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有點尷尬
下堂夫與他的孩子們[種田] 作者：鳳武鴻飛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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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紀昀送到家的時候,已經下午五點，天色灰暗暗的,紀昀之前被陸承軼鬧得厲害,一直都覺得身體很不舒服,陸承軼將車停好，看紀昀臉色有些難看,也沒多說什麽,就朝紀昀走去，將他拉過背在身上。
紀昀明顯驚住。
陸承軼將他背穩當了，才說：“我送你進去”。
“你別這樣,我自己能走的”紀昀尷尬得要死,真怕被小區的誰看見,這明明都一把年紀了,陸承軼還來這一出。
陸承軼卻不在意，隻是背著他走出停車場：“我都不介意了，你還介意什麽？再說你那裏……”。
“閉嘴！”紀昀難得兇他。
陸承軼聽得一怔，隨即略帶笑意的說：“我不是要說什麽,隻是迴去以後，你還是吃點藥比較好,我今天雖然做了準備,可到底也是……”輕歎一聲，陸承軼說：“還是小心一些比較好”。
紀昀趴在他的背上,沒吭聲。
陸承軼背著他,也沒再說什麽,四周靜靜，除了陸承軼的腳步聲，就隻有兩人重疊在一起的倒影，映在腳下。
紀昀趴在陸承軼背上，他臉色很紅，睜著的眼，看著兩人投影在地上的影子，紀昀默了一會，越看，越覺得這一幕在以前好像也有過？
紀昀狐疑，他眨眨眼，認真的盯著兩人的倒影，想要想起心口裏、那種突然出來的熟悉感覺是怎麽迴事……
“怎麽了？”陸承軼感覺到他自己背上有動靜，半迴了頭看他。
紀昀長長唿了口氣，想著陸承軼又看不見，就給幹脆把臉埋他背上：“沒什麽，隻是覺得……”。
“嗯？”。
紀昀有些不知道怎麽說，他抿緊了唇。
今天一天，跟陸承軼在一起的感覺都太奇怪，好像很久以前就發生過了，可是仔細的，紀昀卻又完全想不起來，就隻有那種莫名其妙的熟悉，在牽動著紀昀，讓他暈暈乎乎，腦子有些像是一團漿糊。
“陸承軼……”。
“嗯？”。
喊了人，紀昀卻又沒說話，陸承軼也不急，背著他迴到了家門口，才將他放下。
紀昀站在門邊，盯著陸承軼看，他神色認真轉動的眼珠，像是在仔細的辨認陸承軼這個人，可是……他完全看不出什麽異常，陸承軼的臉，並沒有給紀昀任何他想要的感覺，可是這個人……他的舉動，他的背影……
“我以前，認識你嗎？”。
終於這話還是問了出來。
陸承軼心裏一繃，瞬間就屏住了唿吸，他盯著紀昀，一時間有些不知道應該說。
告訴紀昀，自己十五年前就認識他了，隻是那時候，自己先是以為他是季梓灝，後又把他當做了季梓灝的代替品，最後卻又為了一些狗屁的道理，狗屁的不想再害紀昀，又舍了紀昀，害得他獨自一人撫養紀橫？這些話……怎麽說？
依照紀昀的性子，十五年前，他能做出消失的幹幹淨淨的舉動，毫不猶豫地斷了跟自己的關係，十五年後，他未必就做不出來……
紀昀看著溫和，可是他的性子，卻比誰都幹脆果斷啊……
深深吸一口氣，陸承軼扣住紀昀的後腦，跟他額頭相抵著：“為什麽會這麽問？”。
“我……”紀昀有些尷尬，不過好在他沒推開陸承軼，隻是垂了眼：“我以前忘記過很多東西，我不知道我以前是不是認識過你，可是你……我總覺得我好像認識，又好像不認識……”。
