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眼睛後,映入眼簾的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天花板,這裏是斯內普的房間,愛麗絲摸了摸自己的臉,感覺身體好輕,自從接下暗殺鄧布利多的任務後,這是她第一次睡這麽熟,熟到她有些害怕,怕自己在睡覺的時候,一切都結束了。


    她急忙起身,走向隔壁的辦公室,窗外透近的日光看起來才剛天亮,斯內普麵帶眷意的批改論文,愛麗絲走到他麵前問:“我睡多久了?”


    “今天是第三天,你該繼續休息。”


    撕淌三步殺不會對身體造成這麽嚴重的傷害,但斯內普看到愛麗絲睡眠不足的臉,在她嘴裏又灌了一瓶,讓她好好補充體力,“不管你想做什麽,沒有讓身體保持在最佳狀態都不可能成功。”


    “多謝你的關心。”


    愛麗絲冷漠的迴答斯內普,她不希望斯內普在這件事上牽扯太深,跟愛麗絲不同,他還可以留在霍格沃茲當雙麵間諜,他還有權利選擇自己要站在哪邊。


    “還需要多久。”


    斯內普語氣嚴厲的問,愛麗絲驚訝的看著她的教父,靠著辦公桌的他,雙眼在長發底下,露出有如蛇般銳利的眼神,“你也知道,他很急。”


    “兩天就好。”


    確定斯內普是以食死徒的身分問的,愛麗絲放心了,“跟他說,兩天之後我就會給他看到成果了,我一定會完成任務的。”


    愛麗絲說完後,離開辦公室,前往有求必應屋繼續她的趕工。


    等愛麗絲走後,斯內普才放下他冰冷的偽裝,哀傷又憐憫的看著愛麗絲離去的地方,他正在批改愛麗絲的作業,但不管結果如何,顯然都沒有意義了。


    斯內普放下作業,走到原本幫金妮治療的時候外裝的治療室,金妮正在其中,象是當初治療她時,四肢、身體和脖子都被魔法鎖鏈綑綁住,她充滿恨意的瞪著斯內普,斯內普卻無視她的眼神,將她的右手解開,並端了早餐到她麵前。


    金妮一把抓起麵包,即便麵對對她來說恨之入骨的背叛者,她還是毫不猶豫地吃著對方提供的食物,反正自己隻不過是對方隨時可以處理掉的俘虜罷了,她根本不擔心斯內普會在食物裏下毒,如果他真的這麽做,對金妮來說反而輕鬆。


    “為什麽還留著我的命?”


    金妮不解的問。


    斯內普無奈的聳肩,臉上露出苦笑,他不打算迴答這個問題,金妮看起來也不象是期待他會迴答這個問題的樣子。


    “鄧布利多很信任你。”


    金妮當作自己在自言自語的說,她也不期待斯內普會有反應,“也很信任愛麗絲,你們兩個這樣背叛他,還算是人嗎?”


    斯內普的臉色沉了下來,他也想好好當個人,甚至是當個好人,問題根本不在他身上,也不在愛麗絲身上,而是在信任他們的人身上,人到底得有多沒人性,才會叫一個臥底去殺掉唯一知道臥底真實身分的人。


    “你要關我到什麽時候?”


    金妮也不期待斯內普會好心的把她放走,她這個問題的潛台詞其實是斯內普什麽時候會殺她。


    “兩天之後。”


    斯內普的答案,讓金妮確定了自己的死期。


    等金妮把早餐吃完後,斯內普拿出一個夜壺,並將金妮的魔杖放在她右手可及的地方,“想上廁所就自己用消失咒,你也可以浪費力氣去嚐試破解我的魔法,不過這是我親手做的,你應該也知道解開它有多困難,我能確保你一天至少有兩餐能吃,其他的就不能保證了,我很忙的。”


