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碗筷遞給我,“你現在的任務呢就是好好吃飯,然後好好的睡一覺,一切等明天再說。”


    甚至都不容我拒絕,他已經為我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


    吃飯,然後睡覺。


    這一夜我睡的很好,一覺睡到大天亮。


    我是在他的懷中醒來的,這種安心踏實的感覺終於讓我有了真實感,這一切都不是夢。


    看著葉非情精致的輪廓,我小心翼翼的想,我真的可以這樣跟他什麽都不顧的幸福下去吧?


    不去理會那些內疚,不去想那些罪孽深重,道德包袱,人性善惡統統拋棄。


    我忽然想起那些在國外的日子來,我們確定關係後,每天早上我也是這樣在他的懷裏醒來的,那個時候我藏著秘密,不安又恐慌,卻固執的以為我們可以一直這樣下去,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我們會分開。


    雖然幸福很短暫,但是如今想起,一切卻像是昨天才發生過一般。


    我笑著往他的懷裏又靠了靠,他順勢將我攬進懷中,我抬頭就與他睜開的眼睛對上:“我吵醒你了?”


    他邪氣的笑道:“沒有,隻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又想你了。”


    “花言巧語。”我笑著哼哼。


    他翻身壓了上來:“葉太太,我的身|體遠比我的嘴誠實,他絕對可以為我作證。”


    我已經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羞的頓時無力接話,我別開臉低低的罵了句:“流氓。”


    他抓住我的手放在嘴裏咬了一下,“那我也隻對葉太太你流氓。”


    說著,再沒給我說話的機會,他的吻已經溫柔而洶湧的落下,像是雨點,一滴一滴的低落在我的唇瓣,鼻尖,臉頰以及眉眼上。


    他像是不知饜|足,一次又一次的進進出出。


    最後我睡過去的時候迷迷糊糊的聽見他說:“我要離開幾天,你在家裏要乖乖的。”


    像是在做夢一般,我下意識問了一句,“你要去哪兒?”


    他卻是沒迴答我,隻道:“我會很快迴來。”


    我‘嗯’了一聲便睡了過去,我感覺到他在我的唇上落下一吻,然後就走了。


    當我再醒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想著這一段經過,我過了好一會兒都沒有想起來那是夢還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直到我下樓問保姆阿姨,這才知道,原來那是真的,葉非情真的出差了。


    我給傅雪打去電話,她準備今天出院,我對她說我去接她,她應了我。


    我去醫院接傅雪,想到葉非情的離開,我忽然就想到了沐陽,於是我特地去沐陽的病房看了一下,果然,他已經出院。


    如果沐陽已經離開,說真的,我心裏有種說不出的輕鬆,他們母子的存在會讓我覺得壓抑,內心譴責的同時又會因為葉非情有著女人的嫉妒和介意。


    如果嘉培對葉非情沒有感情,我不會覺得難過或者介意,但是偏生嘉培對葉非情已經有了依戀,我看得出來,她對葉非情有感情,所以當沐陽叫葉非情爹地,當我看見他們‘一家人’在一起的幸福快樂,我會有一種被排斥在外的感覺。


    那種感覺很不舒服,好像他們才應該是一家人,而我,做了壞人,硬生生插進的第三者。


    看見葉非情與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我會覺得他離我很遠很遠,遠到不可及,遠到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說我自私吧,隻要看不見他們我就會覺得輕鬆而快樂,這樣的自己,讓我覺得不夠光明又自私。


    沒再多想,我去接了傅雪。


    傅雪一看見我就開始冷著臉抱怨:“你家那位可真是夠心疼你,你出事,好不容易迴來了,還不準我打個電話關心關心。”


    我又怎麽會聽不出來她陰陽怪氣的調調透著吐槽的嘲笑?


