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時初,川羅郡縣的清晨仿佛還沉浸在夜的餘韻中,微涼的氣息如同詩篇中的清新詞句,輕輕拂過沉睡的大地。


    此刻的天空,雲層猶如畫家的筆觸,悠然自得地描繪著日出的畫卷。


    陽光從雲層的縫隙中灑落下來,宛如金色的細雨,溫柔地灑在靜謐的街道上,照亮了藥坊街的一片寧靜。


    藥坊街上,那一座座醫術館和藥材店如同古老的守護者,靜靜地屹立在晨光中,尚未開啟一天的營業。


    門可羅雀的景象並非冷清,反而讓人感受到這個行業的獨特韻味,那是一種沉澱了歲月的沉穩和深邃。


    在這條充滿草藥香氣的街道上,生活的節奏似乎比別處慢了幾分。


    隻有些藥材販子和藥農忙碌的身影穿梭其中,他們或是肩挑手提,或是推著獨輪車,滿載著各種各樣的藥材,往來於醫術館和藥材店之間。


    他們的身影在陽光下拉出長長的影子,像是在訴說著一個個關於生命和藥材的故事。


    藥坊街街頭,薛泰清的醫術館就如同一顆璀璨的明珠,靜靜地鑲嵌在這片草藥的世界中。


    醫術館裏彌漫著淡淡的草藥香,那香氣仿佛有著神奇的力量,能夠撫慰人心,驅散病痛。眾人緊緊地盯著那個被放置在木桶中的路塵,


    他的身體在經曆了劇烈的痛苦後終於安穩了下來,沉沉地睡去,仿佛所有的疲憊和痛苦都被這寧靜的清晨帶走。


    “總算是平靜下來了。”


    薛泰清一邊說著,一邊抹去了額頭上滾燙的汗珠,他那緊繃的臉龐上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神情。


    經過一番努力,他們終於成功穩定了路塵的情況。


    川穹也跟著鬆了一口氣,剛才路塵痛苦掙紮的情景讓他心驚膽戰。


    如今看到他安然入睡,心中的石頭才落地。


    隨後,他與薛泰清一同小心翼翼地為路塵擦拭身體,輕輕地將他安置在床上。


    王翰海仔細地觀察著路塵,他先把手指搭在路塵的手腕上,感知他的脈搏跳動,發現它正平穩地律動著,並未出現異常狀況。


    接著他又把手放在路塵的心口位置,感受到心跳也在正常範圍內波動。


    看著一切恢複正常,王翰海不禁喃喃自語:“看來是那張安神貼起了作用。”


    此時,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種由衷的放鬆。


    “王兄,薛醫師,你們看這路塵的心髒賦海,為何會有如此頻繁的異動呢?難道真的是因為心髒賦海存在問題嗎?”


    柳青衫憂心忡忡地詢問道。


    他的眼中充滿了對路塵的關心與擔憂,路塵雖然日後可能無法成為武者,但是經過這麽些年的相處,柳青衫早已將路塵視為自己的孩子一般。


    眼下路塵可能危及生命,柳青衫自然是憂心忡忡。


    迴想起在測元會試時,那元師汪越曾說過路塵的心髒賦海可能是先天不足,這樣的孩子通常活不過十歲就會夭折。


    看著眼前仍舊昏迷不醒的路塵,柳青衫的心情更是沉重不已。


    “路塵的心髒賦海定然是先天發育不完全。”


    王翰海也緊鎖眉頭,“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的心髒賦海無法像正常孩童那樣運作,所以才會經常出現異動。”


    他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推測,從路塵出生那一刻開始,他的心髒賦海就已經存在缺陷。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問題越來越嚴重,導致了他的心髒賦海經常出現異動、疼痛甚至昏迷的現象。”


    “正常賦海中存在先天的元素亦或者沒有元素,但是路塵的賦海中卻是存在別的未知東西,這東西就是誘發路塵心髒賦海異動的原因所在。”


    薛泰清接過王翰海的話茬緩緩說道。


    “師父,師叔,你們要救救路塵啊!”


    川穹聽見自己的師父和師叔那越來越嚴重的分析,立馬急得對二人喊道。


    “要想探究路塵心髒賦海中究竟是何原因導致其異動昏厥,恐怕隻能將其心髒賦海剖開,方能知曉。”


    王翰海對著此刻無比著急的川穹說道。


    “剖開心髒!?”