    金妮不解的看著魔杖,斯內普的行為太過詭異,讓金妮無法理解他到底在想什麽,她再一次的想對斯內普用破心術,但就跟去年聖誕節的時候一樣,固若金湯的內心根本找不到一絲縫隙,金妮忍不住吐槽一個人到底是得有多孤僻,才能把心封印的牢不可破。


    斯內普知道金妮在用破心術,他忍不住讚歎對方的功力之高深,根本不像一個十五歲的孩子,但他始終沒讓金妮知道自己任何秘密,任何秘密。


    處理完金妮的早餐後,斯內普來找鄧布利多,向他報告愛麗絲醒了,以及她透漏兩天之後就能完成任務的情報。


    “兩天呐──”鄧布利多的臉上露出胸有成足的笑容,看到他的笑容,斯內普心中有股想要把他海扁一頓的衝動,都什麽時候了,這家夥還老神在在,愛麗絲被逼到要殺他,斯內普被逼到要背叛他,他卻一副早就在掌握之中的自信。


    “和你相處的時間很愉快,看來我們是需要說再見了。”


    斯內普猶豫的看著鄧布利多,“你認真的?不再考慮一下?距離你壽命的極限還有幾個月的時間吧,根本沒有必要這麽快就讓愛麗絲得手。”


    “我知道你舍不得我,西弗勒斯,即便你現在想把我的鼻子拔出來,你依然舍不得我離開,但天下無不散的筵席,每個人都有他需要走的時候,不能強求。”


    鄧布利多像哄孩子似的對斯內普說,“不需要為我難過,人能決定自己的死期,還能讓自己的死發揮最大效果,多拯救一條人命,我覺得算得上死而無憾了。”


    斯內普不服氣的瞪著鄧布利多,鄧布利多見他還不放棄,補上一句:“更何況,多托延一天,盧修斯受到的折磨就多一天,愛麗絲的壓力也就多一天,是時候該讓這件事情了結了。”


    “你打算讓事情怎麽發展?”


    看鄧布利多是鐵了心想死,斯內普也不打算繼續說服他了,還不如按照對方的心願,讓他的死發揮最大效果。


    “那天我會和哈利出去辦點事,安排幾個鳳凰社的人留守霍格沃茲,愛麗絲成功之後一定會通知你讓你當內應,你就打敗幾個人演演戲,然後在愛麗絲快要動手或快要放棄的前一刻殺了我就好了。”


    鄧布利多還是不太滿意,歎了口氣的說:“我還是希望可以由愛麗絲動手,這才保險,但為了她的靈魂,隻好賭一下了。”


    看著他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嘴臉,斯內普想要現在就掐死他。


    “西弗勒斯。”


    看著有氣發不出來的斯內普,鄧布利多語重心長的說,“這是為了她的幸福,雖然我說了很多次,多到這句話的價值便宜的像紙馬克,但我還是要重申一次,現在所有的苦難,都是為了愛麗絲的幸福。”


    看著忿忿不平的斯內普,鄧布利多心裏倒是很開心,“你還記得五年前,那兩個孩子阻止伏地魔取得魔法時的那天晚上,我問你的問題嗎?”


    “西弗勒斯,到底什麽是『愛』呢?”


    ————————————————————兩天之後,剛好是幻影術考試的那天,但哈利因為沒有成年,無法參加考試,他送走兩個朋友之後,獨自來到有求必應屋門口,他靠著那扇沒有顯現的門的牆壁,愛麗絲就在裏麵,即便連劫盜地圖都沒有顯現她的下落,哈利也知道愛麗絲在裏麵,她正在進行著某種計劃,為了她的家人,哈利也想保護的家人。


    有求必應屋內,愛麗絲透過仇敵鏡看著外麵的哈利,幾日未見,哈利看起來沒什麽精神,她也想和哈利見麵,想跟哈利說話,想要碰觸哈利,然而……看著從另外一個櫃子傳送過來的金絲雀,愛麗絲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任何權利這麽做了。


