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宗之後,開啟第二周目,在二周目之前,將會用短篇幅專卷記述前傳,為了讓人物性格更立體,也為了擴展京劇貓世界觀。


    「溫馨提醒:前傳為過去式,分為兩段,是第二章和第七章開頭的空白時間段發生的事情,至於為何前麵沒有提到,就隻能你們自己去了解了。」


    ————


    ——


    “師妹,宗主有要事相商。”


    正在練功的晏清聞言停了下來,將手中的令牌收迴衣袖裏朝著幾貓微微頷首就朝著宗主書房而去。


    “這位師姐怎麽整日板著個臉,冷冷冰冰的?”


    “你就是月家傳人吧?初入宗宮,習慣就好,她就這兒樣。”


    穿著淺綠色袍子的少女眼中閃著光,遙遙望著那道身影漸漸遠去。


    “哎?可是她看起來也沒那麽不好相處吧?”


    晏清並不理會弟子們談論什麽,徑直穿過園林,來到宗主書房。


    “弟子晏清,求見宗主。”


    “進去吧,大人在內等候。”


    室內,無情伏案批改著公文,聽見開門聲並未抬頭,停下筆,手一揮,袖中飛出一塊令牌。


    令牌直直朝著晏清麵門而去,晏清麵色未變,手一揮,令牌便卸了力道,穩穩落到手中。


    “有長進。”


    “宗主有何事吩咐?”


    “拿著這黑金令牌,找到鐵麵,無論生死,十日內,本官都要見到他。”


    晏清皺了皺眉頭,開口道:


    “弟子記得,卷宗記載,他十年來從未被尋得,更有甚者,道他已死。”


    無情瞥了一眼晏清,眼中流露出一絲滿意。


    “混沌枷鎖尚在,他還活著。跟著星羅班,找到他。”


    說罷,無情又將桌案上的一張卷軸扔了出去。


    “星羅班……”


    晏清接過,當著無情的麵將其打開,隻見卷軸上畫著星羅班的畫像。


    “不要輕敵。”


    “星羅班,弟子有所耳聞,所以弟子並不覺得自己能贏。”晏清淡然道。


    無情蹙了蹙眉,


    “你是本官的弟子,輸給他們豈不叫他們笑話我判宗無可用之才?”


    “各個宗派皆是人才凋敝,宗主自是知其緣由。”


    “嗬。”


    無情對自己這個弟子各個方麵都還算滿意,唯一不滿意的就是晏清根本不知何為人情世故,說話做事毫無顧慮,似乎她也不知如何顧及他貓感受。


    “行了,本官前麵的話隻能你知道,而後麵的則是給你的任務。”


    無情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陰鷙。


    “捉拿督宗唐明,請督宗宗主,來判宗宗宮一敘。”


    “明白。”


    晏清收起卷軸,隨便拱了拱手,突然想到什麽,出聲問道:


    “宗主可否允許弟子帶一些人手?”


    “黑金令牌可調度所有判宗弟子為你所用。”


    “您也說判宗無可用之貓,帶他們弟子必敗無疑。”


    “說吧,你想帶誰?”


    “陸吾大人。”


    “陸吾不行,讓刑天他們跟你去。”


    晏清並不意外,轉身就走,不忘來上一句,


    “他們還是宗主您自己留著吧,弟子告退。”


    門外的燭龍聽到這裏感覺整隻貓都不好了。


    “小丫頭啥意思,看不上本少爺啊!本少爺可是……”


    “閉嘴吧話癆,出去辦差又沒月錢,沒事兒誰願意攬這苦差事!”


    “說的也是,等等,你叫誰話癆?!”


    ————


    ——


    當星羅班離開唱宗之後,好像有什麽變了,又好像什麽都沒有變。


    是白糖變得有些沉默了,還是他們都慢慢長大了呢?


    白糖其實也看開了,卻又看不懂了,或許這個世界就是這個樣子,沒有對錯,又充滿了未知。


    “我好餓啊,咱們什麽時候才能到督宗宗宮啊?”


