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我的問題,他雖然什麽都沒有說,但是我卻已經有幾分明了。


    我們彼此相擁,任時光荏苒靜靜流淌,隻覺得歲月靜好,唯一的遺憾是,七七不在身邊,我們一家三口暫時不能團員。


    彼此相擁溫|存了一會兒後,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他這才鬆開我,讓我起床,然後我們去看電影。


    我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會包場,偌大的電影院,竟然隻有我們兩個人。


    泰坦尼克號……


    看著這名字,我更是黑線。


    想到那一段旖|旎的畫麵,我問身側的人:“你確定要看?”


    顯然,他沒有看過這部電影,見我這種反應,他皺眉問我:“我屬下說這是一部經典之作,說值得一看,有什麽問題?”


    我扭過頭去:“沒什麽問題。”


    然而我卻是將他那買票的屬下上上下下的咒了一遍,我告訴自己這的確是一部經典之作,我不該有那麽多的旖念,於是我收斂心神認真的看起電影來。


    然而有人卻不是這樣想的,電影才開始放沒一會兒,某人就已經開始各種小動作不斷了。


    他先是伸過手將我攬進了懷中,親吻的我發髻,然後扭過頭繼續看電影,一本正經的樣子,然,他放在我腰間的手卻根本沒閑著。


    一下一下,他從我下擺探進去的手摩挲著我的腰間的肌|膚,那癢癢的感覺騷擾著我根本就沒法專心看電影。


    我有些惱,也沒看他,一把抓住了他放在我腰間的手:“別動!”


    他卻低沉的笑了一聲,也沒扭頭看我,掙脫掉我的禁錮繼續開始小動作不斷。


    這次他比剛才更加大膽了,沿著我的曲|線開始漸漸往上。


    我扭頭定定的瞧著他,很認真很嚴肅的表情。


    我的眼神並不迫人,偏生卻讓他安分了。


    他歎息了一聲,果然敗下陣來,眼裏噙著笑收迴了手,隻是擁著我的手更加用力了。


    我終於換得了一瞬的安寧,好好的看了一會兒電影。


    然而好景不長,我正看的入神,他的手機卻一會兒一會兒的響,他隻是看了一眼就掛上了,雖然我不知道是誰打來的,但是我的腦海中首先想到的卻是中午的時候我們遇見南宮白的情景。


    既然他的‘弟弟’來了,晚上自然是少不了的要接風洗塵,想到這,當葉非情的手機再次響起的時候我說:“要不我們迴去?”


    “不用。”他這次直接關機。


    將手機放進口袋裏,他這才對我說,“過幾天我可能又要忙碌,會沒有時間陪你,趁著南宮瑞不在,我們提前溫|存。”


    就如同他所說,過一點時間他會忙碌,所以現在他似乎要將我們所有親|密的事情都做完,彌補將要到來的,以及這一個星期我們都不曾見麵的空缺。


    我還沒看一會兒電影,他就有開始作怪了。


    實在有些招架不住,在他三番四次的追逐下,我終是敗下陣來,軟在他結實的臂彎裏仰著頭迴應他。


    然而他卻終究沒有繼續,繾|綣了一會兒就放開了我,在我又看了一會兒電影後,他這才又開始來探我的唇,如此反複。


    我們就像是才熱戀不久的情侶,在這空曠的電影院心緒激蕩,心中有太多的愛意纏|綿。


    我的手緊緊的被他握在手中,自始自終他都不曾放開過。


    我們相識十幾年,結婚多年,如今這般真的不易,所以我們才更加珍惜。


    氣|喘的我熱著臉頰靠在他的懷中,我們剛結束一段吻,此時大屏幕上的傑克與露絲卻正在進行一段深吻。


    她們的喘|息聲貫|穿耳膜,雖然很短暫,卻已經讓人開始想入非非,更何況,這是一段肉戲。


    這一刻,葉非情似乎終於明白了我之前為什麽要那樣問他,於是他氣定神閑的道了句:“原來如此。”


    我臉色微紅,卻聽見他說:“怪不得給我票的時候他一再強調,值得一看,非常值得一看。”


    聽著他的話,而我腦海中想的卻是那樣一幅畫麵,露絲的裸|體藝術畫。


    剛才放到那裏的時候他正在與我接吻,因此我也不知道他看見了沒有。


    這樣的一個片段,不管在身側的人是誰,不管是不是我最親|密的人,當看見這一幕的時候,我還是有些不自然的紅了臉,且羞|澀。


    我正想到這裏,卻聽見他的聲音忽然傳來:“你們學畫的時候難道就沒有畫過這樣的畫?據我所知,應該少不了這樣的一課才對,隻是不知道你們的裸|模是男是女。”


    他低沉的嗓音帶著幾分魅惑,在電影院昏暗的光線下,我看見他一雙眼睛清澈透亮,透著似笑非笑的味道,眼底蘊藏著某種危險的氣息。


    我扶額,怎麽可能告訴他真相?


    於是我泰山崩前而麵不改色的說:“我運氣比較好,每次的模特都是女孩子。”


    他似乎是不信,拉長了聲線問我:“真的?”


    “真的。”我點頭,鏗鏘有力的說。


    忽然,他湊近我:“那我給你當裸|模怎麽樣?”


    我先是愣了一下,這才迴頭看他,隻見他深邃如海的桃花眼裏蘊著笑意,還有認真,於是我意識到,他這並不是說說而已,而是認真?


    就在我不確定的空擋,他再次湊近我,低魅道:“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如何?”