    她選擇了她的路,與哈利分道揚鑣,甚至必須為敵的路。


    哈利一直待到晚上,愛麗絲沒有唿喚多比,等到她的暗號一過去,另外一邊的食死徒就會殺過來了,她必須要冒著多比出現在其他食死徒麵前的風險,現在最讓她困擾的是門外的哈利,她不希望哈利與食死徒碰麵,那必然是無法收拾的混戰,就像去年奪走天狼星生命的戰鬥。


    就在這時,一個低年級的學生跑到這裏,交給哈利一張紙條,“有人要我把這個給你。”


    哈利看了一眼紙條,那是鄧布利多邀請他去尋找分靈體的紙條,哈利不舍的看著有求必應屋,心想,反正隻要每天堵在這裏,總有一天會見到愛麗絲的,他不急於一時,於是朝校長室的方向走去。


    愛麗絲慶幸的看著離去的哈利,兩人不知道,他們以為的偶然,都是某人的精心設計。


    哈利走到校長室內,鄧布利多再一次邀請哈利,哈利興奮的答應了,哈利覺得隻要越快消滅掉所有分靈體,就能越快解決愛麗絲的煩惱。


    他們先走路去霍格莫德,然後再那裏用幻影術,走之前,鄧布利多先繞了一點路去豬頭酒吧,“打仗之前都要喝點酒,天曉得會不會是最後一杯。”


    鄧布利多打趣的說,但哈利卻緊張到笑不出來,但當鄧布利多走到豬頭酒吧門口的時候,鄧布利多也笑不出來了。


    豬頭酒吧,公休。


    “要不要改去三把掃帚?”


    哈利提議的問。


    “不了,我們趕時間。”


    鄧布利多語氣失落的說,他搭著哈利的肩膀,從霍格莫德消影離開。


    豬頭酒吧內,一雙藍色的眼睛,冷漠的看著他們。


    ——————————————————————


    幾個小時後,哈利帶著虛弱的鄧布利多迴到霍格莫德,鄧布利多感覺就剩一口氣了,他無力的依靠著哈利的身體,“那個魔藥,不是什麽健康飲料……湯姆的品味真的無藥可救了,日漸沉淪,感覺再讓他多分兩個靈魂,下一次就是要我喝排泄物了。”


    “別擔心,我現在就去叫龐弗雷夫人……”聽到龐弗雷的名字,鄧布利多感覺倒抽了一口涼氣,他趕緊拉住哈利的手,“西弗勒斯……我隻需要西弗勒斯。”


    “但是龐弗雷……”哈利還是覺得找龐弗雷夫人可靠點,但鄧布利多就像怕被打針的小孩似的,堅持不讓哈利去醫院廂房。


    “西弗勒斯,哈利,就當作是我最後的心願,幫我叫西弗勒斯……”見鄧布利多如此堅決,哈利隻好無奈的接受。


    “好好好,我這就去找斯內普教授。”


    但哈利還沒離開,就聽到腳步聲,羅梅塔夫人穿著睡袍,手上拿著發光的魔杖,從黑暗的街道朝他們跑過來,“我睡前從窗戶看到你們幻影,我的天哪,發生這麽恐怖的事情……阿不思是怎麽了?喝到假酒嗎?”


    “他中毒了,我要去學校叫人,羅梅塔夫人,可以讓他到三根掃帚那裏休息一下嗎?”


    “你不能迴去啊,哈利,你沒看到嗎?”


    羅梅塔夫人說話的同時,手指著霍格沃茲的天空,“黑魔標記,在霍格沃茲。”


    哈利抬頭看著羅梅塔夫人指著的方向,這是他第二次見到,這也是他第一次感覺到,黑魔標記的可怕,它的出現代表有人死了,哈利心裏閃過不好的預感,他不希望是他認識的人,但也不希望見到無辜的人的屍體。


    “什麽時候出現的?”


