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煙真似是反應過來,“哦,對了,最近戰事兇猛,可有向國主進獻?”


    會長搖了搖頭,“沒有您的吩咐,咱們斷然不敢貿然行事!”


    木紮陵兇光必現,商會會長居然將向國主進獻這等平常之事說成了“貿然行事”!


    “這也是,畢竟這種情況下再進獻,還是有些不放心的。”


    顯然,木煙真將所有的過錯都算在了國主頭上。


    她麵露難色,“阿陵,其實這中間還是有些難度的!”


    “怎麽?”


    木紮陵略一思忖,便脫口而出。


    “你是介懷上次在皇宮之事?”


    “嗯!”


    木煙真毫不掩飾。


    “上次國主對我那般態度,你也看到了。”


    “若是我就這麽將銀錢拿了出來,迴頭也不好向商戶交待!”


    “大奧說的對,咱們心中都憋著一口氣!”


    會長有些氣結,“國主總得給咱們一個說法!”


    木紮陵頓覺渾身燥熱,他想砍人。


    閉上眼睛,自丹田處將這股氣壓了下去。


    等他再睜眼時,眼中已經沒有了任何情緒。


    “你說的對,真真,這件事就交給我處理。”


    “我會讓國主給你一個說法。”


    許是戰事吃緊,木紮陵的動作非常快。


    翌日一大早,他就帶著木煙真來到了王宮。


    隻是這次,卻是截然不同。


    國主一臉殷勤的給木煙真賜座。


    “大奧,看你的氣色,近日過的很是舒坦吧!”


    “舒坦談不上,總歸是平淡日子。”


    木煙真神色淡淡的整理著衣衫,又摸著腹部。


    國主吃癟,他無助的朝木紮陵看去。


    “真真,是我不好,沒有讓你開心。”


    “是我愧對母親的囑托!”


    木紮陵提起阿燕那,木煙真猛然抬頭。


    “你說,我母親的死跟你有關嗎?”


    她的眼中沒有任何情緒,“你說,你隻要說我就相信你。”


    “有沒有關係?”


    國主緊張兮兮的看著夫妻倆,他背後冷汗直流。


    仿佛又迴到了當日的修羅戰場。


    木紮陵與木煙真對視,認認真真的說道。


    “母親的死與我無關!”


    忽然間,木煙真鬆了口氣。


    “我就知道!”


    “當日你慌亂出言,是為了氣我吧!”


    “我就知道阿陵絕對不會對母親動手的!”


    “不過......”


    “不過什麽?”


    國主剛放鬆下來的心又被揪了起來。


    木煙真歎了口氣,“國主,當日發生衝突的時候,您也看到了。”


    “那些侍衛大多都是我母親的部下,他們心中終究是有了芥蒂。”


    “那怎麽辦?”


    國主站起身來,“孤召他們前來說明緣由。”


    “若是解開心結最好,如果他們對孤還是心有怨懟,那就先將此次戰事過去再說。”


    話畢,便詢問起木煙真,“大奧,你看行嗎?”


    好一個“過去再說”!


    用時南蠻大奧,不用時便是那個利己的商人。


    “不行,上次他們已然被傷透了心,若是這麽輕描淡寫的過去,定不能行!”


    木煙真轉身看向木紮陵。


    “阿陵,你說呢!”


    木紮陵滿眼溫柔的說道。


    “都聽你的!”


    “將軍,這......總不能讓孤跟他們道歉吧?”


    國主麵色焦急,“孤是國主,他們隻是一階商人!”


    木煙真扯唇一笑,“照國主這般說來,木煙真也是一階商人。”


    “南蠻商人不像其他國那般身份低微。”


    “咱們是憑本事說話,現在國主不就有求於我們了嗎?”


    木煙真語氣生硬,態度堅決,這是木紮陵第一次見她這副模樣。


    漸漸的,麵前這副麵孔逐漸和記憶力那個殺伐果斷不苟言笑的阿燕那重合起來。


    “真真,你且冷靜!”


    木紮陵抬手向國主行禮,“國主,真真懷有身孕,脾氣見長,還請您諒解!”


    國主擺擺手,什麽時候了他還會在意這些虛禮?


    再說了,他在意,人家也不會賣給他這個麵子。


    “將軍,你且勸勸大奧,有什麽兩全其美的法子能讓咱們度過眼前這一關。”


    木煙真不著痕跡的閃過一絲情緒。


    突然,宮門外傳來太監的通傳聲。


    “皇上,王爺來見!”


    木遼裏來了!


    “快快讓王爺進來!”


    木遼裏見到木煙真兩人有些詫異,隨即向國主行禮。


    “臣參見國主!”


    國主像是看見了救命稻草般。


    “哎呀,你來的正好。”


    “真真在鬧情緒,你勸勸她!”


    國主拉著木遼裏,像是看到了親兄弟。


    木遼裏雖然近些時日與阿燕那的關係趨於冰點,這木煙真到底是他的女兒。


    “這......”


    木遼裏麵露難色,“發生了什麽事?”


    國主便將當日發生的事說了一便,並一再表明他不是有意的。


    況且,他還將木紮陵給摘了出去。


    木遼裏捋著胡須,“此事有些困難,真真說的話不無道理。”


    “若是失了民心,恐怕難成大事。”


    “國主,真真還小,她還需要這些人的扶持。”


    “父王!”


    木煙真眼眶通紅,淚盈於睫,看起來好不可憐。


    事情陷入僵局,木遼裏見國主實在為難,便說道。


    “事情也不是沒有解決辦法。”


    此話一出,另外三人齊齊的看向他。


    木遼裏緩緩說道:“他們要的是一個說法,關於阿燕那的死,肯定是有介懷的。”


    “再一個就是真真當日的顏麵有損。”


    “隻要將這兩件事解決了,自然也就不成問題。”


    話雖如此,木紮陵和國主如何想不到?


    難的就是解決方法。


    阿燕那的死因還好說,至於木煙真的顏麵還真是個難題。


    總不能真讓國主在大庭廣眾之下給木煙真道歉吧?


    見兩人為難,木遼裏咳嗽了兩聲。


    “這第一個好解決,畢竟阿燕那的死是個意外。”


    “第二個嘛......”


    國主有些焦急,“第二個怎麽處理?”


    “第二個也不能讓國主在眾人麵前向真真賠禮道歉。”


    “真真想這麽做,我這個當阿爹的也不會同意。”


    “我就想一個兩全的辦法,全看國主如何決斷!”


    國主示意木遼裏繼續說下去。


    “國主可封真真為大司馬,統領南蠻的軍隊!”


    此話一出立即遭到了木紮陵的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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