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今天還真挺累的。肚子也餓了。”王玉嫣揉了揉香肩和雪白的脖頸。


    柳龍微微一笑,擱這等我呢?


    柳龍識趣的試探道:“今天確實辛苦了,要不然王小姐一起吃個飯?”


    王玉嫣嬌笑道:“柳科長,不會是想占我便宜吧?”


    柳龍連忙一本正經:“我……我對王小姐的一片真心,那可是天地可鑒,日月可表,一片純真之心,宛若蓮花出淤泥而不染,王小姐你這是又誤會我了啊!”


    “貧嘴!”王玉嫣風情萬種忍俊不禁的笑了笑,停下修長的腿:“還是像第一次一樣,我請您吃飯,您給我按摩,好不好?”


    “好。”


    “我先到科室換個衣服。”


    “好,我在門口等您。”柳龍臉上微笑,看著王玉嫣的背影,心裏卻有點犯嘀咕。


    這個王玉嫣上一次主動約他,是懷疑他就是潛伏在中央警察廳的地下黨。


    王玉嫣是現任關東軍副司令,織田大將的養女。


    蔡大偉死了,自己應該已經通過王玉嫣信任那關了……


    有一段時間王玉嫣也確實對他很冷漠,不太上心。


    柳龍通過夜鷹係統的知人之心技能,也同樣驗證了這點。


    所以,這次冰山美人主動約他……是想幹什麽呢?


    柳龍盤著串上樓拿帽子圍巾的時候,注意到刑事科空無一人,王玉嫣好像接了個電話。


    聲音很小,大概隻有計劃,但是不知道說了什麽。


    等了十來分鍾。


    王玉嫣才穿好了大衣,姍姍來遲。


    “走吧,柳科長?”


    “好,王小姐我幫你提包吧?”


    王玉嫣笑了笑:“不用了,包裏有點私人物品,我自己提就好。”


    柳龍沒有勉強,兩人到了上次那家蘇聯飯店。


    王玉嫣切著牛排,蠟燭,還有蘇聯人的小提琴演奏者,這次沒有特務科的人跟著。


    比上次的談話氛圍好了不少。


    “吃我這份,切好了。”王玉嫣主動切了牛排,把盤子端給柳龍。


    “哎呦……我來我來,謝謝王小姐。”柳龍做出受寵若驚的模樣。


    他裝作享受的吃了一口:“這王小姐親手切得,就是比以往要香!”


    “嘴甜!”


    王玉嫣翻了個白眼,一邊玉手切著牛排,歎了口氣:“馬上親日計劃就開始了,關東軍憲兵隊千代靜子都來了。咱們還不知道計劃是什麽,柳科長有內幕消息嗎?……”


    柳龍心裏一動,好家夥,在這等著我呢?


    王玉嫣問這個幹什麽?按理來說,關東軍高層,織田將軍應該是知道這個計劃的。


    王玉嫣現在還不知道嗎?


    柳龍心裏一動,識海主動開啟夜鷹係統,“知人之心”技能。


    不知道為什麽,王玉嫣心裏什麽都沒有想。


    奇怪了。


    柳龍移動了一下屁股下麵的椅子,靠近了點王玉嫣。


    壓低聲音訕笑道:“王小姐,這個我也不知道啊……我偷偷問過佐藤副廳長,他好像也不知道。估計是什麽重要任務,小澤廳長一直也沒說,這我哪敢問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王玉嫣看了一眼柳龍,這次卻被柳龍聽見了心聲:滑頭,不說實話……看老娘,給你下點狠藥。


    王玉嫣用腳碰了碰柳龍桌下的腳:“柳科長,你和廳長副廳長關係那麽近,怎麽可能一點都不知道?你看這次任務,又是發槍發武器,又是關東軍來作戰培訓,看著就不簡單……”


    嘖嘖嘖……


    這冰山美人,開始使美人計了!?


    柳龍咳嗽一聲,一本正經的說道:“這……王小姐我可是為了大日本帝國皇軍盡職盡責,雖然我也知道點東西,但是不多……”


    柳龍說完,老油條似的微微一笑,去聽王玉嫣的心聲。


    王玉嫣:柳龍果然知道些內容的,關於這個計劃,我知道的越多越好,也多一份勝算!


