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夜的救治,次日清晨,王泰安左肋上的槍傷終於被縫合完畢。


    他以前就是幹強拆、搶工地起家的,所以經常會跟其他黑惡團夥起衝突,像中槍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了,而且以前法律健全的時候槍傷不可能去正規醫院醫治,因為醫院發現中槍後立刻就會報警。


    所以王泰安和手下這幫人大部分都是找黑診所或者自己處理,時間一久,也就有了經驗。


    而昨天陳鋒打王泰安的那一槍,雖然看似嚴重,其實子彈並沒有嵌入太深,而是被卡在了肋骨上,隻是傷到了兩三公分的皮肉,內髒基本上沒受什麽傷。


    許陽提供的手槍是77式,外號叫“小砸炮”,體積小、威力也小,除非一次打到像胸口、腦袋之類的要害部位,否則隻會讓人短暫失去行動能力,很難一擊必殺。


    曾經有軍警使用這種槍械抓捕嫌疑人,連開四槍後,依然被嫌犯逃脫……


    這種手槍雖然是正規生產線的產物,但它的主要特點是在便於隱藏、攜帶和精準度上,如果單以殺傷力來論,它甚至還不如民間自製的獵槍、火銃。


    而王泰安昨天之所以受傷後表現的那麽虛弱,大部分是因為劇烈運動後失血、再加上極寒溫度的影響,所以才顯得有種瀕死的狀態,而經過一整晚的休息,他已經恢複了許多。


    “哥們兒,我知道你是誰的人……”王泰安上半身裹著紗布,躺在沙發上眼神直勾勾的看著王雙:“你叫王雙,是許陽的朋友,而且是關係非常親密的那種。”


    王雙的身份並不是秘密,隻要想查,很容易就能調查出來。


    “南景街區有人說你跟許陽鬧翻了,所以搶了他的子彈跑路,我不信。”王泰安嘴角帶著冷笑,摸著自己鋥亮的大光頭:“當初你們之間發生過的事,我都有所耳聞,說實話,你們的關係雖然不是親兄弟,但也應該差不多了。”


    “我不信你會因為一點點小事而跟他分道揚鑣,這不合理,也不理智。”


    王雙聽著王泰安的話,一聲不吭,隻是在拿著一把匕首默默修剪指甲,房間內的氣氛十分壓抑。


    “許陽是故意這麽搞的,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讓我和陽光街區任何一家贏,對嗎?”王泰安突然話鋒一轉,目光變得十分銳利:“他想要分別支持兩家,讓我們一直進行戰爭,彼此消耗,就無法給他造成任何威脅了,是不是?”


    王雙聞言沉默良久。


    他知道許陽這個計劃還是有點不足之處,因為他和許陽翻臉的一幕有點太突然、沒有任何鋪墊,用來哄騙李方平那種沒有什麽歪心眼的人還湊活,但想要騙過王泰安這種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麽多年、一步步從底層爬上來的江湖大哥,那還是有點太勉強了。


    “有些話,還是不要說的太直白,這樣對雙方都沒什麽好處。”王雙知道自己無法繼續沉默下去,他抬起頭看著王泰安道:“許陽的確抱著這樣的想法,但這也很正常不是嗎?


    如果把許陽的位置換成你,你也會這麽做,而且會比他更狠、更果斷。”


    “草!”王泰安不屑的撇了撇嘴,“許陽如果怕我們兩家給他造成威脅,那直接帶人真刀真槍的跟我們幹,把我們打服嘍,就算我死,我也認他是個好漢!”


    “但他現在在後麵玩這種陰謀詭計,我看不起他!”


    王泰安此時也想通了一切,所以對王雙的態度也沒有那麽客氣,話裏話外都充斥著對許陽的鄙夷。


    “嗬嗬,你不覺得自己說這種話挺惡心的嗎?”王雙斜眼瞅著王泰安,話鋒同樣十分銳利:“你當初搞強拆,有人不想搬遷,你就派人去騷擾人家父母,接人家孩子下學……”


    “投標工地工程,你資金沒有對手雄厚,感覺搶不過,就偷偷調查對手的黑料,逼他退出競爭,但是他退出之後,你也沒有按照當初談好的那樣把資料銷毀,反而轉手就把他給舉報了,讓人蹲了七八年監獄……”


    “你覺得自己幹的這點事,哪個是男人該幹的光明磊落的?”


    王泰安幹的這些事在整個h市都比較出名,這也正是他多少年來名聲一直都不怎麽好的原因,雖然他讓跟著自己幹活的兄弟們都吃飽了飯、過上了好日子,但也有很多人因為他而被砸了飯碗、家破人亡。


    “那不一樣,我那是和人競爭,我必須得抓住一切機會斬草除根,我是為了手下的……”王泰安聞言臉色變得漲紅,情緒十分激動的反駁道。


    王雙突然一拍桌子,怒目圓瞪:“誰不是啊?”


    “自己想過的好,就得讓競爭者倒黴,說到底,許陽跟你幹的都是一樣的事,你憑啥看不起他?你憑啥覺得自己比他更高尚呢?”


    王泰安被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許陽做的確實沒什麽問題,而王泰安之所以感覺不舒服,是因為他曾經是掌控別人的那個人,現在卻反過來被其他人掌控,這種落差感才是讓他感到最不忿的。


    “我現在殺了你,照樣可以弄走你身上的槍械、彈藥。”王泰安不再糾結於對錯陰謀,反而開始將矛頭轉移到王雙身上。


    王雙聞言大笑起來:“你可以試試,我敢說,在你幹掉我之前,我絕對能殺掉連帶你和你親弟弟以內的三十人!”


    “你現在手下還活著幾個?跟我火拚,你真的有這個膽量嗎?”


    王泰安怒目圓瞪:“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會順從你們的意思,受許陽的脅迫,成為他手裏的一把刀,去和陽光街區廝殺、消耗彼此的力量,讓他坐享其成!”


    “嗬嗬。”王雙沒有繼續糾纏下去,反而轉身離開房間,隻留下最後一句話:“希望你的手下,也和你有同樣的想法。”


    良久之後,一個茶杯重重摔在地上,王泰安的怒吼響徹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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