    “額,前麵應該有個鎮子,穿過這個鎮子就到督宗城了。”大飛道。


    “太好啦,正好我餓了,開飯嘍!”


    “你這丸子!就知道吃!”


    幾貓都很擔心白糖,但白糖卻與往日無異,漸漸也就被刻意淡忘了唱宗所發生的事。


    ————


    ——


    “無枉城?”


    “這裏是判宗和督宗邊界處最大的城鎮,不過歸屬督宗管轄,和判宗宗宮有些距離。”大飛邊看著手中的地圖邊說道。


    “無枉城?為什麽叫無枉城呢?好奇怪的名字啊!”白糖忍不住道出心中疑惑。


    武崧冷笑一聲,


    “丸子果然是丸子,你可不要忘了督宗和判宗的職責所在。”


    “切!不說就不說唄,看不起誰啊!”


    “大家都安靜,情況不明,別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大飛提醒道。


    “好吧。”


    “好……好繁華的鎮子啊!”小青不由驚唿。


    隻見一座小城池的城門上懸刻著“無枉城”三個大字,城門大開,街道上商販絡繹不絕,車水馬龍,熱鬧非常。


    再見如此繁華熱鬧的場麵,眾貓也有了一種浮浮沉沉的不真實感。


    “這督宗怎麽……”


    “毫無被混沌侵蝕的痕跡!?”


    “貓民們安居樂業,這……”


    “和身宗城一樣?!”


    眾貓聚集在一旁,警惕地環視四周。


    “督宗管轄的城鎮都如此繁華,那督宗城得是啥樣的啊……”大飛不由感慨。


    武崧麵色警惕,道:


    “大家不要掉以輕心,若是遇到洵懷鎮亦或是身宗的情況,於我們不利!”


    “嗯嗯!”


    “沒錯,現如今督宗情況不明,我們還是先打探好消息再做決定!”明月道。


    “等等,你們有沒有發現……”


    “白糖呢?!”


    “什麽?!”


    眾貓這時才發現本來站在一起的白糖沒了蹤影,朝城內望去,卻見白糖流著口水盯著一家賣芝麻魚丸的攤位。


    “白糖!!!”


    小青快步上前,一把掐住白糖的耳朵把他拽了過來,大聲訓斥起來。


    “你個丸子!這一路上的教訓不夠多是吧?!你怎麽一點長進都沒有!你能不能讓我省點心!”


    “小青姐姐,我錯了,疼啊!求求你放手吧!”


    小青的河東獅吼引來了許多貓圍觀,嘰嘰喳喳的討論聲讓小青也不好意思繼續下去,一把甩開手,白糖捂著耳朵蹲在地上哭。


    “星羅班的臉被他丟!盡!了!”小青幾乎咬牙切齒。


    “算了,和這丸子生什麽氣,既然已經引起注意,大家行事要更加小心些。”


    “哎?!那是什麽?!”


    聽見白糖好奇的聲音,幾貓都是心頭一跳,迴頭一看,就見白糖竟又跑到了不遠處的一個商鋪門前,好奇地向內張望。


    這次不光是小青,武崧手中的哨棒都是應聲而斷。


    “你個丸子!”


    明月扶額,跟了上去,突然不知感受到什麽,猛然間迴頭,朝著一旁街道的二樓望去,卻發現那種被窺探的感覺消失了。


    大飛見明月停下腳步,連忙問道。


    “明月,怎麽了?”


    “沒什麽,多日趕路,可能是我太緊張了。”


    奇怪,剛剛明明感受到了……


    督宗嗎……看來要小心了……


    明月跟著大飛一同朝著白糖所在的店鋪跑過去。


    誰也沒有發現,一隻身著披風的貓幾步躍下磚瓦,消失在深巷裏。


    ————


    ——


    “白糖,你又……”


    “這是?”


    小青停下了腳步,看向店鋪之內。


    “典當鋪?!”


    “什麽是典當鋪?賣好吃的嗎?”


