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友私信我講更新時間不穩,再次深深地表示歉意。我這時間確實有些太詭異,但是強行約束又不合我的性子。隻能保證一天兩更保底,心情好會多更。然後第一更的時間不太穩定,有時在下午有時在傍晚,不過第二更時間還是應該比較穩定的,大概就在第一更的六個小時後!因為在點娘相隔六個小時再次上傳便能在首頁最新更新裏多出現那麽一次,雖然一兩分鍾後便又被刷了過去。木有推薦的我也隻能如此了,咱們總得努力努力不是。)


    ………………………………


    “大寶!”


    “薛大!”


    薛大湊了過來,兩人低聲打著招唿。


    “你怎麽在這?”


    兩人默契地同聲,而後相視一笑。


    薛大看了一眼林祜身後得教舍,低聲道:“這裏麵的可是孟元晦孟大儒?”


    林祜有些尷尬地點了點頭,也是望了望身後,此時的孟院正專心致誌地講著他的儒道八德……


    既然如此,索性破罐子破摔算了!


    林祜咬了咬牙,拉著薛大說道:“此處說話不方便,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說著,兩人徑直出了外院學舍,尋到個僻靜的山頭,席地而坐。


    林祜率先開口道:“薛大,你怎麽這身打扮?”


    薛大笑了笑,指了指了自己的灰色長袍道:“大寶你怎麽變笨了,這身打扮當然是學宮的雜役啊!”


    聽聞此話,林祜表情有些複雜,一方麵見到薛大有些開心,一方麵又為薛大惋惜。狀元之才,如今卻做上了清掃工作的雜役……


    薛大也是明白了林祜的意思,灑然一笑:“大寶,不用如此。我現在很好啊!我終於進入了學宮,完成了我夢想的第一步!不過暫時是半工半讀。不過我以後也有機會參加學宮內的考試的,而且如果凝練了文心,也是可以進內院的!”


    聽到他如此說,林祜點了點頭,心情好了一些。


    薛大先前拒絕接受他的饋贈,而且這幾天行蹤一直神神秘秘,就連昨天入泮禮,都沒來送林祜。他還一直覺得薛大心結難解,現在看來他應該是早有打算。


    雖然不同於考入學宮,但是如此也算是求仁得仁,光明正大的進入!


    林祜拍了拍薛大的肩膀,卻沒有開口。


    感受到好朋友的鼓勵,薛大也是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望著大青山的上層和頂層,胸懷壯誌道:“總有一天,我會堂堂正正進入儒道內院,然後再風風光光地走出去!”


    林祜舉了個大拇指給他,隱隱覺得他的眼神裏除了以往的純淨和堅定外,還多了一些熊熊燃燒的東西!


    這東西似乎是……野心?


    這種感覺不能說不好,也不能說好。隻是林祜覺得現在的薛大和以前不一樣了,不禁更是好奇,這幾天他行蹤不定是到底經曆了些什麽?


    他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吐不快,忍不住道:“薛大啊,你這兩天去幹嘛了?我去找了你好幾趟都沒看到你,昨日出門前也沒見到你!而且,你是怎麽進入這學宮做雜役的?”


    薛大略作猶豫,開口道:“大寶,我詳細說給你聽……“


    林祜點了點頭,心中也是稍安,還好,薛大的坦率,卻是沒有變的。


    “落榜那天,我心情不好,獨自一人出去,然後來到在一座小河邊。在那裏我遇到一個人,他對我說……”


    薛大將那天的見聞娓娓道來,詳細說給了林祜,最後道:“後來我迴去考慮了一夜,決定拜他為師!然後第二天我便去找他。接下來的幾天時間他教給了我很多東西,然後還向我介紹了下當今學宮裏重要的人物,最後把我送進來任雜役。他說,隻有走一遍他走過的路,才有資格成為他的繼承人!而且在我沒堂堂正正拜入內院前,不允許對外麵說我是他的弟子!”


    林祜聽得有些目瞪口呆,從來沒想過薛大還有如此境遇。


    他略帶嚴肅地開口道:“薛大,你應該知道他誰吧?”


    薛大笑了笑:“我又不是真呆。當他說出‘權儒’之道,醒掌天下權時我便知道他是誰了。”


    林祜繼續道:“你的師父,雖然權勢滔天。但是卻是一個毀譽參半的人,你可真的考慮好了?”


    薛大轉身望著山腳下熙熙攘攘的街道:“我早已經考慮好了。我認可師父的儒道:要行胸中抱負,必先執掌權柄!這是手段,卻不是目的!我師父的敵人向來和他的朋友一樣多。他對我說,世人如此看他他完全不在乎。他做事自憑他胸中正義,這所作所為,功過是非,留於後人評說!”


    雖然這管樂水很大可能是自己的敵人,但是聽到了這句話,林祜不禁還是有些惺惺相惜。


    果然,有人批評這管樂水目無君主,野心勃勃,甚至現在還有人懷疑他冒天下大不韙,收留了獸道修士,但是從未也沒有一個人批評過他的胸襟氣度!


    果然不凡,難怪能從一介布衣,做到如今一人之上,萬人之下。就算稱其為當今天下最有權勢之人,也不能說太過!


    林祜站起身來,與薛大並肩站立:“薛大,既然你想好了我便無條件支持你!我相信你,不管你以後走到哪一步,你內心還是那個困在進士村守著金山餓死的薛文侯!”


    薛大哈哈大笑:“說得好!不管以後如何,我還是那個傻瓜薛文侯,你還是那個留書勉勵我,待我親如兄弟的林祜!我們倆之間,永遠,不會有任何改變!”


    ……


    林祜和薛大正在山上談著各自的未來,這東齊學宮本屆新生的第一堂課,已經結束了。


    伴隨著身後齊齊“弟子恭送先生”的聲音,孟元晦走出了教舍。


    雖然他為人古板嚴肅,但是對待弟子也不如想的那麽嚴厲,多數也就是嘴上訓斥幾分。


    今天對待這林祜實在是有些因由:從入泮禮上這不滿已經滋生,遲到一事使得不滿的情緒壯大,直到在自己課堂上酣睡如雷,實在是忍無可忍!


    孟元晦正想著再訓導林祜一番,然後再勉勵他一下希望他懸崖勒馬,端正態度時,突然發現——


    門外的林祜竟然不見了!


    孟元晦雖然天人合一,感知驚人。但是他方才在教舍裏專心致誌的上課,神念也都在關注著一眾弟子的反應,卻也沒有在意門外的林祜……


    他卻是從來也沒想過,林祜竟然會自己離開!


    身後的甲班學生看到孟院正陡然站住,而後一瞬間,氣勢滔天,宛如要天崩地裂一般……


    好在這種感覺也僅僅是一瞬間出現便馬上消失,待眾人迴過神來,孟院正已經離開!


    眾人心有餘悸地出來查看,也是發現了林祜的不告而別!


    眾人互看了一番,一眾飽讀經書的學子也是被驚得如同市井破皮一般,先是罵了一句髒話,而後真心讚道:


    “這哥們,真是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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