“忘記過？”陸承軼低低問他：“你忘記了多少？從什麽時候忘記的？”。
“太多了……”紀昀長歎：“我忘記的事，太多了，我不記得我父母是誰，我連我到底有沒有父母都不知道，我能記得的，就是當年從我懷著小橫差不多四個月的樣子開始，之前的事都忘了”。
陸承軼心裏一緊，繃得他難受異常。
“所以……你連小橫的爸爸，也一起忘了？”。
紀昀低低的嗯了一聲。
陸承軼說不出話來，他幹脆將紀昀拉進懷裏抱住。
紀昀長長唿了口氣，又說：“當年，秦裕跟趙哥陪著我，我也問過他們，我為什麽會什麽都不記得，秦裕不說，後來是趙哥告訴我的，他說是小橫的爸爸，不要我了，我那時候給剛懷了小橫，身體弱，因為受不住這個，所以才會忘記的……”。
陸承軼聽得，猛然睜大了眼。
他查過紀昀，知道紀橫的出生日期，可是……陸承軼覺得，自己有些接受不了，他忘記自己，不是因為荷爾芬，而是因為這個？那荷爾芬呢？他是什麽時候被人注-射過荷爾芬的？
喉頭滾動了好記下，陸承軼都覺得難受，紀昀似乎也覺得自己把話題說偏了，他剛想換個話題，結果……
“爸爸？陸叔叔？”大門邊，紀昀突然聽到紀小謙的聲音，瞬間被炸的猛然一把推開陸承軼，隻是扭頭的時候，紀昀被眼前的幾人都給看得尷尬至極。
門邊，不止紀小謙一個人，還有兮夙影跟……南嶽。
紀小謙睜大雙眼，一臉的呆滯，兮夙影也是表情驚訝，南嶽站在兩人身後，看著這個情況，輕咳一聲，才若無其事的說：“他們兩個的戲份殺青了，那個、所以我們就都迴來了”。
紀昀順口接話：“嗯？這次去拍戲這麽快啊？”。
南嶽笑著：“是啊，他們戲份不多，這次帶他們過去，主要是學習積累經驗的，所以殺青也快”。
紀昀點頭，他裝得若無其事地拿出鑰匙要去開門，轉身的時候，偷偷撇了陸承軼一眼，卻發現……陸承軼的臉色烏漆墨黑。
紀昀隱約有些失笑。
開門進屋，幾人對剛才的事到是不提一句，陸承軼看這三人都在這裏，再有什麽也不方便，想了想，他幹脆叮囑紀昀：“今日他們都在這裏，我就不多留了，不過你還是得記得吃藥”說著，他伸手去摸紀昀的頭，果然：“有些燙手，早點休息，別逞強耽誤了，知道嗎？”。
紀昀想到屋裏的三人，頓時又尷尬了，他嗯了一聲，陸承軼就轉身走了，紀昀把門一關，長長的唿了口氣。
“爸爸……”紀小謙站他背後喊他。
紀昀一怔，迴頭看他，有些尷尬著不知道該怎麽說。
紀小謙也沒說什麽，他也伸手去摸紀昀的頭，而後皺眉：“爸爸，你發燒了”。
紀昀一怔，隻能順勢說：“嗯，今天是生病了，不舒服，去醫院的時候剛好遇到陸先生”。
紀小謙急了：“爸爸，你生病了我哥怎麽沒陪著你？你別站著了，你快去吃點藥，好好躺著，不然一會嚴重了，就不好了”。
紀昀臉帶笑意：“我知道了，我房間裏還有藥的”。
“那你快迴房間去吃藥”紀小謙顯得十分焦急：“你每次生病都會病好久，吃什麽藥都不太管用的，這兩年好不容易好一些了，你別又不拿自己的身體的當迴事了”。
“我……”。
紀昀話都來不及說，紀小謙就把他往樓上推：“你去睡覺，去休息，不用管我們的，等你精神好些，我再跟你說我們在劇組這幾天的事情”。
南嶽在旁邊看著，也上前勸他：“是啊，紀叔，看你這臉色紅得不太正常，未免一會病嚴重了，你還是去好好休息吧”。
紀昀長長歎了口氣：“那我迴房去休息了，你們自己在這裏坐吧，要是餓了，廚房裏還是吃的”交代完了，紀昀才上樓迴房，雖然陸承軼跟紀小謙都說他發燒了，但紀昀自己還沒什麽感覺，不過從抽屜裏拿了藥，剛一吃下，紀昀倒頭就睡，暈暈沉沉的腦袋，像是有千金重一樣。
