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初見季唯
下堂夫與他的孩子們[種田] 作者：鳳武鴻飛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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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店門口,燈光昏暗，遠處是汽車偶爾行駛過的聲音,近處是店裏兩個小時工菇娘在打掃衛生的聲,而門邊,站著的人，卻讓紀昀一時間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心髒像是猛然收緊,又突然被人鬆開了一樣，讓他隻是這麽呆愣愣的，看著跟陸辰抱在一起的老婦人。
他們是……
“紀叔叔”陸小天不經意地迴頭,就看見紀昀站在店中央似乎正盯著他們發呆,眾人聞聲,全都朝紀昀看過去,尤其是季唯夫婦，也是渾身像是瞬間繃住了一樣，雙眼直直的盯著紀昀。
紀昀猛然迴神，他笑著朝眾人走近,手裏拿著的帕子一個勁的擦著手：“你們怎麽都站在這裏？什麽時候來的，我居然也不知道”。
陸承軼朝他走近兩步：“已經來了許久,隻是你一直在忙著,就沒有打擾你了”。
紀昀點頭，他看向季唯跟季老太太：“這兩位是……？”。
季老太太有些激動,她剛想動,就被季唯悄悄拽住,是緊緊的拽住，季老太太這才壓抑著，將差點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迴去。
陸辰迴身看他，眼角還明顯發紅：“讓紀叔你看笑話了，這兩位是我姥姥跟姥爺，我們太久沒見，今天碰巧在這裏遇上，就……”。
“原來是這樣”紀昀笑：“這沒什麽大事，不過迴去後，你們還是拿熱水敷敷眼睛比較好”。
陸承軼問他：“已經全都忙完了嗎？”。
紀昀點頭：“已經忙完了，打掃完就可以走了”。
陸承軼直接說：“現在時間還早，不介意去你那裏打擾你吧？”。
“當然不介意了”紀昀笑說：“現在時間還早，今天雖然挺忙的，不過明天不用這麽忙，迴去晚一點休息也沒事的”。
陸承軼點頭。
眾人站在門外，一直等到兩個小時工姑娘徹底打掃完了，這才招唿著一起去了紀昀的家裏。
進門的時候，季唯夫婦就忍不住四處張望，像是在觀察紀昀的生活壞境好不好，有沒有受虧受苦的一樣，陸小天跟在兩位老人身邊看著，忍不住朝陸辰小聲的說了一聲：“哥，我覺得姥姥姥爺好奇怪啊，他們像是在踩點，準備半夜沒人的時候再過來光顧一樣”。
陸辰一怔，隨即一巴掌給陸小天拍過去：“別亂說話，他們也是你的姥姥姥爺”。
陸小天輕咳兩聲，討好得笑了笑。
紀昀讓他們在客廳裏麵隨意的坐，轉身就去廚房幫大家倒水拿吃的零嘴，季唯看他這忙碌的樣子，說：“你別太客氣了，隨意些就好，你今天忙了一天，先去洗個澡也舒服一點，這裏小天小辰陪著我們，沒什麽事的”。
陸辰也說：“是啊，紀叔，你先去洗個澡，我們在這裏跑不了的”。
紀昀好笑：“那行，你們隨意，我今天在廚房裏呆了一天，渾身都是油煙味，我洗個澡，一會就來”。
季老太太朝他揮手。
待得紀昀去了浴室，季老太太忍不住又開始眼眶發酸了，季唯並不說話，隻長歎著拍拍季老太太的肩膀。