    川穹和柳青衫同時震驚到。


    “剖開心髒賦海不就死了嗎?!”


    川穹和柳青衫不可置信的望向王翰海。


    “師弟,你莫非說的是那失傳已久的剖心觀測之術?那醫術即便是師父都不敢嚐試,又如何使得呢?”


    薛泰清震驚地望向自己的師弟,顯然王翰海的的話語讓他也感到驚駭。


    那剖心觀測之術隻是記載於古老的醫術典籍之中,卻從來沒有人真正去實踐過。


    甚至他們的師父,那位醫術高超的醫術大師,也沒有嚐試過這個醫術。


    因為剖心觀測之術的風險實在是太大了,心髒賦海乃是人體最為重要之處,一旦將它剖開,就會立刻失去生機,人也會在一瞬間死亡。


    雖然在傳聞中,有神通廣大的醫術師能在一瞬間將那心髒賦海縫合,使患者起死迴生,但那終究隻是傳說,誰也沒有親眼見過。


    因此,薛泰清和王翰海的師父就再三告誡他們,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絕對不能輕易嚐試剖心觀測之術。


    如今聽到師弟提起此術,薛泰清心中不禁為之一緊。


    他知道,如果真的要對路塵進行這樣的手術,那就意味著他們必須麵對生死邊緣的巨大風險。


    而這種風險,是他們無法承受的。


    自己的這個師弟自小就天資聰慧,在醫術方麵的造詣比之自己這個師兄更是強上不少,甚至已經超越了自己的師父。


    可是這個師弟也有著一些缺點,就是膽子太大,總喜歡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醫術。


    講好聽點叫另辟新徑,講不好聽點就是膽大妄為。


    自己的師父還在世的時候就時常因為師弟時常不按常理出牌而責罰於他。


    “不可!太過於冒險,還是先行觀察再行定奪吧!”


    薛泰清斬釘截鐵的對著王翰海說道,王翰海聞言也不好再說什麽,因為他也知道剖心觀測之術的風險確實是太大了!


    柳青衫和川穹在聽完薛泰清和王翰海的對話後也是沉默了。


    他們自然也不想讓路塵進行那剖心觀測之術,畢竟將心髒賦海都剖開,這個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剖開了心哪裏還能活?


    眾人陷入了一陣沉默,顯然也是對路塵這心髒賦海毫無對策。


    這次是由於安神貼的緣故方才使得路塵平靜下來,下一次又該如何?


    一貼安神貼隻能起一次作用,而這貼安神貼還是薛泰清和王翰海的師父遺留下來的,如若再行煉製,不說是能不能集齊那五種上品地茬。


    就算是能集齊,薛泰清和王翰海也沒有把握能將其煉製出來,畢竟二人隻是醫術師,而並非煉藥師。


    還有個途徑就是去藥市上去購買這安神貼,可是安神貼基本上是有價無市,即便是藥材市場上有得賣,那動輒上萬金幣的價格,也是薛泰清和王翰海等人購買不起的。


    “咳!”


    一聲咳嗽將眾人的思緒打破,隻見躺在床上的路塵已經蘇醒,眾人紛紛圍了上去。


    “柳師父,薛醫師,王醫師,川穹哥,我這是怎麽了?”


    路塵望著此刻圍繞在其身旁的柳青衫等人疑惑的問道。


    “你什麽都不記得了嗎,不記得自己怎麽暈倒的?”


    柳青衫望著路塵關切的詢問道,顯然路塵和上次暈倒一樣,醒來什麽都不記得了。


    路塵迷茫的搖了搖頭,心情低落。


    心裏暗道,自己這身體果然是殘廢之體,時不時就會暈倒,同時路塵望著這些關心照顧自己的人又是感到無比愧疚,自己好像老是麻煩他人。


    “柳師父,我們迴路原鎮吧!”


    路塵望著柳青衫輕聲開口道,路塵此刻不安的情緒一點都沒有減退,望見柳青衫也是連忙開口道。


    柳青衫正欲迴答,卻隻聽得身後傳來一聲急促的唿喊:“柳教習!不好啦!”


    隻見得一個衙役打扮的人正火急火燎的跑到薛泰清的醫術館中,焦急的對著柳青衫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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