客廳裏，兮夙影跟紀小謙兩人都一臉八卦，南嶽坐在一邊，看著兩人。
“不行，不行，不行！”紀小謙突然暴走：“陸叔叔是結婚了的人，他不能來招惹我爸爸！我爸爸不能給人當小三！”紀小謙怒氣衝衝，拿出手機就要給紀橫打電話。
兮夙影急忙將他攔住：“你要做什麽？你小聲點，紀爸爸剛上去睡覺”。
紀小謙實在憋得難受：“我要給我哥打電話，問問他這幾天在家裏都在幹什麽？怎麽會連爸爸都保護不好！”紀小謙越想越生氣：“我雖然覺得陸叔叔也很棒，可是他已經結婚了，他是有老婆的人他怎麽還能跟我爸爸在一起！”。
“小謙，你先別激動，你淡定一點”南嶽將他按住：“紀叔不是那種不分輕重的人，這裏頭可能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事，紀叔那裏我們現在不好問，你可以先問問小橫，我們不在的這幾天，都發生了什麽事，免得到時候你一個激動，弄得大家都尷尬就不好了”。
兮夙影也急忙點頭：“就是，就是，嶽哥說得對”。
紀小謙看著他們兩個，深深的吸了口氣，才耐著性子，給紀橫那邊打電話。
紀橫今天陪著白時修在古城裏玩了一個下午，出來後，就困得不行，倒在白時修的車裏睡著了，他縮成一團，身上蓋著白時修的外套，小肚子裏的那裏像是塞了枕頭一樣，特別顯眼，白時修握著方向盤，還不忘伸手去摸摸紀橫的肚子，他甚至在想，過幾天，幹脆自己親自陪紀橫去醫院檢查檢查，這想法剛冒出來，紀橫荷包裏的手機就響了，白時修一愣，將車停了，就去翻紀橫的手機。
來電顯示是紀小謙。
“喂？”。
“喂，哥你在搞什麽鬼？怎麽現在才接電話？”。
白時修看了紀橫一眼，幹脆開門下車，才說：“我是白時修，小橫他睡著了”。
紀家裏，紀小謙腦袋突然就卡殼了一下：“我哥睡著了？還在你那睡的？”。
白時修嗯了一聲，問：“是啊，他今天累著了，你有什麽事嗎？”。
累……累著了？
紀小謙雙眼一瞪，瞬間就像到了個不太和諧的東西，最後該問的正事沒問，他反而叮囑一句：“沒、沒、沒、那個我哥的身體弱，你、你小心悠著點”。
白時修也懵了一下，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紀小謙已經掛了電話，輕聲失笑，白時修轉身迴了車裏，剛把車門關了，紀橫哼了一聲，突然翻了個身。
白時修扭頭看他，給他拉了拉蓋他身上的外套，再次發動汽車的時候，卻聽紀橫突然呢喃了個名字出來。
“白畫……”聲音太輕，輕得最後一個字是什麽，都聽不清楚，白時修微微一愣，再要細聽，紀橫卻已經沒了動靜。
而紀家家裏。
紀小謙呆呆的拿著電話，沒有什麽反應。
南嶽跟兮夙影都狐疑的看他：“紀橫怎麽了？”。
“他……”紀小謙剛要說話，突地就臉紅了。
兮夙影看得更加莫名：“他到底怎麽了啊？”。
南嶽也盯著紀小謙可看，他瞧著紀小謙突然臉紅的樣子，又認真想了一下紀小謙剛才叮囑的話，就……
“咳”南嶽輕咳一聲，對兮夙影說：“估計是在外頭玩，所以小謙才不放心的”。
南嶽的話，兮夙影從來都不懷疑，他點點頭，沒再狐疑。
紀小謙長長歎了口氣，看看二樓紀昀的房間，又看看身邊的兩人，才抱怨似的說了一聲：“我突然就想報複社會了怎麽辦？”。
兮夙影又給他弄懵了。
南嶽失笑，他拍拍紀小謙的頭：“他們的事，你管不了太多的，我看，還是等過兩天，紀叔好些了，再問問吧，那個陸承軼……”南嶽皺眉：“我對他知道的雖然不多，但這人也不像是那種會亂來的”。
