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笑鬧了一會兒我又困了,漸漸的就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七七和他都已經不在,想必是他送了七七去上學。


    我又賴了一會兒床,這才起來。


    阿姨在廚房忙碌,客廳的電視正放著娛樂八卦。


    安靜出現在電視上,是某部網絡劇改編的電視連續劇的開機儀式,她在裏麵飾演的並不是多麽重要的角色,女三號。


    我看了一會兒,心裏盤算著是不是應該讓安靜出演女一號了?


    她從一個打雜的演員摸爬滾打,混到如今戲份並不低於女一女二的女三也著實不容易,想必她也學到了不少東西。


    晚上下班一起去接七七的路上,我與葉非情提了這事,我記得公司在影視也有投資,我之前原本就準備投資影視的錢也可以拿出來了。


    葉非情點頭應允,說會讓王律師去安排。


    這天晚上,葉非情忽然又犯了病,不是頭疼,而是因為心髒不好而誘發的病症,唿吸不暢,胸悶,嘴唇發紫,這模樣,與有著心髒病的葉鑫淼一樣。


    之前看著葉鑫淼這樣的時候我隻是看著心疼,覺得揪心,此時發生在葉非情身上,我才深刻的體會了一把什麽叫痛在我心。


    那種隻能眼睜睜看著,除了打120便再不能做什麽的無力感太過窒息難受,明明生病就我不是我,可我卻覺得痛的幾乎讓我喘不過氣。


    我要去醫院,家裏不能沒有人,於是我將簡寧叫了來,讓她幫我照顧七七。


    葉非情一到醫院就被送進了急症室,我站在急症室的外麵,茫然無措的看著緊閉的門……


    我明明就沒有心髒病,可是我卻覺得窒息難受,心也無法安定。


    直到葉非情被送出來,我提著的心這才安定了些許。


    我在醫院守著他到天亮,感覺到有人在摸我,我微微睜開惺忪的眼睛,抬頭就見他醒了。


    我一喜,握住他的手:“你醒了……”


    他的臉色有著病態的蒼白,點了點頭。


    “餓不餓?想吃點什麽?”我問,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他搖了搖頭,我不允:“不吃不行,早餐很重要,所以必須多少吃點才行。”


    他問:“我可以吃豆漿油條嗎?”


    我皺眉:“你好像一向不喜歡吃這個的。”


    他俊美的容顏沒有了玩味,帶著幾分孱弱,孩子氣的說:“上次沈城池住院的時候你就買的這個,所以現在我也要。”


    我好氣又好笑:“這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你居然還記得,真是小氣。”


    覺得此時賭氣吃醋的他特別嬌憨可愛,我笑著忍不住的捏了捏他的臉頰,喟歎著妥協:“我去給你買。”


    我起身正準備走,手卻被他拽住,他像是一個孩子一樣衝著我要早安吻。


    我笑了一下,低頭在他的額頭上落下一個早安吻這才去給他買豆漿油條。


    簡銘晨說他要住院觀察兩天,但是葉非情鬧著要出院,我好說歹說這才讓他留下來。


    做完檢查後,我與他一起去樓下散步。


    此時正是秋天,是屬於紅楓的季節,所以醫院裏的那幾棵紅楓也特別漂亮,紅的炫目。


    我與他坐在醫院的長椅上曬著太陽,他說耳朵癢,我瞅了瞅說,“我給你掏耳朵吧。”


    他沒有拒絕,躺在我的大腿上。


    我的鑰匙上掛著挖耳勺,取下來就可以用。


    我給他掏耳朵,時不時問他一句疼不疼。


    陽光照在他的身上,將他精致的輪廓照亮,俊美的五官一直印到了我心底去,刻在記憶的輪迴上,永生不忘。


    想到早上他吃味的事情,我問他:“那件事是不是讓你很生氣?”


    我依稀還記得那天的場景,我買給沈城池的早餐最後被他給了林安心。


    而他當時是怎麽對我的?