    看到黑魔標記,鄧布利多反而恢複許多精神,他神采奕奕地看著天空,彷佛是安排以久的慶典終於開始般興奮。


    “有幾分鍾吧,我放貓出去的時候還沒看到,但上樓的時後……”“我們必須立刻迴去,羅梅塔,能和你借幾根掃帚嗎?”


    鄧布利多問。


    “我家倉庫有幾個,要不然我現在跑迴去拿?”


    羅梅塔害怕的問。


    “不用,讓哈利來。”


    “速速前,羅梅塔的飛天掃帚。”


    哈利下完召喚咒,兩根掃帚立刻飛到他們麵前停下,哈利跟鄧布利多跨上掃帚,朝著黑魔標記的方向飛去。


    飛行的過程中,哈利看了一眼鄧布利多,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現在這麽危機關頭,哈利卻感覺自己在鄧布利多的臉上看到笑容。


    他們飛到黑魔標記所在的天文塔,哈利六神無主的看著鄧布利多,“校長……我們現在該怎麽做?去找出有誰受害了嗎?還是說……”鄧布利多伸出手打斷哈利的提問,“迴想一下你受到的訓練,現在我們熟悉的霍格沃茲被人入侵了,敵人不知道潛伏在哪裏,那你該如何處置呢?”


    “劫盜地圖……被校長你沒收了,得到地圖我們就能掌握所有敵人的下落。”


    幾天前,哈利用劫盜地圖偷窺愛麗絲的時後被抓得正著,鄧布利多直接沒收那張地圖,直到現在都沒還給哈利。


    “那我們就先去校長室拿地圖吧,保持作戰距離,躲在鬥篷底下,隨時準備作戰。”


    哈利點頭,他拿出鬥篷罩住自己,往前走了幾步,確保兩人如果同時陷入戰鬥,不會幹擾到彼此,哈利迴頭看著鄧布利多,鄧布利多也對他點頭。


    “去去,武器走。”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哈利渴望已久的聲音,哈利的身體卻動彈不得,他在那一瞬間,被鄧布利多用全身鎖咒封印了,而鄧布利多的魔杖,也被闖入天文塔的人奪走。


    “啊──”鄧布利多看著失去魔杖的手,不由得讚歎梅林教得好,他在完全沒有放水的情況下,居然會輸給眼前的孩子,他滿意地看著奪走他魔杖的人,“愛麗絲小姐,該說出乎意料,還是期待已久呢?過去幾個月以來,我一直想跟你好好聊聊呢。”


    “好好聊聊?”


    愛麗絲走到鄧布利多麵前,月光的照映之下,她看起來就像帶著神聖的銀光,但那層銀光之下,卻是將內心封閉起來,心如死灰,有如鐵石的臉龐,“也好,在你死前,有什麽想說的嗎?”


    ————————————————————


    “好好聊聊。”


    愛麗絲走到鄧布利多麵前,鄧布利多手無寸鐵,換作是普通巫師,大概會輕敵的靠近對方,讓自己落入被鄧布利多以武力鎮壓的處境,但愛麗絲和鄧布利多一樣都是梅林的弟子,她隻走到七公尺左右就停下腳步,用魔杖指著鄧布利多,另外一把鄧布利多原本的魔杖則被愛麗絲丟在一旁,緊要關頭,不可能用不屬於自己的魔杖來增加風險。


    “你的老師把你訓練的真好。”


    鄧布利多讚歎的看著愛麗絲,隨後他自己拉了張椅子,靠著窗戶,“天上的黑魔標記,你們殺了誰嗎?”


