛寫完作業出來找不著他,顯擺顯擺自己有多“奇思妙想”。


    可是,看劉媛媛急得跑來跑去地找他,高玉良覺得很有意思,就不想出來了!


    再後來,看大人們都急了,他想出來嚇唬一下大家夥兒,卻發現,糟了糟了!動不了了!


    要不是劉媛媛,高玉良那天,起碼會凍壞腿,很可能會終身殘疾!


    高玉良好了後挨了父母親一頓混合雙打,然後被拎著耳朵交給了劉媛媛。


    高父更是直接在兒子後膝彎來了一腳,讓高玉良跪地磕頭認姐姐!


    小媛媛也是懵,在她看來,她做的都是應該的,但在高家人看來,高玉良這條命,就是劉媛媛給的!


    軍人麽,做風比較簡單直接,就這麽把小高玉良塞給了同樣也是小孩子的劉媛媛。


    邊防海航軍,兼有陸、海、空三軍職能,部隊裏能人很多。


    立誌為父母報仇的劉媛媛,從小就打算將來跟父母一樣參軍入伍,又生長在這樣的環境裏,自然而然地早就把自己當成個“小兵”來要求自己。


    劉媛媛除了學習之外,便是想方設法地磨著認識的叔叔伯伯們跟他們一起訓練學本事。


    被父母逼著認了姐姐的高玉良,倆孩子又本來要好,自然而然地成了劉媛媛的小跟班。


    劉媛媛幹什麽,他都跟著,被父母親胖揍了一頓,又威脅他必須跟著姐姐,他不敢不聽話。


    所以,士兵們訓練時,他們倆往往也跟著訓練,成了兩個成績墊底的“小尾巴”。


    也許是父母親的基因決定的,這倆孩子十幾歲之後,再訓練起來,往往比那些二十來歲的兵們還厲害!


    後來,劉媛媛便磨著爺爺讓她當兵,她當兵,高玉良也跟著,但是男兵女兵不在一起,高玉良知道後急得直哭!


    劉媛媛嗬住了高玉良,讓他好好訓練,劉媛媛說給她三年時間,她一定會把高玉良再帶到身邊的。


    劉媛媛注定是軍中驕子,又兼有背景,很快就在軍中脫穎而出,硬是逼著她爺爺同意組建模仿外軍的特戰小隊。


    女兵要想在男兵占優的軍營裏說了算,你得比他們優秀得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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