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紋朱蛤噴出毒液,血環蛇咬著極樂蟲一甩,直接在毒液濺落之前撞了上去,破解了這無差別攻擊的毒液!


    極樂蟲一蟲抗下了所有~


    隨後血環蛇尾巴一甩,抽在黑甲蟲身上,黑甲蟲被抽飛,撞到藍紋朱蛤,兩隻毒物滾作一團,停下後立馬廝殺在一起。


    而血環蛇遊動身軀,奔著極樂蟲而去,蛇口張開,一口將極樂蟲吞了下去,隨後快速消失在了植物中。


    啪啪啪!


    林青竹不禁鼓掌,這血環蛇不愧是頂級獵殺者,戰鬥經驗讓人歎服。


    可以預見,藍紋朱蛤和黑甲蟲鬥得兩敗俱傷之後,它才會進場收割。


    而蛇類的吞食,也能更好的消化其他毒物,說不準真能完成蛻變,成為一隻新蠱!


    黑甲蟲本就不如極樂蟲,早就呈現敗勢,如今也打不過藍紋朱蛤,但也在藍紋朱蛤身上留下了不少傷口。


    藍紋朱蛤開始收割自己的戰利品,這些毒物經過尤先生的培育,每一餐中都有毒藥和養蠱藥粉,習慣了以毒為食。


    遍地的屍體,就是對藍紋朱蛤極具吸引力的大餐!


    而林青竹則是把目光放在一堆蟲屍中,那血環蛇已經悄無聲息的鑽入了屍體下麵,就等著一擊斃命!


    血環蛇的身軀彈射速度,幾乎拉出了殘影,一閃而過,精準咬住藍紋朱蛤,注入毒液,隨後一甩,讓藍紋朱蛤飛起落地。


    血環蛇繼續遊過去,趁藍紋朱蛤被砸得暈頭轉向之際,蛇軀一纏,將之纏住。


    可以看見一些細微處,血紋蛇身上的細密鱗片微微立起,在纏繞中鱗片如千百把小刀刺入!


    勝負已分!


    林青竹擺手,尤先生帶人退下,整間屋子隻剩下林青竹一人。


    如今的獲勝者血環蛇可稱毒王,卻還不是蠱王,後續還需要以憐花寶鑒中的養蠱秘術培育,這乃是不傳之秘!


    尤先生走出屋子,留戀不舍的迴頭看了一眼,他隻能掌握基礎的養蠱藥粉這一級別,更核心隱秘的煉蠱秘法,還沒有得到傳授。


    不過他也耐得住性子,林青竹承諾過,待時機合適,會將蠱術全本傳給他。


    “林爺的承諾值得相信,隻希望他早日天下無敵吧~”


    尤先生邊走邊想,他很清楚,唯有林青竹足夠強大,才會傳出這神秘的蠱術全本。


    受林青竹控製的傀儡,將這間屋子圍了起來,如石像般一動不動,靜靜守護。


    ……


    卻說保定城中,有一人因緣際會,和林青竹有著交情,隨後可以說是一路順暢,已經成為了保定府的一府總捕!


    他就是蔣捕頭。


    梅花盜乃是大案,蔣捕頭參與其中,往上遞的公文中,自然要弱化江湖組織在其中的作用,隻以一句“在江湖義士的幫助下”含糊過去。


    所以,立了大功的蔣捕頭,此刻已經是一府總捕,下一個目標就是山西這一省總捕了!


    這日,蔣捕頭下班迴府,在大門口見到一個二十上下的青年,青年一襲黑衣,配著白腰帶,那材質看上去不過中等,想來是為了結交而來的普通富家子。


    但蔣捕頭卻第一印象良好,他曾對府中人有過吩咐,來者是客,且先迎進去奉上茶點。


    府中人必然不敢違逆,那麽站立在門口的青年,是自己要這樣等候的。


    蔣捕頭走到石屋青年麵前,略一打量,青年麵容俊秀,濃眉如劍,眼珠黑亮,但眉宇間有一絲鬱氣。


    這時候,蔣捕頭想到一點。


    正所謂禮下於人,必有所求。


    青年看衣著不像豪富之家,但也是殷實家庭,不可能空手而來。


    既然已經帶了禮物,還在門口站立等候,這是所求頗大啊!


    “你是何人?”


    蔣捕頭不鹹不淡的問道。


    那青年微微彎腰拱手,答道:“陝西蔣啟明,見過族兄!”


    族兄?


    蔣捕頭一時恍惚,他生在山西,長在山西,但他知道他的父親自陝西入山西,算起來老家是在陝西。


    隻不過,他們這種平民家族算不得家族一說,往上數兩輩的老爺子離世後,已經各自散落,自謀發展。


    倒是蔣捕頭身份地位提高後,得知陝西那邊一個蔣家之名,或許就是他這一族。


    隻不過聯係斷了許久,蔣捕頭自己發展勢頭很猛,背靠青衣樓這顆大樹,也沒有去攀附的心思。


    沒想到對方先找過來了。


    蔣捕頭念頭不過幾息,他謹慎問道:“不知令尊是?”


    “家父蔣承陽。”


    蔣捕頭確定下來,這就是他這一族,聽說經營瓷器,可為皇家貢品,而且就連天子也常常把玩,有著不少溢美之詞。


    蔣捕頭爽朗一笑,伸手把住蔣啟明的手臂,說道:“原來是啟明兄弟,怎的在此等候,一定是府上下人怠慢了。”


    蔣捕頭拉著蔣啟明入了大門,蔣啟明溫和笑著,有些內斂,看上去是個性格內向之人。


    蔣啟明解釋道:“不管族兄府中人,是我執意要在門口等候,此來實在汗顏,是有事相求。”


    蔣捕頭神情不變,動作不變,他心中早有預料,但也確實為難。


    論官麵上的關係,蔣家還要強過他,這般找上門來,蔣捕頭實在想不到他在何處使得上勁?


    除非~


    青衣樓!


    兩人在會客廳坐下,茶點送上來,蔣捕頭率先舉杯邀請,開口提起了老一輩的舊事。


    族兄族弟相見,聊一聊家常再正常不過,這也是蔣捕頭的小心思,隻要聊一聊就知道,交情隻在上一輩,這一輩淡了許多,小事能幫,大事莫提。


    非是蔣捕頭絕情,而是這情分二字,在於關係,這等族中遠親,關係早已淡了。


    有些讓人為難的大事,蔣捕頭不好辦,對方也不該提。


    誰料,這蔣啟明來之前準備充分,提起上一輩的事情,所知比蔣捕頭還多。


    這讓蔣捕頭暗自悲傷,他以前忙於工作,雖關心父母,卻對舊事不太上心。


    忙著未來,那還管得從前?


    蔣捕頭隻能做一個傾聽者,勉強附和。


    這時,府中後院的老娘顫巍巍來到會客廳。


    蔣捕頭父親已經離世,剩下母親一人,如今蔣捕頭事業有成,母親也算是得享清福。


    蔣捕頭母親和蔣啟明見麵,互相一述說確認身份後,老母親淚就流了下來。


    蔣捕頭聽著二人相談,這才知道,他們一家早些時候受了蔣承陽不少恩惠,便是遠走山西的路資,大半也是蔣承陽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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