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討厭的是熬興言那家夥,明明認識自己,卻要伴著高冷,害的她在長蘆山上無聊了那麽久,真真兒的是可惡至極。


    也不理會這兩人,司涵養晴等人端來水後就慢悠悠的收拾自己,她想好了,這次要是不給這兩人點兒苦頭吃就太便宜這兩人了,怎麽懲治倒是要好好的想想了。


    莊景碩感覺有些莫名其妙,隻覺得熬興言帶來的這個人脾氣夠大的,見到他這一國太子不行禮也就罷了,還冷著一張臉,好像人家欠他錢似得,實在是搞不懂。


    不過就這麽個小插曲自然是不能打擾到他的,轉頭看向熬興言,說:“發生了什麽事兒?你竟然親自來找我?”


    熬興言周遊列國,不管朝廷中的事情,可是隻有莊景碩知道所謂的周遊列國不過就是個幌子,要的隻是能更為方便的得到一些消息渠道。


    以往有什麽消息都是熬興言讓人送來的,可是這次竟然是他自己來,看來事情嚴重了。


    熬興言臉色也嚴肅了起來,想到自己緊趕慢趕送來的消息,便開口說道:“我得到消息,月初時候大夏國會派兵攻打野影軍攻打的邊境。”


    司涵晴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心裏了然,原來這才是熬興言就家夥那麽緊急的原因啊。


    也是,就連她這個不懂的什麽打仗的人都明白若是被人兵臨城下,而大夏國的士兵並沒有絲毫的準備,雖然野影軍出色些。可打個措手不及的也很難反敗為勝,想來熬興言也是想到了這個才這麽著急的趕來給莊景碩送消息的吧。


    “什麽?大夏國還真是大膽,難道他們就不怕野影軍嗎?”莊景碩愣了愣。要知道野影軍對周邊的列國都是一種威懾的存在,可以說隻要有野影軍在,其他對也大豐國垂涎的人即便是在怎麽**強烈也隻得生生的忍住了,可這次大夏國哪兒來的那麽大的膽子。


    熬興言無語的看了莊景碩,無奈搖頭,太子殿下還真是的,身在局中而不知局外事。


    “太子殿下。你怎麽忘記了,野影軍現在可是群龍無首,戰鬥力頓時下降了好幾成。野影軍是強悍的軍隊,可是在怎麽強悍也經不住人海戰術啊,大夏國這次可是和周邊的兩個國家聯盟,整整二十萬人。這可不是小數字了。”


    “人數懸殊。大夏國是打算以一對三嗎?”莊景碩皺眉。


    的確,他即便是已經來了野影軍一個月時間了,可是野影軍的這些將士,小兵還好說,多多少少會看著他一國太子的身份,可那些將士可就沒那麽好說話了,特別是在知道他們心裏少帥因為他墜崖生死不明的,時常的陽奉陰違。這樣的人心不奇的對伍麵對大夏國和其他兩國的二十萬兵馬,勝算確實不大。


    “嘿嘿。太子殿下,可不是嘛,不過沒關係,您在這軍中說話不怎麽起作用,我這兒可是帶來了起作用的人了。”熬興言突然神秘一笑,看著莊景碩幸災樂禍。


    迴頭看向已經在用抹布擦臉的司涵晴,說:“嘿,小侯爺,你不說兩句嗎?”


    熬興言明白打趣的話讓司涵晴心裏的怒火一下子爆發出來,砰的一聲把抹布扔到水盆裏,頓時水花四濺,司涵晴猛然轉身,飽含殺意的眼睛直直盯著熬興言。


    那眼神,熬興言隻感覺自己後背發涼,怎麽感覺有種被狼盯上的感覺啊。


    “熬興言,過癮了嗎?”司涵晴狠狠咬牙,笑著說道。


    “額……那個……你們先聊,我出去走走。”司涵晴那恨不得把他身上肉都要咬下來的兇狠模樣讓熬興言身子顫抖了起來,媽呀,女人是老虎,這話果然不錯。


    熬興言想要逃,可是司涵晴天生記仇,怎麽可能讓他這麽輕易的就逃掉了。


    “除非你一輩子不會京城。”淡淡的威脅,那麽平淡的語氣,仿佛在說著一件很簡單很簡單的聊天。


    熬興言腳步止住了,就那麽站在原地,好像被定住了似得,討好著開口:“小侯爺,好歹我也救你一命了,咱們兩能不能就此揭過啊。”