紀小謙長長一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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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紀昀送到家的時候,已經下午五點，天色灰暗暗的,紀昀之前被陸承軼鬧得厲害,一直都覺得身體很不舒服,陸承軼將車停好，看紀昀臉色有些難看,也沒多說什麽,就朝紀昀走去，將他拉過背在身上。
紀昀明顯驚住。
陸承軼將他背穩當了，才說：“我送你進去”。
“你別這樣,我自己能走的”紀昀尷尬得要死,真怕被小區的誰看見,這明明都一把年紀了,陸承軼還來這一出。
陸承軼卻不在意，隻是背著他走出停車場：“我都不介意了，你還介意什麽？再說你那裏……”。
“閉嘴！”紀昀難得兇他。
陸承軼聽得一怔，隨即略帶笑意的說：“我不是要說什麽,隻是迴去以後，你還是吃點藥比較好,我今天雖然做了準備,可到底也是……”輕歎一聲，陸承軼說：“還是小心一些比較好”。
紀昀趴在他的背上,沒吭聲。
陸承軼背著他,也沒再說什麽,四周靜靜，除了陸承軼的腳步聲，就隻有兩人重疊在一起的倒影，映在腳下。
紀昀趴在陸承軼背上，他臉色很紅，睜著的眼，看著兩人投影在地上的影子，紀昀默了一會，越看，越覺得這一幕在以前好像也有過？
紀昀狐疑，他眨眨眼，認真的盯著兩人的倒影，想要想起心口裏、那種突然出來的熟悉感覺是怎麽迴事……
“怎麽了？”陸承軼感覺到他自己背上有動靜，半迴了頭看他。
紀昀長長唿了口氣，想著陸承軼又看不見，就給幹脆把臉埋他背上：“沒什麽，隻是覺得……”。
“嗯？”。
紀昀有些不知道怎麽說，他抿緊了唇。
今天一天，跟陸承軼在一起的感覺都太奇怪，好像很久以前就發生過了，可是仔細的，紀昀卻又完全想不起來，就隻有那種莫名其妙的熟悉，在牽動著紀昀，讓他暈暈乎乎，腦子有些像是一團漿糊。
“陸承軼……”。
“嗯？”。
喊了人，紀昀卻又沒說話，陸承軼也不急，背著他迴到了家門口，才將他放下。
紀昀站在門邊，盯著陸承軼看，他神色認真轉動的眼珠，像是在仔細的辨認陸承軼這個人，可是……他完全看不出什麽異常，陸承軼的臉，並沒有給紀昀任何他想要的感覺，可是這個人……他的舉動，他的背影……
“我以前，認識你嗎？”。
終於這話還是問了出來。
陸承軼心裏一繃，瞬間就屏住了唿吸，他盯著紀昀，一時間有些不知道應該說。
告訴紀昀，自己十五年前就認識他了，隻是那時候，自己先是以為他是季梓灝，後又把他當做了季梓灝的代替品，最後卻又為了一些狗屁的道理，狗屁的不想再害紀昀，又舍了紀昀，害得他獨自一人撫養紀橫？這些話……怎麽說？
依照紀昀的性子，十五年前，他能做出消失的幹幹淨淨的舉動，毫不猶豫地斷了跟自己的關係，十五年後，他未必就做不出來……
紀昀看著溫和，可是他的性子，卻比誰都幹脆果斷啊……
深深吸一口氣，陸承軼扣住紀昀的後腦，跟他額頭相抵著：“為什麽會這麽問？”。
“我……”紀昀有些尷尬，不過好在他沒推開陸承軼，隻是垂了眼：“我以前忘記過很多東西，我不知道我以前是不是認識過你，可是你……我總覺得我好像認識，又好像不認識……”。
“忘記過？”陸承軼低低問他：“你忘記了多少？從什麽時候忘記的？”。
