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就算知道是要等基德,但在博物館裏從早上呆坐到晚上還是讓永井光無聊得想馬上迴家。


    要不是鈴木園子堅持拉著,永井光在手機電量隻剩百分之二十的時候已經跑路了。


    快要閉館的時候,遠山和葉的衣服被一個外國女人潑了咖啡,但那個女人馬上把剛買的一套裙子賠給了遠山和葉。


    等遠山和葉換好衣服迴來的時候,博物館已經閉館了。


    “啊先生,已經閉關了。”門口的管理人員非常著急。


    永井光一看時間,尷尬的跑到了門口:“是我認識的人,是來接我的,啊小蘭柯南我就先迴去了。”


    羽場白被擋在門外,居高臨下的斜著瞪了門衛一眼。門衛嚇得一屁股坐倒在地。


    看到永井光跑了出來,語氣有輕微的不耐煩:“迴去,太晚了。你手機沒電了吧?”


    永井光摸出手機一看:“啊,真的,沒電了,其實下午百分之二十的時候我就很注意沒玩兒了。下次我會記得帶充電寶的。”


    “已經九點過了。”


    “啊,白哥哥是聯係不上我所以才想直接進來的嗎?”永井光走過來抱住羽場白的手臂,“那個,我們可不可以再等一下下啊?”


    “請留步。”諸伏高明的聲音傳來。


    羽場白有些驚訝的看向他:“你……”


    “很巧啊,我們……”


    “他聲音和羽村很像。”羽場白沒繼續看諸伏高明,而是轉頭看向永井光。


    “是啊,而且長得還和你很像呢!”永井光點頭。


    “很像嗎?”羽場白似乎想到了什麽,“你好。”


    “你好,我叫諸伏高明,初次見麵。”諸伏高明伸出手來,吐字清晰的說道。


    “羽場白。”


    兩人握手後鬆開。


    諸伏高明笑著說道:“說起來你名字和我認識的一個人名字發音有點像。他是hiro,你是shiro。”


    “是嗎?巧合吧。”羽場白平視著諸伏高明,如出一轍的丹鳳眼眯了眯,“你似乎是個警察?”


    “是的,現在在長野縣任職,你去過長野嗎?”


    羽場白迴憶了下:“大概去過吧,想不起來了。”


    “怪盜基德,你就沒有興趣見見他驚人的手法嗎?”諸伏高明熱情邀請道,“百聞不如一見,為什麽不現場看看呢?”


    羽場白不太感興趣,正準備搖頭,永井光抱著他的手臂一緊。


    “你想見基德?”羽場白轉頭看向永井光,語氣低沉。


    永井光後背一涼,急忙搖頭:“沒有沒有,我完全沒有想見他。”


    “既然不想見他,那就迴去了吧。”羽場白抬手把永井光耳邊垂下的長發理到了耳後,然後準備轉身離開。


    諸伏高明抬手攔了一下:“不好意思,初次見到和我長相這麽相似的人,想留個聯係方式以後交流一下如何?”


    “我對和警察交流沒有興趣。”羽場白微微垂眼,看了下其餘沒有走上來的幾人,似乎都有點被他嚇著了。


    羽場白繞開諸伏高明,走到幾人麵前,明顯不是很誠心的說道:“抱歉,光我就先帶迴去了,明天還有事要忙,並不適合一直在這裏等那位基德的到來。”


    “沒……沒關係。”毛利蘭幹笑著擺擺手。


    鈴木園子急忙跟著點頭。


    羽場白再次掃視了幾人,在遠山和葉微微曲起的腿上停頓了一下,才轉頭看向永井光:“下次提醒下基德,太晚出來影響睡眠,也會擾亂別人第二天的計劃,太麻煩了。”


    “是。”永井光歎了口氣,“說得我好像不但能隨時聯係到他,而且說了他就會聽一樣。”


    遠山和葉看著羽場白,又看看永井光,似乎開口想說什麽有。


    永井光擺手阻止了遠山和葉說話:“好啦,有什麽下次見麵再說吧。”


    羽場白點了下頭:“我們先走了,祝你們一切順利。”


    看著永井光挽著羽場白的手離開,幾人都沉默了會兒,鈴木園子才開口說道:“啊,基德大人的糖果看來是沒戲了。”


    毛利蘭一手捧著右臉:“雖然他長得和諸伏警官很像,但果然給人的感覺更像黑澤先生呢。”


    柯南剛剛躲在毛利蘭背後,現在才探出頭小聲說道:“小蘭姐姐也覺得他像那個黑澤先生?”


    毛利蘭轉頭看向遠山和葉:“是吧,和葉,雖然長相完全是兩個人,但是給人的感覺真的很像。”


    遠山和葉頭上滴汗:“是……是啊。”黑澤是誰啊完全沒見過啊,基德在心裏默默尖叫。


    迴去的黑色保時捷911上,永井光隻沉默了一會兒,就雙手合十的道歉了:“對不起,我不該把你一個人丟下遛狗。”


    羽場白朝他微笑了下:“是啊,真巧,莎莉還不讓羽村遛,隻能我來。”


    永井光扭頭捂臉瀑布汗,因為你身上會帶凍幹獎勵啊哥,而且會隨便它跑。


    “總之明天早上我會乖乖起床遛狗的。”永井光歎口氣。


    羽場白滿意的點了點頭,車內有些緊張的氣氛鬆了下來:“那個基德喜歡女裝?”隨口而起的話題就很要命。


    “也不是,不過他常常扮女生。”永井光好奇問道,“他扮成了誰?”


