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趙清如的學生……


    “嘿!這牙尖嘴利的小姑娘。我們怎麽你了?一口一狗漢奸的!”


    李大冒在旁邊作勢端了端槍。


    嚇得楊月華抱著楊晶往後躲了躲。


    柳龍故意板起來臉,抬了抬手上牛皮手套製止李大冒,低聲嚇唬楊晶:“也就是我好說話,這裏要是有皇軍在場,怕是你已經被拉去槍決了!既然我認識你們趙老師,今天就不和計較了,你去問問你們趙老師,我是不是好人?……”


    柳龍玩味一笑。


    “好!問就問!”


    楊晶挺起小荷胸膛,根本不怕柳龍。


    柳龍表麵上板著臉。


    其實心裏挺高興。


    這樣的年輕人多了,民族才有希望,國家才有力量。


    齊家太太楊月華,連忙給柳龍鞠躬行禮道歉:“柳科長,謝謝您饒她一迴。小姑娘口無遮攔的,我給您道歉……”


    “就這麽道歉啊……我可是全看在齊太太的麵子上。”


    柳龍裝作色眯眯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楊月華。


    楊月華緊張的把玉手捏成拳頭,擔心的放在飽滿的胸口。


    中央警察廳總務科科長柳龍,風流之名。


    早就在新京,聞名遐邇。


    不過這張臉確實英俊非凡。


    那些坊間傳聞的,柳龍和多家小姐有染的事,楊月華早就聽說過了。


    她是十九歲的時候,就嫁給了她現在的男人齊渡。


    齊渡是親日商人,靠著給日本人跑腿,賺了不少黑心錢。


    齊渡今年已經六十歲了,頭發花白,早就不能同房了……


    楊月華以為柳龍是那種意思……


    其實柳龍不是這種意思……


    他隻是當著這麽多人偽裝一下。


    萬一廳長小澤太郎問下麵人,或者王玉嫣,柳科長這件事怎麽辦的?


    以防萬一。


    楊月華紅著臉,小聲說道:“今日謝謝柳科長大人不記小人過,改日我讓我先生登門道謝……另外,我燒菜的手藝還不錯,做桌菜,請您來家裏喝酒……”


    “好說,好說!”


    柳龍嗬嗬一笑,摘了手套,拍了拍腿側:“就從你們開始吧,趕緊給家裏打電話,一個人五根小黃魚,誰拿錢來,誰就沒有嫌疑了!立馬可以走人!”


    “好!我這就打!”


    楊月華紅著臉拉著惹事的楊晶,連忙去給他先生齊渡打電話去了。


    齊渡還真不差錢,很快,十根小黃魚,整整齊齊的放在一個糕點盒子裏,放在了柳龍身邊的桌子上。


    “柳科長,您看這……”


    “人帶走吧!”柳龍嗬嗬一笑拍了拍頭發花白的齊渡的肩膀:“老齊啊,你這人老心不老,娶這麽漂亮的二太太!”


    齊渡嚇了一哆嗦:“柳科長,您可別開玩笑了……你要是有興致,趕明,我請您和佐藤田副廳長去吃飯。”


    “好!上道!帶人走吧!”柳龍笑了笑,讓齊渡帶著二太太還有楊晶走了。


    楊晶拉著齊太太楊月華的手走出大門口的時候,還迴頭拉了一下眼瞼,衝柳龍做了個鬼臉。


    “這丫頭片子……還挺調皮。”


    柳龍笑了笑,轉身迴頭對著那些小姐姨太太們,重新板起臉說道:“看到沒有?人想走,就拿錢來保釋!各位在我這裏是絕對優待的,不會有什麽意外!我以我的人格擔保!”