“太多了……”紀昀長歎：“我忘記的事，太多了，我不記得我父母是誰，我連我到底有沒有父母都不知道，我能記得的，就是當年從我懷著小橫差不多四個月的樣子開始，之前的事都忘了”。
陸承軼心裏一緊，繃得他難受異常。
“所以……你連小橫的爸爸，也一起忘了？”。
紀昀低低的嗯了一聲。
陸承軼說不出話來，他幹脆將紀昀拉進懷裏抱住。
紀昀長長唿了口氣，又說：“當年，秦裕跟趙哥陪著我，我也問過他們，我為什麽會什麽都不記得，秦裕不說，後來是趙哥告訴我的，他說是小橫的爸爸，不要我了，我那時候給剛懷了小橫，身體弱，因為受不住這個，所以才會忘記的……”。
陸承軼聽得，猛然睜大了眼。
他查過紀昀，知道紀橫的出生日期，可是……陸承軼覺得，自己有些接受不了，他忘記自己，不是因為荷爾芬，而是因為這個？那荷爾芬呢？他是什麽時候被人注-射過荷爾芬的？
喉頭滾動了好記下，陸承軼都覺得難受，紀昀似乎也覺得自己把話題說偏了，他剛想換個話題，結果……
“爸爸？陸叔叔？”大門邊，紀昀突然聽到紀小謙的聲音，瞬間被炸的猛然一把推開陸承軼，隻是扭頭的時候，紀昀被眼前的幾人都給看得尷尬至極。
門邊，不止紀小謙一個人，還有兮夙影跟……南嶽。
紀小謙睜大雙眼，一臉的呆滯，兮夙影也是表情驚訝，南嶽站在兩人身後，看著這個情況，輕咳一聲，才若無其事的說：“他們兩個的戲份殺青了，那個、所以我們就都迴來了”。
紀昀順口接話：“嗯？這次去拍戲這麽快啊？”。
南嶽笑著：“是啊，他們戲份不多，這次帶他們過去，主要是學習積累經驗的，所以殺青也快”。
紀昀點頭，他裝得若無其事地拿出鑰匙要去開門，轉身的時候，偷偷撇了陸承軼一眼，卻發現……陸承軼的臉色烏漆墨黑。
紀昀隱約有些失笑。
開門進屋，幾人對剛才的事到是不提一句，陸承軼看這三人都在這裏，再有什麽也不方便，想了想，他幹脆叮囑紀昀：“今日他們都在這裏，我就不多留了，不過你還是得記得吃藥”說著，他伸手去摸紀昀的頭，果然：“有些燙手，早點休息，別逞強耽誤了，知道嗎？”。
紀昀想到屋裏的三人，頓時又尷尬了，他嗯了一聲，陸承軼就轉身走了，紀昀把門一關，長長的唿了口氣。
“爸爸……”紀小謙站他背後喊他。
紀昀一怔，迴頭看他，有些尷尬著不知道該怎麽說。
紀小謙也沒說什麽，他也伸手去摸紀昀的頭，而後皺眉：“爸爸，你發燒了”。
紀昀一怔，隻能順勢說：“嗯，今天是生病了，不舒服，去醫院的時候剛好遇到陸先生”。
紀小謙急了：“爸爸，你生病了我哥怎麽沒陪著你？你別站著了，你快去吃點藥，好好躺著，不然一會嚴重了，就不好了”。
紀昀臉帶笑意：“我知道了，我房間裏還有藥的”。
“那你快迴房間去吃藥”紀小謙顯得十分焦急：“你每次生病都會病好久，吃什麽藥都不太管用的，這兩年好不容易好一些了，你別又不拿自己的身體的當迴事了”。
“我……”。
紀昀話都來不及說，紀小謙就把他往樓上推：“你去睡覺，去休息，不用管我們的，等你精神好些，我再跟你說我們在劇組這幾天的事情”。
南嶽在旁邊看著，也上前勸他：“是啊，紀叔，看你這臉色紅得不太正常，未免一會病嚴重了，你還是去好好休息吧”。
紀昀長長歎了口氣：“那我迴房去休息了，你們自己在這裏坐吧，要是餓了，廚房裏還是吃的”交代完了，紀昀才上樓迴房，雖然陸承軼跟紀小謙都說他發燒了，但紀昀自己還沒什麽感覺，不過從抽屜裏拿了藥，剛一吃下，紀昀倒頭就睡，暈暈沉沉的腦袋，像是有千金重一樣。
客廳裏，兮夙影跟紀小謙兩人都一臉八卦，南嶽坐在一邊，看著兩人。