    “紅色格子裙圖案的那個,腿一直微微彎曲著,應該是掩飾身高。”羽場白拿出一根煙,用點火器點燃。


    這款車內飾是紅黑配色。內裏基本都是賽車布置,所以車座有些低矮,靠背坐墊都很薄,永井光副駕駛上坐著非常不舒服:“白哥哥,我們能不能換輛車,這車座位有點討厭啊。”


    羽場白點了下頭:“你想要哪款?”


    “suv的吧坐起來舒服點。”


    “……”


    “好吧,那panamera,起碼後麵兩座寬敞很多。”永井光看了下羽場白臉色,看他輕微點頭,小小的耶了一下。


    “基德的易容術和貝爾摩德的似乎有點類似。”羽場白把話題拉迴了基德身上。


    “是嗎?怎麽看出來的?”


    “看多了。這個基德年紀不大吧?和你差不多。”


    “嗯,高中生。”


    “哪個高中?”


    永井光驚訝:“白哥哥你竟然對他有興趣?不過我也不知道具體高中。”


    “易容術還是挺有用的。”


    “不過我們現在需要易容的時候不多了吧?現在又不需要像以前朗姆一樣的手法搞情報,全日本還有我們的軟件監控不到的範圍嗎?”永井光手拉出車上的充電線給手機插上了電源充電,“對了,那個諸伏高明,是上個蘇格蘭的哥哥吧。”


    “長相上應該是了,真想不到,竟然把有直係親屬是警察的家夥派來當臥底。”羽場白吐出一口煙。


    “是啊,日本警察真有趣。”永井光已經把手機重新啟動,“挖警視廳竟然不是最先挖下麵的紙質資料貯藏室和可能有警察遺體的地方,而是私人儲物櫃,和肯定已經報廢得差不多了的電子設備室。”


    羽場白嗤笑了下:“那樣的崩塌,儲物櫃裏麵的東西還能有剩下的?”


    “不,他們很多人似乎更像是要確認下東西是不是已經銷毀。”永井光手機登錄了下一個隱藏軟件,查找起警察資料,滿意的調出檔案照片給羽場白掃了一眼,“諸伏景光,諸伏高明的親弟弟,學校裏成績不錯哦。”


    “他是黑麥那家夥報告處理的,不過屍體有迴收確認。”羽場白迴憶了下,“應該沒有假冒可能。看起來那個諸伏高明,並不知道自己弟弟已經死了。”


    “白哥哥有興趣扮演一下嗎?”


    “沒有,應付你和莎莉已經夠煩了。”羽場白夾著煙往車載煙灰缸裏抖了下煙灰,“這次試驗隻有兩個月,麻煩最好少點。”


    永井光撇撇嘴:“真無趣。”


    “真有趣啊。”長野的電腦前麵,一個女人敲著鍵盤,對電話那頭的諸伏高明說道,“這個羽場白,資料裏麵顯示他改過名字。”


    “改過名字?”諸伏高明聲調提高了一點,“原名是?”


    “羽賀白砂,姓從haga改成了haba,名字也隻是少了一個字的音節。”女人又查了一下,“改名原因:哦,是隨母姓去了。半年前改的。”


    “謝謝你,由衣,有照片資料嗎?”


    “東京的資料你也知道,警視廳係統報廢過一次,都是後來從各區役所調檔錄入的,非常不完整。沒有照片信息。他們家族裏……但有一個人信息很完整,羽賀響輔。”由衣驚訝了一下。


    “他怎麽了嗎?”


    “……連環殺人案的嫌疑人。”由衣拉著資料大致瀏覽了下,“涉嫌殺害設樂弦三郎和設樂絢音,雖然有自己認罪,但辯護律師一直在要求無罪審判。因為證據鏈並不完整,推理的作案手法隻是推論,實質證據都挺理論上的。”


    “什麽意思?”


    “你也知道,很多偵探推理出來的案件,送檢證據其實很容易就會被推翻,嫌疑人一翻供就很難定成切實證據,辯解說個巧合就能在法院拉扯一兩年都很難定罪。”由衣歎息了一下。


    諸伏高明看了下博物館放海螺珠的冰塊房間,點了點頭:“這樣啊。”


    “不過有個很有意思的。”由衣笑著說道,“羽賀響輔的五官除了眼睛,和你有些像呢。”


    “咦?”


    “哦,臉型也和你有點區別,但猛一看真的挺像,你查他們是因為可能和你有血緣關係嗎?”


    “謝謝,我迴來再仔細看看。”


    “可惜現在戶籍資料管理得很嚴格,不能像以前一樣下載傳輸了,不然我可以直接傳你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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