    “哼哼。”


    司涵晴並沒有答應,隻是將人晾在一邊,該懲治另外一個人了。


    “莊景碩你……”司涵晴轉身話還沒說完就被人狠狠的抱住,力氣之大讓她身上還沒好的傷都疼了起來。


    “晴兒,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莊景碩抱著司涵晴,在她耳邊輕輕的呢喃著,就好像說夢話似得,抱的緊緊的,好像要把她融入她的身體裏去。


    “咳咳……你,你放開我。”司涵晴推搡著莊景碩,卻沒推開莊景碩絲毫,我去,這臭男人力氣也太大了吧,她都快被捂死了,好不容易說完整句話,卻用完了全身的力氣。


    “喂喂喂,太子殿下,小侯爺身上的傷還沒好。”熬興言看著司涵晴臉色因為缺少唿吸有些發白,連忙開口說道。


    他可是好不容易救活的人啊,可別砸了他的招牌。


    “傷?”莊景碩連忙鬆開司涵晴,緊張的上下打量起來。“傷哪兒了?還疼嗎?”


    看著司涵晴蒼白的臉蛋兒,莊景碩覺得心疼的不行,一個月前還活蹦亂跳的人兒,跟著自己硬著脾氣爭吵,不過遠遠的一個月時間竟然就瘦了那麽多。


    莊景碩的著急落在司涵晴的眼裏感覺心裏暖暖的同時也覺得耳根紅紅的,這營帳裏麵可不止隻有他們兩人,還有個礙眼的熬興言在嘞。


    多不好意思啊。


    司涵晴攔著想在自己身上亂摸查看的莊景碩,突然惡意上來了,“別鬧。乖哈。”


    司涵晴說話的語氣隨意的很,就像是常說似得。


    熬興言頓時一陣咳嗽,差點兒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噎死。可別怪他這麽大反應啊。實在是司涵晴的稱唿,實在是……


    那可是太子啊,一國儲君,多麽高貴的身份啊,可再司涵晴麵前竟然想個被哄著的小孩子,這怎麽能不讓驚的下巴都掉地上啊。


    莊景碩也是被司涵晴這句話雷的不行,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好一會兒才無奈的看著司涵晴苦笑。


    雖然熬興言是他的至交好友吧,但是能不能多少給他在你兄弟兼下屬麵前留點兒麵子啊,可是抬頭剛想要責備兩句。瞧著司涵晴慘白的臉色,竟然說不出口了。


    不由的自我安慰著:晴兒因為他受了這麽大的苦,而自己被說兩句也不會掉二兩肉,算了。隻要晴兒開心就好。


    不過對熬興言。他都沒那麽好脾氣,頓時殺氣滿滿的看著熬興言一頓威脅,眼中意思他想不用明說熬興言也是明白的。


    熬興言無辜的摸摸鼻子,兩人都威脅他,真是委屈啊。


    “兩位,要想要親熱可不可以等我不在的時候啊,現在咱們可是要說正事啊。“


    熬興言打著哈欠,眼裏閃過一絲詭異的笑容。雙手抱胸淡然的開口道。


    司涵晴推開莊景碩,倒是比莊景碩更坦然了些。反正莊景碩的狗皮膏藥習性她早就習慣了,即便是在熬興言的麵前,至於懲治嘛,等會兒再說了。


    莊景碩也無所謂被熬興言打趣,站起身來彈了彈身上的灰塵,一本正經起來。


    “你這次迴來可有人知道?”莊景碩問了起來。


    他有些擔心熬興言,再加上他又戴上那招眼的麵具,實在是想不讓人注意也難啊。


    “嗤……,殿下,你這也太小看我了吧,放心吧,我迴來的路上沒被任何人盯梢。”熬興言不屑冷笑,就憑那些人的本事也想盯著他,未免也太小瞧他了吧。


    “沒盯上就好,那麽接下來我們要做的事情,你是以熬興言,王爺之子的身份出現嘞,還是隱秘的麵具人?”


