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處理完後,五人在外麵吃過了晚飯,世良真純實在沒有什麽理由繼續賴著不走,隻能告辭離開了。


    柯南和灰原哀都鬆了口氣,迴到阿笠博士家。


    灰原哀看柯南猛給她使眼色,歎了口氣走開了。


    柯南拉住永井光就扯著進了旁邊一個房間,然後關上門,抬頭看著永井光,張了張嘴,卻不知道怎麽開啟話題。


    永井光看他糾結萬分的樣兒,輕輕笑了出來:“放心,我不會殺赤井了。”


    “啊?”


    “這麽久我想通了。”永井光看了下房間裏的地毯,一下子坐在了地上,雙手抱著自己膝蓋看向柯南,“他那時候不殺白哥哥,大概就會被白哥哥殺掉了吧?就算重傷了白哥哥,他怎麽保證白哥哥不會把他活著的事兒說出去?我為了活下去殺人,憑什麽不準別人為了活下去殺我?”


    “不是,小光,世界不是這樣的。”柯南有些慌張的走了過來,“不管怎麽樣,殺人都是不對的。”


    “是啊,可我也殺過人。”永井光微微歪頭,朝柯南輕輕笑道,“所以有一天我被人殺掉也是理所應當。”


    “小光,不要胡說八道了好不好。”柯南惱火的說道,“你會活得好好的。”


    “可你也說了,殺人是不對的。”永井光微笑著看著柯南,“你看,白哥哥的死亡就是我的報應。赤井什麽都沒做錯,做了壞事的是我。”


    柯南有些強勢的伸手把永井光拉了過來,抱住他脖子:“這事兒就是赤井的問題,才不是什麽報應。小光,赤井那家夥,他確實不是壞人,但有時候……”


    “壞人是我們,新一,我們才是壞人。”永井光下巴放在柯南的肩膀上,“我和白哥哥,還有陣哥哥,我們才是壞人……”


    “……小光,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柯南難受得一塌糊塗,但卻不知道怎麽繼續說下去了。


    “好了,放心吧新一。我不會想著殺赤井了,以後我住德古拉那邊,你想我了給我說就好。不要找亂七八糟的事兒當借口給我打電話,我隻要可以過來都會過來的。”永井光溫柔的說道,“那邊比較適合我。”


    “那琴酒怎麽說?他會兇你嗎?”柯南放開手,認真看著永井光的眼睛。


    永井光坐在地上輕笑道:“說實話,陣哥哥隻要是在他信任圈子裏的人,都是很寬容的。”


    “啊?”


    “他做事情會把控全局,又很細心。”永井光摸了摸柯南的頭,“比起那些神秘莫測讓你做事卻不告訴你這麽做的原因,給自己樹立高深形象的那些家夥來。他每個行動都會告訴你這麽做的原因,你在其中犯了哪些錯誤都會提醒你。甚至親自下場幫你修正問題。就算你和他頂嘴他也不會生氣。”


    柯南有些迷茫的看著永井光:“你說琴酒?”


    “是啊,比如伏特加哥哥就經常犯一些不大不小的問題,陣哥哥就脾氣很好的在後麵提醒,幫他兜底。”永井光看著柯南突然想起什麽的表情,問道,“是想起什麽嗎?”


    柯南尷尬的摸了摸頭,他確實想起來在賢橋車站儲物櫃那裏,板倉的磁盤那個事件,琴酒提醒伏特加的場景。


    “所以說,比起那些神秘主義的家夥來,我覺得在陣哥哥手下做事挺好的。”永井光笑了笑,“而且他現在也不讓我做什麽,乖乖待著就行。”


    “……”


    “但可惜他是壞人,對吧?”永井光重新抱著自己閉攏的膝蓋,頭靠在上麵,側頭看向柯南,“可我也是壞人啊。”


    “小光,你從來不是壞人。”柯南拉住永井光的一縷頭發,“別這麽說。”


    “好。”


    “對了。小光。”想起賢橋車站,柯南想起另一件事,“小光,你知道波爾多是誰嗎?”


    “……你怎麽突然問這個?”


    “就是,突然想起這個代號。”柯南又思考了下,“算了,別說了,組織的信息我自己會去查的。”


    “好,那等你自己查吧。”永井光要站起身來,卻被柯南拉著頭發。


    “好了,柯南,我要先迴去了。”


    柯南沒有放手,還拉著頭發,看永井光:“那你下次出來是什麽時候?琴酒會關著你嗎?”


    “他隻是對我有些緊張過度。”永井光無奈的把柯南抱了起來,“大不了就算他要跟著,隻要小哀不在我連他一起帶出來。”


    柯南臉上露出便秘的表情:“你把琴酒一起帶著過來?”


