岡村吉聽完奮力掙紮,指著方亦對鍾正和雲鷹飛道:“這小子威脅我,說要打折我手腳,你們管不管?”


    方亦聳肩攤手,道:“喂?玩笑而已,你還當真了?真是開不起玩笑!”


    雲鷹飛無奈道:“聽到沒?他開玩笑呢,你何必當真呢?別總亂咬別人,否則可能給你加刑!”


    岡村吉情緒更激動了,道:“我說,你們華國這麽雙標麽?就因為我是劫碰人?”


    方亦又往前湊了湊,一記重拳打在他小腹上,耳語道:“就雙標了,你能怎樣?今天市首在,沒弄死你算你走運!”


    岡村吉捂著肚子,被兩個警員拖出店門,嘴角又動了動,卻什麽也沒說出來。


    方亦望著他消失的方向,又看看嘴巴腫得老高、滿臉血躺地上一動不動的唿延美娟,頓覺意興闌珊。


    就在這時,彭錦程走進店門,秘書跟在他身後。


    彭錦程還沒說話,商廈總經理就湊上去告狀,說方亦來愛馬仕鬧事,他拚命阻止過程中受傷,問能否算工傷?


    秘書一個大嘴巴子抽過去,說別以為他和愛馬仕店長那點破事彭總不知道,給他留著麵子呢。


    他聽了這話如遭雷擊,頓時嚇得戰戰兢兢,一句話說不出。


    而自始至終,彭錦程一句話沒說,隻是冷冷地看了他幾眼,隨即朝方亦走過來。


    方亦衝他道:“把這家店關了,這家店趨炎附勢,不太尊重顧客!”


    彭錦程依舊沒說話,衝私人秘書努努嘴。


    然後,就見秘書徑直朝店內前台走去,動作麻利地摘下營業執照。


    在一眾人注視下,愛馬仕店長慌了,她當然知道,彭錦程很給她老板麵子,但老板是老板,她是她。


    一旦店被關了,損失無法估量,畢竟彭錦程名下商場無法入駐,就意味著在陽市被判死刑,別的商場更不可能。


    所以她很清楚,彭錦程的秘書敢撕那張營業執照原件。


    她先看看商廈總經理,覺得兩個人已經是一個床上的戰友了,他怎麽還不為自己衝一下?


    結果就見他被嚇得雙眼無神,整個人絕望地癱倒在地。


    所以,關鍵時刻還得靠自己,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她想到這兒,迅速上前一步,趁秘書還沒撕營業執照,及時拽住方亦衣角。


    她道:“這位先生,您看這樣行麽?您和這位女士剛才挑的四件套,就當是我個人送給您的,還請您……能高抬貴手!”


    她表情誠懇,因為此時此刻,市首、總警、要飯幫舵主、陽市首富都看著她,除了態度上誠懇,她真拿不出什麽。


    方亦眉毛一挑,頓時來了興致,隨即想起周圍還有市首和總警,眼皮又耷拉下去。


    見事情已經解決得差不多了,鍾正也懶得在這兒浪費時間,就讓雲鷹飛收隊,一眾人唿啦啦先撤了。


    臨走前,雲鷹飛拍拍魏鐵衣,讓他凡事低調點,別總是一副要打群架的架勢,事情鬧大了,他也壓不住。


    魏鐵衣忙點頭表示明白,畢竟民不與官鬥,黑不與白鬥,真若鬥起來,也鬥不過。


    方亦剛才細小的動作,被店長精準地捕捉到,於是再次重複剛才的話,並強調這四件套的價格。


    方亦撓撓頭,說這樣不好吧?幾十萬的東西,豈不是占了她便宜?


    店長見有戲,忙吩咐店員幫二人打包,硬塞到方亦手中,讓他千萬別推辭,一定要笑納。


    因為她知道,比起店鋪被關,損失個幾十萬都是小錢。


    否則店鋪關了,自己就不是店長了,老板知道這事,也絕不會放過自己。


    見方亦半推半就收下四件套,店長還不放心,又掏出張會員卡,塞到吳秋波手中。


    他說拿這張卡,進全國任意一家愛馬仕店,均可享八折優惠。


    吳秋波看了方亦一眼,見他示意自己收著,就隨了他的意。


    兩人出門前,店長在後麵相送,同時拽了方亦一下,又看看彭錦程秘書。


    方亦輕咳一聲,道:“呃……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彭總,我覺得這家店還有救,沒準兒下個月還能拿你們商廈的銷冠呢?”


    “隻不過……你們商廈管理可不太行,總經理都不分青紅皂白,我覺得還有很多方麵可以改進!”


    彭錦程沒心理準備,被方亦這突然的轉折都給整懵了,尷尬之餘隻能連連說“是”,他一定讓商廈管理層整改。


    同時,他又給秘書使了個眼色,營業執照又被完整地掛迴牆上。


    方亦也不想管彭錦程、魏鐵衣、唿延美娟、店長、總經理之間的爛事,拽起吳秋波的手,就出了商廈。


    吳秋波被方亦拽著一隻手,雖然有些害羞和靦腆,也沒過於掙紮。


    隻是,該嘲諷的話,吳秋波還是要嘲諷的。


    兩個人迴到車上,方亦問吳秋波還想不想繼續逛逛?


    吳秋波說,如果是去各種店裏白嫖,而且還都搞出這麽大陣仗,那還是算了吧,幾萬億她拿不出,幾十萬還負擔得起。


    方亦滿臉黑線,說自己也不是故意碰瓷想白嫖啊?還不是事情趕到這兒了?


    而且話說迴來,白嫖也沒什麽不好啊?誰不想白嫖啊?隻是少有人能做到而已。


    如果今天店長不退一步,心甘情願讓自己白嫖一下,那她這家店都要關門了,損失了可就不是幾十萬這麽簡單了。


    所以從這角度講,其實也算做了件善事,既方便了別人,又便宜了自己,彼此各取所需,都很開心,難道不香麽?


    吳秋波聽了他這些歪理邪說,仔細想想貌似也是這麽迴事,於是就覺得自己近墨者黑,有點吃驚自己被同化得這麽快。


    接下來,方亦還是帶她逛了好幾家大型商場,買了很多高檔首飾和化妝品,全是刷卡支付,沒再白嫖哪家店。


    晚上,車子往一品雲上駛去,吳秋波揉著有些微酸的腳脖子,看著身旁這個開車的男人,想著白天發生的事——


    吳秋波感受得到,方亦對自己的寵溺和維護,皆是發自真心,沒有絲毫做作,或者說違和。


    難道他對自己也是有感情的?而非利用三萬億的引子套牢自己,強迫自己在床上任他擺布?


    那自己在和他……什麽時候?是不是可以稍微放開些?畢竟雙向奔赴,可比被動挨打效果好多了。


    隻是那樣的話,他會不會覺得自己不要臉?或者是個放蕩女人?而且,說好的自己和他的那些陣營及個人的恩怨呢?


    吳秋波內心開始矛盾,各種情緒不停地碰撞、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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