陸小天有點懵，想問這是怎麽迴事，可一眼陸辰也跟著眼眶微紅，頓時又不敢說話，隻能老實的閉嘴了。
季唯安慰過季老太太，長長一歎，拿過桌上的相框問：“這兩個孩子就是紀昀的兒子？”。
陸承軼點頭：“哥哥小橫，弟弟小謙，他們都是隨了紀昀的姓”。
季老太太深深吸一口氣，拿過相框，卻有些微楞：“這個孩子，跟青霖……”。
“長得很像對不對？”陸小天終於找到開口的機會：“這個就是紀橫，紀叔叔說他這兩天在外頭拍戲，過幾天才會迴來，我跟著紀叔的這幾天其實也沒見過他們，要不是有這照片在這，連我都不敢相信他會跟青霖長得這麽像”。
提到陸青霖，季唯跟季老太太明顯都不說話了。
當年夏餘搞出那樣的事來，最膈應的，就是季家人，要不是上頭有個議長壓著大家，依照當年季唯的那火爆脾氣，跟夏家火拚了都有可能。陸青霖兩位老人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是混娛樂圈的人，電視裏，新聞上總會有提到的時候，每次隻要聽到這個名字，或者是看到他的人，兩位老人都是立馬轉台或者走人的。而現在，他們拿著紀橫跟紀小謙的照片，卻是第一次認真的看著照片裏的人。
“有機會的話，我想親眼見見小橫……”季老太太長歎。
陸承軼說：“會有的，估計沒幾天他們就迴來了”。
紀昀洗澡很快，不過出來的時候，季老太太跟陸辰也已經調整過來，兩人都沒再紅著眼眶了，紀昀看著，心裏暗暗鬆了口氣。
客廳裏，幾人圍成一圈坐在沙發裏麵，桌上擺放著茶點水果，由於紀昀才剛洗澡出來正是怕冷的時候，他將手裏還拿了個熱水帶著捂手。季老太太看著，問了一聲：“你冷嗎？”。
紀昀笑笑：“還好，就是剛洗澡出來，都是這樣，捂一會就好的”。
聽這話，季唯的眼色明顯驚閃了一下。
季老太太又問：“你這是天生的嗎？”。
“應該不算吧”紀昀說：“以前的時候也會怕冷，但不嚴重，後來小橫出生，又遇上一些事情可能沒調理好，所以這幾年體質都差了一些”。
季老太太吸了口氣，點點頭：“我兒子，跟你應該是差不多的年紀，他小時候啊，也是特別的怕冷，他自己都說過，熱天的時候他是個人樣，到了冬天他就是個鬼樣，邋裏邋遢，恨不得躲在棉被裏麵不出來了”。
紀昀一怔，隨即笑了。
季唯點頭：“是啊，那孩子，冬天的時候恨不得找個熱乎的地就窩著不動了，叫他做點事，他能嫌棄一整天呢”。
“那他現在還怕冷嗎？”紀昀問。
季老太太說：“他後來不怎麽怕冷了，隻是到了冬天容易生病，不過好在問題不大”。
紀昀好奇：“他是吃了什麽藥嗎？”。
“沒吃什麽藥，要說有，吃得也是土方子”季老太太長歎：“當初還在打仗呢，在鄉下地方遇到的一個土郎中，說是讓他每天晚上吃一個煎雞蛋，多放一些胡椒就好，他連著吃了將近半年，這情況，才好了許多”。
“哦~那說不定我也可以試試”。
陸小天在旁邊插話：“可是這樣的話，不怕容易發胖嗎？”。
陸承軼撇他一眼，陸小天就萎了，紀昀笑了：“這個不怕，我到是也想長肉，可是就是長不起來”。
陸小天一張嘴，發現陸承軼再看自己，就改成小聲的嘀咕：“還好我不是女人，不然得各種的羨慕嫉妒恨了”。
眾人聽得失笑。
季唯拿著相框晃了晃，問：“小紀啊，這兩個都是你的兒子，有他們小時候的照片嗎？能不能拿來看看”。