    現在想來,其實他當時是在生氣才對,其實他根本就是在吃醋。


    我輕笑起來:“當時你是不是氣的肺都要炸了啊?”


    他像是睡著了一般沒有絲毫反應,我笑起來,“你以為裝睡就可以逃避我的問題?”


    說著,我的手伸進他的脖頸裏,帶著幾分壞的撩他,還一邊弄他的癢癢。


    他又癢又酥|麻的縮了縮脖頸,抓住我作亂的手,他睜開眼睛瞧著我,桃花眼裏全是認真。


    他問我:“如果你沒有恢複記憶,如果沈城池願意娶你,你會嫁給他嗎?”


    我看著他認真而計較的樣子淺淺的笑,手把玩著他的頭發與他定定的對視。


    誰說女人才是小心眼的動物?有時候男人其實也小心眼吧,尤其是在感情的問題上。


    我笑著問他:“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他臉色一沉,緩緩的吐出一個字:“真話。”


    我笑道:“不會。”


    他的眉眼這才緩和下來。


    “雖然那會兒我對他忘記我有些難過,對他移情別戀而感到傷心,但是我想,就算沒有那場車禍,就算他不曾忘記我,我們最後應該也走不到一起,一切隻是時間問題。”


    在那場車禍前,沈城池雖然疼我寵我,可是我們之間一直都是淡淡的,雖相濡以沫,可卻總讓我覺得少了點什麽。


    我一直都當他是兒時記憶裏的城池哥哥,因此一直不曾去看過我與他之間的問題,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久而久之,有些問題就會冒出來,因此我想我早晚都會明白,我對他應該不是愛,隻是習慣了依賴。


    我自私懦怯,舍不得他的身份給我的光環,所以我私心的想要依靠他抓住他。


    想到他頭疼的毛病:“你呢?你又怎麽會落下頭疼的毛病。”


    他抓住我的手握在手心,輕描淡寫的說:“因為難過。”


    我沒在說話。


    他的意思其實我懂,那會兒,我與他鬧分手,然後又跟著沈城池離開,最後將他忘記,想必他也是不好受的,再加上後來他的身體並不好,而我已經不再身邊,也已經徹底將他摒棄在外。


    在醫院裏觀察了兩天,葉非情都沒有什麽大礙,於是他又有些呆不住了,要出院,拗不過他我們也隻好依了他。


    此時政|府正好在開設新項目,舊城新建,得知這事的葉非情自然不會放過,因此他又將精力投入到了工作中去。


    首先麵對的就是招標會,各種各樣計劃案策劃書都得做出來,然後招標會一錘定生死。


    不想他太累,我也在幫著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收集資料,勘查地形,再有就是市場調查。


    那位宋經理雖然依舊與我不對付,但是她也找不到我什麽錯處,平常也都是小打小鬧,隻在嘴皮子上爭強鬥勝。


    這天葉非情去參加招標會,迴來的時候臉色卻是非常的不好看,我皺眉,有些困惑,難道沒中?


    我覺得不應該啊,按照葉非情精細的心思,應該是十拿九穩才對。


    見一行人風風火火的走進辦公室,帶著困惑,我也跟在他們後麵進去了。


    我看葉非情的臉色不太好,我並不關心公司是否中標,我擔心的也隻是他的身體而已,於是我走上前旁若無人的捧著他的臉色看了看,問他:“怎麽迴事?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他還沒說話,宋經理卻在這個時候冷誚的揚聲:“怎麽迴事?精誠落標了。”


    我皺眉,滿不在乎的問:“然後?”


    宋經理輕笑,總之是被氣笑的,胸口壓抑著滿腔的怒火,她卻又笑著不好發作,因此說話的聲音有點大:


    “中標的公司是沈氏,他們的價格隻比我們高出一點就算了,就連他們的設計圖居然都與我們一樣!你居然還問我然後?”


    我了然,原來是公司裏出了內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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