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屬急匆匆來報的絕對不是好消息,幽冥大軍已經逼近,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林棟披上戰袍,就欲出戰。就在這時,又一名下屬跑了過來,老遠就在叫喊:“幽冥大軍撤退了…”


    “他們怎麽會無緣無故退兵,這不是開玩笑的事!”林棟難以確定事情的真實。


    “林城主,剛才在西城門有一個邋遢乞丐,本來是要討城主們的喜酒,誰知道幽冥大軍眨眼即至,說來也怪,那乞丐與幽冥大軍的將軍說了幾句,對方居然撤兵…”那下屬上氣不接下氣,喘著氣,才把情況說完。


    “此是高人,快!”林棟與白玉象話間已經抵達西門。


    吉寒冰與那守衛正聊得甚歡,瞥了一眼林棟、白玉象,沒有說話,倒是把幾個守衛嚇得不輕,立馬跪在地上。


    “起來吧,沒你們什麽事!”林棟對幾個守衛說道。


    “主人,幾百年沒有見,你怎麽弄成這樣了?”吉寒冰雖然邋裏邋遢,完全看不出以前模樣,但白玉象太熟悉吉寒冰的氣息,當下跪在地上,哭得稀裏嘩啦,幾個守衛本來已經站了起來,看到白玉象下跪,他們不知何故,慌忙又跪下了。


    “師父真是你!”林棟也認出了吉寒冰,激動不已,跪在地上道,“師父我們有上千年沒有見了吧!”


    “起來吧!”吉寒冰說道。


    “你得說,是誰把你弄成這樣子的,不然我不會起來的。”白玉象倔強,一定要讓吉寒冰說出實情。


    “對,我們給你報仇去。”林棟說道。


    “你們現在自身都難保,還談什麽報仇去。”吉寒冰說道,“今天是你們大喜日子,快點起來換上喜服,我與你們證婚。”


    “對,先成親!”白玉象爬起來,道,“主人你上我背上,我馱你到府內。”


    “你馱不動我了。”吉寒冰身上有主宰心扛著,自然白玉象無法馱他。


    偏偏白玉象不信邪,非要吉寒冰上他的背。吉寒冰笑笑,把主宰心朝白玉象身上輕輕一放,白玉象不堪重負,直接被壓趴下,爬起來還心有餘悸的看看吉寒冰身上的主宰心。


    迴到城主府,林嵐與玄芷見到十分高興。


    “你們去換禮服,這場婚禮誰也不敢放肆,對吧,玄通域主?”吉寒冰看也沒有任何地方,自然而然地說道。


    “有尊駕在,當然不敢!”在一陣煙霧後,冒出一人,瘦削而白淨,卻是略顯蒼白,看著有些陰森森的感覺。


    “父親!”玄芷跪在地上,哭道,“女兒不孝,讓你操心了。”


    “請嶽父大人成全!”白玉象也跪在地上,態度極其誠懇。


    玄通黑著臉,默不作聲,但在吉寒冰麵前,又不敢發作,畢竟這個是讓諸天大教都臣服的存在。


    “就算是尊駕在,玄通也不會答應這件婚事。”玄通態度堅決,吉寒冰的麵子也不給。


    “你說個理由!”吉寒冰變了臉色,道,“你要是沒有一個理由,我一個人就可以滅了你整個幽冥界。”


    “他隻不過是你的一個坐騎,將來不會有多大出息,可我們的玄芷是要嫁給星君的公子,就不一樣了…”玄通顫抖身軀,因為身後有星君撐腰,他還是說出了心中所想。


    “是誰?”吉寒冰眸光犀利,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就算是主宰蒼天要動他,也要考慮代價。


    “他是我的!”有人在天際說話,露出一張麵孔,但有應劫湖在,他被阻了。


    “你父親是誰?”吉寒冰伸手就把他從虛空拽了出來,扔在麵前,厲聲道,“跪下說話!”


    “你敢對本公子如此無禮,家父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那人恐慌中提出父親威脅。


    “你算什麽,三十六重天的''天子''我也滅了他好幾個。”吉寒冰說道。


    “家父是天狼星君!”那人嚇到了,三十六重天的''天子'',連他父親見了,也得卑躬屈膝。


    “你為什麽要娶玄芷?”吉寒冰問道。


    “你是怕了吧!本公子就想玩玩她,如何?”那家夥趾高氣揚,有星君父親撐腰,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你說是真正喜歡玄芷的。”玄通不料對方會說出如此混賬話了。


    “這天下美女多了去了,她這種貨色也配!”那家夥徹底露出本來麵目,他以為吉寒冰是怕了父親天狼星君,便沒有了顧忌。


    “尊駕,今天你不要插手,本座要教訓一下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混蛋!”玄通終歸是愛女心切,那裏舍得讓玄芷受如此侮辱,當下徹底暴走。