    什麽勝算?


    柳龍隻能通過王玉嫣心聲的隻言片語來猜測。


    王玉嫣又心說:這個柳龍不見兔子不撒鷹,晚上迴家給他點甜頭嚐嚐?然後再問?


    柳龍一下精神抖擻。


    心說王小姐,你要說這個,那我老柳可就不困了!


    可惜王玉嫣沒有對柳龍乘勝追擊,現在這裏周圍還是有些客人,不是討論這個計劃的地方。


    王玉嫣提著包,微微一笑:“柳科長先吃,我去洗手間補妝。”


    “好的,好的,王小姐自便。”


    柳龍的五分鍾“知人之心”技能也到時間了,隻獲得了王玉媛心中所想的隻言片語。


    但是他目前知道了。


    王玉嫣希望打聽到關於日本人關於這個計劃的所有內容……


    柳龍放鬆的靠在椅子上,手裏盤著紫檀珠串,等會送王玉嫣迴家,萬一王玉嫣真給他些甜頭……他現在不知道王玉嫣的想法,怎麽麵對她呢?


    對了……


    柳龍想了想,站起來,趁著王玉嫣去洗手間的功夫。


    到餐廳的前台:“服務生,我用下電話。”


    柳龍在這裏也是熟麵孔,誰不知道中央警察廳的柳龍柳科長?


    服務生連忙笑臉相迎:“柳科長您用。”


    “嗯。”柳龍帶著笑容撥通了趙清如家的電話。


    “是趙老師嗎?我今天和同事吃飯,可能得晚一點迴去學日語了……”


    趙清如今晚還有重要消息,就是是否能使用電台的事情,要和柳龍商議。


    加上柳龍家裏有竊聽裝置。


    趙清如現在作為聯絡人,腦袋瓜也靈光了不少,想了想,故意重重的咳嗽了兩聲:“柳科長,我今天身體不舒服。要不晚上,你到我家裏來學日語吧?今天的課程很重要……”


    趙清如在“很重要”這三個字上加了重音。


    柳龍一下就聽出來趙清如話裏的意思,連忙答應下來:“好的好的,趙小姐,等會你還的給這裏打個電話,說找我有事,讓我快點去找你。”


    柳龍想從王玉嫣這裏快點抽身。


    王玉嫣這女人始終給他一種沒辦法完全看透的感覺。


    還是盡早離開比較好。


    趙清如看了看牆上的鍾表:“好,那我過十分鍾給柳科長打電話。”


    柳龍掛了電話,當做什麽都沒發生,坐在原位。


    但是柳龍注意到,有個帶著棕色禮帽的男人,拿著一個文件袋從衛生間出來了。


    柳龍抬頭隻看到一瞬間,這個男人迅速消失不見。


    柳龍高強度的敏銳值告訴他,這個男人他曾經在哪見過。


    但是隻有一瞬間,不好確認。


    等王玉嫣出來,剛喝了一杯紅酒。


    王玉嫣就提出,要讓柳龍送她迴家。


    柳龍笑嗬嗬的起身,服務生就走過來了。


    “柳科長,剛才我接了個電話,是警察廳您的同事打來的,說是有要事,讓您趕去消防署一趟。”


    “哎呀呀……”柳龍連忙開始精湛表演:“你看看這,一天天的,沒我就不行!是不是哪又著火了?消防署曹乃漢這孫子,一天天盡給我找事!”


    王玉嫣聽到這話,俏臉明顯有點失望,意興闌珊:“那行吧,我自己打車迴去,柳科長您去忙吧!”


    “實在不好意思啊王小姐,這頓飯我請!我請,按摩的話改天給您按,可以嗎?”


    柳龍也裝作特別失望,“今夜沒能占到王玉嫣便宜”的豬哥表情。


    推開門,走入新京長春的雪夜。


    王玉嫣特有風情的挎著小包,惋惜道:“反正機會給某些人了,他不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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