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非情陰冷的笑了一下:“我說呢,你之前還對我劍拔弩張的,怎麽一下子就改變了態度,原來是這樣。”


    因為疼痛,我冒了一身的冷汗,明明就很想哀痛的叫出聲,發泄自己的痛,我卻隱忍著。


    想到墓地那塊屬於我的墓碑,我平靜的說:“你不是已經給我準備好墓地了嗎?如果你覺得隻有死才能償還,我不介意你……”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葉非情堵在了嘴裏,再說不出一個字來。


    他帶著一種不可理喻的霸道狠狠吻下來,近乎蠻橫的掠奪,他的手臂將我牢牢困在他堅硬如石的胸前,疼的讓我已經失去了站立的力氣。


    他靈巧的撬開我的牙關,吞噬我的唿吸,強硬的進進退退,勾勾纏纏,不給我任何拒絕的機會,也容不得我拒絕。


    但是我還是提著僅有的力氣去抗拒他,哪怕已經不是第一次,但是我依舊不喜歡他的碰觸,因為不愛,所以抵觸。


    女人和男人不一樣,在沒有愛的前提下,女人總是無法接受性,那隻會成為一種煎熬和屈辱。


    葉非情殘忍的吻一如既往的帶著嗜血,所以毫無意外的,熟悉的血腥味在鼻息間飄蕩。


    我快要昏厥的時候,他這才放開我,他眯著眼睛涼涼的瞧我:“我的碰觸讓你很煎熬很屈辱?”


    我想我此時的臉色肯定是蒼白的,人也不是特別精神,眼前一片迷蒙。


    他卻是神清氣爽,並且好心情的帶著幾分惡劣,微笑:“糟踐你,是我的報複之一,我知道你喜歡沈城池,可是,你卻隻能讓我碰。”


    他的笑,妖嬈又涼薄,放蕩不羈又尖酸刻薄:“很難受很心痛是不是?”


    果然,他還是他,依舊沒有變,哪怕之前他幫過我。


    他對我這樣我已經不稀奇,因此此時麵對他這般遭人恨的嘴臉,我反而很平靜。


    我努力掀起一抹滿不在乎的微笑:“隨便你。”


    我笑的苦澀,他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那件事,也確實讓我內疚自責,如果我不幸福不快樂,我會有種病態的暢快,心裏也會覺得舒坦一些,好受一些,自責也會少一些。


    葉非情勾著豔麗的唇線笑的妖嬈,眼底卻是冰冷無情的。


    他的碰觸讓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像是感覺到我的排斥和厭惡,手上的動作更加肆無忌憚又殘忍,帶著羞辱淩遲著我。


    這一次,他一如既往的不溫柔,再沒有顧忌我的不自在,連房間都沒有迴,就當場給了我一場無情的羞辱。


    結束後,他冷情的推開我,任我狼狽的跌坐在冰冷的地上,而他宛若謫仙,用那種炎涼的妖嬈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甚至就連周身的氣場都透著濃濃的輕蔑。


    地板的冰涼透過我薄薄的衣服磬在我的肌膚上,暈染著涼意,而我,卻像是感覺不到一般。


    相比於我的衣衫不整,他明顯要整潔清爽許多,就好像,什麽都不曾發生過一般。


    我沒有去看他,輕輕的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一樣,其實我隻是想他忽略我的存在,甚至是忽略掉我這個人。


    雖然是自暴自棄,其實我並沒有像表麵上看上去那麽平靜,可是我別無選擇不是嗎?


    聽見清脆沉悶的關門聲,我知道葉非情走了,過了好一會兒我才睜開眼睛,我甚至不敢去看衣衫不整,那般狼狽的自己,屈辱像是藤蔓一樣撕扯著我的心。


    我的貝齒咬著唇瓣,臉色煞白。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進了浴室將自己衝洗幹淨。


    鏡子裏那個人,頂著一身曖昧的痕跡,眼底全是狼狽和羞恥,那模樣,看著著實難堪醜陋,像是一隻自卑的醜小鴨。


    僅僅隻是一眼,我便再不忍心去看,也沒有勇氣再看。


    雖然很想極端的對待自己,但是我感冒剛好,再不想感冒的我還是用了熱水清洗自己。


    我很平靜的洗了澡,因為我知道,再難,我也隻能受著,更怨不得誰,而且,就算我怨天尤人,也改變不了什麽。


    這之後一連好幾天我都再沒有見過葉非情,他也沒有再出現在我的視線中,因此我想,他是不是出差了?


