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林墨夏醒來,床頭放著一疊錢和一張銀行卡,零錢估摸著有三四千,昨晚與他纏綿一晚上的人兒早就走了,林墨夏嘴角上揚:“看來我昨晚的服務還不錯,我們會再見麵的。”


    一早蘇沐秋從陌生的房間醒來,身邊躺著陌生的少年,從公寓逃出來的蘇沐秋站在十字路口不知道該往哪邊走,他的人生仿佛也走到了‘十字路口’早上起來他看到地上的名片,他頓時有種自己被豬拱了的錯覺,把身上全部的錢都留給了男孩還怕不夠,又把銀行卡也放桌上了;怕對方事後會對他咬著不放,所以他走的很急,他身上穿著從男孩衣櫃裏翻出來的衣服,他找不到自己的衣服,昨晚被人吃幹抹淨,還是自己主動送到人家嘴邊的,雖說蘇沐秋昨晚喝醉了,但他竟然沒有斷片,清清楚楚記得是自己主動貼上去的,蘇沐秋不知道是怎麽走迴家的,他上樓時蘇苒正在收拾衣物準備搬家。


    “媽,你這是做什麽?”


    “秋秋,今天你林叔叔家雇人來搬東西,我跟你林叔叔已經領證了,以後就是一家人,是要住在一起的,我倆都是二婚,不宜大張旗鼓的操辦什麽婚禮,我跟你林叔叔說好了去蜜月旅行,從明天開始跟你小墨弟弟住一塊,你不是一直想有個兄弟,你林叔叔家在燕京市有套住房。”


    蘇沐秋心痛難以自持,“媽···我不想以你再婚這種方式多個兄弟。”蘇沐秋吼完就意識到自己失態了,調整了一下語氣:“對不起,媽!我不去他們家,我在這裏住習慣了。”


    “你返校坐地鐵就要一個多小時,還是搬過去吧!東西不用管有人會來裝車,我明天開車送你去新住處。”不是商量的口吻,隻是通知一聲,蘇沐秋頓感無奈,身體上的疼痛感蓋過了此時的心痛,他現在心力交瘁,隻想趕快去洗去這一身曖昧過後的痕跡,和那個人的所有氣息。


    半小時後蘇苒已經出門,蘇沐秋將自己泡在浴缸裏麵,他的一夜未歸母親也沒有過問。“不知他現在在做什麽?各種撩撥女人、或是男人,交集在夜店酒吧,自己也隻是他的‘客人’亦或者說隻是路人,看自己可憐撿迴家而已。


    此時的蘇沐秋身體多痛就有多恨,恨自己為什麽去酒吧買醉,也恨那個將他帶迴家的陌生男子,還被做了那種事,他長這麽大還沒交過男朋友,蘇沐秋哭累了就在浴缸裏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浴缸的水呈黑紫色,泡在浴缸裏睡著的蘇沐秋沒有察覺到。


    這時蘇苒迴來在客廳臥室都沒看到兒子的身影,這才注意到蘇沐秋迴來時的不對勁,敲了敲浴室門隔著浴室門喊到:“秋秋,是哪裏不舒服嗎?怎麽泡了這麽久?”


    聽到母親喊自己蘇沐秋閉著眼迴應道:“昨晚喝多了,這會兒還有點頭暈。”


    “兒子,你出來,我們談談!”


    蘇沐秋從浴缸裏出來,站在梳洗台邊上,看著鏡中自己的身體,從背上到肩頭多了一束黑紫色含苞待放的曼陀羅紋身,‘這是什麽?紋身?是那人惡趣味嗎?也不像是紋上去的,倒是很像胎記。’他在這之前身上並沒有胎記,‘紫色的曼陀羅花嗎?倒是挺好看的,他是怕尋不到我,所以在身上留下印記,好找到我嗎?我這是在想什麽的呢!’蘇沐秋甩甩還有些迷糊的腦袋,然後洗洗臉讓自己清醒,放掉一池子黑水,這讓蘇沐秋很納悶,他身上的汙漬哪裏來的,他一向潔癖很重,所以早晚洗兩次澡。


    母子二人坐到客廳,這些天他們母子二人也沒有正經的說上句話,蘇苒沉浸在熱戀裏沒有顧及兒子的感受,蘇沐秋則一時不能接受母親跟另一個男人走到一起,與其說生氣其實更多的是害怕,害怕母親受到傷害,害怕自己不能融入新的家庭環境,他的前路一片漆黑,這種變故讓他畏懼。


    “兒子就算生媽媽的氣,也不能傷害自己知道嗎?媽媽為你付出多少你最清楚,他真的很愛我,我們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未來會怎麽樣誰都不知道,我想抓住這份眼前的幸福。”


    “媽這些我都明白,我都懂,我隻是!隻是一時無法接受,你給我一些時間去適應,我會調整好的。”蘇沐秋柔聲道似是妥協。


    蘇沐秋釋然了,是自己太自私了,並跟蘇苒表示自己會試著融入新家庭,便起身迴自己臥室:“昨晚真的太累了,午飯我就不吃了,晚飯也不用喊我,我要迴房間補個覺。”