“對啊對啊，紀叔叔，拿他們小時候的照片來看看，我也好奇小橫跟我弟弟到底能有多像啊”陸小天這話，正好化解了季唯的唐突，紀昀以為是陸小天自己好奇煽動的季唯，倒也沒多想什麽，迴房間拿了兩本厚厚的相冊出來放到桌上：“這裏頭，都是小橫跟小謙小時候的照片，從他們滿月到現在的都有，我都給他們存著了”。
季唯跟季老太太忍不住急忙翻看起來，陸承軼跟陸辰也拿了一本翻著，陸小天沒有翻的，有些好奇，可是他不敢去跟陸承軼他們湊合著一起看，就幹脆去跟季唯他們湊在一起看。
季唯他們拿到的照片時間明顯更久，上麵還有許多都是老式的黑白照，不過相片保存完好，還是能清晰的看出裏頭兩個胖嘟嘟的小胖孩子，吃著自己的肉拳子，睜大眼睛好奇的到處看著。
這是紀橫剛滿月的時候照片，渾身光溜溜的什麽都沒穿，他不知是在望著什麽，眼睛睜得很大，紀小謙肥得下巴堆滿了肉，整個幾乎都是靠在紀橫的身上，看著這些滿月照片，季老太太忍不住眼眶又開始紅了。
“像……很像啊……”季老太太聲音沙啞。
紀昀狐疑。
季老太太指尖發抖地摸著照片裏小紀橫：“小灝剛出生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還有小辰也是，可是小辰都沒他這麽像小灝……”。
紀昀有點懵，下意識的扭頭看向陸承軼。
陸承軼看著他小聲的說：“小灝就是他們的兒子，是小辰的爸爸”。
紀昀睜大眼睛，似乎驚訝，他轉眼看向陸小天，壓低了聲音的問：“可我聽小天說過，他、他不是有媽媽嗎？”。
陸承軼輕歎：“看來小天沒跟你說，晚一點我再跟你解釋清楚”。
聽著這話，紀昀心裏一陣說不出的古怪。
所以，這種事，陸承軼為什麽要跟自己一個外人解釋？
“為什麽我覺得、紀叔叔你年輕的時候、跟現在好像也沒什麽區別呢？”旁邊，陸小天嘀咕。
紀昀迴神，笑了笑：“誰說沒有區別？區別還是有的，我年輕的時候，厲害了不敢說，還能跟人動幾下手的，現在啊，現在可不行了”。
“那你一定是當初在月子裏的時候沒有調理好”陸小天篤定的說：“我之前聽陳阿姨說，翼人在月子裏休養不好，得的月子病會比女人還要厲害的”。
紀昀有些欲哭無淚，所以……這陸小天在自己的店裏，沒事幹了就是跟陳阿姨聊的這些事嗎？
陸辰也意識到這點，他暗暗踹了陸小天一腳，陸小天這才迴神收斂了些。
季唯翻著相冊，像是不經意的問：“小紀啊，我聽你的口音，你也是從小在北邊長大的吧？”。
紀昀一愣：“口音？這個我可聽不出來，不過我是南海那邊的”。
“南海？”季唯狐疑。
紀昀點頭：“以前的很多事我都不記得了，不過我是南海人，家鄉也是在南海那邊，是這幾年了才搬來首都的”。
季老太太抬頭看他：“那你還記得什麽？家裏都還有些什麽人嗎？”。
問到家裏人的這個話，紀昀意外的沉默了片刻，他溫和的眼底突然就像是蒙起了一層淡淡霜，略帶打量地看過眼前的兩位老人，紀昀突然不說話了，客廳裏的氛圍一下就變得有些微妙起來，不過這個時候，門鈴卻適當的響了起來。
紀昀垂眼，順勢起身：“你們坐會，我先去開門”。
季老太太心裏沒由的一突，她感覺，自己剛才問了不該問的話，正想著，紀昀就領了人過來，眾人扭頭一看，季唯跟季老太太明顯驚愕，而站在紀橫身邊的人，也少見的震驚了臉，僵硬著，就這麽盯著季唯與季老太太。
紀昀雖然有些狐疑，還是朝幾人介紹：“季老先生，這位是我朋友，秦……”。
