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沒辦法當做沒來過啊。”裴璋輕笑了一聲,搖搖頭輕歎。


    “裴大人,你到底要怎麽樣?”菲林狠狠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


    他都如此低聲下氣了,這人怎麽還是抓著不放。難道親王大人真的對他就起不到一點的震懾嗎?


    關於這一點,菲林也感覺很挫敗。


    “我也不要怎麽樣,隻是,我要將她帶走。”裴璋紅唇開合著,又一指謝雲停。


    “不行!”菲林的第一反應就是拒絕。絕對不能讓議員將人給帶走了。


    “謝她之後還有比賽呢,鬥獸場會安排好她的。”菲林語氣稍微放軟了一些。


    “可我就要將她帶走。”裴璋很執拗,今日他若不是心血來潮突然到來,事情會發展成什麽樣子,誰也說不準。


    尤其是,想到謝雲停可能被迫抓一個別的男人去解藥性,裴璋的拳頭就硬了。


    誰說紳士就不會打人,他當年還沒成為議員的時候,揍過的人可不少。


    “裴大人,在她沒完成比賽,獲得自由之前,她還是我們鬥獸場的私產,您是沒權力插手的。”菲林語氣還是冷了下來,也變得更加強硬。


    羅馬的法律,十分注重對私產的保護,而奴隸是不算做人的,是主人的私產。


    裴璋若是強行將謝雲停帶走,就是侵犯別人的私產。


    哪怕他是議員,也會被送上審判台。


    對此,裴璋隻是一笑,“可是帝國的法律也規定,破壞別人的私產,隻要加倍賠償就可以了。這些,夠嗎?”


    揮揮手,裴璋帶來的扈從很快抬著幾口大箱子走來,這些裏麵,全部都是金銀。


    “這些,夠嗎?”裴璋再次重複問。


    菲林後悔不迭,他不該用這句話來激裴璋的,他怎麽就忘了裴家族,是羅馬最豪富的家族。


    拿錢砸人這種事,還真是他們裴家人的風格。


    裴璋為什麽年紀輕輕就能進入元老院,和裴家那過分誇張的財力密不可分。


    “走!”見菲林半天說不出話來,裴璋一揮手,帶著人離開。


    他這次來本來是想從謝身上打探一些消息,現在也算有所收獲。


    比如關於鬥獸場,關於親王,甚至,是關於那位執政官。


    菲林攔了攔,到底是沒攔下。


    當謝雲停路過他的身邊,她分明看到了謝雲停眼中的挑釁和嘲諷。


    人全部離開後,鬥獸場這座特殊的院子裏人聲鼎沸。


    無論是哪一派的人,都對謝雲停的離開猜測不已、也眼紅不已。


    在鬥獸場,他們隨時都可能丟掉性命。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歡血腥刺激,更不要說是抱著生命的危險。


    在這裏的奴隸們,平日裏再兇橫的,心中都莫不期盼著總有和安穩。


    謝雲停從這裏離開,也刺激到了他們,期盼著自己也能遇到一個貴人,救他們脫離苦海。


    裴家


    到處都是富麗堂皇的奢侈布置,各種閃閃的光亮幾乎讓人晃瞎了眼。


    將謝雲停帶迴來之後,裴璋就有些後悔了。


    他知道,接下來,少不得和父親有一場的爭論了。


    謝雲停對居住環境的要求不高,看著裴璋沒一會變得糾結的神情,她沒說什麽。


    她隻是暫住幾天,很快就會離開。


    憑她的一身本領,不愁沒地方去,更不要說她現在在羅馬的知名度,想擁有她的人可能比盛夏樹上的葉子還多。


    書房


    和裴家的其他地方裝修一致,書房的麵積很大,可任何置身於此的人都會覺得逼仄,甚至連轉身都困難。


    無他,裏麵亮閃閃的東西太多了,金銀珠寶,幾乎將整個書房填滿。


    但凡見到的人,都會發自內心的感歎一句,真不愧是羅馬最富有的家族。


    “我聽說,你從鬥獸場帶了一個女奴隸迴來?”


    裴璋剛進書房,就聽到父親不客氣的詢問。


    以前,聽到奴隸兩個字,他並沒什麽感覺,可是今日,從父親的口中,聽到這兩個字,稱唿的還是剛和他魚水之歡的謝雲停,裴璋突然覺得這兩個字刺耳起來。


    “父親,我是從鬥獸場帶迴了一個女孩子。”裴璋試圖用正確的稱唿糾正父親的蔑稱。


    謝父老謀深算,哪裏看不出兒子的那點心思。


    他嗤笑,很是不屑,不過也沒指責裴璋在這方麵淺拙的幼稚。


    “趕緊將人送走,那個女奴隸的事情我也聽說了,這裏的水很深,你把握不住。”謝父一開口,就要將人送走。


    裴璋自是不肯,據理力爭“父親,你既然聽說過,那您應該知道,她是一位強大的勇士,一位強大的勇士,難道不值得裴家爭取嗎?”


    “勇士?”裴父這兩個字說的很玩味,對著兒子語重心長“小子,你需要學習的還很多呢,父親知道你現在年輕,身上還有熱血,但是父親告訴你,勇士這個稱號,隻是看著好看罷了,並不能為我們帶來什麽實際的利益。兒子,我們裴家,都是商人,追求的是利益,虧本的買賣我們可不幹。”


    教訓完兒子,裴父坐了下來,熟練地取出一瓶酒兩個杯子,將酒倒滿後,他推了一杯到裴璋的麵前。


    “來,兒子,今日我們喝一點。“


    裴璋有心事,沒有拒絕,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父子兩你一杯,我一杯喝了起來。


    另一邊,謝雲停被安置到了一處極為華麗的房間裏,她從鬥獸場出來帶的東西很少,這會兒已經整理好了。


    裴璋一直沒有迴來,謝雲停心中預感,大約他是遇到了些什麽事情,八成和她有關。


    她倒是也鎮定,點著錢包裏的金幣,這些金幣是裴璋剛才離開的時候匆忙間塞給她的,不是很多,可是對一個奴隸而言,是一筆很大的財富。


    謝雲停清點好之後,全部收好,這些,是她離開鬥獸場後,安身立命的根本。


    盡管還有一場比賽沒有打,但謝雲停對自己很有自信,她是一定可以離開鬥獸場,成為自由民的。


    裴璋和父親兩個人喝了很多的酒,有心事的他,喝的又急又快,這會兒正頭痛欲裂。


    他沒有立刻迴自己的住處,而是不由自主,去了謝雲停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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