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往迴拉到九月初。


    哈利休養一個星期之後終於順利出院了,背上的傷隻要不碰到就不會痛,但右手還是必須打著石膏,龐弗雷夫人表示他手臂的肌肉還沒有長好,為了不讓哈利亂來,她必須限製哈利的行動,免得他又把自己弄傷了。


    打著石膏的這段時間,哈利感覺跟他交會的人總是會帶著他難以解釋的眼神看著他,該說是敬佩嗎?他們似乎是把哈利當成某種在戰場上英勇受傷的英雄似的,看同學們的反應他就能猜出他在奇獸飼育學上的行為傳成什麽樣了。


    波特為了保護馬爾福家的公主讓自己身受重傷。


    這讓他覺得很困擾,他感覺這個謠傳的越嚴重,海格跟巴克比克的立場就越糟糕,赫敏跟羅恩也找過哈利,希望哈利能讓馬爾福打消主意,聽說在威森加摩上盧修斯的態度非常強硬,不處死巴克比克的話,海格就必須走人,連獵場看守人和鑰匙管理員的位子都沒了。


    他也試著跟馬爾福提過,但每次都被馬爾福委婉地拒絕了,更別提他現在沒什麽立場再拜托馬爾福幫他做什麽了。


    這段時間馬爾福根本是把哈利當成一個什麽都做不了的孩子在照顧他,幫他拿課本、抄筆記、要不是哈利堅持拒絕,她甚至想在餐廳幫哈利喂早餐。


    哈利從馬爾福身上感到沉重的壓力,但他感覺更重的是馬爾福自己的壓力,她似乎把哈利受傷當成自己的責任,連自己平常的狀況都沒顧好,全心的幫哈利度過出院複原的這段時間,哈利很擔心馬爾福撐不下去,但馬爾福的朋友們卻一點都沒阻止她的打算。


    最糟的情況,在魔藥學的課發生了。


    哈利的魔藥學本來就不上不下,雖然沒被斯內普刁難過,但每次上課都感受到斯內普對她的不滿,今天上的返童水又是特別難的魔藥,斯內普動作迅速的在黑板上寫上藥方,馬爾福忙碌的記錄下筆記,同時又要處理兩份的材料。


    她將哈利的雛菊根仔細切完之後,隨便把自己的根切一切,又跑去削皺無花果的皮,斯內普絲毫沒有停下來配合她的打算,削完一顆之後,她隨便將自己的皺無花果隨便切一切之後丟入大釜中。


    開始攪拌的時候,馬爾福同時看著兩個大釜,結果兩個大釜都沒有弄好,發出惡臭。


    “馬爾福!”斯內普難得嚴厲的斥責她,“波特不需要你幫他做好每一個步驟,擔心別人作業之前先把你的大釜顧好!”


    馬爾福聽到斯內普的指責後,紅著臉,放開哈利大釜的勺子,專心的將自己的魔藥調整迴原本的模樣。


    當斯內普阻止馬爾福的時候,哈利鬆了口氣,他不希望馬爾福因為他,連最擅長的魔藥學成績都往下掉。


    課堂結束後,馬爾福的魔藥恢複成標準的鮮綠色,哈利隻能用左手,加上他記錯太多步驟,結果他的大釜內飄著詭異的橘色液體。


    斯內普不悅的看著哈利的大釜,哈利低著頭,不敢看他一眼。


    “波特,因為你的失敗,斯萊特林扣十分,下次上課之前,把你今天為什麽沒成功做好的原因,以及改善方法,親手寫兩卷羊皮紙交上來,不然我保證你魔藥學會被當掉。”


    “斯內普教授……”馬爾福想幫哈利求情,卻被斯內普瞪了一眼。


    “馬爾福因為你的插嘴,勞動服務一次,吃完晚餐之後來找我,如果不想處罰加重就乖乖閉上嘴。”沒等馬爾福開口,斯內普就阻止馬爾福,他盯著哈利打著石膏的手,毫不留情的說:”我不管你用左手寫也好,用嘴咬著羽毛筆也好,用什麽方法都行,下次上課我要看到你的報告,親手寫的報告,不準其他人幫忙。”


    斯內普的語氣異常的冰冷,他仿佛是對馬爾福強調似的,“要是讓我知道有誰幫你,我會連他一起當掉。”


    說完後,他魔杖一揮,將哈利失敗的魔藥變不見,“下課。”


    吃完晚餐後,馬爾福板著臉,來到斯內普的辦公室,對厚重的木門敲了三下。


    她有鑰匙不用敲門,但今天她不想接受斯內普的特殊待遇。


    “進來。”斯內普語氣平常的說,當馬爾福進去之後,也沒有多驚訝的樣子,而是批閱著手中的論文。


    馬爾福賭氣的將門甩上,她覺得斯內普可能會罵她或嘲諷她,但他卻一點反應也沒有,直到將論文批改完之後他才抬起頭看著馬爾福,“還在生我的氣?我是在幫你。”


    “什麽意思?”馬爾福不解的問。


    斯內普的肩膀動了一下,那是他聽到他覺得愚蠢到懶得迴答的問題時會有的反應,這是馬爾福第一次看到他對自己做這種動作,一直以來,馬爾福都認為她是能理解斯內普的,但現在也成為會讓斯內普覺得不耐煩的人了。


    馬爾福很不願意這麽想,但她會忍不住覺得讓他們關係變化的人是金妮。


    “你覺得波特很樂意被你這樣照顧嗎?”斯內普的問題刺痛著馬爾福的心,她其實或多或少能感覺到哈利在抗拒自己,但看到哈利的傷,心中的自責就讓她忍不住多動點手。


    “用你善解人意的腦袋好好想想,波特是為什麽受傷的?他希望被你這樣照顧嗎?希望讓你良心不安嗎?希望從你身上得到什麽迴饋?如果答案都是否定的,那你為什麽要擅作主張做這些事?你不覺得你隻是把他推到兩難的處境而已嗎?”