季唯突然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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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店門口,燈光昏暗，遠處是汽車偶爾行駛過的聲音,近處是店裏兩個小時工菇娘在打掃衛生的聲,而門邊,站著的人，卻讓紀昀一時間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心髒像是猛然收緊,又突然被人鬆開了一樣，讓他隻是這麽呆愣愣的，看著跟陸辰抱在一起的老婦人。
他們是……
“紀叔叔”陸小天不經意地迴頭,就看見紀昀站在店中央似乎正盯著他們發呆,眾人聞聲,全都朝紀昀看過去,尤其是季唯夫婦，也是渾身像是瞬間繃住了一樣，雙眼直直的盯著紀昀。
紀昀猛然迴神，他笑著朝眾人走近,手裏拿著的帕子一個勁的擦著手：“你們怎麽都站在這裏？什麽時候來的，我居然也不知道”。
陸承軼朝他走近兩步：“已經來了許久,隻是你一直在忙著,就沒有打擾你了”。
紀昀點頭，他看向季唯跟季老太太：“這兩位是……？”。
季老太太有些激動,她剛想動,就被季唯悄悄拽住,是緊緊的拽住，季老太太這才壓抑著，將差點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迴去。
陸辰迴身看他，眼角還明顯發紅：“讓紀叔你看笑話了，這兩位是我姥姥跟姥爺，我們太久沒見，今天碰巧在這裏遇上，就……”。
“原來是這樣”紀昀笑：“這沒什麽大事，不過迴去後，你們還是拿熱水敷敷眼睛比較好”。
陸承軼問他：“已經全都忙完了嗎？”。
紀昀點頭：“已經忙完了，打掃完就可以走了”。
陸承軼直接說：“現在時間還早，不介意去你那裏打擾你吧？”。
“當然不介意了”紀昀笑說：“現在時間還早，今天雖然挺忙的，不過明天不用這麽忙，迴去晚一點休息也沒事的”。
陸承軼點頭。
眾人站在門外，一直等到兩個小時工姑娘徹底打掃完了，這才招唿著一起去了紀昀的家裏。
進門的時候，季唯夫婦就忍不住四處張望，像是在觀察紀昀的生活壞境好不好，有沒有受虧受苦的一樣，陸小天跟在兩位老人身邊看著，忍不住朝陸辰小聲的說了一聲：“哥，我覺得姥姥姥爺好奇怪啊，他們像是在踩點，準備半夜沒人的時候再過來光顧一樣”。
陸辰一怔，隨即一巴掌給陸小天拍過去：“別亂說話，他們也是你的姥姥姥爺”。
陸小天輕咳兩聲，討好得笑了笑。
紀昀讓他們在客廳裏麵隨意的坐，轉身就去廚房幫大家倒水拿吃的零嘴，季唯看他這忙碌的樣子，說：“你別太客氣了，隨意些就好，你今天忙了一天，先去洗個澡也舒服一點，這裏小天小辰陪著我們，沒什麽事的”。
陸辰也說：“是啊，紀叔，你先去洗個澡，我們在這裏跑不了的”。
紀昀好笑：“那行，你們隨意，我今天在廚房裏呆了一天，渾身都是油煙味，我洗個澡，一會就來”。
季老太太朝他揮手。
待得紀昀去了浴室，季老太太忍不住又開始眼眶發酸了，季唯並不說話，隻長歎著拍拍季老太太的肩膀。
陸小天有點懵，想問這是怎麽迴事，可一眼陸辰也跟著眼眶微紅，頓時又不敢說話，隻能老實的閉嘴了。