“不行，不行，不行！”紀小謙突然暴走：“陸叔叔是結婚了的人，他不能來招惹我爸爸！我爸爸不能給人當小三！”紀小謙怒氣衝衝，拿出手機就要給紀橫打電話。
兮夙影急忙將他攔住：“你要做什麽？你小聲點，紀爸爸剛上去睡覺”。
紀小謙實在憋得難受：“我要給我哥打電話，問問他這幾天在家裏都在幹什麽？怎麽會連爸爸都保護不好！”紀小謙越想越生氣：“我雖然覺得陸叔叔也很棒，可是他已經結婚了，他是有老婆的人他怎麽還能跟我爸爸在一起！”。
“小謙，你先別激動，你淡定一點”南嶽將他按住：“紀叔不是那種不分輕重的人，這裏頭可能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事，紀叔那裏我們現在不好問，你可以先問問小橫，我們不在的這幾天，都發生了什麽事，免得到時候你一個激動，弄得大家都尷尬就不好了”。
兮夙影也急忙點頭：“就是，就是，嶽哥說得對”。
紀小謙看著他們兩個，深深的吸了口氣，才耐著性子，給紀橫那邊打電話。
紀橫今天陪著白時修在古城裏玩了一個下午，出來後，就困得不行，倒在白時修的車裏睡著了，他縮成一團，身上蓋著白時修的外套，小肚子裏的那裏像是塞了枕頭一樣，特別顯眼，白時修握著方向盤，還不忘伸手去摸摸紀橫的肚子，他甚至在想，過幾天，幹脆自己親自陪紀橫去醫院檢查檢查，這想法剛冒出來，紀橫荷包裏的手機就響了，白時修一愣，將車停了，就去翻紀橫的手機。
來電顯示是紀小謙。
“喂？”。
“喂，哥你在搞什麽鬼？怎麽現在才接電話？”。
白時修看了紀橫一眼，幹脆開門下車，才說：“我是白時修，小橫他睡著了”。
紀家裏，紀小謙腦袋突然就卡殼了一下：“我哥睡著了？還在你那睡的？”。
白時修嗯了一聲，問：“是啊，他今天累著了，你有什麽事嗎？”。
累……累著了？
紀小謙雙眼一瞪，瞬間就像到了個不太和諧的東西，最後該問的正事沒問，他反而叮囑一句：“沒、沒、沒、那個我哥的身體弱，你、你小心悠著點”。
白時修也懵了一下，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紀小謙已經掛了電話，輕聲失笑，白時修轉身迴了車裏，剛把車門關了，紀橫哼了一聲，突然翻了個身。
白時修扭頭看他，給他拉了拉蓋他身上的外套，再次發動汽車的時候，卻聽紀橫突然呢喃了個名字出來。
“白畫……”聲音太輕，輕得最後一個字是什麽，都聽不清楚，白時修微微一愣，再要細聽，紀橫卻已經沒了動靜。
而紀家家裏。
紀小謙呆呆的拿著電話，沒有什麽反應。
南嶽跟兮夙影都狐疑的看他：“紀橫怎麽了？”。
“他……”紀小謙剛要說話，突地就臉紅了。
兮夙影看得更加莫名：“他到底怎麽了啊？”。
南嶽也盯著紀小謙可看，他瞧著紀小謙突然臉紅的樣子，又認真想了一下紀小謙剛才叮囑的話，就……
“咳”南嶽輕咳一聲，對兮夙影說：“估計是在外頭玩，所以小謙才不放心的”。
南嶽的話，兮夙影從來都不懷疑，他點點頭，沒再狐疑。
紀小謙長長歎了口氣，看看二樓紀昀的房間，又看看身邊的兩人，才抱怨似的說了一聲：“我突然就想報複社會了怎麽辦？”。
兮夙影又給他弄懵了。
南嶽失笑，他拍拍紀小謙的頭：“他們的事，你管不了太多的，我看，還是等過兩天，紀叔好些了，再問問吧，那個陸承軼……”南嶽皺眉：“我對他知道的雖然不多，但這人也不像是那種會亂來的”。
紀小謙長長一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