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晉室便收到了謝石的報告,眾人一頓商議,認為直擊冉閔中軍是最佳方案。


    因為,冉閔大軍除過2萬人的重裝攻城部隊之外,實際的作戰將士隻有1萬人。


    當即,謝安令朱序假裝投降於冉閔,繼續刺探冉閔軍情。


    同時令謝玄為前鋒都督,與輔國將軍謝琰、西中郎將桓伊等人,統率8萬兵眾至淮南,抵抗冉閔大軍。


    朱序一身鮮血來到冉閔大營,冉閔見後,心中甚是驚訝,問道:“次倫,這是怎麽呢?”


    朱序裝作疲憊的樣子,從戰馬上摔落,而後說道:


    “謝石以為我已經投降於您,前來蠱惑軍心,於是準備派人將我斬首。


    我死戰多時,這才衝出敵營,僥幸活得一命。”


    冉閔聽後,心中一陣冷笑:“朱序被張蠔一刀擊中後背,傷及根本,武藝幾盡廢掉。


    就這樣一位殘廢之人,還能衝出謝石大營,僥幸活得一命,真是笑話!”


    心裏雖然這樣想著,但冉閔卻裝作高興的樣子,連忙上前,扶起朱序說道:


    “既然晉朝已不容於你,那你便做朕的前鋒將軍,將來立有戰功,朕封你為襄城縣侯,如何?”


    朱序聽罷,假裝可憐地說道:“既然陛下如此看得起我,我朱序若不以身報效陛下,何以為人?”


    “哈哈哈哈……”


    冉閔一陣大笑,說道:“如此甚好,以後你就是我的前鋒將軍!”


    朱序俯身拱手道:“陛下,在襄陽城中,還有我的數千名死士,要不我現在立即前往襄陽,招集舊部,如何?”


    冉閔聽後,心中高興,說道:“如此甚好!”


    朱序離去,前往襄陽,搜集舊部。


    當年十一月,前鋒都督謝玄派廣陵相劉牢之率領5000精兵開赴洛澗(今安徽省淮南市洛河鎮),偷襲駐守在那兒的鄧羌大軍。


    此時的鄧羌,正帶領1萬大軍駐守在洛澗。


    洛澗隻是一條小溪溝,由南向北注入淮河。


    此時正是十一月份,乃是枯水季節,所以河麵僅有一兩丈之寬,河水更淺,最深處才至人的腰部,人馬皆可涉渡。


    不過,此處地形甚是重要,洛澗的後方便是壽陽,乃是壽陽的門戶。


    鄧羌帶領1萬將士部署在前有洛水、後靠淮河的狹長地帶之中,鑒於這種地形,鄧羌采用了先輕後重,先步兵後騎兵的部署方式。


    即將步兵沿河分布,而將騎兵部署在後方。


    如此一來,如果有敵人強行進攻的話,步兵便沿河拒守,可以起到一定的緩衝作用,而後騎兵再進行衝殺。


    同時,鄧羌將500名重裝騎兵和500名重裝步兵部署在中軍,而將其它的3000名騎兵布於兩側。


    當日夜,劉牢之率領5000名北府兵沿淮河而上,而後晝伏夜行,來到洛澗,趁著黑夜,對鄧羌大軍發起突然襲擊。


    此時,正是深夜,在洛澗巡邏的500名將士正在打著瞌睡。


    他們已經在此駐紮有半個月的時間了,因為在等待張蠔大軍攻克襄陽的消息,所以一直沒有發起進攻。


    這半個月來,洛澗一直平安無事,所以這500名將士也慢慢放鬆了警惕。


    深夜之中,劉牢之帶領5000名將士悄悄的、慢慢的靠近洛澗,待來到小河邊時,眾將士這才慢慢停下。


    “準備——”


    劉牢之低聲喝道,最前方的1000名將士將手中的弓弩端平,瞄向前方正在打瞌睡的鄧羌將士。


    “放箭——”


    劉牢之一聲令下,1000名將士鬆弦放箭,箭矢如蝗,射向前方。


    “啊啊啊”的慘叫之聲接連響起,百餘名鄧羌將士身中弩箭,倒於地上。


    “殺啊——”


    劉牢之大喝一聲,手持戰刀,渡過洛澗,向前衝去,身後的眾將士們也是個個高舉手中的刀矛,跟隨劉牢之一起前衝,渡過洛澗。


    “哢哢哢——”


    戰刀落下,腦袋掉落。


    “噗噗噗——”


    長矛刺出,穿胸透背。


    5000名將士一擁而上,很快便將沿河巡邏的500名將士斬殺。而後眾將士越過洛澗,蜂擁而上,直向鄧羌大軍的營地殺來。


    此時的鄧羌大軍正在熟睡之中,根本毫無準備,許多將士還沒有起身,便被斬落腦袋。


    有的將士聽到殺聲,從夢中驚醒,剛剛起床,還沒來得及披戴衣甲,便被長矛刺穿身體。


    劉牢之帶領5000名將士一路前衝,所過之處,刀砍矛刺,頓時將鄧羌大軍殺得七零八落,四處逃散。


    前軍大亂,四處奔跑,哭天喊地,潰不成軍,中軍和後軍的將士們被紛紛驚醒。


    半夜中,鄧羌聽到殺喊聲後,立即起身,騎上戰馬,手持鉤戟。


    此時,50名親兵也已起身上馬,圍繞在鄧羌的左右。


    鄧羌左右觀望,借著火光,隻見從東側殺來一支軍隊,勢頭甚是洶湧。


    鄧羌心中大驚,來不及集合將士,於是大喊一聲:


    “殺啊——”


    而後催動戰馬,帶領50名親兵,向東殺去。


    戰馬奔馳,鉤戟所過,人頭飛起,鮮血濺射,鄧羌猶如一支箭矢,一路衝殺,所過之處,晉軍將士無不人頭掉落,身體倒地。


    50名親兵緊隨鄧羌身後,借著鄧羌之勢,一路衝殺,再次擴大戰果。


    很快,鄧羌沿著洛澗便殺出一條道路來,阻斷了晉軍的進攻勢頭。


    就在這時,部署在中軍的500名重裝鐵騎也已來到,不過此時的重裝鐵騎人馬皆都未披鎧甲。


    500名重裝鐵騎,人馬俱裝,每次披戴鎧甲,至少要有四五人相助才行,所以穿戴鎧甲極其緩慢。


    隨著500名騎兵的到來,鄧羌的軍力一下增加了不少,500名騎兵身騎戰馬,來迴縱橫,將一名名的晉軍將士刺倒於地。


    就在這時,行動又慢了一步的500名重裝步兵到來,同樣也沒有穿戴重甲。


    500名重裝步兵與500名重裝鐵騎一樣,都部署在中軍,在鄧羌營帳的附近,作為中軍壓陣的力量。


    隻因為是步兵,奔跑速度緩慢,所以這才較重裝騎兵慢了一點到來。


    隨著500名重裝鐵騎和500名重裝步兵的到來,晉軍的進攻勢頭被一時壓製。


    就在這時,部署在兩側的騎兵也聽到了震天動地的殺伐之聲,於是連忙起身,翻身上馬,手持長矛,向前殺來。


    隨著3000名輕騎兵的到來,鄧羌大軍的防禦力量一下子增加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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