    莊景碩實在是太了解熬興言這個人了,看著冷清不是好熱鬧的人,實際上這人專揀熱鬧的地方去,所以還是先問下熬興言的好,免得到時候出問題。


    “還是安陽吧。”熬興言想了想,選擇了後者。


    “好,那我們接下來就先讓晴兒出現在野影軍的麵前吧,至少讓這些將士先認可晴兒了再說。”莊景碩安排著,這是他們走的第一步,從一開始熬興言告訴他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心裏就在琢磨了。


    “好。”熬興言也認同的點點頭。


    至於司涵晴,她是完全沒意見的,甚至早就想去見見她記憶裏父親的軍隊了。


    “對了,莊景碩,你先把我還活著的消息傳迴去告訴權伯,我一直沒看見月蘭,想來月蘭是迴去了。”司涵晴可沒忘記這件事兒。


    莊景碩點點頭沒有拒絕,叫來了外麵的人,先把司涵晴和熬興言帶下去休息了,熬興言的麵具也戴迴了臉上,變迴了安陽的身份。


    夜色落幕,火紅的太陽從西邊落下。


    這個時候,莊景碩的營帳裏卻站滿了人,可能是因為莊景碩這個正主沒來的關係吧,整個營帳裏亂哄哄的,好像集市一樣。


    “哎,你們說這太子把咱們聚在一起是為了什麽?”


    “還能為了什麽,不就是想著咱們能聽他的嗎?”


    “就是就是,太子來了這麽久了,咱們一直沒完全服氣他,估計是耐心耗光了吧。”


    “一個軟貨,也要我們服氣,想當年咱們將軍是多麽的意氣風發,本來知道將軍的兒子也要來的,還挺興奮的,以為終於來了個主子了,可誰想,人還沒到命先丟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廢物太子做的……。”


    “嗨,快別說了,等會兒太子該來了,你小心挨軍棍。”


    ……


    莊景碩默默的站在營帳外麵,聽著裏麵的人議論他,沒想到心裏竟然有一絲泄氣,自己費盡心思,耗費了多少心神,卻如同肉包子打狗,一去無迴。


    司涵晴也聽見了,默默的站著也沒開口,隻是心裏卻一陣感歎,沒想到莊景碩這家夥好歹一國太子,在這野影軍的日子竟然這麽難過。


    “殿下,他們……”熬興言眼裏冒著火,僅僅是兵,卻對一國儲君這麽說話,還真是完全不能忍啊。


    “我想他們過了今日就不會說這些話了。”莊景碩攔住衝動的熬興言,看了眼默不作聲的司涵晴,抬腳走了進去。


    司涵晴知道莊景碩說這話的意思,隻是眼神閃了閃,隻想著男人果然是好麵子的,這麽幾句話心裏竟然都不舒服了。


    莊景碩出現了,這些人即便是麵子上在怎麽不耐煩,也隻得行禮,誰讓這人官兒比他們高啊,還是太子,未來的皇帝。


    司涵晴也跟著進去了,這些人行禮的時候沒看見,可等到抬起頭,看著這突然出現的一個人,愣住了。


    司涵晴的麵容讓他們想起了記憶中的那個人,依稀的記得那人的英俊中透著一絲涼意的麵龐。


    “少……少,少……”隻見其中一人指著司涵晴,說話都顫抖起來,一張臉全是不可思議。


    其他的幾人神情也是激動起來,盯著司涵晴,虎目中可見閃閃的淚水。


    司涵晴知道該自己表現了,站了出去,衝著營帳裏的眾人麵色平淡的行禮:“司涵潤,見過各位將軍。”


    說完躬了躬身子,無論在座的那一位,都受的起她的大禮,都是跟著她父親幾載甚至十幾載征戰沙場的生死兄弟,雖然大家官職不同,可再血肉相見的戰場上,是這些人一次又一次的護住父親的後背,直到……再也護不住。


    “少將軍,真的是你?”剛剛指著司涵晴第一個說話的人欣喜起來,再次不敢相信的確定道。


    少將軍,這個稱唿讓司涵晴有些新奇,不過聽起來感覺蠻不錯的,隨即點點頭,承認自己的身份。


    “呔,楊將軍先別急著認人,前些日子傳來消息說少將軍墜崖了,那麽高的懸崖幾乎無生還的可能,這個人可別是冒充的。”


    並不是所有的人都一開始就承認司涵晴的身份的,不過這人說的話司涵晴卻是沒有半點兒不滿,他們說的很對,自己必須要證明的自己的身份才是,雖然這個世界沒有後世的整容術可以混淆視聽,可是她卻聽熬興言說的換皮,一種可怕的易容術,若是老手完全可以讓人瞧不出真假,這些人謹慎也是應該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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