    下午搬家公司的車停在家門口,把帶有母子倆記憶的物品都裝車。


    林軒辰派人把林墨夏抓了迴來,“你小子再躲啊,你除了躲在馨源,你還能去哪?你也就這點能耐啊你。”


    “那是外公留給我的酒吧,也是你跟我媽相識的地方,那裏有關於媽媽的迴憶,你忘了我可沒忘。”其實最重要的一點是怕林軒辰找不到他。


    “你真舍得!我在外麵自生自滅?話說迴來你都這歲數了,那女人可靠嗎?確定不是奔著你的社會地位來的?那對母子可不可靠,有沒有調查過女方家什麽來曆,你們倆位都是當爹媽的人了,才認識不到倆月就領證了,要不是我無意間看到你的結婚證,你還要瞞我到什麽時候?!”


    “馨源雖說是自己家的,但那裏是社交場合魚龍混雜,少去那裏,我還不是怕你有危險。”見氣氛略有緩和,林軒辰換了一副慈父的口吻說道:“怕你不接受,所以想著能瞞就瞞,實在瞞不住再跟你說,呐!這個是我整理的,你苒姨母子的資料,人家怎麽說也是名門之後,你苒姨是大學教授,人家沐秋是雙學位研究生,讓你說的那麽不堪,今後一起生活你可不能欺負人家老實人,還有你這一身傷哪來的,跟人打架被咬了?還是說你跟貓狗打架了,哎!不管你了。”林軒辰話是安撫同時也透著一絲命令,扔下一包資料袋便走了。


    “這個哥哥,倒是可以接受。”林墨夏拿著一疊生活照,嘴角不由上揚。


    第二天蘇沐秋收拾完自己的衣物,他的東西本來就不多,隻裝了一個行李箱,把蘇沐秋送到新住處待他下車後,蘇苒驅動車子離開。


    蘇沐秋獨自拉著行李箱去按門鈴,不一會兒門就從裏麵打開了,此時的他很緊張。


    屋裏的人倒是比蘇沐秋要來的輕鬆愜意,宛如中彩票一般,嘴角始終掛著笑。


    見開門的是林墨夏,蘇沐秋瞬間耳朵紅了,幸好他今天穿了件高領風衣擋著,隻期望於對方沒看到他的囧樣。


    “我們又見麵了!”林墨夏率先開口道,沒想到他們以這種方式再次相遇,記憶深處那人姓沐,原來改了母係姓氏,怪不得這些年他找不到人。


    林墨夏讓開路示意蘇沐秋進去,並轉身關上防盜門,“你別這麽緊張嘛!你渾身上下有哪裏是我沒有摸過的。”


    此話一出蘇沐秋就更惱羞了,恨不得找個縫鑽進去永遠不出來,蘇沐秋的臉都憋紅了,分不清是羞的還是氣的,麵前的人在跟自己發生那種事以後,隔天就接了下一單?“你怎麽在這裏,昨天晚上你···接了新的客···”蘇沐秋挺氣的,對於隔天就找別的‘客戶’的林墨夏,是的,他是很生氣的,明明那晚對自己那樣,明明自己這麽在意這個人,對於這個人來說竟是這般輕描淡寫。


    林墨夏故意壓低聲音撒嬌道:“咳咳!哥哥。”


    在林墨夏奶聲奶氣的嗓音下,這樣的聲音讓蘇沐秋徹底淪陷了,後知後覺發現林墨夏言語中的重要信息:“等等!你是林叔叔的孩子?可是我昨天早上有看到你的名片,不是叫肖毅嗎?在酒吧做公關的。”


    “正式介紹一下,我是林墨夏,你繼父林軒辰的兒子,肖毅是我曾經用過的名字,你可以喊我墨墨。”當昨晚看到蘇沐秋照片時,林墨夏就默認了這門親,因為它附帶了一份他做夢都想要的‘禮物’。


    “所以你確實在做···你是在做牛郎的對不對?你貌似是高中生。”


    “那天我跟你的情況差不多,離家出走,再說了那天明明是你‘沒人要’我才撿迴家而的,嗯···我可是很挑食的,你就沒發現你那天有什麽跟平常不一樣嗎?”


    “包你多少錢?”


    林墨夏納悶了,談話怎麽又迴到這個問題上來了,這蘇沐秋不是一般的軸啊!“包我?我沒有在那裏上班,我跟你一樣是進去玩的。”


    “不好意思,是我表達的方式不對,我先去收拾一間房間,哪間是你的?”蘇沐秋的腦迴路一時轉不過彎了,隻能以收拾房間為借口遁走。


    身後的林墨夏嘴角上揚,這樣手足無措的蘇沐秋真是可愛極啦。


    之後的日子二人相處的很融洽,隻是不管何時何地,蘇沐秋都想著法往林墨夏身上貼。


    雖然林墨夏對蘇沐秋很謙讓,但蘇沐秋還是有一絲妒忌心理,蘇苒對林墨夏過分偏愛,不過好在林軒辰對他也挺上心,零用錢、禮物任何林墨夏有的他也會有一份,這讓他感受到了那久違的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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