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的沒事?”


    安樂節瞠目結舌,難以置信的目光牢牢鎖定在路塵身上。


    此刻的路塵,不僅沒有半點虛弱之態。


    反而神采奕奕,精神煥發。


    那熠熠生輝的眼神與堅韌的姿態,如同剛剛經曆了一場洗禮而非一場足以讓人臥床數月的重擊。


    安樂節臉上錯愕的表情越發濃烈,以至於精心塗抹的脂粉仿佛也在為這驚訝的情緒顫抖不已,幾乎要從臉頰上滑落。


    “承蒙安講師高抬貴手。”


    路塵從容不迫地向安樂節拱手致意,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


    那份淡然和自信,在安樂節看來卻猶如一把尖銳的劍,直刺心扉!


    仿佛是對安樂節的嘲諷與挑釁。


    “死小子,好一副硬骨頭!”安樂節心頭暗罵,牙關緊咬,恨得咬牙切齒。


    “不知安講師是否還需要我在課程中繼續配合?”


    路塵再度開口詢問,語氣平靜而堅定,似乎完全不受剛才那番衝擊的影響。


    麵對路塵的問詢,安樂節臉色陰沉如水,沉默不語。


    他心知肚明,先前兩次借元力修行課程的機會。


    以路塵為靶子施展元力攻擊,本想以此狠狠地重創路塵。


    然而現實卻是如此匪夷所思,自己的元力攻擊,居然無法在這少年身上留下絲毫痕跡。


    這讓安樂節心中震撼至極,瞪圓了雙眼,無法接受眼前的這一幕。


    然而周圍眾多學生的眼睛都在看著,包括甲乙丙丁各班孩童,他們的眼中都充滿了驚異與疑惑。


    在這種情況下,縱使安樂節內心再不甘。


    也不能無視眾人的眼光,對路塵一而再、再而三地施加淩辱!


    於是,他隻能無奈地放任路塵重新迴到丁班的隊伍之中。


    站在安樂節身邊的田修偉,雙眸瞪大。


    全神貫注地凝視著前方毫發無傷的路塵。


    他的眼神中交織著困惑與驚訝。


    那曾經被他以二分元力輕易打至麵目浮腫、步履蹣跚的路塵。


    如今竟在安樂節的元力攻擊下,瞬間猶如雨後春筍般煥發生機,肌膚光潔如初,絲毫未顯受傷痕跡!


    這樣的強烈對比無疑讓田修偉心中掀起驚濤駭浪,疑竇叢生。


    他眉頭緊鎖,暗自揣測:“莫非是安講師手下留情了?”


    然而這個念頭甫一冒出,便被他自己堅決否決,因為安樂節對路塵亦是相當嫌隙,又怎麽會輕易放過路塵。


    “那麽,難道是這小子施展了某種不為人知的特殊手段?”


    田修偉心中矛盾萬分,反複推敲。


    卻又立即自我否定,“絕不可能!此子不過是個修煉殘骨廢元之身,又豈能掌握什麽扭轉乾坤的秘法?”


    在內心激烈的爭辯中,田修偉依舊無法理清頭緒,眼前發生的詭異現象讓他陷入深深的困惑,隻能無奈地任由思緒紛飛。


    此時,易隻玲注意到已經默默退至丁班隊伍末尾的路塵。


    她快步走來,眼中滿是關切之情,柔聲問道:“你沒事吧?路塵。”


    麵對易隻玲的問候,路塵微笑著輕輕搖頭,眼底流露出柔和而堅韌的光芒。


    在這場鬧劇中,全場孩童大多對他冷眼旁觀。


    甚至無人問津,唯有易隻玲始終如一地關心著他。


    這份真誠的關懷讓路塵心頭暖意融融。


    習武廣場的嘈雜聲越來越多,孩童們紛紛交頭接耳。


    議論著方才路塵經受了安樂節的元力攻擊居然毫發無損,著實讓這些孩童都嚇了一跳。


    安樂節的臉色如同烏雲蔽日,陰沉得能擰出水來。


    他瞪視著路塵的眼神宛如猛獸狩獵前的凝視,滿是陰狠與憤恨。


    仿佛要將路塵撕裂成千萬片才能解心頭之恨!


