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戒塔院門還開著,小心點!”吳彬摸到哨所牆邊,周圍倒沒見什麽喪屍,哨所裏麵就說不準了。


    “試試就知道有沒有貨!”大豐也不知道從哪裏撿來一個玻璃瓶,往哨所門口一扔,嘩啦一聲,玻璃瓶碎成滿地渣渣。


    “嗬~嗬~”


    哨所中傳來幾聲喪屍的低吼,四五道身影從哨所衝出,它們沒有發現獵物,都圍繞碎瓶子轉圈。


    吳彬縮迴腦袋,對兩人手勢示意。


    “有五個,能行嗎?”


    “三個歸我!”大豐拍拍胸脯,直接包攬,三個普通喪屍他還可以對付。


    “好,我們上刺刀!”大豐沒問題吳彬更沒問題。


    大豐見吳彬和喬興華上好刺刀,就兇巴巴的走出去,指著幾個喪屍,囂張道:“哥幾個,哪裏去!”


    喪屍差點沒反應過來,它們代表的可是死神的鐮刀,竟然還有主動挑釁的,簡直是汙辱屍格。


    “嗬!”


    喪屍大吼一聲,伸出利爪向大豐衝來,要撕碎這個沒把它們放在眼裏的家夥。


    大豐可不含糊,掄起火箭發射器,砸向喪屍腦門,喪屍腦袋並沒多結實,輕的造成骨裂傷害,嚴重的當場被打出腦漿。


    吳彬與喬興華沒幹瞪著,各自擋住一個喪屍,並都精準的將刺刀送入喪屍腦門。


    有這次任務的遭遇,三人的野外生存能力都得到提高,與喪屍近戰也鍛煉了三人的心理和戰鬥意識,與同伴之間的默契度也提高了。


    大豐上去補掉最後一個被擊倒的喪屍,吳彬不由對大豐豎起大拇指,以一敵三,特別是喪屍,不是所有人都有那勇氣,而且火箭發射器硬是被大豐耍成近戰武器。


    “大豐,我現在擔心照這麽下去,這火箭筒就不能用了!”喬興華也佩服大豐,但這近戰武器有些奢侈啊。


    “沒事,它沒有變形,跟新的一樣!”大豐哈哈道,關鍵是他沒有趁手的近戰武器。


    “……!你沒聽說過微觀形變嗎!”


    “沒有,啥叫微觀形變?”


    “你們繼續討論,我先進去了!”吳彬打斷兩人,留兩人看門挺好的!


    吳彬走進哨所,哨所內的停車位上還有兩輛裝甲突擊車,看來當初駐守哨所的部隊沒能撤退,可能當時是受到了喪屍的突然襲擊。


    了望塔靜靜的佇立,不見當初的部隊,隻有地上牆邊的幹涸血液在無聲的訴說著。


    了望塔座立有一個13的標號牌,應該是哨所的編號。


    吳彬進入哨所營房,營房內一片狼藉,還有幾具腐爛的屍體,他們是哨所的駐守部隊。


    “彬哥,這裏有張地圖!”喬興華走進營房,看到了桌上沾有血跡的地圖,是避難所三營的警戒哨所圖,上麵標注有各個哨所的位置及主要的道路。


    “我們現在在這裏,距離避難所還有六公裏左右!”喬興華指著地圖上13的標號,他照地圖比例大概算了一下。


    吳彬看一圈地圖,指一下一些黑線條:“這些是不是道路?”


    “看著不像!”喬興華看半晌也沒搞懂:“可能是……!”


    “彬哥,這裏還有迫擊炮!”大豐扛著一門迫擊炮炮身過來打斷兩人,他神色有些興奮。


    “你又獲到新武器了?”喬興華看一眼跟火箭發射器差不多的迫擊炮,在大豐手裏可能又是一件近戰利器,喪屍表示瑟瑟發抖。


    “這是什麽話!迫擊炮可厲害了!”大豐仍忘不了那次使用迫擊炮的情景,遠程打擊簡直太爽。


    “那麽你會使用嗎?”吳彬也不想打擊他,但是迫擊炮真的不是自己這些人玩得轉的。


    “那我就先琢磨琢磨!”大豐卻不在意,拿著炮架和底座,到哨所空地自己搗鼓。


    “彬哥,他……!”喬興華指著大豐的背影,這是變性了?他什麽時候喜歡動腦筋了?


    “算了!”吳彬擺手:“挺好,多動腦是好事!”


    吳彬算是看出大豐是真對迫擊炮感興趣,希望他真能悟到什麽。


    兩個人又繼續討論一番,這軍用地圖算是簡單的,可二人還是有看不懂的,證明看地圖也是門技術,軍用地圖並不像民用那麽粗略,甚至都涉及空氣濕度與風向之類的。


    “彬哥,我想我知道了!”大豐見吳彬和喬興華過來,高興說道。


    “組裝的倒是有模有樣,你知道了什麽?”吳彬問道,大豐這家夥終於是開竅了。


    “我發現仰角越大打得越近,仰角小反而更遠!”


