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是壽王妃。


    她一見白茶就急切地向白茶表達了自己的感激之情:“白娘子,您救了陛下,我代表整個皇室感謝您的大恩大德。”


    白茶微微一笑,擺了擺手:“壽王妃過譽了,我隻是盡了一個醫者的本分。”


    壽王妃又說道:“白娘子,我的馬兒自從那次事件後一直煩躁不安,我懷疑其中必有隱情。請您幫我查看一番。”


    白茶點了點頭,隨著壽王妃來到了馬廄。那是一匹高大威武的寶馬,渾身肌肉緊繃,四蹄踏地有聲。它的眼中閃爍著不安的光芒,似乎在迴憶著什麽可怕的經曆。


    白茶走近馬兒,輕輕地撫摸著它的鬃毛。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為何這匹寶馬會突然變得如此煩躁?


    就在這時,白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奇香。這股香味似乎與馬兒的驚恐有著某種聯係。白茶心中一動,她開始仔細地檢查馬兒的飼料和環境。


    經過一番細致的觀察,白茶發現了一些不尋常的痕跡。馬兒的飼料中竟然夾雜著一種罕見的藥草——迷魂草。這種藥草能夠擾亂動物的神經,使其失去理智。


    白茶心中一沉,她意識到這件事情並不簡單。她對壽王妃說:“這匹馬兒被人下了迷藥,所以才會突然失控。而這種藥草非常罕見,一般人根本得不到。”


    壽王妃聽後大驚失色:“難道有人蓄意謀害陛下?”


    白茶沉默,有些事隻能壽王妃自行領會了。


    不久後,聖人醒來了。他聽壽王妃的話後,立刻下令調查此事。經過一番嚴密的偵查,劉華妃被認定為嫌疑人。


    在一番逼供下,劉華妃終於承受不住壓力,說出了實情:“是趙麗妃指使我做的!”


    這個消息震驚了整個宮廷。趙麗妃是太子母親,在宮中權勢滔天,她的罪行不僅讓自己受到了懲罰,還累及到了太子李瑛。


    太子李瑛被廢除了皇位繼承權,這對於他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他無法相信自己的母親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更無法接受自己的命運因此而改變。


    然而,在這個權謀的宮廷裏,沒有人能夠逃避命運的安排。無論是聖人、壽王妃還是太子李瑛,他們都必須麵對這個世界的殘酷和無常。


    ……


    太子被廢,新的繼承者該是誰,聖人的兒子們得到了機遇,又像是陷阱。


    在長安城的皇宮深處,壽王獨自坐在冷清的宮殿裏,手中緊握著酒瓶,酒液隨著他的動作不斷波動。他的眉頭緊鎖,眼中透露出深深的苦悶和無奈。自從聖人在馬球場上遭遇意外後,他就陷入了無盡的自責和痛苦之中。


    壽王知道,自己的母親武惠妃一直以來都在為自己爭取太子之位,而這次事件無疑是一個絕佳的機會。然而,他卻無法擺脫心中的陰影,無法麵對自己即將失去的一切。


    王妃占據了他的整個胸腔啊,然而……


    就在這時,武惠妃快步走進宮殿,她的眼神堅定而果決。她走到壽王麵前,毫不猶豫地搶過他手中的酒瓶,然後狠狠地打了他兩個巴掌。


    “清醒一點!”她嚴厲地說道,“你是未來的太子,你必須為這個位置努力!你不能沉溺於兒女私情!”


    壽王被打醒後,他的眼神逐漸變得清明起來。他看著母親堅定的眼神,心中湧起一股力量。他知道,他不能放棄,他必須為自己的人生負責。


    武惠妃又說道:“你是我的驕傲,你必須成為最好的太子!你要為家族爭光,為母妃爭光!你要讓所有人都看到你的實力和能力!”


