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用力,他這是在跟傅柔報仇嗎?因為我剛才的話?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心口憋著一種愛到無望的疼。


    有那麽一刻,我真的很想歇斯底裏的對沈城池吼叫,對他說,你知不知道,以前你從來不會這樣對我!


    想到他現在什麽都不記得,我忍著那種嘶吼的衝動,忍著心底鑽心的疼冷冷轉身,剛與他冷酷的眼對上。


    他強勢的說:“訂婚宴那天我會親自讓人來接傅瑤小姐,還請你行個方便,將時間空出來。”


    他說的客氣,但是他的話語裏卻絲毫沒有客氣的意思,霸道而冷酷。


    我的心被一刺,在水深火熱中翻滾,在煎熬中窒息,麵上卻笑的淡然。


    我輕描淡寫的說:“抱歉,我沒有多餘的時間浪費在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


    哪怕已經低微到塵埃裏,我也不會低下頭,將我那僅有的可悲的自尊任人踐踏,誰都不可以!


    沈城池不悅,淩厲的眯了眯眼睛:“我不介意親自去請你。”


    他將那個請字說的格外的重,暗含著威脅的意味,淩然不可侵犯。


    我倔強的對上他冷酷的眼,不甘示弱:“你大可試試!”


    氣氛沉默而冰冷,被他拽著的手臂很疼,我像是置身在一片冰天雪地。


    一道譏誚慵懶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響起:“原來堂堂沈氏的總裁也喜歡強人所難。”


    看向來人,沈城池眯了眯眼睛,眼底的冰冷更甚:“彼此彼此。”


    我的眼眸緩緩落在一身邪氣華豔,柔弱無骨般倚著車頭而站的葉非情身上,有些意外他會出來插手此事。


    原本被沈城池捏著的手臂垂落,我迴頭,就看見他已經擁著傅柔朝他們的車子走去。


    “還不走。”見我還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葉非情不悅的揚眉。


    我收迴視線,打開他副駕駛室的車門坐進去。


    坐在車裏的我看著沈城池細心嗬護的給傅柔打開副駕駛室,眉眼溫柔的對她說了些什麽,然後又在她的額頭上親昵的吻了一下,又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麽,傅柔的唇角頓時勾起一抹笑,喜笑顏開。


    這一幕,讓我的心又是一陣翻江倒海的疼,腦海中浮現出曾經的過往,以前,他也是這麽對我的。


    三年的時間,依舊沒能讓我習慣這失去的疼,也依舊沒能抹平我失去他的傷口,反而越來越深,越來越疼。


    我盯著對麵的兩人眼睛酸澀,喉嚨發苦,像是有一口辛辣的血抵在那裏,又疼又腥。


    愣神間,我被人突然搬過身子,跟著,唇就被堵住了。


    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咬,他很用力的咬著我的唇瓣,一雙邪氣的眼睛危險而肅殺,眼底跳躍的冰焰像是要把人凍死,淩厲的像是尖刺,恨不得刺穿我的心髒。


    唇瓣很疼,我奮力一把推開他,摸著被他咬破的唇瓣斥道:“你發什麽神經。”


    他眯著眼笑的淩厲而妖冶,聲線冰冷的帶著警告:“注意你的身份,你現在可是我的老婆。”


    他什麽意思?很快我就明白過來。


    我冷笑,男人的占有欲是不是都是這樣的霸道又大男子主義?


    哪怕是不愛,哪怕隻是報複,他們也不能容忍自己的老婆對任何男人有所期盼,是這樣的吧?


    可是,憑什麽呢?


    沈城池原本應該屬於我的溫柔此時卻給了另一個人,我的心底正憋著一股氣無處發泄,於是我迴了他一個冷然的笑,挑釁道:“那又如何?就算如此,我喜歡的人還是隻有沈城池,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他妖氣流轉的眼睛眯了眯,勾起我的下顎,唇再次凜然落下,明顯帶著恨。


    直到我有血流出,他這才放開我悠然出聲:“可惜他再不是那個把你當寶的沈城池!”


    他揮出利劍,刺在我的心上,嘲笑著我的自作多情。


    見我臉色蒼白,他笑容繁花似錦,說不出的驚豔,眼底的仇恨淡去了些許。


    我的胸口起起伏伏,有一個念頭在發了瘋的滋長。


    又受了一肚子氣,想也沒想,我開口就說:“離婚。”


    從知道與我結婚的人是葉非情起,這個念頭我就沒有終止過,並且越發瘋狂的滋生。


    他的視線從我身上慢悠悠的收迴,拿出手機撥了出去,眉眼殘忍無情,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傅董事你好,三年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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