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場白和白馬探一起逼問了那位代主持,同時動用公安的力量,通過信號屏蔽影響的道路查詢起基德被綁架走的路線。


    風見裕也聽話的按照羽場白指示的調動著公安係統全麵徹查了安裝那個開洞機關的建築企業,甚至緊急調查了那個企業的資金往來,最後確認了指使者就是那位山泥寺代主持庭野八壽。


    羽場白令人熟悉的說話方式和指揮風格,讓風見裕也慣性的聽從著指示,壓根沒想起羽場白這個身份指揮他一個警視有哪裏不對。


    就連小泉紅子都專門打來了電話,告訴了白馬探她看見的基德被關著的房間模樣。


    當然小泉紅子最主要目的並不是救出基德:“可惡,那個惡女竟然和基德在一起,他們看起來有說有笑的關係更親密了啊!”


    矮個子老頭搓著手問道:“紅子小姐,那位惡女還救了中森青子。”


    “那明明是他為了和基德有更多的相處時間!”小泉紅子看著水晶球憤怒道,“白馬你快點找到地方啊!”


    水晶球裏,烏丸明光啊了一下,基德笑嘻嘻的往他嘴裏放入一顆糖果。


    終於在幾人的快速反應下,很快就確定了基德被運往的地方:山泥寺的那個懸崖上的懸空廟。


    “我都說了,不隻基德和烏丸先生啦,快鬥也不見了,當時光線太暗,可能他上完廁所迴來結果三個都掉下去了。所以你們去找我也要跟著去!我得確認快鬥平安。”中森青子跟在中森警官的身後,強勢的坐上了警車後排。


    “好吧好吧。”中森警官歎了口氣,無奈發動了警車跟在了羽場白的馬自達後麵。


    “而且烏丸先生是為了救我才掉下去的,不確認他的安全,我迴去也沒辦法放心睡覺的!”中森青子雙手握拳說道。


    “好的好的,不過快鬥那小子也掉下去了嗎?當時我們真沒注意到啊。一下子丟了三個人。”


    加上白馬探,羽場白一馬當先的帶著大批警隊衝到了目的地。


    當他們衝到那個懸崖上的房間打開房門的時候,裏麵隻有黑羽快鬥一個人在。


    黑羽快鬥不好意思的打了個招唿,抓著自己有些亂的頭發,指了指被劈開的一邊牆壁:“那個……基德帶著烏丸先生一起離開了。”


    羽場白連忙衝到那牆邊,看向露台下方,一個白色的滑翔翼從下方滑過,去向了峽穀深處。


    “基德要帶他去哪兒?”羽場白淩厲的目光看向黑羽快鬥。


    而這時黑羽快鬥正安慰著哭著向他撲過來的中森青子:“我沒事兒,基德想救我們來著,不過滑翔翼隻能帶走一個,我就讓他先把烏丸先生帶走啦。”


    黑羽快鬥說完,突然想起來什麽一樣一捶手掌:“對了,這個鎖被基德打開了,裏麵有個什麽卷軸,但已經過了一千多年,被蟲蛀風化得已經完全看不出來了。”


    白馬探站在那個已經被打開了的門鎖前麵,摸了摸下巴:“原來如此,這就是那個代主持綁架基德的原因吧,想要打開這個機關。”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羽場白連忙接起電話。


    “白,我在峽穀下麵,你能下來接我嗎?我給你發個定位。”烏丸明光的聲音讓羽場白徹底放下心來。


    極速往門外走去的同時,羽場白對跟著過來的風見裕也和白馬探說道:“我去找小光,關於這次事件的後續就拜托你們處理了。”


    看著羽場白匆匆離開,風見裕也拿著手機陷入沉思:這人……和降穀先生好像啊。羽場白的身份到底是怎麽迴事兒?


    他想起了之前降穀零讓他查過的那個公安檔案裏已經確定死亡的諸伏景光,腦子有些轉不過來。


    對了,黑田兵衛先生。風見裕也想了起來,曾經的搜查一課管理員,因為警視廳爆炸案引咎辭職的幕後理事官。


    風見裕也決定去向他諮詢一下曾經諸伏景光的事,畢竟他曾經是諸伏景光和降穀先生以前共同的上司。


    .


    直到入夜,羽場白才踩著樹林裏的枯枝敗葉,順著定位,找到靠在高處一根樹枝上睡覺的永井光。


    月光透過樹葉照在永井光的臉上,白色的連衣裙隨著夜風輕擺,金發披在肩上,臉靠著手臂趴在樹枝上,光著的雙腳懸空垂落。


    像森林裏沉睡的妖精。


    “小光?”羽場白輕輕喊了一聲。


    永井光睜開眼睛往下看去,看到樹下的羽場白,朦朦朧朧的輕聲說道:“白哥哥,我等你好久。”


    “對不起,這樹林裏定位有些偏移。”羽場白攤開雙手,永井光直接往前傾,從兩米多高的樹枝上直接落進羽場白懷裏。


    “基德就這麽把你丟在這裏?”羽場白接住永井光,溫柔調整了下抱著的姿勢。


    “滑翔翼帶兩個人墜落太快。”


    不,其實是永井光壓根不太會操控,直接墜機了。


    “……那你怎麽換裙子了?”


