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顏怯生生的抓著吳笛的衣角,小心翼翼地跟隨著他走出了家門。


    家門口幹淨整潔,沒有一絲血跡和汙漬。


    吳笛在敲門之前,已經徹底清理了一遍,確保沒有任何殘留的痕跡。


    三具冰冷的屍體也被他拖到了其他樓層,等待著最終的處理。


    這是許清顏在末日後,第一次走出家門,第一次走出那個狹小的房間。


    正如吳笛所預測的那樣,她的零食儲備確實所剩無幾。


    隻剩下最後一櫃子的零食還勉強支撐著。


    如果再這樣下去,即使吳笛不來找她,她也不得不鼓起勇氣,自己出門去尋找補給了。


    實際上,她早就有了出門的想法,隻是出於害羞和膽怯,遲遲沒有行動。


    此刻,許清顏注視著吳笛的背影,心中感到一陣安心。


    “師父,你是修仙的還是習武的呀?”許清顏忍不住好奇地向吳笛問道。


    她的眼神充滿了期待,希望能夠從吳笛那裏得到一些關於修煉的啟示。


    吳笛聽到這個問題,轉過頭來,眨了眨眼,顯得略有些困惑:“師父?”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確定,似乎在思考這個稱唿的來源。


    “是呀,你收我為徒,我就該喊你師傅。”許清顏微笑著解釋道,她相信吳笛會是一個合格的師父,能夠帶領她走進修行的世界。


    “我收你為徒?什麽時候?”吳笛皺起了眉頭,他的眼中充滿了疑惑。他似乎在努力迴憶著什麽,但卻一無所獲。


    吳笛一臉茫然,難道他失憶了?


    “馬上呀!”許清顏的語氣中充滿了期待。


    吳笛搖了搖頭,“我沒騎過馬。”


    許清顏有些懵,她的未來師父腦迴路好像比較清奇。這不像是她所認知的那些聰明絕頂、高深莫測的師父。


    不對,這可能是赤子之心!


    許清顏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她在小說上看過,裏麵的天才都是這樣,他們的思維方式與普通人不同,常常讓人難以理解。


    他們在麵對問題時,總是能夠以一種最簡單、最直接的方式去應對,而這或許正是師父與眾不同的地方。


    對,一定是的。


    許清顏在心中暗暗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相信吳笛就是這樣的天才,他的思維方式與眾不同,但卻有著非凡的潛力。


    吳笛帶著許清顏來到了他租住的房子,這是一個溫馨而舒適的小窩。


    一進門,他們就被廚房內忙碌的蘇研研所吸引,她穿著一件粉色的圍裙,頭發被簡單地紮成一個馬尾辮,臉上帶著專注的神情。


    她熟練地翻炒著鍋裏的菜肴,香氣四溢。


    幫忙準備飯菜,是蘇研研主動提出的。


    對此,吳笛一開始也感到有些驚訝。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會自己做飯的高中生實在是少之又少。


    在吳笛的詢問下,蘇研研告訴他,她的父母因為工作繁忙,經常需要加班,所以很少有時間做飯。


    他們曾經考慮過請一個保姆來照顧蘇研研的生活,但是這個想法最終被蘇研研自己否決了。


    蘇研研並不習慣家裏有一個陌生人存在,她更希望自己能夠獨立生活,所以她選擇了自己學習做飯。


    不得不說,這是個獨立自主的女孩,值得學習和敬佩。


    “咦?大佬你從哪裏拐來的這個小蘿莉?”孫靜宇滿臉疑惑地看向吳笛,他手裏牽著一個嬌小的女孩,引起了大家的關注。


    楊晨見狀,忍不住調侃道:“孫靜宇,你的問題也太沒禮貌了吧?會不會說話?這個小女孩明明是大佬救迴來的幸存者,隻是碰巧是個小蘿莉而已。”