    我有些不自然,喃喃的說:“你的別墅沒有畫具。”


    他笑:“看完電影吃過飯我們就去買。”


    我一愣,隻覺得這人今天是不是被鬼附體了?


    他真的是說到做到,看完電影吃過飯後,他帶著我就直奔超市去買了必需品。


    見他這樣認真的神色,想到一會兒即將發生的事,我就覺得羞|澀而燒臉。


    迴到家後,他讓我先把東西準備好,然後就進了浴室。


    依舊有些恍惚的我過了好一會兒才迴過神來,終於看清一個事實,他真的不是隨便說說的?


    於是我開始做準備工作。


    他出來的時候身上隻圍著一條浴巾,水珠還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滴答著。


    心口有種莫名的感覺在發脹,我覺得今晚的他有些奇怪,也不知道是哪根經不對,竟然拉著我做這樣的事情。


    他鄭重的對我說:“阿瑤,為我畫幅畫吧。”


    這一句話,一下子就軟軟的撞在了我的心口上,已經讓我無法拒絕。


    但是他終究沒有脫下身上的浴巾,並沒有做一個裸到底的模特。


    我調侃的說:“不是要給我做裸|模?”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竟然覺得他似乎是羞|澀了一下,臉上甚至出現了可疑的紅暈:“就這樣吧。”


    我盯著他瞧了好一會兒,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他有些別扭的走到臥室的酒櫃前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然後坐在沙發上,疊著修長的腿從容優雅,氣度不凡的坐著。


    他不遠不近的看著我,眸色溫柔,那張麵無表情的臉卻是清俊冷冽的。


    我動容的想,如果他的臉可以有表情的話,我想此時的他一定是溫柔妖孽又風華絕代的。


    一時間,我心口發熱,隻覺得眼睛莫名的發脹,那種心疼的感覺一直貫|穿了我的心髒。


    我的阿情,他隻怕是再也不會笑了。


    盯著他看了一會,然後開始埋頭認真的畫畫。


    這個時間內,我們誰都沒有說話,氣氛沉默,隻有頭頂的燈在靜靜的揮灑流淌。


    臉是我最後填充上去的,在畫臉的時候,我想著白錦書那張臉,想著今天看見他笑的樣子,然後畫了一個笑著的葉非情。


    很漂亮的兩個梨渦在他的臉頰上,融合了他的冷酷和清冽。


    我想,這是他此生變成白煜塵後唯一的一個笑臉,並且還是一個我從不曾見過,甚至就連他自己都不曾見過的笑臉,所以真的值得留念珍藏。


    落下最後一筆,我靜靜的看了一會兒,這才說:“好了。”


    他走過來站在我的身後,一時間卻沒吱聲。


    久久得不到他的迴答,我開始忐忑起來。


    那麽妖孽,隨時隨地都笑得風華絕代的他,如今連笑都成了奢侈,我不知道他是什麽樣的感覺,是滿不在乎?還是患得患失?


    忐忑的我轉過身緩緩的抬起了頭:“不好嗎?”


    他卻什麽都沒有說,扣著我的後腦勺洶湧的吻就落了下來。


    我甚至感覺到他指尖的輕顫,聽見他內心深處最深沉的顫動。


    他抵著我的額頭,閉著眼睛:“很好,很好。”


    我伸出手緊緊地抱住了他,心疼的無以加複。


    以前我總覺得這個男人深沉,覺得他心思難猜,覺得他喜怒不形於色,覺得他就像是一座壓不倒的大山,可以永遠立於不敗之地。


    我甚至覺得,他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傷心和心痛是什麽感覺,他總是能將這些情緒很好的隱藏,這一刻,他卻是這麽直觀的展現在我麵前。


    我終於深刻的體會到,原來我的阿情他不是神,他也隻是一個人。


    他也會心痛,也會難過,也會絕望,也會感動,隻是他從來都將這些感情壓抑的很深,隻有在麵對我的時候他才會展現他最真實的那個自己。


    我覺得我何其有幸,竟然得他這般青睞,得他不離不棄。


    我的手放在他的心髒處,感覺著他的心跳,好像這樣就可以撫慰他這顆隱隱作疼的心。


    我說:“不管你變成什麽樣都沒有關係,我也都不在乎,我愛的是你這個人,而不是你的臉。”


    他擁著我,壓著我的頭按在他的肩膀上:“我以前覺得有些話不需要說出來,隻要深深的埋葬心底那才是刻骨銘心的,愛或者不愛用行動去表達就好,但是這一刻我想說出來。”


    他的指腹溫柔的摩挲著我的側臉,低沉的嗓音像是流水一樣在這個寂靜的夜晚深情流淌:“阿瑤,隻有你的存在才能讓我感覺到我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才能讓我排除萬難立於不敗之地,我愛你,雖然累過倦過,曾經也想過放棄,但是我終究舍不得,終究堅持了下來,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


    我皺了皺眉,覺得今晚的他真的格外的奇怪,但我還是應了他:“我會好好的。”


    忽然他將我抱起放在床上,然後就覆了上來。


    今晚的他比任何時候都要急切,迅速退掉我的衣衫,甚至都沒有太多的前奏,就迫不及待的闖進來了。


    他深深的糾|纏我的紅唇,迷|離的聲線一遍一遍的在我耳邊動|情的唿喚我的名字:“阿瑤,阿瑤,阿瑤。”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甚至覺得他在叫我的時候聲音是顫抖的,有點像是抓不住的無助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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