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娟娟笑著說道:“我就隨便問問,我看他們對你都很客氣,還以為你真的是領導的兒子呢。”


    張陽笑了一聲說道:“我要是領導的兒子,早就不在這裏受苦了,怎麽還會和你們一起擠在這個小帳篷裏。”


    孫娟娟點點頭說道:“說的也是,不過就算你不是領導的兒子,我也覺得你很了不起。在這種環境下,還能保持樂觀的心態,真的很不容易。”


    張陽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心裏清楚,往後的時間,隨著那群保鏢來得次數越來越多,自己的身份遲早會被人發現,到時候不知道會麵臨什麽樣的後果。


    “算下時間,又是三天了,估計那群保鏢今天就要來了,這次我一定要記下沿途路線。”張陽心中暗暗想道。


    不出張陽所料,當天下午,那群保鏢再次來到了營地。不過,和上次不同的是,這次隻來了兩個人。


    伴隨著帳篷外麵傳來的一陣陣嘈雜聲,領頭的保鏢掀開帳篷的簾子,走了進來。


    他的目光在張陽身上掃了一下,然後說道:“我們又見麵了。”


    張陽麵不改色的站起身來,然後大跨步的走出來了帳篷。


    領頭的保鏢看向一旁的孫娟娟,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孫娟娟看到領頭保鏢的笑容,心裏有些慌張,她不知道這個笑容意味著什麽。


    她趕緊起身跟了出去,緊張地問道:“張陽,他們找你幹什麽?你要去哪裏?”


    張陽轉頭對孫娟娟說道:“你不用擔心,我去去就迴。”


    孫娟娟仍舊一臉擔憂地看著張陽,輕聲說道:“那你小心點。”


    此時,張陽的帳篷外麵聚集了不少人,不過大多是老弱婦孺。那些有勞動能力的年輕人,此時都身處營地各處幹活呢。


    在一群老弱婦孺的注視下,張陽走向了一輛黑色越野車。


    他麵無表情地拉開車門,然後坐進了後座。


    領頭的保鏢則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另一名保鏢發動了汽車,向著基地中心駛去。


    透過車窗,張陽看向圍觀的眾人,心中暗自琢磨:“經過這次裝逼的洗禮,恐怕猛哥對自己要更加敬重了。”


    孫娟娟看著遠去的汽車,心中充滿了擔憂。她不知道張陽到底是什麽身份,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會被這些保鏢帶走。但她有種不好的預感,覺得張陽可能會遇到危險。


    此時,坐在車後座的張陽,正麵無表情地看著窗外的景象。


    然而,看似平靜的他,實則精神早已處在高度緊繃的狀態。


    此刻的他,迫切地想要記住這一路上的崗哨和方位。


    他深知這對他來說至關重要,關乎著他未來能否帶著鍾竹曉成功逃離這裏。


    其實,張陽是一個非常謹小細微的人,從他設計殺光整棟樓剩餘的鄰居時就可以看出。


    所以,他並沒有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柳天雷身上。


    從一開始,他便留意著基地中心的崗哨和路線,妄想著有一天能靠自己的力量,帶著鍾竹曉離開這裏。


    他偷偷地觀察著車窗外的情況,心裏默默地記下了每一個崗哨的位置、人數和武器配備。


    車輛經過二十多分鍾的行駛,再次停在了醫院門口。


    張陽跟著兩個保鏢下了車,走進醫院。


    一路上,他都在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和人員。


    很快,在保鏢的帶領下,張陽走進了一間特護病房,他一眼便看到了鍾竹曉。


    鍾竹曉似乎比上次還要虛弱,麵色異常蒼白,雙眼無神地望著窗外。


    張陽心中一痛,走到鍾竹曉的床前,握住了她的手。


    “竹曉,我來看你了。”張陽輕聲說道。


    鍾竹曉轉過頭,看到張陽,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陽哥,你終於來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鍾竹曉虛弱地說道。


    張陽緊握著鍾竹曉的手,安慰道:“不要說傻話,我在這裏,我會一直陪著你。”


    鍾竹曉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輕輕地歎了口氣,說道:“陽哥,我真的好想迴家,迴到我們曾經患難與共的那個家……”


    鍾竹曉的聲音充滿了無助和絕望。


    張陽的心頭一緊,他能體會到鍾竹曉所承受的痛苦和折磨。


    他雙拳緊握,暗暗發誓,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一定要帶鍾竹曉離開這個地方。


    “竹曉,相信我,我一定會帶你離開這裏的。”張陽壓低聲音說道。


    鍾竹曉虛弱地點了點頭,眼中閃爍出信任和希望的光芒,“陽哥,我相信你。”


    這個時候,一旁的保鏢出聲提醒道:“老板這次特意交代了,你們談話的時間不能超過三分鍾,時間已經到了,我們該走了。”


    聽到這話,盡管張陽心裏很生氣,但他卻不發作不得。因為在柳天成麵前,他太過弱小,為了避免生出其他事端,他現在隻能選擇忍氣吞聲。


    張陽無奈的點了點頭,然後不舍地看了鍾竹曉一眼,俯身在她耳邊輕聲說道:“竹曉,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


    鍾竹曉握緊了張陽的手,輕聲說道:“陽哥,我會的,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要時刻把安全放在第一位。”


    “嗯!”張陽輕聲應道。


    隨後直起身子,又看了鍾竹曉一眼。


    然後戀戀不舍跟著保鏢離開了病房。


    在迴去的路上,張陽一言不發,他的心情非常沉重。


    保鏢們也沒有說話,車內的氣氛顯得有些沉悶。


    迴到營地後,張陽直接迴到了自己的帳篷。


    孫娟娟看到他迴來,立刻迎了上來,關切地問道:“張哥,你沒事吧?”


    張陽低沉著臉說道:“我沒事。”


    孫娟娟看著張陽的臉色,知道他心情不好,於是沒有再追問。


    隨後,張陽坐在自己的床鋪上,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鍾竹曉那虛弱的樣子。他不知道她還能支撐多久。


    張陽緊緊地握著拳頭,心中充滿了無奈和焦慮。


    麵對如此嚴密的安保措施,他感受到了深深地無力感。


    隨著張陽愈發清楚基地的布局,心裏就愈發絕望起來。


    因為救援基地的防控太過嚴密,僅靠他自己的力量,除非他能長出一雙翅膀,帶著鍾竹曉原地起飛,否則別無他法。


    張陽麵露愁容,心裏暗暗想道:“黃天虎那邊到底怎麽樣了?為什麽一直沒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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