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盛有些意興闌珊,“孤就知道你還會這麽說!”


    他擺了擺手,“行了,孤知道了,你下去吧!”


    於佳有些詫異,就這?


    她小心翼翼的說道:“那個,殿下,您這就讓屬下走了?”


    李延盛直勾勾的看著於佳,“怎麽?”


    “還想讓孤與你計較?”


    於佳連忙擺手,“哪裏,太子殿下英明神武,自是不會與屬下這般螻蟻計較。”


    “對了殿下,您對先鋒營有何安排?”


    “嗯?林二柱,你是何意?”李延盛有些不解,好端端的怎麽提到先鋒營了?


    “殿下,先鋒贏是軍營的先鋒力量,也就相當於錦衣衛。”


    “若是錦衣衛用好了,那皇上的安全自是能保證固若金湯。”


    “況且,這先鋒營隻臣服於軍營,旁人是無權調動的!”


    李延盛不像李延昭,在軍營摸爬滾打這麽多年,他對軍營的編製不甚了解。


    “你看著辦吧,況且先鋒營可跟錦衣衛無法相提並論。”


    見李延盛神色悠閑的打量起了營帳,於佳急忙問道。


    “屬下愚昧,敢問殿下這兩者怎麽不能相提並論呢?”


    見於佳實在是不懂,李延盛便說道。


    “先鋒營隻臣服於軍營,聽從將領調遣,錦衣衛卻不是!”


    於佳的心髒“砰砰”直跳,她歪著頭,滿臉不解。


    “錦衣衛不是隻聽從皇上調遣嗎?”


    見於佳這番模樣,李延盛心中優越感十足。


    男人在女人麵前,永遠都是好為人師。


    “錦衣衛是聽從父皇調遣,可有的時候也可以聽從皇子調遣。”


    “左右都是為皇家而生!”


    於佳似懂非懂,“那您和齊王殿下也有權調遣嗎?”


    “自是當然......”


    李延盛突然頓住,“林二柱,這不是你能打聽的事兒!”


    於佳誠惶誠恐,“是屬下逾越了!屬下這就告退!”


    等於佳走後,李延盛冷笑一聲。


    於佳隻覺得後背發涼,她反過手來摸了摸,果然出汗了。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麵前這隻虎還是頭陰晴不定,嗜血如命的老虎。


    她這招走的非常危險。


    一個不小心,便能招來殺身之禍。


    不過能確定皇子有權使用錦衣衛,那也就縮小了範圍。


    於佳不懂這些,林功勳卻是懂的。


    他知道想對林家老小下手的人是錦衣衛的時候,便對太子起了疑心。


    可是,他又找不到理由。


    這麽多年來,若是想對林家下手,不會等到現在了。


    有一個可能,他卻不敢想。


    “大山,去調查賢王近些時日的蹤跡!”


    “賢王?”方大山驚訝出聲。


    “上峰,這賢王八竿子打不著,怎會對您下手?”


    “況且,他若是想用錦衣衛,皇上還不答應呢!”


    方大山能想到的事,林功勳自然是能想到。


    “你隻管查!”


    方大山便領命去辦。


    林功勳摩挲著於佳的信件,喃喃自語。


    “佳佳,我不願相信!”


    於佳這廂很快便有了些眉目。


    她得知李延昭最近迴了京城。


    “難道是巧合?”


    不以最大的惡意揣測別人,可是也不能不防。


    李延盛來到軍營,就這麽不輕不癢的斥責了於佳幾句,便將事情揭了過去。


    這個結果令許靜陽很是不爽。


    他找來了後台,想不到這個後台還要偏心死對頭。


    這讓他怎麽能咽下這口惡氣?


    可是,他能怎麽辦?


    太子不讓他招惹林二柱,而他又打不過林二柱。


    他這幾日在營帳內養傷,整日唉聲歎氣的。


    張長鬆得了空便找到李延盛訴苦。


    此刻,張長鬆訴說著於佳來到薊州軍營之後的“罪狀”,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不能自已。


    “殿下,這林二柱一來就下了屬下的權,您說讓我的老臉往哪擱?”


    李延盛輕聲安慰著他,“好了好了,老張,你也就不要跟她一般見識了!”


    張長鬆吸溜著鼻涕,狼狽的附和。


    “殿下說的是,我才不能跟那個隻會出賣色相的小白臉一般見識!”


    他自顧自的穩定著情緒,漸漸覺莫出了不對勁兒。


    張長鬆緩緩的抬起頭來,看向李延盛。


    隻見李延盛如二月薄冰散發出的寒氣縈繞著周身,張長鬆心中“咯噔”一下。


    他不知道說錯了什麽話!


    “殿下,您怎麽了?”


    李延盛此刻胸中翻湧,他在努力克製胸中的怒氣。


    見張長鬆一臉無辜的問他,李延盛冷笑一聲。


    “張卿還是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為好!”


    態度劇變,使得張長鬆“噗通”一聲跪下身來。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李延盛站起身來,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袖子。


    “張卿年紀大了,近日以來身體不適,便在這院子裏好生修養罷。”


    “至於營內軍務,便交給林二柱即可!”


    說完話,也不等張長鬆做出反應,便離開了院子。


    張長鬆癱坐在地上,他用手胡亂抹著臉上的冷汗,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直到李延盛走遠,親兵才哆哆嗦嗦的從後院來到前廳。


    他將渾身無力的張長鬆扶到椅子上,為他拍打著並不存在的灰塵。


    張長鬆轉頭看著他一臉呆滯的問,“我的戎馬生涯是不是結束了?”


    親兵長歎一聲,“都尉,您怎可說林二柱隻會出賣色相?”


    “她是殿下一手提拔的,若是說她出賣色相,那出賣給誰?”


    張長鬆恍然大悟,用手捶打著胸口。


    “蒼天呐,天要亡我張家!”


    親兵心中悲涼無限哀哉,怪不得他被點為親兵,別人不羨慕反而是同情的神色。


    想來張家在京城盤踞已久,張長鬆怎會落到這步田地。


    這麽看來,真是有原因的!


    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


    李延盛在軍營沒有待過長時間,隻是明麵上斥責了於佳幾句,給足許靜陽麵子之後便迴到了京城。


    許靜陽此刻得意起來,“看來姐姐還是得寵的!”


    他絲毫沒有注意到危險已然來臨。


    李延盛迴京城的第二天,許靜陽就被於佳硬生生的從床榻上拉了出來。


    許靜陽一臉懵逼,幸好現在身上有傷,他穿著中衣。


    若是像往常一樣,那不是在眾人麵前丟人了?


    “你這是幹什麽?”


    許靜陽捂住那處,羞憤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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