    白糖不由流下口水。


    跟過來的武崧和明月滿臉無語。


    “你個丸子,典當鋪簡單來說就是用自己的東西來換錢的鋪子,物品越珍貴,換的自然也更多。”


    武崧講完,滿臉自豪,白糖則是毫不在意地輕蔑冷哼。


    “我說臭屁精你懂得挺多呀!”


    “那當然,俺可是名門武家……”


    “得得得,就知道你是個臭屁精!”


    “你!!!”


    武崧一噎,竟一時無言。


    就在這時,一隻穿著金褐色馬褂,身材肥胖,戴著黑色的小眼鏡的貓滿臉堆笑地朝著星羅班走過來。


    “幾位要應聘鏢師的嗎?”


    武崧攔住了他,冷聲問道:


    “你是誰?”


    “哎哎哎,這位小兄弟,有話好說,拿著棍子指別人可不禮貌!”


    聽聞這話,武崧也是將手中哨棒放了下來,抱拳致歉,


    “是俺武崧失禮,勿怪。”


    “在下乃是尚家鏢局的大掌櫃——尚元起!”


    “幾位小兄弟一看穿著就不是本宗的,小兄弟這身行頭一看便是打宗名門世家的公子,這位身姿曼妙的少女當是身宗的姑娘,這位小夥子聲如洪鍾,想來是唱宗的,這位英姿颯爽的姑娘和帥氣的小哥,掌櫃的我還真就沒能看出玄機,獻醜了,不知我說的可對?”


    “我乃做宗天才白糖是也!”


    說罷,白糖還亮出韻紋,金色的光芒在陽光下十分耀眼,被小青一水袖卷了起來。


    “你個丸子,他身份不明,能不能不要暴露身份!”


    “居然是做宗弟子,見這位小夥子韻力深厚,年齡卻是最小,想來諸位都是高手,真是年少有為啊!”


    “前輩過譽,不知您攔住我們去了,又詢問我們是否是來應聘鏢師……”明月試探道。


    “哎,掌櫃的,我有個問題想問你!”白糖突然說的。


    “哦?!小兄弟問吧!”


    “剛剛聽武崧那臭屁精說典……典……典什麽來著?”


    “典當鋪!”


    “對!典當鋪!可是您不是鏢局的嗎?在典當鋪門口幹什麽?!”


    白糖的話點醒了眾貓,幾貓也警惕起來。


    “對呀,掌櫃的自稱鏢局的貓,為何會出現在典當鋪門口,又偏偏找上我們?!”


    尚元起見此,笑了笑,繼續道:


    “幾位有所不知,我們鏢局近日從當鋪得來一件不得了的寶貝,需要替東家秘密押送到宗宮,但前些日抵禦混沌和魔物,我們鏢局也是元氣大傷啊,如今著實沒什麽可用之材,方才瞧幾位氣度不凡,又見你們似乎要去督宗城,所以鬥膽希望幾位英雄幫忙護送,事成之後,好處自然是不會少的!不知諸位,意下如何呀?”


    “……”


    “尚掌櫃,您還沒迴答我的問題呢!”


    尚元起沒有正麵迴答白糖的問題,而是指著不遠處的“尚家酒樓”道:


    “在這無枉城裏,七成的商鋪都是尚家的產業,這典當鋪自然也是要和我們尚家做買賣的!”


    幾貓互相對視一眼,白糖也收起了不著調的樣子,認真起來。


    “還希望掌櫃的稍候片刻,我們需商討一下。”


    “好好好,諸位若是想好了,酉時三刻,直接來尚家酒樓找我,我帶你們去見見這次要護送貨物的東家。”


    “酒樓?請吃飯嗎?”白糖來了興致。


    “諸位若來,作為貴客,宴席自是少不了的!”


    “好好好,我們去!”白糖決定道。


    “……”


    “丸子你別鬧!”


    “幾位好好商量商量,可別忘了,酉時三刻,我在酒樓恭候幾位英雄。”


    說罷,掌櫃笑著走迴對麵的尚家鏢局。


    幾貓圍在一起,海漂在一旁望風,其餘貓小聲商討起來。


    “他的話似乎並沒什麽疑點,能信嗎?”


