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秋波本不想反駁,因為覺得衝她倆反駁,和對牛彈琴差不多,太丟份兒。


    但怎奈這倆貨越說越過分,讓自己剛好點的心情又變糟了。


    於是冷哼一聲,道:“我是天選女還是敗家女,與你倆廢物有什麽關係麽?”


    “我大學畢業後,為家族發展賺過錢、出過力,你們呢?除了花家裏錢,還會做什麽?”


    “咱爺多大年紀了?為家族發展殫精竭慮,你們關心過他的健康麽?都這時候了,還在這兒說風涼話?”


    “陪富少一晚很賺錢麽?你們怎麽知道的?難道之前陪過?為了錢和混社會的人在一起,比我光鮮到哪兒麽?”


    “我警告你倆,別以為你們和陸子夜、喬明哲的那些爛事我不知道,現在他們還一身屎呢,逼急了咱就魚死網破!”


    二人聽吳秋波說這些,鼻子差點氣歪了。


    吳夏雨道:“我們是沒給家族賺錢,但你這些年賺的錢,夠這次虧麽?綜合起來算,你還不是給家族找事?”


    “還有,你說咱爺那老不死的?他眼中心中隻有你這一個孫女,從小到大沒關心過我倆,他死不死……於我們何幹?”


    吳冬雪也接茬,道:“我告訴你,別往我們身上潑髒水,我覺得把你送給黃敏浩就不錯,他肯定重謝我們姐妹!”


    吳秋波不聽“黃敏浩”三個字,還能控製住情緒,但一聽吳冬雪提起,重新想起今天下午他做的那些不堪事,頓時火冒三丈。


    於是,她端起一碗冷湯,朝姐妹二人就潑過去。


    姐妹倆沒心理準備,被潑得滿身辣椒油,淺色裙頓時紅彤彤一片。


    吳秋波手上沒停,抓起吳春雷剩一半的啤酒瓶,衝二人額頭就砸。


    這一砸慢了,而且沒什麽力道,被吳夏雨輕輕一抬手,輕易擋了下來。


    與此同時,吳冬雪扔下手中購物袋,衝吳秋波猛地就是一推。


    半瓶啤酒傾瀉而下,灑了吳秋波一頭一臉。


    同時,因為被推搡一下,吳秋波腳下一個沒站穩,倒了兩步向後栽去。


    她仰麵朝天摔倒,額頭撞在凳腿上,瞬間腫起一個大紅包。


    見吳秋波如此狼狽,天選之女氣勢全無,姐妹倆想繼續嘲諷,卻見她手臂被玻璃碴子劃傷,開始往外流血。


    這也是她倆有記憶以來,第一次見吳秋波受傷流血。


    本能的懼怕,讓她倆不約而同地往後退,相互對視一眼後,抄起東西轉身就撤。


    有一點,她倆始終是知道的,那就是吳秋波再怎麽不受家族待見,最後還是要客客氣氣的。


    畢竟老爺子雖讓出了家主位置,但威望和影響力還在。


    同時,吳家還指望她幫著創收增效呢,誰讓人家有能力給家族賺錢呢?


    而有本事的人,不同於她們這些混吃等死的人,她們有自己的追求,也會被家族寬恕和重視。


    這要是害她受傷了,而且有了真憑實據,那要是萬一追究起來,她倆肯定要被責罰,家法伺候也是可能的。


    吳秋波雙手杵地,她看到右手手臂在流血,但渾身上下都沒什麽力氣,一時半會兒站不起來。


    她掏出手機,本能地想撥給那個熟悉號碼,但想起方亦今天對自己的態度,又賭氣似的把電話裝迴兜裏。


    她沒給家族打電話告狀,畢竟家主已經不是爺爺了,而且自己現在欠了這麽多錢,在家族裏肯定沒地位。


    此外,吳秋波也想了,自己和這姐妹倆從小就不對付,互相推搡一下也是常態,懶得和她們計較,畢竟都是同一家族的。


    又在餐館休息了會兒,她才獨自一人迴到酒店房間,用急救箱裏的紗布纏槍口,做了簡單的消毒處理。


    第二天一大早,吳秋波到機場趕飛機,好在工作日人不多,隻是自己沒太睡醒。


    中午時分,渾渾噩噩地下了飛機,吳秋波打算出港口後叫輛車,迴住處好好休息下。


    誰知剛走出出港口,她就被一隻大手從身後扣住肩,嚇得她本能地抬胳膊向下甩對方的手。


    這一刻,吳秋波想很多,比如誰在身後?難道於沉靜沒死?或者是黃敏浩跟來?又或是李沐瑤安排人在這兒蹲守自己?


    吳秋波還沒想明白,就被人強行板著身體轉過身,隨即嘴巴就被兩片灼熱的唇扣住了。


    吳秋波快被嚇死了,見喊不出聲音,就把行李箱扔地上,身體拚命地掙紮反抗。


    看清對方英俊的臉,吳秋波有點遲疑了,沒想到這貨看似不在意,終究還是來接機了。


    自己又沒告訴他航班號,估計也在這兒等一上午了,要不要原諒他?


    不不,他昨天那種死人態度,自己怎麽可能輕易原諒?


    我可不是沒人要的人,在帝都隨便張張嘴,都能挑起富少的好勝心。


    好勝心起來了,爭奪戰還會遠麽?就像那個叫做海倫的女人,以及她背後的那場被稱作特洛伊的戰爭。


    所以說,帝都多得是富少願意為自己出頭,他方亦比那些富少多什麽?貧窮麽?還是被限製的想象?


    想到這兒,她開始拚命掙紮,想推開方亦的臉,還想通過踢踹,迫使方亦後退。


    但努力了幾次,吳秋波都沒成功,反倒是方亦的雙唇貼得更緊了,而且這貨竟還衝自己伸出了舌頭。


    機場出港口,一些年輕人開始起哄吹流氓哨。


    隻有吳秋波知道,自己多討厭這個姓方的王八蛋,而且大腦就要缺氧了,卻依舊擺脫不了他的強吻。


    就在舌頭探尋方向時,吳秋波兩排牙齒用力咬合,想把方亦的舌頭咬掉一半。


    但方亦早有預料,趁她的牙還沒完全閉合,就及時縮了舌頭。


    還是到最後,方亦也覺得快缺氧了,才很不情願地分開緊貼的雙唇。


    待到深吸一口氣,想再來一波深情擁吻時,方亦的頭被她毫不在意地推開了。


    吳秋波道:“姓方的,你給我滾一邊去,咱倆很熟麽?你上來就來這一套?小心我告你非禮!”


    方亦可憐楚楚地看向她,隨後也不說話,撿起行李箱的拉杆,就朝停車庫走。


    吳秋波也沒繼續堅持打車,鬼使神差地跟在身後,一言不發。


    方亦上了車,她執拗地鑽進後車門,像防賊一樣防著方亦。


    方亦無奈地搖頭,發動車子同時,從副駕拿起個方形紙盒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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