    吳彬:“……!”


    “怎麽?不是重大發現嗎?”


    “大豐,你玩過彈弓嗎?”喬興華都無語反問。


    “玩過,怎麽了?”大豐鬱悶,這可是他實際操作得到的,怎麽兩人這個反應?


    “你不覺得一樣嗎?”


    “一樣嗎?這是迫擊炮!”


    “廢話,彈弓往天上打石子不砸你頭啊!”


    “好了,大豐慢慢研究吧,我們上去看看!”吳彬開口,拉開喬興華。


    “彬哥,大豐這家夥是不是消遣我們?”喬興華被拉到一邊,他對吳彬說道


    “消遣倒不至於,大豐應該有些頭緒,或許他真能掌握角度與距離之間的規律!”


    “希望吧!”喬興華還是不相信,主要是大豐這家夥平時大大咧咧的,給人一種不靠譜的感覺。


    吳彬跟喬興華爬上了望塔,視野一下子豁然開朗。


    “這塔有點晃啊!”


    兩個人雖然沒有恐高,可是晃動的高塔還是讓兩人有些害怕。


    “這是望遠鏡和夜視儀!好東西!”吳彬發現了小桌上的觀察裝備。


    吳彬用望遠鏡望向避難所方向,模模糊糊的可以看到避難所的高牆,一時也是心緒難平,終於要到家了,隻是不知道家裏怎麽樣,不會被吿知自己等人已經陣亡了吧!


    想到何雨馨,吳彬心裏又有些歉意,不知道她怎麽樣了。


    “那裏就是家了!”喬興華望向避難所,對夢子涵他也甚是思念,好在活著迴來了,路上倒算是有驚無險,不過不是每次都有這樣的運氣。


    “興華,我覺得我們還是以逃難者的身份迴去吧!”


    喬興華一愣,點點頭,明白吳彬的意思,若是以軍人身份迴去肯定會被送迴部隊。


    “彬哥是想離開避難所嗎?”雖然猜測到吳彬的想法,喬興華還是問道。


    “你早猜到還用問,我不想再讓她擔心,也不想再被人當做毫無意義棄子!”


    讓吳彬真正介懷的就是這點,命令他們掩護撤退或許難以接受,但選擇隱瞞欺騙才是真的誅心,已經沒有再為避難所賣命的必要,在避難所高層眼裏,自己就是可以隨時拋棄,但對於在意自己的人,那是整個世界。


    “是啊,與其為別人賣不值錢的命,不如獻給自己最愛的人,至少死而無憾!”喬興華同感,為夢子涵他甘願付出所有。


    “不過今天我們是迴不去了!”吳彬看看天色,雖然是下午,僅依靠步行很難到避難所。


    “還不是大豐那家夥把車開到坑裏!”喬興華迴頭看那輛仍在坑裏的卡車。


    “不礙事,下麵有兩輛裝甲車,找到鑰匙,可以把車拖出來!”


    兩個人再聊了會天,便從了望塔下來,今天到不了避難所,但必須先把車弄出來。


    “彬哥,你們想幹嘛?”大豐見兩人下來就各上一輛裝甲車,問道。


    “我們去拖被你開到坑裏的卡車!”吳彬迴答道。


    “為啥?這不是有裝甲車嗎?”大豐不解。


    “這你就別管了!”


    裝甲車鑰匙就在車上,兩人發動車輛,但這車與民用的不一樣,視野十分狹窄,以兩人的能力,僅能讓車勉強動起來。


    兩輛裝甲車繞到卡車後麵,用前麵的絞盤應該可以把卡車拖上來。


    吳彬和喬興華下車殺死圍過來的幾個喪屍,從車頭絞盤拖出鋼索,把鋼索與卡車車尾大梁固定。


    卡車空車並不重,兩輛裝甲車的絞盤還是可以將其拖出,不過卡車陷得太深了,卡車沒有多少挪動,倒是兩輛裝甲車手刹抱死的車輪都慢慢往前滑動。


    卡車車底好像受到來自坑底的吸力,很難將其從中拉出,似有萬千亡魂拽著車身,不讓吳彬兩人輕易的將車拖走。


    其實卡車是受到自身重力與摩擦力的影響,並不存在吸力,由於拖動卡車會形成兩個力,重力與拖拽的牽引力,而拖拽的過成中導致坑中泥土波動,有個詞叫振尼式波動,這種現象在工程上應用較廣,比如打鋼板樁時的振動錘。


    這種波動會加速車輪坑中泥土液化,減少向上的力,導致向下沉力大於向上浮力,這還跟泥漿的密度有關。


    裝甲車絞盤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緩緩的將卡車拽迴堅實的地麵。


    此時的卡車底盤,已在屍體溶液中浸泡了一段時間,早已浸入臭氣,發出作嘔的氣味,估計一時半會還無法消散,開在路上絕對不會被喪屍犬一類的追蹤,整台車沒有一絲人味,都是死亡的氣息。


    不過一路上三人沒有再遇到過喪屍犬,可能是喪屍犬也並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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