季唯安慰過季老太太，長長一歎，拿過桌上的相框問：“這兩個孩子就是紀昀的兒子？”。
陸承軼點頭：“哥哥小橫，弟弟小謙，他們都是隨了紀昀的姓”。
季老太太深深吸一口氣，拿過相框，卻有些微楞：“這個孩子，跟青霖……”。
“長得很像對不對？”陸小天終於找到開口的機會：“這個就是紀橫，紀叔叔說他這兩天在外頭拍戲，過幾天才會迴來，我跟著紀叔的這幾天其實也沒見過他們，要不是有這照片在這，連我都不敢相信他會跟青霖長得這麽像”。
提到陸青霖，季唯跟季老太太明顯都不說話了。
當年夏餘搞出那樣的事來，最膈應的，就是季家人，要不是上頭有個議長壓著大家，依照當年季唯的那火爆脾氣，跟夏家火拚了都有可能。陸青霖兩位老人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是混娛樂圈的人，電視裏，新聞上總會有提到的時候，每次隻要聽到這個名字，或者是看到他的人，兩位老人都是立馬轉台或者走人的。而現在，他們拿著紀橫跟紀小謙的照片，卻是第一次認真的看著照片裏的人。
“有機會的話，我想親眼見見小橫……”季老太太長歎。
陸承軼說：“會有的，估計沒幾天他們就迴來了”。
紀昀洗澡很快，不過出來的時候，季老太太跟陸辰也已經調整過來，兩人都沒再紅著眼眶了，紀昀看著，心裏暗暗鬆了口氣。
客廳裏，幾人圍成一圈坐在沙發裏麵，桌上擺放著茶點水果，由於紀昀才剛洗澡出來正是怕冷的時候，他將手裏還拿了個熱水帶著捂手。季老太太看著，問了一聲：“你冷嗎？”。
紀昀笑笑：“還好，就是剛洗澡出來，都是這樣，捂一會就好的”。
聽這話，季唯的眼色明顯驚閃了一下。
季老太太又問：“你這是天生的嗎？”。
“應該不算吧”紀昀說：“以前的時候也會怕冷，但不嚴重，後來小橫出生，又遇上一些事情可能沒調理好，所以這幾年體質都差了一些”。
季老太太吸了口氣，點點頭：“我兒子，跟你應該是差不多的年紀，他小時候啊，也是特別的怕冷，他自己都說過，熱天的時候他是個人樣，到了冬天他就是個鬼樣，邋裏邋遢，恨不得躲在棉被裏麵不出來了”。
紀昀一怔，隨即笑了。
季唯點頭：“是啊，那孩子，冬天的時候恨不得找個熱乎的地就窩著不動了，叫他做點事，他能嫌棄一整天呢”。
“那他現在還怕冷嗎？”紀昀問。
季老太太說：“他後來不怎麽怕冷了，隻是到了冬天容易生病，不過好在問題不大”。
紀昀好奇：“他是吃了什麽藥嗎？”。
“沒吃什麽藥，要說有，吃得也是土方子”季老太太長歎：“當初還在打仗呢，在鄉下地方遇到的一個土郎中，說是讓他每天晚上吃一個煎雞蛋，多放一些胡椒就好，他連著吃了將近半年，這情況，才好了許多”。
“哦~那說不定我也可以試試”。
陸小天在旁邊插話：“可是這樣的話，不怕容易發胖嗎？”。
陸承軼撇他一眼，陸小天就萎了，紀昀笑了：“這個不怕，我到是也想長肉，可是就是長不起來”。
陸小天一張嘴，發現陸承軼再看自己，就改成小聲的嘀咕：“還好我不是女人，不然得各種的羨慕嫉妒恨了”。
眾人聽得失笑。
季唯拿著相框晃了晃，問：“小紀啊，這兩個都是你的兒子，有他們小時候的照片嗎？能不能拿來看看”。