    我還沒說話,她的視線落在我身上的某處忽然曖昧的笑起來:“消失了一天一夜,看來戰況激烈啊。”


    我神色一愣,臉頰發燙,下意識理了理脖頸處的衣領。


    她揶揄的壞笑:“你拉衣領也沒用,遮不住的,也不知道你家那位是不是故意的,竟然把吻|痕落在你的耳根下麵,生怕別人看不見似的。”


    說著,她捂著嘴笑了起來。


    我又是一愣,像是不信一般,我跑進洗手間特意去照了一下鏡子,然後發現,在我右耳的耳根下麵,真的有一個非常明顯的痕跡。


    將葉非情反反複複的罵了十八遍混蛋,我這才紅著臉陰沉著表情從洗手間出來。


    傅雪看戲般的笑,“怎麽樣?我沒騙你吧。”


    我又窘又惱,最後不得不硬著頭皮給自己撐起氣場不讓自己跌份兒:“我看你還是自己迴去吧。”


    說著,我就裝著樣子往外走。


    雖然知道我這是在鬧著玩兒,傅雪卻還是很給我麵子的拉住了我,開始求饒認錯:“葉太太,我錯了行不行?”


    聽著她對我的稱唿我皺眉:“為什麽是葉太太?”


    她笑著往外病房外走,意味深長的瞧了我一眼:“你現在難道不是葉太太?”


    我皺著眉頓了一瞬,這才明白過來她的意思,她是在說我與葉非情現在的情況終於是實至名歸的夫妻了嗎?


    我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傅雪的這句葉太太是在恭喜我?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她是這個意思吧。


    我站在原地沉思,而傅雪已經扔下我走出老遠去。


    我追了上去,與她一起走進電梯。


    進電梯的時候,我無意間與站在電梯口的一個女人對上,我的眼睛與她無意間對上的時候她的眼底劃過一抹耐人尋味的情緒,很怪異,一閃而逝的讓我以為那是錯覺。


    我與她擦肩而過,總覺得她身上的氣息讓我覺得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時間卻又有些想不起來。


    還有她那張臉,也總給我熟悉的感覺,因此站在她身側的我忍不住的多看了她兩眼。


    注意到我盯著她看,傅雪用手肘戳了戳我:“我說,雖然人家是美女,你也別這樣盯著人家看啊,你已經有你們家葉非情了,難不成你還想男女通吃?”


    我小聲道:“我隻是覺得這人好像見過。”


    傅雪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我點頭。


    想到什麽,傅雪問我:“你這才剛出了事,按照你們家那位的脾性,會這麽大方的放你出來?”


    “他不在。”


    她了然:“怪不得,不過也好在他不在,不然今天我還真得自己迴去。”


    我了然,看來他和蘇景初真的很僵,否則也不會連出院都不告訴他。


    傅雪問我:“怎麽樣,久逢甘露有沒有覺得很滋潤?”


    我扶額:“我說你現在也是要當媽的人了,能別這麽邪惡嗎?胎教不好。”


    她卻道:“你沒有聽過嗎?學習要從娃娃抓起。”


    我沒好氣的橫她:“你這樣會帶壞孩子的。”


    我和傅雪怎麽也沒有想到,姚敏也會在這個時候出院。


    不知道是真的應了那句冤家路窄,還是仇人多作怪,總之我們在醫院門口遇見了。


    我就奇了怪了,不過就是摔了一腳,不過就是個流產,她卻在醫院住了好幾天,傅雪不出院她不出院,傅雪出院她也出院,這怎麽就跟約好了似的呢?


    想著,我忍不住打趣的問了傅雪一句:“你們兩約好的?”


    傅雪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


    “你在這裏等我,我去開車。”覺得把傅雪和那個女人放在一起不安全,我又扭頭說:“還是算了吧,我們一起走。”


    剛邁下醫院門口的幾級台階,前麵姚敏的身前卻停下來一輛車,那車我並不認識,但是傅雪似乎是認識的,因此她的臉色不是很好,有些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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