    那些闊小姐,太太們,見已經有人走了。


    心中歡喜,連忙催著家裏先生或者管家,拿錢來贖人。


    這一天下來,桌子紅絨布上一百多根金燦燦的小黃魚。


    就剩下柳龍和王玉嫣的時候。


    柳龍自己先摟了五根,然後又拿了五根,推給王玉嫣。


    王玉嫣無語笑了笑:“你拿著吧,我不要。這損招是你幫小澤廳長想的?”


    “不能白忙活一天,王小姐真不要,那我就不客氣了!”


    柳龍笑眯眯的假裝貪財的,把十根小黃魚包好,準備揣在懷裏。


    又假裝歎息一聲:“那咋辦……我這也是替太君分憂啊!上次你說咱們上次出任務,怎麽就那麽不順利,我都被搶了,才知道咱們押的是黃金啊!地下黨,朝鮮人,蘇聯人還都來了!這到底是誰走漏了風聲呢?”


    柳龍假裝把小黃魚妥善藏在懷裏,實則餘光注視著王玉嫣。


    同時心裏一動,開啟了五分鍾的知人之心,竊取別人心聲的主動精通。


    他今天要試探一下,王玉嫣的真實身份。


    王玉嫣看著柳龍,俏臉一瞬間,有點迷惑。


    柳龍就聽見了王玉嫣的心聲:我有一個懷疑的人,但是我現在,也不敢確定是不是他……


    隨後王玉嫣嫣然一笑,如同江南三月春水漾開:“柳科長,不會是你吧?”


    柳龍心裏苦澀,高手過招。


    果然都是,你來我往的。


    “嘶……”


    柳龍假裝倒吸一口冷氣,連忙壓低聲音說道:“王小姐,不是咱們一起都進去接受保安局的審訊了嗎?要是那個特工是我或者是你,咱們還能安全出來,現在還留著腦袋撈錢嗎?”


    王玉嫣微微一笑:“那倒也是。估計是高木把這個消息透露給了蘇聯人,朝鮮人還有地下黨?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光被其中一方收買了,但是蘇聯人故意把消息透露給另外兩方,最後漁翁得利??”


    王玉嫣說這些話的時候,心聲其實是:根本不可能是高木。


    “對!有可能是高木那孫子……”


    柳龍表麵上附和道,翹起二郎腿,深以為然點了點頭:“不過,我有個疑問啊……那天在翠屏峰,那個朝鮮女人,你認識嗎?”


    王玉嫣心跳明顯加快了,砰砰砰……


    柳龍聽見了王玉嫣的心聲:當時,那個女人……


    就在這時。


    誰知道門口傳來小澤太郎的聲音!


    “柳科長,王科長!辛苦了!”


    該死的……


    柳龍心裏咒罵,馬上就聽到王玉嫣心聲了。


    結果被興衝衝趕來,看今天柳龍今日“募捐”收獲的小澤太郎給幹擾了!


    柳龍連忙站起來說道:“嗨!廳長閣下,今日各個商戶的捐贈都在這裏了,大大小小,總計一百五十一根,重量剛過了秤,有七公斤八兩。”


    小澤太郎看著那些金子眼睛都紅了:“非常好!原來這些商人大大的有錢!他們為了……供暖廠的重新運行,貢獻了力量,明天繼續!”


    “嗨!”


    柳龍心裏媽賣批,臉上笑嘻嘻:“至於嘉獎,屬下也都已經想好了,不如給他們每個人發一麵愛國商人的錦旗,送到他們家中,他們一定能夠倍受鼓舞,感覺到大日本帝國的關愛的!”


    五分鍾知人之心時間還沒過。


    小澤太郎深思熟慮的心聲:柳桑,這個主意非常好,錦旗才值幾個錢,而且這樣可以遮住這些商人悠悠之口。


    王玉嫣則是看了一眼柳龍,心裏嬌嗔道:柳科長,你這主意可真夠壞的……這哪是愛國錦旗,這分明是漢奸錦旗,家裏掛著這個,還不嫌丟人的……


    柳龍都聽見了,但是低著頭,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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