    “你就當基德的惡作劇吧。”


    因為裙擺下麵才有空間,永井光手指縫裏麵最多隻能塞條無袖連衣裙,又為了把基德的衣服和滑翔翼收進空間裏,隻能換上裙子。至於之前穿的男士和服,基德那家夥鬥篷一翻他就被換上了基德那身禮服,和服自然也已經沒有了。


    “下次別跟著基德走了,再遇上類似情況,原地等我就好。我會找到你的。”


    “你總是會找到我嗎?”永井光雙手環住羽場白脖子,一路被抱著往樹林外走去,“就算和這次一樣,信號被屏蔽,找不到聯絡方式……”


    “嗯,我會找到你的,不用冒險嚐試危險的自救,請原地等我,不管在什麽地方,我都會找到你的。”


    永井光頭靠在羽場白肩上,金發和羽場白垂在胸口的黑色馬尾發絲混在了一起,湛藍的眼睛在黑暗裏顯得更加幽深:“好。”


    .


    “青子,我都說了,我沒看到基德真正的樣貌啦,基德破解了門鎖後就帶著那個烏丸先生先離開了。”黑羽快鬥掏了掏耳朵,迴到之前那個觀音像展廳位置,找到了自己的摩托車。


    “為什麽他隻帶走烏丸先生沒帶走你啊?真過分,羽場先生仔細審問過那個代主持,那個代主持是想基德解決了門鎖後就滅口誒。”中森青子接過黑羽快鬥遞過來的頭盔,對基德鄙視到,“要不是羽場先生和白馬同學趕到,你就有危險了。真是的,竟然隻救一個,他一定是看烏丸先生長得好看。”


    黑羽快鬥頭上滴汗:“那個,也是因為滑翔翼隻能帶一個,我是自願留下的,畢竟我可是個魔術師呢。比起看起來就柔弱的烏丸先生,我肯定能和犯罪分子周旋更久啊。”


    親眼看著大小姐一腳踹穿牆麵的黑羽快鬥說得非常違心。


    “說得也是。”中森青子戴好了頭盔,坐上了摩托車,坐在黑羽快鬥身後。


    “要開了哦,抓緊我。”黑羽快鬥剛說完,中森青子手往他腰上放去。


    一陣疼痛,黑羽快鬥頭上見汗:止痛劑的效果看來差不多快消失了。


    “你怎麽了?”中森青子抓著黑羽快鬥的腰問道。


    忍著疼痛的黑羽快鬥流著汗咬牙道:“沒什麽,抓這麽緊是害怕掉下去嗎?我駕駛技術很好的。”


    “哼!誰抓得緊了?”


    而到家的永井光從裙子底下摸出了基德的白色西裝,看著腰上的紅色,湊近聞了聞:“不愧是魔術師,竟然是番茄醬嗎?真可愛。”


    .


    經過這次基德事件後兩天,終於到了周末,雖然烏丸明光因為在樹林裏睡著,導致感冒,但他依然堅持和羽場白去了群馬縣和長野縣的交界處那個酒店。


    “我給莎莉說了周末要帶他出去玩兒啊。”烏丸明光對提議取消旅行的羽場白堅持道,“你難道要我在莎莉和哈羅麵前當一個說話不算話的人類嗎?”


    羽場白無奈:“那我們下課後吃了晚飯再過去,開車三四個多小時,可能十點多才能到那個酒店了。”


    烏丸明光點頭:“好的,直升機吧。對了你訂的酒店有套房或者別墅獨棟嗎?”


    “有是有,但可以停下直升機的地方的話……”


    “秀一,解決一下。”烏丸明光雙手拍掌,羽村秀一點了點頭。


    烏丸明光笑著看向羽場白:“白,以後你可以在旅程安排上再詢問下秀一。不用考慮預算問題。”


    羽場白歎口氣找羽村秀一商量需要帶上的行李等問題。


    “除了感冒藥和口罩外,最好多帶件羽織和木屐。”羽村秀一看著清單,“莎莉和哈羅的東西我專門放一個行李箱了,我也查了下天氣預報,這兩天都是晴天,但長野那邊本來就比東京涼快上幾度,你一定要提醒家主記得早晚都外麵披上羽織。”


    “好,對了,他行李箱多放條睡裙。”


    “啊?”


    羽場白在羽村秀一奇怪的目光下尷尬說道,“以防萬一而已。”


    羽村秀一了然的點點頭:“好的,需要的話我也可以去的,莊園也不至於一天都離不了我。”


    “不用了,他也不喜歡人多跟著。”


    羽場白看羽村秀一離開去收拾烏丸明光的行李了,才輕微的鬆了口氣。


    烏丸明光牽著莎莉走過來,可惜的說道:“本來想叫上園子的,結果園子說她和世良約好了要去波洛咖啡廳。”


    “波洛咖啡廳?”


    “是啊,周末兩天都要陪世良去。園子說她懷疑世良看上了那個新店員,一直纏著人家要電話號碼,還打聽基本信息,園子就是去看熱鬧的。”烏丸明光攤手笑道,“長相這麽明顯,園子竟然沒想到是兄妹。”說完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羽場白叫上哈羅,和烏丸明光一起往屋內走去:“先吃晚飯吧,一會兒記得吃感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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