    “沒事兒,他覺得你挺可愛的。”


    柯南表情已經進化到你在開什麽玩笑和我在聽什麽鬼故事的程度了。


    出來和灰原哀還有阿笠博士告了別,永井光把柯南丟迴了沙發上離開阿笠博士家。


    坐上黑色賓利在外麵繞了一圈兒,永井光從另一個工藤宅車庫方向進入院子,走了進去。


    進了大門後直接走到了書房,打開門,赤井秀一靠坐在一個新的書桌前麵,正叼著一根煙。


    平靜的看著永井光。


    “你知道我會來?”


    “我知道你會來。”赤井秀一把煙取了下來,“你一定不太想聽我道歉什麽的。”


    “小哀也不想聽,你害死宮野明美,因為愧疚所以跑來想保護小哀。那你殺死了白哥哥,不應該也主動跑來當我的狗嗎?”永井光平靜的看著赤井秀一。


    “真是尖銳,工藤要是看見你這一麵一定會嚇一跳。”赤井秀一吐出一口白煙,輕輕笑道。


    “我是個壞人,我說過。”永井光從包裏摸出指套,緩緩戴上,“如果你真的愧疚,就乖乖讓我打一頓。”


    “可你眼神是想殺了我啊。”赤井秀一笑著搖頭,“這裏是工藤家的書房,你不怕打壞了?”


    永井光把包隨手丟在地上:“那麽,你就別反抗啊!”


    話音落下的瞬間永井光朝赤井秀一衝了過去,赤井秀一丟開香煙抬手擋住衝來利爪,和永井光同時踢腿互相格擋了對方的腿擊。


    接著兩人又一次互相抬手向對方麵門攻去,兩人的格鬥手法大相徑庭,但奇異的是節奏卻有些相似。


    在相互過了幾招後再次分開的時候,赤井秀一手撐著地麵,手臂上方有被抓出來的三道抓痕,驚訝的說道:“你的格鬥是琴酒教的?”


    “怎麽?你還想拉關係說我們同出一門?”永井光冷笑了聲,擦了下嘴角的鮮血。


    兩人說完話就再次鬥在了一起,永井光的裙擺都被撕開了一邊,書房裏新買的書桌很快又被撞碎。


    但在赤井秀一又一次踢腳踹飛了永井光的時候,永井光粉色連衣裙胸口的蝴蝶結被踹落了下來,撕開了一條口子,白色的禦守滑落了出來。


    赤井秀一看到那禦守整個人愣了一下,永井光就此踩著書架彈迴來,右手整個朝赤井秀一的左胸抓去。


    兩人撞到了地上,赤井秀一仰躺在地板上抬頭看著壓住了他的永井光:“再深一點,你就可以把我心髒挖出來了。”


    但金屬的指套隻刺入了左胸皮膚半厘米,鮮血湧出,永井光卻停了動作,頓在了那裏。


    “為什麽哭了呢?你不給你白哥哥報仇了嗎?”赤井秀一輕聲笑了出來。


    永井光的眼淚落在赤井秀一胸前洶湧而出的血液裏,突然他低下頭,一口咬在了赤井秀一的傷口上。


    赤井秀一抬起手,摸了咬著他胸口的永井光的頭發:“對不起……”


    永井光吸了一大口流出的血液,揮手把赤井秀一碰他的手打開,鮮血順著嘴角,混著眼淚自下巴滴落在赤井秀一灰色的高領衫上。


    “你欠我的……”永井光坐在赤井秀一身上,身上衣裙破損,胸口和腰上都濺了不少鮮紅的血液。脖子上掛著白色禦守已經大半染成鮮紅。


    赤井秀一臉上沒有了血色,輕輕歎了口氣:“是,我欠你的。”


    永井光抬起手想擦臉上的淚水,但手上的血液擦過臉頰,看起來更加豔麗。


    他眼裏的淚水把鮮紅衝出溝壑,混雜著滴落在赤井秀一胸口的傷口上。


    “你怎麽這麽能哭?”赤井秀一依然躺在地上,有些疑惑的又抬起手,手指擦過永井光臉上的血跡和淚痕,“這可不符合你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性子。”


    永井光眼淚更加洶湧,小聲呢喃:“為什麽殺不掉你呢?為什麽?”


    赤井秀一像是被逗笑了,手垂落在了地板上:“你啊,真是和她們完全不一樣。”說完慢慢閉上眼睛,似乎昏迷了過去。


    永井光戴著金屬指套的右手又一次放在了之前刺入赤井秀一的傷口上,似乎有一層看不見的屏障阻擋著他更加的深入。


    低頭又舔了一下傷口流出的黑麥威士忌,永井光臉上泛起一絲薄紅。慢慢彎腰趴在了赤井秀一的身上,聞著威士忌有些辛辣的味道,永井光再次隔著衣服,咬在了赤井秀一左胸傷口上。


    “黑麥……你真的是太討厭了。”


    等永井光離開,赤井秀一緩緩睜開眼睛,悠悠地歎了口氣:“真是糟糕啊,這次的傷口我可不敢再讓工藤先生他們幫忙包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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