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來春芳院的目的就不純粹,簡單可以概括為:搞錢。現在晚檸眼見著那人第一個被迎了進去,又想起昨天誤入的他家的院子,想必非富即貴。


    既然如此,這送上門的發財機會,晚檸可不願意錯過。於是立馬放下茶盞,鬼鬼祟祟地跟在身後朝著春芳院走去。


    出師不利,一隻腳還沒完全邁進去便被人攔在門外,小廝剛被老板教訓正惱著呢。現在不拿正眼瞧人,不耐煩地驅趕著:“去去去,哪裏來的窮酸小子,到對麵去,春芳院不是你能來的地方。”


    出於身體的對抗本能,晚檸挺直腰杆質問道:“給人當奴才當出優越感來了,你怎麽知道我消費不起?”


    那小廝絲毫不搭理她,轉身將門關上,小聲嘟囔道:“哼,一身窮酸味兒,自己心裏沒點數。”


    “你!”


    不等晚檸說完,小廝已經將大門再次關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晚檸這次畢竟還有自己的主線任務,便也不再聲張。隻是離開之時不自信地嗅嗅自己身上的味道,確實有股醃蘿卜的味道,最近跟蘿卜打交道太多,做夢自己都要變成蘿卜了。


    “哼,我這是成功的味道,沒品的東西。等姐有錢了,把你們都買迴家!”,在心裏過完嘴癮,晚檸抱拳離開繞著春芳院走了一遍,尋找有沒有可以進去的方法。


    皇天不負有心人,真還就被她給找到,春芳院雖有三層高,但其背後與其他房子極為接近,剛好可以站下一人。晚檸上下打量著,身體裏好像有什麽血脈在覺醒,她雙手抵住兩邊的牆,雙腳同樣踩在兩端艱難上移。


    “真是門縫裏瞧人,把人看扁了。大門不歡迎我,我就走小門,沒有小門我就翻牆。小老弟,你要知道有些鳥是關不住的。”,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晚檸就變得很愛碎碎念,經常說一些自己也不理解的東西。


    把障礙物當墊腳石,晚檸逐漸攀爬到高處,路過的房間中傳來平緩的唿吸,那些折騰一晚困頓的少爺們還抱著姑娘在熟睡。晚檸生怕驚醒他們,隻能小心翼翼繼續往上攀爬,很快便到一個進退維穀的狀態。


    終於發現一間空房間,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推開窗一股濃烈的脂粉味撲麵而來,差點讓她就此窒息掉。現在死馬當作活馬醫,晚檸從窗戶翻了進去,立馬看見了混亂的床和扔在地上的被子和衣服。


    人已經離開,隻是很容易聯想到該是多麽激烈的場麵。晚檸搖搖頭,歎息道:“唉,年輕人真是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說罷鬼鬼祟祟地就要離開。


    房門還未完全打開,晚檸剛剛探出個腦袋就瞧見遠處那小廝愁眉苦臉地上樓,準是又挨罵了。她眼疾手快立刻將門關上,慌不擇路先躲在屏風旁邊的柱子後麵。直到聽見腳步聲經過又離開,晚檸這才長舒一口氣,起身朝著門的方向走去,隻等著去找到喜兒姑娘。


    剛邁出兩三步遠,毫無征兆的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打開,一道黑影閃現在她麵前。晚檸躲閃不及,一頭撞在他的懷裏又被彈開後退兩步,壓到屏風摔在地上。


    晚檸痛苦的捂住鼻子,因為瞬時的疼痛雙眼噙著淚水,一邊咒罵一邊抬頭望向那人。原本還振振有詞的她在看清楚那人的長相時聲音逐漸減弱,心虛地捂住臉扭到一邊。


    “你長沒長眼呀,我……”


    “你沒事吧,我扶你起來。”


    晚檸低著頭,一隻手繼續捂著臉,另一隻手撐著地板,迴答道:“不用了,我可以的。我還有事,就不打擾公子的好事了,抱歉抱歉!”


    晚檸之所以心虛,是因為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子珩——這是她剛才在樓下選好的“獵物”,還沒得手就先被人發現,這說出去實在丟臉得很。而且自己昨晚在人家的山莊裏獨自泡溫泉,若是被認出來再被收清理費用,這可不是現在的自己所能承受的起的。


    另一邊子珩斜眼瞧見一片狼藉的地上,便也就明白晚檸口中的“美事”。隻是他這次來也有屬於自己的任務,實在沒必要向一個陌生人交代什麽。便後退半步側身,為她讓出離開的通道。


    晚檸一手擋臉經過他的身旁,身上的蘿卜味傳到子珩的鼻腔中,有些熟悉,與昨晚山莊中的女子很是相似。


    於是他試探地問道:“蘿卜幹怎麽賣?”


    晚檸下意識轉頭,熱情迴答道:“三文……”,等她反應過來時為時已晚。


    子珩已經完完全全地看見她的臉,那張經常出現在他夢中朝思暮想的臉,還以為從此隻能在夢中相見沒想到現在就完完全全地出現在自己麵前。


    子珩瞬間紅了眼眶,他太想將她拉進懷裏緊緊擁抱住,又怕自己太過用力將幻想和希望壓個粉碎。他也不敢相信這究竟是真的還是又出現了幻覺,隻覺得胸口發悶。


    晚檸本想趁機離開,身子都已經邁出大半但鬼使神差地迴頭瞧見他的不對勁,惻隱之心最終占據上風,關上房門走到子珩麵前站立,歪著頭湊近檢查他的狀態。口中詢問道:“你沒事吧?我剛才也沒碰你也沒欺負你,怎麽就哭了?”


    也許是幻想,但幻想已經讓人足夠幸福,子珩不願意戳破幸福的肥皂泡。眼睛帶著淚充滿愛戀和深情地看著她,嘴角卻帶著由衷的笑。


    “你不會是瘋了吧?”,晚檸問道:“年輕大小夥子的,剛才還好好的,怎麽說瘋就瘋了?”


    “需要我幫忙嗎?”,晚檸繼續問道,可這雙深情地眼睛讓她害怕,不自覺想要逃跑:“你不說話,我就先走咯?我真走啦?”


    說罷晚檸轉身離開,這時子珩慌了神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從懷中掏出一個香囊塞到晚檸手中。


    晚檸不明所以,遞到鼻子前嗅嗅已經沒什麽味道,若是使勁還有幾縷若隱若現的艾草的味道。這個香囊正是晚檸從宮中離開那天,與子珩告別時贈與他的,這幾個月也是靠著它疏解思念。


    “怎麽東西?”,晚檸嫌棄地打量著麵前的他:“挺帥一小夥,穿得住的都不錯,怎麽有這麽窮酸的東西。算了,還給你!”


    這時房門突然被叩響,傳來小廝的聲音:“少爺……少爺……”


    晚檸不想被發現,乞求般望向子珩希望他能施以援手。


    “何事?”


    “春芳院的姑娘給您帶來了,您挑挑可有順眼的?”,小廝討好地迴答,雙手卻已經在開房門。


    子珩挑釁地看向求救的晚檸,迴答道:“已經有了!”,同時握住晚檸的手腕朝自己懷中拉,不偏不倚躺在懷中。


    晚檸也配合夾著嗓子發出嬌媚的作樂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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