    然而,盡管他的內心翻江倒海,但他也清楚,現在並不是與路塵死磕的最佳時機。


    路塵麵對這樣的壓力,卻是一臉從容不迫。


    仿佛無風的湖麵,平靜而深邃,直視著安樂節的目光中透著無畏和堅韌。


    他知道,今日之事已讓安樂節顏麵掃地,但他的心中沒有絲毫畏懼。


    此刻,元力修行課程已經進行到了尾聲,幾乎就要結束。


    作為講師的安樂節,本應教授甲乙丙丁各班孩童如何正確運用元力,卻隻是用路塵作為“靶子”,展示了一次失敗的攻擊示範。


    在下課鈴聲恰逢其時地敲響之際,安樂節強行壓下了內心的怒火,收迴了那淩厲如刀的目光。


    他在心底咬牙切齒:“迴頭再收拾你!”


    這句話中的恨意之深,甚至比他對柳青衫那種刻骨銘心的怨念有過之而無不及。


    路塵讓安樂節如此丟臉,無疑已將自己推入了安樂節的黑名單。


    這份仇怨,他定然不會輕易放過。


    隨著下課鈴音悠長地迴蕩在廣場上空,安樂節清了清嗓子。


    麵向那一眾稚嫩而又滿臉困惑的孩童宣布道:“今日的元力修行課程到此為止,明日我們繼續。”


    說罷,他又狠狠剜了路塵一眼,然後便背負著沉重的步伐,頭也不迴地離開了習武廣場。


    一眾孩童在經曆了今日這般異常的課堂後,都感覺並未學到多少實質性的元力知識。


    聽到安樂節宣布下課,他們也都帶著悻悻然的表情四散離去。


    尤其是田修偉等甲班的孩童,他們的臉色同樣陰鬱難看。


    雖然他們對路塵投去了複雜的目光,卻都沒有開口說話,隻默默離去。


    畢竟,今日發生的這一切,確實超出了他們所有人的想象,讓他們感到既匪夷所思。


    而丁班的孩童望向路塵,盡管好奇他究竟是如何做到在安樂節的元力攻擊下毫發無損,但是卻都沒有開口詢問。


    因為大多數的孩童還是認為路塵是一個不詳受排擠的孩童,不願與之攀談產生交集......


    川羅郡縣。


    這片被厚重曆史煙雲深深浸染的土地,自古以來就承載著兩個國家的邊界分野。


    見證了無數烽火狼煙與和平交流的交織歲月。


    這裏的每一塊石磚、每一寸土壤都似乎在訴說著兩國間的恩怨情仇和綿延不絕的爭鬥與融合。


    如今,在這浩瀚的曆史長河中,川羅郡縣依然堅守著它的使命。


    作為大夏帝國南疆的咽喉要地,與接羅國緊緊相鄰,形成了一道無形卻又堅如磐石的國界線。


    盡管時代的車輪滾滾向前,世事變遷,但其作為邊陲重鎮的地位卻始終未曾動搖。


    此刻,正值正午時分,太陽帝星映照下的川羅郡縣通關口顯得尤為莊重而肅穆。


    一位來自接羅國的老者正站立在那裏,他的目光如同冷冽的寒風般直直地鎖定在那些川羅郡縣國界口的巡防人員身上。


    這位老者身著一襲素雅潔淨的麻布衣裳,雖然外表樸實無華,但卻無法掩蓋他周身散發出的那股濃鬱的藥材香味。


    仿佛帶著深山老林的獨特氣息,讓人不禁對他的身份與來曆產生濃厚的好奇與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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