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魅力非凡,無人可擋!”


    許靜陽喃喃出聲,他的目光越過長海兒看向那黑色悠遠的房間。


    長海兒順著許靜陽的目光往後看了一眼,輕笑一聲。


    “那是自然!”


    “咱們將軍若是沒有魅力,能有這麽多人死心塌地的跟著她征戰?”


    “隻不過啊!”


    長海兒意有所指,“這人呐,得有自知之明,不該肖想的可不敢肖想!”


    這話聽的許靜陽皺起了眉頭。


    “怎麽?我聽你這話中有話呢!”


    “有什麽話你但說無妨!”


    長海兒捂著嘴笑了起來。


    “這我怎麽好意思說?”


    許靜陽到底是血性男兒,他自認為在京城是那數一數二的優秀少年郎。


    論家世、論地位、論長相哪一點差了?


    到了這裏,還要被人陰陽要有自知之明。


    “別囉哩巴嗦的,趕緊說!”


    哎呦!


    長海兒這暴脾氣,若是擱在屯子裏,還沒有人敢這麽跟他說話。


    打蛇打七寸,罵人要紮心。


    長海兒斂起笑臉,認真的說道。


    “咱們將軍武功蓋世,功勳卓然,能走到今日這個位置全憑自己。”


    “她身上的每一道疤痕都能為她證明!”


    “她這輩子最瞧不起那些靠家裏勢力上位的人!”


    “這麽說,您能明白嗎?”


    許靜陽心中的怒氣被澆了個七零八落。


    長海兒說的是事實,他進軍營確實是仗著家裏的關係。


    見許靜陽沉默不語,長海兒乘勝追擊。


    “還有,咱們將軍喜歡那嬌俏可人的小美人,並不喜歡黝黑壯碩的漢子!”


    說完這句話,長海兒麻利的關門上栓。


    他不怕許靜陽反駁,就怕他突然動手。


    許靜陽盯著那緊閉的大門,心中十分悵然。


    腦袋裏充斥著空洞麻木,又有些羞怒。


    長海兒說的是事實,他不可否認。


    “浪裏個浪......”


    長海兒猶如戰勝的大公雞,站在案牘前嬉皮笑臉的。


    見於佳隻顧盯著手中的信件,他咳嗽兩聲。


    可於佳這廂還是無動於衷,長海兒便又咳嗽了兩聲。


    “若是著涼了,去軍醫營抓些藥來。”


    於佳目不轉睛的盯著信件,“若是腦袋裏進水了,便讓狗剩給你搖一搖晃一晃,保管能治好!”


    長海兒“嗨”了一聲。


    “將軍,您怎麽不問問我何事這麽高興?”


    於佳將另一張書信拿起,仔細的對比著。


    “你什麽時候學會賣關子了?”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長海兒這才湊近於佳,“將軍,方才屬下幫您擋了那爛桃花!”


    於佳聞言將手中的信件放下,她滿臉問號。


    “什麽爛桃花?”


    看於佳這個詫異的模樣,長海兒便像老母親一樣痛心疾首。


    仿佛再晚一步,家裏精心養育的白菜就能被豬拱了去。


    “將軍,您就沒發現許靜陽那小子對你有些不對勁兒?”


    嗯?


    於佳歪頭想了想。


    “不對勁兒?”


    “這幾日老是躲著我,說話不像之前那麽衝,這不是被我征服了嗎?”


    她美滋滋的繼續說道。


    “肯定是許靜陽被我的人格魅力征服,對我心服口服,徹底臣服!”


    長海兒翻了個白眼,“將軍,您還真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見於佳還不開竅,長海兒就直接挑明話題。


    “那個,許靜陽可能是對你起了那男女之情!”


    於佳驚懼之下,差點將案牘上的硯台打翻。


    “你胡說八道些什麽?”


    “怎麽可能?”


    “在薊州軍營這些時日,這位祖宗除了時常給我添亂,還會幹什麽?”


    “將軍,人家還給您幫了一大忙呢!”


    長海兒實在是看不下去於佳這愚鈍的模樣。


    “人家姐姐剛複寵,就給您要棉衣,試問這天下還有誰能這樣做?”


    “林功勳啊!”


    於佳一臉的理所當然。


    “若是林功勳在這,這些後顧之憂我都不用考慮!”


    長海兒被噎了一下,他吃癟的撫著胸口。


    “也是哦,您是名花有主的人。”


    “哎,咱們怎麽跑偏了?”


    長海兒雙手撐著案牘,沒好氣的說道。


    “將軍,這許靜陽是對您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以後,您小心著點!”


    於佳撓著頭皮,“這個許靜陽竟然這麽快就發現了我的身份。”


    她的眼神淩厲,渾身散發著殺氣。


    “看來,這個人留不得了!”


    長海兒瞳孔一縮,“我的個乖乖!”


    “將軍,人家是對你有心思,不是犯了什麽該死的罪狀。”


    “況且,人家不知道您是女人!”


    “啊?”


    於佳更是摸不著頭腦。


    “不知道我是女人就......”


    突然,她捂住了嘴巴。


    圓圓的眼睛中寫滿了不可思議。


    “他...他好這一口?”


    忽然,她又放下手,搖了搖頭。


    “不對啊,好這一口,也應該對你起心思吧?”


    長海兒翻了個白眼兒,自南蠻迴來之後,還是第一次有人拿他這件事調侃。


    不過,他知道於佳沒有別的意思。


    其實,能夠將此事拿到明麵上說,也沒有想象中的難以啟齒。


    “蘿卜白菜,各有所愛!”


    長海兒眼中意味不明,“許靜陽對您起了那不該有的心思,屬下已經警告過他了!”


    這就好!


    於佳鬆了口氣,除了林功勳表白之外,她還沒有遇見過其他人表白。


    林功勳第一次向她表白的時候,她心中的慌亂掩過了驚喜。


    長海兒替她做了決定,她就不用再憂煩此事了!


    寒冬至,戰事起。


    北漠王庭在於佳這裏連損兩員大將,自然是不甘心。


    除了這兩員大將之外,北漠便派出了新生代的小將前來征戰。


    林功勳提前給於佳的這些資料上並沒有小將的信息。


    於佳心中警鈴大作。


    “將軍,您別煩心,那等常年征戰沙場的老將都能敗在您的手中。”


    “這賀賴休毛都沒有長齊,哪是您的對手?”


    長海兒笑嘻嘻的分析著,於佳卻搖了搖頭,她冷靜的分析起來。


    “北漠的王姓是拓跋,能入的了眼的肯定有家族勢力的加持。”


    “而這賀賴不是大姓,卻能被北漠重用,肯定是有才能在身。”


    “保不齊是另一個林功勳、林二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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