    壽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感受到了母親的期望和壓力。他緩緩站起身,眼中閃爍著決心的光芒。他知道,這是他人生最重要的轉折點,他必須抓住機會,為自己贏得尊嚴和榮耀。


    隻有當了太子,再當上皇帝,就沒有人會來搶他的女人了。


    “狗屁,天下女人多的是,一個楊玉奴算什麽?你的眼裏怎麽可以隻看見楊玉奴?”武惠妃恨鐵不成鋼。


    “也許我並不是可惜一個女人,隻是我的女人被自己的父皇覬覦,對我而言是奇恥大辱……”


    “狗屁,這不是你的恥辱,而是你的機遇!”武惠妃抓住壽王搖晃,企圖搖醒他被酒精麻痹的頭腦,“你要利用這個女人,你的父皇不是喜歡這個女人嗎?那就讓給他。把這個女人作為你登上權力頂峰的階梯,作為討好你父皇的禮物、賄賂,你要借由這個女人達到自己的目的,你要讓這個女人為你出生入死,而不是隻貪戀與這個女人的床笫之歡……”


    母親的話如雷貫耳,如醍醐灌頂。


    壽王心煩意亂地跑出了宮殿,他的腳步匆匆,仿佛要逃離那一切的束縛和壓力。他的心中充滿了矛盾和掙紮,一方麵是家族的期望,另一方麵是自己的私情。


    他來到了禦花園,那裏花香撲鼻,綠樹成蔭,是皇宮中最為寧靜的地方。壽王看著眼前的湖水,心中湧起一股衝動。他想要讓自己清醒過來,擺脫內心的糾結。


    毫不猶豫地,他一頭紮進了湖水中。清涼的湖水包裹著他的身體,讓他感到一絲舒適和寧靜。他閉上眼睛,讓自己沉浸在水中的世界。


    在水裏,他的思緒開始飄遠,他幻想著與楊玉奴在一起的場景。他們相依相偎,享受著彼此的溫暖和愛意。他們的笑聲在耳邊迴蕩,讓他感到無比的幸福和滿足。


    然而,幻想終究是幻想。壽王知道,他不能一直沉浸在這樣的幻想中。他必須麵對現實,必須為自己的未來做出選擇。


    他緩緩地從水中浮出,站在湖邊,看著水麵上的倒影。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和決心。他知道,他不能放棄自己的身份和責任,必須為自己和母親的未來而努力。


    ……


    月夜,禦花園。


    壽王邀請壽王妃小酌,兩人在月光下對坐,壽王深吸一口氣,緩緩地說出了心中的決定:“從今往後,你是我妹妹了。”


    壽王妃震驚地抬頭,眼中閃過不解與驚愕。她不明白壽王為何作出這樣的決定。


    但楊玉奴的內心是激動而竊喜的。


    從此刻開始,他們的關係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壽王不再是她的夫君,而是她的兄長。這份關係的改變,讓兩人都感到一絲輕鬆與釋然。


    “從今往後,你要追尋自己的愛情你就去,再也沒有人阻攔你了,但是你也不要忘了我這份成全的恩情,你也要報答我。”


    “壽王要玉奴如何報答?”


    “幫我爭奪儲君之位。”


    壽王提出不情之請,楊玉奴一驚,但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


    茶樓內外,人聲鼎沸,猶如一鍋沸水般喧嘩。原來,今日不同凡響,從皇宮深處駛來了幾輛滿載賞賜的馬車,那車馬華美非凡,彩繪金輝,引得四方百姓紛紛駐足觀望。


    “聽說這是聖人對香茗雅敘的恩賜啊!”一位老者捋著胡須,滿臉的豔羨之情溢於言表。


    “可不是嗎?看那車上堆滿了綾羅綢緞,還有金銀珠寶,真是讓人目不暇接。”一個身著素淨布衣的中年婦女,眼中流露出羨慕之色。


    四周的人群越聚越多,仿佛蜂擁而至的蟻群,你推我擠,都想一睹為快。那些賞賜之物,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更添了幾分奢華之氣。


    “讓開!讓開!”幾個身穿宮廷服飾的內侍大聲吆喝著,試圖維持秩序。他們小心翼翼地將一件件寶物從車上搬下,步入茶樓之內,準備將這些賞賜一一陳列出來。


    茶樓中,陸羽早已喜笑顏開,連忙吩咐店小二:“快去準備些好茶好水,招待這些宮裏的貴人!”