    “那是為了引誘你過來陷阱,我收到線報知道你剛才離開霍格沃茲,隻要你看到這個,絕對會來這裏,天文塔是霍格沃茲最偏僻的塔,隻要把你引到這裏,就算霍格沃茲布置了重兵,也至少需要一個小時以上的時間才能趕過來。”


    “確實如此,我太大意了,能夠這麽精確的掌握時間,想必那個線人距離我一定很近吧……”鄧布利多思索著他今天接觸到的人,這段時間內知道他離開的人並沒有多少,他為了今天,刻意在今年無預警的好幾次要求穆敵加強霍格沃茲的防備,讓鳳凰社和魔法部都抓不到他的行蹤,“啊,羅梅塔?那個可憐的女人被你控製了?”


    愛麗絲驚訝的張大眼睛,鄧布利多得意地露出微笑,“不過我想應該是潘西受傷之後的事情了吧,我相信如果在那之前就控製住羅梅塔,你應該不會讓你朋友被波及到的。”


    “你還是像傳聞那樣可怕。”


    愛麗絲讚歎的看著鄧布利多,要不是手上需要握著魔杖,她甚至想鼓掌,“那你要猜猜,我是怎麽跟她連絡的嗎?”


    “這根本不用猜,愛麗絲,我知道你跟哈利五年級的時候怎麽聯絡的,他跟你分手之後,我想你不會讓那個東西留在哈利身邊吧,剛好可以轉移給你的部下,那枚下了多身咒的銀西可。”


    “是啊。”


    愛麗絲拿出銀西可,秀給鄧布利多看,“多虧了這個東西,即便是在信息被封鎖的霍格沃茲,也能聯絡到外麵的人。”


    “是什麽讓你決定今天動手的呢?我看不出來今天的霍格沃茲和昨天有什麽不同?如果你隻是想要我落單的時候動手,你大可以直接到校長室來找我,我們開始之前還能喝一杯的。”


    “我將食死徒帶到霍格沃茲內的,他們可以確保我動手之後,安全的離開。”


    殺死鄧布利多不算困難,至少愛麗絲認為對斯內普來說不算困難,真正困難的是得手之後,該怎麽離開在校長被殺後,防禦係統全麵啟動的霍格沃茲。


    所以才需要貝拉和足夠多的食死徒,他們可以殺出一條路。


    “真奇怪,我記得我把所有密道都封印了才對。”


    鄧布利多不解的問,看著原本運籌帷幄的鄧布利多困惑的模樣,愛麗絲內心感到一股成就感。


    “是有求必應屋的消失櫥櫃,那根本不是什麽櫥櫃,之前有人被塞進去過,卻被傳送到波金的店裏同樣的櫥櫃中,所以我認為這兩個櫥櫃應該是彼此連結的密道,隻要掌握技巧,修好這兩個櫥櫃,就能連通波金的店和霍格沃茲了。”


    “斯萊特林加一百分,別覺得我這是開玩笑,魔法道具的維修需要非常專業的技術,一個外行人能做到這件事非常了不起。”


    鄧布利多恍然大悟的點頭,“這就是你整天待在有求必應屋的原因嗎?哈利每天守在有求必應屋門口就隻是為了跟你說句話,你如果願意開口拜托他,說不定就不用這麽麻煩了。”


    “你在跟我開什麽玩笑——


    愛麗絲指著鄧布利多的魔杖顫抖著,她掙紮的看著鄧布利多,“我怎麽可能拜托那種人,他可是……可是……我的敵人……”鄧布利多冷眼看著愛麗絲快要出哭來的表情,心中卻在竊喜,他是理解斯內普寧可這麽麻煩也要保護愛麗絲靈魂的理由了,純粹又脆弱,像雪花般美麗的靈魂確實值得好好保護。


    誠如赫敏所言,愛麗絲希望有人能阻止她,更正確地說,她希望哈利能阻止她。


    殺死鄧布利多,代表伏地魔一方的勢力將會重整旗鼓,徹底壓過鳳凰社這邊,那身為被選中的人的哈利,本來就有義務阻止這件事發生,她希望哈利能成為那樣的英雄,保護她所珍愛的這個世界,即便在這過程中,愛麗絲會成為同樣需要被排除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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