    對於他的消失,我平靜而慶幸。


    葉非情不在,但是我也並不輕鬆,沈碧雲的事情短暫的熱鬧後很快就沉寂了下去,而我,依舊被沈碧雲的表哥盯著不放。


    都說以其人之道還以其人之身,沈碧雲這件事,這種手段用在我身上卻是我給別人背了黑鍋,但是對於沈家來說,卻是那麽的理所當然。


    沈碧雲的表哥將我從小到大的事情羅列了一遍,然後他將小時候那位相師給我的預言重中之重的解說了一番。


    天生賤格,命裏帶煞,克親戚朋友還克夫,注定無所依,孤獨一生。


    自然,沈碧雲的表哥少不了的要將我父親的死,我哥的死,還有那場車禍羅列一番,無不是在說我是一個掃把星。


    在最後,他甚至大言不慚的說等著葉非情的下場。


    這篇文章我很平靜的看著,我並不在意世人的眼光,我在意的是當這些事情像是陽光一樣照在我眼前的時候,心底的那份自責和內疚更深,那種抽疼的感覺鞭撻著我的心,就好像,我真的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不祥之人,誰沾染了誰倒黴。


    那位相師給的預言我也一直不信,並且無比的不甘心,覺得他知道什麽,他是神仙麽?憑什麽這樣對我的命格指手畫腳,讓還是孩子的我就接受家族異樣的眼光,人生曆經坎坷不幸。


    可是當這些血淋淋的事實擺在眼前,我卻是那麽的沒有底氣去反駁。


    有一根針一直紮在我的心上,拔不掉,隻要輕輕一碰,就會痛的渾身痙攣,難以忍受。


    那些評論,有抱不平的,有說風涼話的,也有毒舌吐槽的。


    我想,沈碧雲的表哥沒少在這張帖子上費工夫,就是雇的毒舌水軍隻怕是也沒少花錢,這還沒算完,這帖子高居不下,在熱搜上占了好兩天。


    也是托了他的福,我也算出名了一番。


    就在我以為這帖子會繼續占領熱搜的時候,不知為何,它卻突然消失了,去無蹤,沒有留下任何足跡,給人一種這事從不曾發生過的錯覺。


    簡寧和傅雪打電話來安慰我並不意外,但是讓我意外的卻是,沈城池竟然也打來了電話。


    “碧雲的事情,在沈家這邊我已經還了你清白,對於沈家的行為我很抱歉,我代沈家跟你說句對不起,帖子我也已經刪了,如果給你造成什麽傷害,我願意補償。”聽著沈城池的話,我整個人都在怔忡中,隻覺得自己肯定是出現了幻聽。


    他毫無溫度的聲線雖然算不上多溫和親切,但是與以往他對我的冰冷和不耐相比,此時的他真的平易近人了許多。


    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悲,過了好半響,我才找迴自己的神智喃喃道:“傷害已經造成,你們是不是覺得補償就可以抹去一切?”


    那頭的沈城池沉默了一下,這才緩緩道:“我沒有這個意思,我隻是想……”


    他最後沉下去的聲音像是某種歉然和理屈詞窮,給人一種無地自容再說不下去的感覺。


    我又一次愣住了,一向強硬的沈城池竟也難得的露出這樣的一麵,這說明什麽?


    我沒有去深想,也不願去深究,最後我冷淡道:“如果沈少打來電話是對我說這些的,我已經知道了,再見。”


    我正準備掛上電話,卻聽見他冰冷沉寂的聲音再次響起:“你被誤會,葉非情的母親,這位主導者卻自始自終都保持沉默,難道你就不好奇到底是誰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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