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閔頭也不迴,直向西城牆跑去。


    張蠔心中不服,於是也手提長矛,緊緊跟隨冉閔而來。


    二人飛奔,很快便來到了西城牆,冉閔見四下無人,於是一個蹦子跳下城牆,而後直朝西邊跑去。


    張蠔見罷,內心暗自佩服,不過心中卻是不服,於是也緊接著跳下城牆,緊追冉閔而去。


    冉閔一路飛奔,速度比戰馬跑得還快。


    張蠔緊隨其後,二人一前一後,竟然一時相差無幾,不分上下。


    二人狂奔二十裏地,來到一條小河邊,小河邊有一片樹林,甚是茂密。


    冉閔迴過頭來,見張蠔緊隨在自己的身後,臉色微紅,略喘著粗氣。


    氣息在冬日的寒風之中,變成一團又一團的霧氣。


    “想不到你還挺能跑得!”冉閔再次刺激張蠔。


    張蠔聽罷,這次不再發怒,而是心生佩服地說道:


    “你也不錯!至今能與我賽跑而沒有被我追上的,唯你一人!”


    冉閔點頭,說道:“你看這裏四下無人,甚是清靜,你與我在此比試,可好?”


    張蠔聽罷,也道:“此地無人打擾,也是正合我意!”


    冉閔哈哈大笑,采用“先禮後兵”的方法,故意說道:


    “你年輕,你先說我們怎麽比?”


    張蠔聽後,再次大怒,手指冉閔,說道:


    “你年齡大,你先劃出個道來!”


    冉閔為了徹底收服張平,叫他心服口服,於是再次說道:


    “我年齡比你大,你先說,莫要讓人說我占了你的便宜!”


    張蠔左右觀看,尋思片刻,說道:


    “這有什麽好說的,我們二人大戰一場,看看到底誰厲害,不就得了?”


    冉閔搖頭道:“不妥!”


    張蠔聽聞,驚訝地問道:


    “為何不妥?難道是你怕了不成?哈哈哈哈——”


    張蠔一陣仰天大笑。


    冉閔也是微微一笑,舉起手中的馬槊,“你可認識此物?”


    張蠔止住笑聲,驚訝地看向冉閔,說道:“這不就是馬槊嗎?”


    冉閔也是一陣哈哈大笑,而後自豪地說道:


    “此槊名為‘霸王’,重82斤,乃是用精鋼打造而成!”


    張蠔聽罷,頓時吃了一驚,他是萬萬沒有想到冉閔手中的重槊竟然重達82斤。


    冉閔看向張蠔,又道:


    “當年我與秦國強勇交戰,憑此重槊,一槊便將他擊於馬下。


    後來我又與秦國的萬人敵鄧羌對戰,一槊便將打得吐血。


    我若是憑此重槊贏了你,倒是讓世人說我勝之不武!”


    張蠔聽罷,再次大怒道:


    “冉閔老賊,你以為我怕了你的重槊不成?今日我們便手持武器,一決勝負。”


    冉閔再次搖頭,眼神頗為欣賞地看向張蠔,說道:


    “不,你確實是一員猛將,我很欣賞你。若是我們二人用武器作戰,一個不慎,擊傷了你,倒使得我過意不去!”


    “哇哇哇——冉閔老賊,今日我們二人便用手中的矛槊作一對決!”


    張蠔氣得哇哇大叫,揮動手中長矛,便向冉閔刺來。


    “慢!”


    冉閔用手止住,扔掉手中的重槊,說道:


    “我聽聞你力大無窮,可以倒拉一頭牛,我倒是不信。


    今日你敢與我舍棄兵器,比拚一番力氣嗎?”


    張蠔聽罷,正合心意,於是將手中的長矛扔掉,說道:


    “如此甚好,來——”


    張蠔三步並作兩步,向前衝來。


    隻見冉閔再次舉起右手,止住:“慢!”


    張蠔再次驚訝,不耐煩地問道:“又有何事?你這個人怎麽辦事磨磨唧唧?”


    冉閔笑道:“若是你輸了,怎麽辦?”


    張蠔揮手說道:“不可能!”


    冉閔再次笑道:“若是真輸了怎麽辦?”


    張蠔尋思片刻,說道:“那你說吧,怎麽辦?”


    冉閔笑道:“我敬你是條漢子,你若是輸了,便認我為義父!”


    “義父?”


    張蠔連忙搖頭道:“不!不!不!我已經有了義父!”


    冉閔裝作沉思的樣子,想了一會兒,又道:


    “那好吧,你要是輸了,便跟我走,以後做我的隨身護衛!”


    張蠔聽罷,再次搖頭道:“不!不!不!我不能舍棄我的義父離你而去。”


    冉閔裝作十分失落的樣子,揮手說道:


    “那你走吧,比武不敢下賭注,還算什麽漢子?我不與你這樣的人比試!”


    張蠔聽罷,頓時十分失落,於是說道:“那我們再換個賭注不行嗎?”


    冉閔搖頭笑道:“你自認為天下無敵,卻害怕輸於我,連賭注都不敢答應,我與你比試有何意義?”


    張蠔迴頭一想:“也是,難道我還會輸給他?”


    張蠔道:“那好,你說什麽便是什麽!”


    冉閔見張蠔已經落入了自己的圈套,於是哈哈大笑道:


    “這才是男子漢大丈夫,願賭服輸!若是你輸了,便認我為義父,可好?”


    張蠔聽罷,不再猶豫,大聲說道:“好!”


    冉閔上前,擊掌為誓。


    冉閔道:“今日我與張蠔公平對決,若是張蠔輸了,願意認我為義父,永不反悔!”


    張蠔也道:“今日我與冉閔對戰,若是我張蠔輸了,便認冉閔老賊為義父,永不反悔!”


    二人擊掌,各後退五步。


    冉閔心喜:“張蠔這個笨蛋,也不問若是我輸了應該怎麽辦?”


    冉閔脫去身上的衣甲,一邊脫衣一邊說道:


    “要這些個破爛幹嘛?”


    張蠔見冉閔脫去衣甲,也是大笑道:


    “對,我們脫去衣甲,好好的對戰一場!”


    二人同時脫去衣甲,而後相對而立,做出一副準備搏擊的樣子。


    冉閔看向張蠔的眼神,隻見張蠔眼神堅定冷靜,已經失去了先前的狂熱之情。


    有道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冉閔先前與張蠔對峙,隻見張蠔的眼神之中充滿了狂熱,戰意衝天。


    所謂避其鋒芒,意思就是說不能與對方最強的戰鬥狀態而戰鬥。


    所以冉閔連續三四次喝止住張蠔,不斷地否定張蠔的意見,使得張蠔心中的戰意逐漸冷卻了下來。


    張蠔說戰,冉閔說慢。


    張蠔說比拚武器,冉閔說不。


    冉閔說張蠔若是輸了,便作為他的義子或是護衛,張蠔不同意,於是冉閔幹脆不戰。


    如此,三番兩次,弄得張蠔毫無脾氣,心中的戰意也慢慢地冷卻了下來。


    冉閔要的就是這效果,雖然這樣會使張蠔變得冷靜許多,但氣勢上卻是比先前輸了不少。


    二人互視片刻,幾乎同時大喝一聲,向對方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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