    說完,他嘿嘿笑了起來,仿佛已經看穿了一切。


    這兩個家夥和吳笛混熟之後,發現他其實非常平易近人,對待他們就像普通朋友一樣,所以他們也漸漸放開了,開始和他開玩笑。


    他們之所以能夠如此輕鬆地開玩笑,主要是因為他們的社會經驗和末日經驗都並不足。


    雖然他們經曆了末日的洗禮,但是因為一直躲在小超市中,認知其實還和之前差不多,沒有真正見識過外麵世界的殘酷。


    如果換做王浩在場,他絕對不敢亂開玩笑。


    作為見識過何樂仁表哥實力的人,他深知那種力量的恐怖,而在他看來,吳笛的實力絕不會遜色於何樂仁的表哥。


    所以,他對吳笛始終保持著敬畏之心。


    “什麽小蘿莉,我叫許清顏!” 小蘿莉瞪大眼睛,冷冰冰地盯著楊晨與孫靜宇。


    她的語氣中充滿了嚴肅和警惕,仿佛告訴他們不要隨意接近她。


    楊晨與孫靜宇兩人麵麵相覷。


    這小蘿莉還挺高冷,感覺比蘇研研還要冷些。蘇研研雖然平日裏有些冷淡,但與眼前的小蘿莉相比,似乎還差了那麽一點。


    可怕。


    看她那麽乖巧地牽著大佬的手,本以為會是個溫柔的小女孩,結果卻如此高冷,真是讓人難以捉摸。


    吳笛詫異地看向許清顏,小蘿莉似乎感覺到了他的目光,瞬間變了臉色,露出了一副乖巧可愛的模樣。


    她的表情變得糯糯的,軟軟的,仿佛一隻溫順的小動物。


    許清顏這驚人的變臉速度,讓對麵的兩人目瞪口呆。


    合著這個小蘿莉,隻對他們表現出高冷的態度,而麵對吳笛這樣的大佬時,就變得如此乖巧懂事。


    他們不禁感歎,這還隻是個小小的孩子,變臉速度竟然如此之快,簡直令人驚歎。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天賦異稟嗎?


    中午時分,吳笛看著蘇研研一個人在廚房裏忙碌,覺得讓她一個人承擔所有的烹飪工作實在太辛苦了。


    於是,他走進廚房,拿起鍋鏟,開始幫忙炒菜。


    與此同時,小蘿莉許清顏也沒有閑著。


    雖然她年紀小,但她卻非常懂事,主動承擔起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幫助蘇研研減輕負擔。


    這讓一直都隻負責吃飯的孫靜宇和楊晨二人都不好意思了,他倆竟然還沒有一個小孩子有用。


    雖說他們也不過大許清顏三歲罷了。


    在吳笛的眼中,他們都是孩子,沒有太大的區別。


    甚至就連何樂仁,吳笛也認為他隻是缺乏良好的教育,年紀尚小,思想不夠成熟,有點中二病晚期的傾向。


    但隻要及時給予正確的引導和教育,他還是有希望改正自己的缺點的。


    大概。


    當然,如果對方真的死活改不了,吳笛也有辦法。


    喂喪屍,迴爐重造唄。


    正在小區內辛勤地打掃衛生,清理屍體的何樂仁突然感到背後一陣寒意襲來,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心中頓時感到一陣莫名的慌張。


    他的動作有些遲疑,似乎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感覺嚇到了。


    此時,站在一旁的王浩看到了何樂仁的異樣,他大聲喊道:“何樂仁,別偷懶!不然中午飯給你扣了!”


    何樂仁:“……”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王浩,你給我等著!