    斯內普的話冰冷但透徹地說中馬爾福有察覺的事實,他其實能理解人心,隻是不願意配合他人的想法而已,他或許不希望自己的教女和他一樣,才難得開口糾正對方的行為。


    “但哈利為了我受傷了啊……”馬爾福語氣哽咽的迴答斯內普。


    “那是他的選擇,別忘了是他自願這麽做的,他這麽做的當下我想也不會期待有什麽迴報,你的行為是在汙蔑他的奉獻。”也許是說教完了,也許是馬爾福難過的樣子讓他不想說的太過,斯內普態度軟化不少。


    “今天忙完之後,你迴去冷靜的好好想想吧。”說完後,斯內普拿出一瓶魔藥放在桌上,“叫波特睡前喝一點,不要一次喝完,這很貴的。”


    “西弗勒斯……謝了。”馬爾福感激的收起魔藥,看著教女重獲笑容的模樣,斯內普的心情五味雜陳。


    叩叩叩──


    “進來。”斯內普顯然對來訪的人早有安排,進來的人正如馬爾福所想的是金妮。


    “今天要放第二管記憶,我希望這是你仔細考慮過的決定,短時間內進行第二次治療,連我都無法保證會有什麽後果。”


    “我想盡快讓自己恢複正常。”這次還沒開始,金妮就習慣的解開衣服了,她毫不在意在兩人麵前裸體的樣子,“魁地奇快到了,你知道吧,至少在這上麵我想贏過你。”


    “跟我過來。”斯內普無奈地移開視線,將兩人帶到魔藥室。


    為了金妮,斯內普在這之上又隔了一個房間,布置正如紡紗街的一模一樣,金妮熟練的跪坐在中心,讓斯內普用魔法將自己的身體捆綁起來,然後喝下紅色魔藥,掙紮、尖叫,斯內普專注的念誦複雜的咒語,用魔杖將記憶刻在金妮的靈魂上。


    馬爾福咬緊牙關,她甚至用手捏著自己的大腿,這麽做她才能忍受得了金妮的哀嚎,不會因為害怕而逃離現場,她不敢想象不能帶耳罩,近距離幫金妮施咒的斯內普需要承受比自己嚴重幾倍的壓力。


    馬爾福知道他並不是沒有人性的人,或許這才是他治療之後,精疲力竭的原因。


    這次的記憶是第一次說話。


    韋斯萊家總是充滿著孩子,為了確保每個孩子都不會餓著,莫麗沒有辦法細心的照顧每個人,金妮還不會說話的這段時間,亞瑟很常請假幫莫麗帶小孩,他總是拿著跟同事借來的玩具逗金妮開心,偶爾她的兄長們還會搶著陪金妮玩。


    某天,亞瑟工作的很疲憊,但他還是陪著金妮,他手裏握著玩具,卻在沙發上不知不覺的睡著了,懷中的金妮看著亞瑟的睡臉,很想把他叫醒,她模仿著兄長稱唿亞瑟的方法,說出人生的第一句話。


    “把……把……”


    亞瑟手中的玩具掉在地上,他震驚的看著金妮,“你說什麽?”


    亞瑟的反應讓金妮覺得很有趣,她不知道她這細小的聲音,足以讓一個疲憊的中年男子忘掉一整天的疲勞,“把……把……”


    亞瑟激動的揉著眼睛,不斷親著金妮的臉頰,不管當時已經接近深夜,對著睡覺的老婆孩子們大喊:”莫麗──比爾───查理──金妮會說話了,她剛剛叫我爸爸!”


    治療結束後,斯內普必須用上全部的力氣才不至於倒在地上,他靠著牆,臉色慘白的做在地上,看著金妮的時候神情充滿擔憂,這次跟上次不同,金妮在治療後沒有任何反應,就隻是躺著,連是否清醒都不確定。


    “西弗勒斯……”馬爾福也很擔心,但她不知道該先擔心斯內普還是金妮,斯內普的樣子沒有比金妮好到哪裏。


    “西弗勒斯──”就在這時,金妮說話了,她卷起身體,盡可能的想讓自己的身體不暴露在兩人麵前,她紅著臉唿喚著斯內普的名字,但因為赤裸著身體而不敢看他的臉,“我需要……衣服……”


    “金妮……”馬爾福鬆了口氣,她迅速脫下長袍罩在金妮身上。


    金妮用長袍將自己的身體遮好,她看了一眼馬爾福,又看向斯內普,聲音小的有如記憶中還是嬰兒的自己般說:”謝謝……”


    馬爾福覺得自己應該眼花了,當金妮對斯內普道謝的時候,斯內普那張有如蠟像般不曾變動過的臉上居然閃過一絲欣慰的笑容。


    那一瞬間,她覺得這個把她帶大的男人很陌生。


    “馬爾福,把韋斯萊抱到床上休息。”斯內普提起精神,起身下樓,“看你要迴去宿舍還是在這過夜都行,我今天要熬夜做縛狼汁,必須盡快把這個月的份做好。”


    斯內普在暗示校內有人需要那種魔藥的說。


    但馬爾福並沒有在意,她按照斯內普的指示讓金妮躺在床上之後,立刻到魔藥室陪著斯內普把縛狼汁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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