    “怎會這般巧合,偏偏找上我們?”小青還是不放心。


    “可能是因為小青姐姐你這大嗓門吧。”白糖吐槽道。


    不出意外,白糖被小青一頓暴打,老實下來。


    “我們的服飾確實有些惹眼,會引起注意也正常,這鏢局掌櫃一眼便看出我們的宗派,想來也是京劇貓。”武崧道。


    “他說前幾日遭到魔物襲擊,但城內如此安寧熱鬧,這有些可疑,不如多方打聽一下?”大飛提議道。


    “也好!”


    幾貓攔住幾隻過路的貓,詢問近日可發生什麽大事,卻都得知前幾日有魔物襲擊。


    “你們外鄉來的不知道,每隔幾月就會有魔物群襲擊城鎮,多虧城內尚家商行組織京劇貓一起擊退魔物潮,否則我們也沒法過安穩日子呀。”


    “這麽說來,這尚家……倒也不壞。”


    “隻是那寶物是什麽我們一無所知,一旦這是當鋪聯合鏢局對付我們,我們隻怕會身處會險境!”


    “算計我們,圖什麽呀?”白糖有些不信。


    “我們已然身在城中,若真有陰謀,也隻能硬上了。”


    “酉時三刻快到了,無論如何,我們先去會會他們!”


    ————


    ——


    “師姐,他們會來嗎?”


    “拋下了餌,不怕魚兒不上鉤。”


    “咚咚——”


    木門被敲開,不久前同星羅班談話的尚掌櫃走了進來,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


    “怎麽說?”


    “他們同意幫您護送這批貨物到督宗城,至於價錢,他們現在算是鏢局的貓,價錢自然與鏢局五五開,這是規矩,不知您意下如何?”


    桌前一身黑衣,袖口紋著月牙圖案的貓神色淡然,眼中毫無波瀾,並未開口說話,一旁身著淺綠色緊身衣袍的女子則是冷嗤出聲,眼中滿是不屑和譏諷。


    “嗬,你們尚家倒是貪心呐,先是搞到了當鋪裏不敢動的寶貝,迫使那當鋪老板不得不將那寶貝低價賣給你,又提前得知我這一行此次出行的目的,又算好了我會買下那寶貝,並會提出護送我們一行以及那寶貝去督宗城的要求,隻是,同我獅子大開口,你倒也真是算無遺策呀!”


    “哎呦,東家謬讚了,謬讚了!您想想,那可是不得了的寶貝,您身份又如此特殊,萬一出什麽意外,我尚家哪兒擔得起啊!自然要找身手最好的來護送。更何況,人身鏢和物鏢風險本就高,我尚家如今不似往昔,沒那麽財大氣粗,怎敢出一絲差錯,得罪了貴人。”


    “果然不愧是尚家商行,哪怕落魄到如此地步也不失底氣啊!”


    “哪有啊!”


    尚元起陪著笑臉,眼中滿是算計。


    “我看你就是想坑我們錢!”


    “青蟬,不必多言。”


    “是,師姐!”


    那綠衣女子閉了嘴,冷哼一聲坐到一旁,腰間月刃若隱若現。


    “掌櫃,此事那便按你們尚家鏢局的規矩來,不過,在此之前,請他們上來,作為東家,我要驗驗他們夠不夠格。”


    “好,東家稍等片刻。”


    尚掌櫃走了出去,房門閉合,那綠衣女子頓時就坐不住了。


    “師姐~”


    “我們不熟。”


    “哎呀,師姐呀,不熟您為何偏偏帶我出來?”


    “冷家月刃,瀅白如月,滴血不沾,七步之內,無可破也,說的就是你腰間月刃吧?”


    那貓愣了一下,隨即很是自豪地承認道:


    “沒錯,我冷家雖算不上什麽大家族,在宗主護衛中也並不出彩,但暗殺之類,宗宮明麵上處理不了的,都是由我們冷家解決。”


    “我們就是宗主手中的一把暗刀,我們冷家世代一脈單傳,我將會是冷家下一代家主,而您,將會是未來的宗主,所以,我冷青蟬,將永遠向您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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