“對啊對啊，紀叔叔，拿他們小時候的照片來看看，我也好奇小橫跟我弟弟到底能有多像啊”陸小天這話，正好化解了季唯的唐突，紀昀以為是陸小天自己好奇煽動的季唯，倒也沒多想什麽，迴房間拿了兩本厚厚的相冊出來放到桌上：“這裏頭，都是小橫跟小謙小時候的照片，從他們滿月到現在的都有，我都給他們存著了”。
季唯跟季老太太忍不住急忙翻看起來，陸承軼跟陸辰也拿了一本翻著，陸小天沒有翻的，有些好奇，可是他不敢去跟陸承軼他們湊合著一起看，就幹脆去跟季唯他們湊在一起看。
季唯他們拿到的照片時間明顯更久，上麵還有許多都是老式的黑白照，不過相片保存完好，還是能清晰的看出裏頭兩個胖嘟嘟的小胖孩子，吃著自己的肉拳子，睜大眼睛好奇的到處看著。
這是紀橫剛滿月的時候照片，渾身光溜溜的什麽都沒穿，他不知是在望著什麽，眼睛睜得很大，紀小謙肥得下巴堆滿了肉，整個幾乎都是靠在紀橫的身上，看著這些滿月照片，季老太太忍不住眼眶又開始紅了。
“像……很像啊……”季老太太聲音沙啞。
紀昀狐疑。
季老太太指尖發抖地摸著照片裏小紀橫：“小灝剛出生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還有小辰也是，可是小辰都沒他這麽像小灝……”。
紀昀有點懵，下意識的扭頭看向陸承軼。
陸承軼看著他小聲的說：“小灝就是他們的兒子，是小辰的爸爸”。
紀昀睜大眼睛，似乎驚訝，他轉眼看向陸小天，壓低了聲音的問：“可我聽小天說過，他、他不是有媽媽嗎？”。
陸承軼輕歎：“看來小天沒跟你說，晚一點我再跟你解釋清楚”。
聽著這話，紀昀心裏一陣說不出的古怪。
所以，這種事，陸承軼為什麽要跟自己一個外人解釋？
“為什麽我覺得、紀叔叔你年輕的時候、跟現在好像也沒什麽區別呢？”旁邊，陸小天嘀咕。
紀昀迴神，笑了笑：“誰說沒有區別？區別還是有的，我年輕的時候，厲害了不敢說，還能跟人動幾下手的，現在啊，現在可不行了”。
“那你一定是當初在月子裏的時候沒有調理好”陸小天篤定的說：“我之前聽陳阿姨說，翼人在月子裏休養不好，得的月子病會比女人還要厲害的”。
紀昀有些欲哭無淚，所以……這陸小天在自己的店裏，沒事幹了就是跟陳阿姨聊的這些事嗎？
陸辰也意識到這點，他暗暗踹了陸小天一腳，陸小天這才迴神收斂了些。
季唯翻著相冊，像是不經意的問：“小紀啊，我聽你的口音，你也是從小在北邊長大的吧？”。
紀昀一愣：“口音？這個我可聽不出來，不過我是南海那邊的”。
“南海？”季唯狐疑。
紀昀點頭：“以前的很多事我都不記得了，不過我是南海人，家鄉也是在南海那邊，是這幾年了才搬來首都的”。
季老太太抬頭看他：“那你還記得什麽？家裏都還有些什麽人嗎？”。
問到家裏人的這個話，紀昀意外的沉默了片刻，他溫和的眼底突然就像是蒙起了一層淡淡霜，略帶打量地看過眼前的兩位老人，紀昀突然不說話了，客廳裏的氛圍一下就變得有些微妙起來，不過這個時候，門鈴卻適當的響了起來。
紀昀垂眼，順勢起身：“你們坐會，我先去開門”。
季老太太心裏沒由的一突，她感覺，自己剛才問了不該問的話，正想著，紀昀就領了人過來，眾人扭頭一看，季唯跟季老太太明顯驚愕，而站在紀橫身邊的人，也少見的震驚了臉，僵硬著，就這麽盯著季唯與季老太太。
紀昀雖然有些狐疑，還是朝幾人介紹：“季老先生，這位是我朋友，秦……”。
季唯突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