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佳在將軍府百無聊賴,她躺在榻上,扇著蒲扇納涼。


    在將軍府的吃穿用度比在軍營好多了,酷暑時節還能時不時的吃上冰鎮西瓜。


    可這肚子也就遭了罪了,來勢兇猛,她撂下蒲扇就往茅房跑去。


    幸好將軍府的茅房是一間房子,隻要在裏麵拴上門栓就能安心釋放。


    待腹中汙穢之物排解完,頓覺渾身舒坦,她提好褲子就往外走去。


    茅房在院中隱晦處,她剛轉過身來,就碰上了來人。


    於佳頭都沒抬,慌忙認錯。


    “瞎了你的狗眼,膽敢往公主的冰碗上撞!”


    聞言於佳抬頭,正是李元媛的貼身侍女蓮兒。


    近日來,李元媛時不時的會來將軍府,是以於佳認識她身邊的侍女。


    “蓮兒姐姐,真是對不住了,我實在是沒看到,給您陪個不是!”


    蓮兒翻了個白眼,“賠不是就完了?你要是把公主的冰碗給撞翻了,八條狗命都賠不起!”


    於佳看著眼前狗仗人勢的蓮兒,煩悶起來。


    “這不是沒翻嗎?蓮兒姐姐得饒人處且饒人!”


    這下蓮兒可不樂意了,她把冰碗放置在石桌上,一手叉腰一手就要朝於佳臉上扇去。


    “你個狗奴才,還學會頂嘴了!”


    於佳一把閃過她的爪子,反駁道:“別拿狗說事,狗還沒有你狗呢!”


    “你說什麽?”蓮兒一臉不可置信,她沒想到於佳反駁她。


    她可是公主身邊的一等侍女,在將軍府管家都對她客客氣氣的,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小子居然出言不遜。


    “我說你還不如狗呢!”


    於佳學著她的樣子叉起了腰,打架她可沒有怕過誰,更別提吵架了。


    “狗仗人勢的東西,公主怕不是不知道你在外麵打著她的旗號這麽目中無人吧?”


    “公主人家是金枝玉葉,國色天香,人善心美,怎會有你這樣的丫鬟?”


    “你!”蓮兒的臉漲的通紅,“你這個賊眉鼠眼的小白臉,讓人看見了就倒胃口!”


    “那你別看呐!誰求著你看了?”於佳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堂堂公主的一等侍女就這點水平?


    “我說蓮兒大媽,你要是再不把冰碗給公主送去,可真的要化了!”


    說完也不管蓮兒在背後如何叫罵,於佳揚長而去。


    蓮兒這邊可不會這麽放過她。


    李延昭和李元媛正在涼亭中對弈,隻見蓮兒踉踉蹌蹌的跑來。


    “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公主,您要為蓮兒做主啊!”


    蓮兒哭的梨花帶雨,看起來好不可憐。


    “怎麽了?讓你拿個冰碗怎麽還哭起來了!”


    “公主,奴婢取冰碗路過後院,碰見一個小廝,他差點將奴婢撞倒在地。”


    “我說了他一句,他竟然對奴婢破口大罵!”


    “什麽?”李元媛停下手中動作,看著跪在地上的蓮兒。


    “你且起來迴話!”


    “誰人這麽大膽敢找你的不痛快?”


    那不是打她的臉嗎?


    隨即她朝李延昭說道:“皇兄,你看你長時間不迴來,你府上的小廝竟敢如此放肆!”


    李延昭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李元媛,朝一旁的蓮兒問道。


    “竟有此事?”


    蓮兒一時有些慌亂,硬著頭皮說道:“迴將軍,確有此事!”


    於佳正想進入夢鄉就被管家喊到了涼亭處,看到一旁得意洋洋的蓮兒,她明白了過來。


    “小的拜見將軍,拜見公主殿下!”


    還不等李延昭說話,李元媛就站起身來,“就是你罵的蓮兒?”


    於佳抬頭一臉詫異,“蓮兒姐姐罵我是狗,我說她連狗都不如,這怎會是罵她?”


    “這還不是罵?”蓮兒氣急,“公主,您要為奴婢做主!”


    “小的實在是冤枉啊,蓮兒姐姐罵小的是狗就不行,我隻說了她還不如狗,就是罵了?”


    “如果和狗沾邊確實是罵人的話,我還說她狗仗人勢呢!”


    李元媛眼中閃過一絲怒氣,“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隨後一臉委屈的朝李延昭嘟嘴,“三哥,你看你的手下,怎會如此粗鄙不堪!”


    “林二柱,你說人家連狗都不如就不如吧,怎能攀扯到公主身上?”


    李延昭努力憋笑,實在是忍不住,以手握拳抵在了唇邊。


    “哎呀,將軍,公主,我原話是公主人家是金枝玉葉,國色天香,人善心美,怎會有她這樣狗仗人勢的丫鬟!”


    於佳說的又快又急,李元媛聽後愣了一瞬,不由得得意起來。


    李延昭看她這副表情終是笑出了聲。


    “看看,人家在誇你,這說的有什麽不對的?”


    見自家公主猶自得意著,蓮兒扯了下她的衣角,“公主!”


    李元媛斂了深色,一臉嚴肅,“那你也不能如此放肆!”


    罵完於佳一句,就轉頭對蓮兒說,“你也是的,跟一個上了戰場的小兵較什麽勁?”


    見李元媛口氣軟了下來,李延昭朝於佳擺擺手。


    “行了行了,林二柱你今日就不要再出後院,明日就要舉行大典,省的給我惹事!”


    於佳求之不得,趕緊告退。


    她走遠了才敢嘟囔一句,“京城的男人可怕,女人也可怕!”


    終於來到了盛典這一日,鑼鼓喧天,鼓樂驟鳴。


    皇上率太子皇子來到了皇祈室。


    天子李國立身著正裝,莊嚴肅穆。


    太子與幾位皇子跟在皇上身後分立開來。


    掌管祭祀的太常身著淺褐色官服宣布祭祀開始,皇上就帶著眾王公大臣開始對地壇內的各路神仙三跪九叩。


    光是在地壇就花費了半天的時間,地壇中的地神數量繁多,每個神仙都要三跪九叩,算下來要拜七十多下,叩二百多下頭。


    好不容易撐過了地壇祭祀,皇上的麵色明顯的萎靡起來。


    後來的天祭隻能天子一人祭拜,好不容易跪拜完,皇上由大太監攙扶著,進入主殿休息。


    天祭之後的事項就交由太常全權處理,進香、獻酒,祈求來年大周朝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雖然於佳沒有跟著叩拜,也是累的夠嗆,終於祭祀完了,那她迴軍營之時也不遠了吧!


    萬事不遂人意,當晚李延昭就接到了聖旨。


    皇上念他勞苦功高,封為齊王,將軍府也改名為齊王府。


    這本來是好事,就是後來讓人摸不著頭腦。


    李延昭還是為鎮南大將軍,統領南通軍,與渝南軍共同抗擊南蠻。


    而原來的渝南軍由林功勳和原果毅都尉顧文斌共同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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