    隨著賞賜的不斷展示,圍觀的人群中不時發出驚歎之聲。有的孩童好奇地伸長脖子,有的婦人則掩不住心中的激動,低聲議論。


    “這下可好了,有了這些賞賜,咱們茶樓的生意定能紅火起來。”茉茉和莉莉在一旁竊喜。


    可是房梁上突然掉下來的一條蛇打破了這熱鬧、喧囂的一幕。


    那條青色蛇兒,皮映碧玉,身姿細長,正緩緩蜿蜒於地。眾生見狀,皆感驚異,紛紛圍睹此奇觀。


    青蛇似有靈性,不懼眾人圍觀,反而愈發扭動得歡疾。其身軀盤旋曲折,宛若翠帶輕舞,引得人們連連驚叫。然而,更令人震驚之事隨即降臨。隻見那青蛇忽然身形暴漲,體態變幻莫測,伴隨著一陣煙霧繚繞,竟化作一名女子,容顏絕麗,衣著古樸,靜坐於地。


    不是別人,正式香茗雅敘的青娘子。


    長安城裏,老百姓們哪裏見過如此怪異之事?一時間,茶樓前的人群如同被驚起的鳥群般四散逃竄,驚叫聲、哭喊聲此起彼伏,亂作一團。尤其是那些婦孺,更是驚慌失措,隻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


    且說茉茉與莉莉姐妹花,本在茶室製作茉莉龍珠,忽聞外頭喧嘩異常,兩人好奇心起,便攜裙擺趕至樓下。哪料得一見那青蛇化形之奇景,她們也不由得花容失色,目瞪口呆。


    “天哪,這是怎麽一迴事?”莉莉捂著小嘴,一臉不可思議。


    “青蛇姐姐怎可在這許多人麵前現出真身?”茉茉更是驚詫中帶著三分責備,心中暗想青蛇姐姐如此這般行徑實在魯莽,這下可該怎麽辦呀?


    兩人相視一眼,均看出對方眼中的擔憂與無措。


    而陸羽被青蛇化人的一幕嚇得不輕,翻了個白眼,便暈倒在地。


    “陸相公!”


    眾人喊起來,季蘭卻不肯讓眾人靠前,隻自己扶住陸相公,又掐他人中,又翻他眼皮的。


    “太亂了,亂成一片了,必須得把白娘子姐姐請迴來呀。”茉茉、莉莉叨叨。


    可是白茶此刻正在宮中,替聖人複查。


    ……


    延英殿,聖人的寢宮內,沒有別的太醫,隻有白茶一人。


    白茶輕輕撩起聖人的衣衫,仔細查看那曾經受傷的部位。但見聖人的胸口肌膚如初,肋骨亦已愈合得無跡可尋。白茶伸手按壓幾下,聖人竟未露出半點痛楚之色。


    “恭喜陛下,您的傷已經痊愈了。”


    聖人恢複紅潤的麵色,微微一笑,心知這一切都是白茶之功,便對白茶說道:“此次痊愈,全賴白娘子的高明醫術。不知白娘子為朕用的是什麽藥。”


    白茶救聖人是與死神交戰,用的是非人的法術,如何能和聖人明說。


    白茶隻道:“醫方機密,不方便透露,還請陛下諒解。”


    聖人卻道:“白娘子乃是杏林高手,若能到太醫署教授醫學生就好了,白娘子的醫術絕不能失傳,若能教授醫學生,也好惠及天下百姓。”


    於是白茶答應了聖人的要求。


    之前自己隻是背靠京兆尹夫婦,才能幫助陸羽把茶樓在長安城內開起來,若想幫助陸羽把做茶的事業幹得更大更好,就必須找更好的靠山。


    而聖人無疑是最好的靠山。


    在這李朝,還有什麽靠山能比得過聖人的嗎?


    “恭敬不如從命,多謝陛下抬愛。”


    於是,聖人親自送白茶到太醫署為醫學生們上了一節課。


    李朝的太醫署是一個集醫療、教育和行政為一體的綜合性機構,它直屬於太常寺,負責全國的醫療和醫學教育事務。這個機構不僅為皇室服務,還麵向普通百姓,更是李朝醫學教育的重要基地。


    彼時,太醫署在校師生眾多,達到三百餘人,由太醫署令、丞等管理人員負責日常運作。


    太醫署內部設有不同的專業部門,包括了體療、瘡腫、少小(、耳目口齒科以及角法等科別。


    學習課程在共同學完《脈訣》、《本草》等醫學基礎之後,學生便分科學習各自的專業。不同專業的學製也有所區別,分別為七年、五年、三年不等。


    學生的學業成績通過月考、季考和年終總考來評定,依據成績優劣決定升留退。


    白茶在太醫署上的第一節課,是給咒禁科的咒禁師們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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