    等我表哥來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午飯後。


    午飯後,吳笛休息了片刻,便繼續投入到了小區的巡邏工作中。


    他的眼神堅定,步伐沉穩,穿梭在大樓之間,仔細檢查每一處角落。


    他的心中充滿了責任感,希望能為小區的安全貢獻一份力量。


    下午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灑在吳笛的身上,給他增添了幾分暖意。


    他想著,等探索完小區內的大樓,就去清理附近的街道。


    街道兩側的商家也需要他的幫助,清理完畢後,他還計劃向外擴張,幫助更多的幸存者。


    吳笛的能力雖然有限,但他願意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


    他知道,在末日後的環境中,幸存者們的生活非常艱難,可能連一頓飽飯都吃不上。


    這讓他想起了自己小時候在孤兒院的經曆,那時候的他也經常餓肚子,那種滋味讓他刻骨銘心。


    他不想讓其他的幸存者經曆同樣的痛苦,所以決定用自己的力量去幫助他們。


    吳笛堅信,隻要每個人都能貢獻一份力量,這個世界就會變得更美好。


    他邁著堅定的步伐,繼續在小區內巡邏,心中充滿了希望。


    …


    …


    南山孤兒院坐落在城市的邊緣,這是一個充滿苦難和希望的地方。


    末日的陰影籠罩著這個世界,但它並不會因為人們原本就深陷困境而放過他們,它會無情地吞噬一切,包括那些已經深陷泥潭的人們。


    張偉就是泥潭中的一員。


    他曾經是一位充滿抱負和理想的年輕律師,為了實現自己的夢想,他曆經了無數的艱辛和挑戰。


    最終,他成功地成為了一名備受尊敬的律師,贏得了人們的尊重和讚譽。


    然而,命運之神並沒有眷顧張偉。


    在他的事業蒸蒸日上的時候,他遭遇了人生中最大的打擊。


    張偉的妻子,那個與他共度了七個春秋的愛人,曾經是他生活中最溫暖的依靠。


    在她最困難的時刻,張偉始終陪伴在她身邊,用他溫柔的話語安慰她,用他堅定的眼神鼓勵她,讓她那顆脆弱的心逐漸變得堅強。


    張偉曾以為,他們的愛情是如此的堅定,他們將會一起走過人生的風風雨雨,直到白頭偕老。


    然而,他錯了,他低估了人心的複雜性。


    當妻子的白月光迴國時,當妻子忘記他的生日跑去接機時,張偉就應該意識到,他隻是一個替代品,一個臨時的依靠。


    可惜,等他真正明白這一切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張偉的妻子,那個他曾經深愛過的女人,她的白月光也是一名律師。


    在某次偶然的相遇中,張偉與她的白月光撞上了。


    隻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的妻子居然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背叛他,甚至陷害他,讓他在一夜之間失去了所有的財富和名聲,成為了眾矢之的。


    而他的妻子,卻高傲地挽著她的白月光,帶著勝利者的姿態,嘲諷地俯視著他。


    那一刻,張偉的心痛得無法唿吸,他不明白,他為她付出了七年的陪伴,難道這一切都未曾打動過她的心嗎?


    難道那個所謂的白月光真的如此難以忘記嗎?


    她為了和白月光在一起,不惜犧牲他人的幸福,甚至不惜讓無辜的人遭受牢獄之災。


    他所辯護的那個男人,那個無辜的受害者,也成為了她追求愛情的犧牲品。


    張偉無法理解,也無法接受,他的整個世界仿佛在這一刻崩塌了。


    後來,張偉在經曆了心灰意冷的階段後,度過了一段十分艱難的歲月。


    他的內心充滿了絕望和挫敗感,仿佛整個世界都拋棄了他。


    這段時間裏,他不僅失去了律師的職業資格,還被迫隻能靠打零工來維持生計。


    他的生活變得極其不穩定,每天都麵臨著各種挑戰和困難。


    然而,命運的轉折出現在他朋友的介紹下,張偉來到了南山孤兒院。


    在這個充滿愛與關懷的地方,他親眼目睹了那些孤兒們的生活。


    他們或是從小就失去了父母的關愛,或是身體上有著各種殘缺,與他們相比,張偉開始意識到自己所經曆的痛苦和挫折其實微不足道。


    這些孩子們在如此艱難的環境下仍然堅強地生活著,這深深地觸動了張偉的內心。


    從那時起,張偉決定改變自己,開始積極麵對生活。


    他摒棄了之前的頹廢和消極,努力尋找新的生活方向和目標。


    他相信,隻要自己堅持下去,就一定能夠走出困境,重新找迴屬於自己的人生。


    然而,他終究還是低估了生活的殘酷。


    在那個可怕的一天,末日悄然降臨,徹底改變了他的世界。


    他親眼目睹了孩子們痛苦的變異過程,他們的身體扭曲變形,雙眼變得血紅,瘋狂地撕咬著周圍的一切,包括他們曾經的朋友。


    這種恐怖的景象讓他無法相信,那些天真無邪的孩子們竟然會變成如此可怕的怪物。


    與此同時,他的同事們也未能幸免。他們一個個變成了兇殘的怪物,見人便咬,哪怕是麵對自己曾經疼愛有加的孩子,他們也毫不留情。


    這種殘酷的現實讓他感到絕望,仿佛整個世界都在與他為敵。


    在孩子們驚慌失措地逃竄時,他盡力去救助他們,但麵對如此龐大的數量,他顯得無能為力。


    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孩子們在怪物的追逐下驚恐地逃命,而自己卻無能為力。


    在這個末日的世界裏,他仿佛永遠都是一個無用的廢物,無法保護自己所愛的人,也無法改變這個殘酷的現實。


    他深感自己的無力和渺小,隻能在絕望中尋找一絲絲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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