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好久好久了。”小真愛將小臉趴在哥哥的肩上,扁嘴含糊地說。


    “要有耐心!”小圓滿拍拍妹妹的背,語氣像個大人。“哭鼻子也沒有用哦!”


    “可人家就是想媽咪,就是難過啊!”小真愛淚珠子砸在哥哥小小的肩膀上。


    “我陪你散步吧,那就不會很難過了。”小圓滿鬆開小真愛,改成牽她肉嘟嘟的小手沿著花圃走。


    被逼退在遠處的助教見小圓滿將小真愛安撫下來了,鬆了口氣。


    一對寶寶繞著若大的幼兒園走了半圈,最後坐在教學樓後麵的小花園裏休息。


    小真愛心情還是很糟,隻是因為哥哥的安慰,她才將眼淚給憋了迴去。


    兩個娃娃坐在小亭子的階梯邊上,兩隻小手托著下巴,看著眼前一小片花海心裏卻想著媽咪何時跟爹地迴家來的事情,愁眉苦臉的。


    學校的清潔工大嬸拿著掃帚和垃圾鏟邊走邊清掃發現的垃圾,她發現花叢裏有半張紙片,走進來彎腰撿起。


    瞅見一對寶寶紅眼紅鼻子的,清潔工大嬸長長地歎了口氣:“真是苦命的孩子,人死不能複生,你們要堅強點兒!”


    ‘人死不能複生’?


    “你的意思是說人死了不能再活過來了?”小圓滿看隔著一小片花海的清潔工大嬸,問話的時候不禁坐直了身子。


    “嗯,你們媽咪的事大家都很難過,請節哀!”清潔大嬸一臉遺憾。


    “媽咪隻是離家出走而已。”為什麽要說‘人死’的話呢?小真愛也坐直身子,不高興地看對麵的大嬸。


    “呃,原來你們不知道啊……”清潔大嬸看一對傷心的娃娃迷惑地看著她,意識到了什麽地轉身就走。


    “大嬸嬸,大嬸嬸……”什麽他們不知道?小圓滿意識到有事兒,立即起身穿過花園小徑去追那位清潔大嬸。


    清潔工大嬸被追上來的小圓滿展臂攔住去路,心虛地笑笑。


    “你們知道媽咪怎麽了?”小圓滿不太理解清潔大嬸說的那些話,卻也聽出情況不妙了。


    “你們媽咪已經死了呀,好多人電視新聞裏都看到了。”清潔工大嬸低聲對小圓滿說了一句,就在她說話的時候,守在遠處的助教發現這邊不對勁,快步走了過來。


    “胡說,媽咪沒死!”小圓滿大聲的反駁,可是清潔大嬸的話還有媽咪丟下他們那麽長時間不迴家的事……媽咪那麽愛他們,就算生爹地的氣也不可能電話也不接,以往她和爹地耍脾氣都是帶著他們兩個去魔都的……


    小圓滿瞪因為自己說了實話而抱歉的清潔工大嬸,眼淚不聽話地滾出了眼眶。


    “喂,你在幹什麽?”趕過來的助教見小圓滿冷臉瞪清潔工,意識到大事不妙,衝清潔大嬸喝道。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孩子們知道杜少夫人遇難的事情,見他們那麽傷心所以安慰了兩句,哪裏知道……”


    “你怎麽迴事?之前職工會議不是交待過嗎,不要亂說話。”助教氣得直跺腳,恨不得一巴掌摑死眼前這個歐巴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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