    玄通祭起一把收魂傘,射出萬千光芒,罩住了對方。


    對方也是星君之子,不甘示弱,一揮手,空間一片漆黑,然後碩大身軀顯露,潔白利齒,寒芒畢露,咬到收魂傘稀爛…


    哪裏知道,收魂傘裏藏有萬千冤魂利鬼,一時間,鬼哭狼嚎,天昏地暗,陰氣森森。


    玄通搖身一變,成了一個紅毛厲鬼,刮起紅毛旋風,所過處,摧枯拉朽。


    “混蛋,敢羞辱我女兒!”玄通雙手長出修長指甲,抓住對方上下吻,用盡全力,要掰開…


    兩人僵持於此,一個掰,一個咬,難分難解。


    “玄通,你好大的膽子,敢動吾子。”一道厲聲傳來,接著一道身影翻飛,撞到應劫湖直接彈了迴去。


    “天狼星君,你好大膽子,敢縱子搶我弟媳婦。”吉寒冰越過應劫湖,站到天狼星君麵前。


    “老大,怎麽是你?”天狼星君嚇得跪在虛空,不敢抬頭。


    “怎麽,我不現身,我兄弟的媳婦你們就要搶了不成了,難道你不知道白玉象是我的人嗎?”吉寒冰有無上霸氣,直訓得天狼星君額頭冒汗。


    玄通與天狼星君子都放了對方,見到吉林如此訓斥天狼星君,玄通靈魂都在顫栗,悄悄走到玄芷身邊問道:“這昊天到底是什麽人物,怎麽星君都怕他?”


    玄芷見父親主動與她說話,知道他與白玉象的危機過去了,至少父親這一關是過了,於是說道:“據說他的有一世是太陽星君,是諸天星君之首,諸天星君沒有一個不怕他的。”


    玄通嚇得打了一個一個冷戰,道:“如此人物,你不早說!”


    白玉象跑過來,道:“一個星君之首算什麽,你們不知道的事還多呢!”


    玄芷見不慣白玉象賣關子的樣子,罵道:“在我父親麵前你還不說實話。”


    “主宰有七,真宰唯一。”


    噗通!


    玄通渾身一軟,跌倒在地上,一身冷汗。


    吉寒冰似乎也罵夠了,撤了應劫湖,放天狼星君進城道:“既然來了,喝杯喜酒再走吧!”


    林棟、林嵐、白玉象、玄芷速速換上喜服,兩對新人終於有情人終成眷屬,禮節完畢送入洞房。


    複城舉城同樂,生靈歡悅。


    玄通欲追隨吉寒冰,整個幽冥界願意聽吉寒冰調遣。


    “如今諸天之內,有新舊兩大勢力:一個是以蒼天為首的老派勢力,他們經營多年,勢力龐大;再一個就是以孫仲為首的新勢力,他們剛從主宰秘境出來,其誌不小,戰火遲早要燒到幽冥界;而我孤家寡人一個,很難與他們抗衡…”吉寒冰分析了當前形勢。


    天狼星君接過話題,道:“老大是我們諸天星君之首,不比他們差。”


    玄通連連點頭,道:“你看玄芷都與白玉象結為夫婦,我們幽冥界誓死效忠。”


    酒過三巡,天狼星君攜子告辭。在路上,其子一直憤憤不平:“一個斷了手的乞丐,父親為什麽怕成那樣?”


    天狼星君道:“你如果聽說過他大鬧綠韻真府的事,你就不會這麽衝動了。當年他一個人獨戰三十六重天的巡天使,還能夠全身而退。看見他扛著的雕像沒有,那是主宰心,主宰遺留之物…”


    其子雖紈絝,但也心思縝密,道:“我們破壞白玉象的事,他不會看出什麽破綻吧!”


    天狼星君顯出一絲殘酷地笑意:“孫尚已經答應,隻要我們歸順他,以後這諸天星君之首,就是我們的,至於這個昊天,不足為慮!”


    父子二人相視大笑。


    入夜,吉寒冰趁著眾人嬉鬧洞房之際,悄悄的潛入複城的地下城。


    這裏以前是一片坍塌的廢墟,如今經過林棟的不斷修複,已經基本上恢複了原貌,而那個古陣依然還在。


    地下古陣,究竟是誰建的,直到現在,吉寒冰還是猜不透。隻是他一路而來,對自己的前世今生,基本上已然明了。


    進入到古陣,吉寒冰仿若踏步在虛空,他又看到了一排雕像:午揚、風太虛、月承乾、雲寰宇、孫尚、白肅,而海蒼穹的雕像已經消失不見。


    另外一排雕像是:敖燦、複本傑、無悔、絕天燃、莫長吟,同樣的其餘兩人依舊模糊不清,吉寒冰感覺不到他們是誰。


    望著插滿透明管子的自己雕像,吉寒冰震撼不已,因為那個雕像已經是缺了一隻胳膊,背上同樣扛著一個雕像,與主宰心一模一樣。


    “怎麽會這樣,難道外麵發生的事,這裏會顯現結果?”古陣的變化,讓吉寒冰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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