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方才無心在那大街之上,運轉那神農真經所載的黃帝內功心法,當場看破那至高忍術隱身術,將那杜三娘逮了個正著,卻是把那醉俠範鴻給驚著了。一番思忖之下還以為是無心的那死鬼師傅無塵道人所授呢!


    雖說當時鬧了點笑話,但也無礙!畢竟這範鴻並未跟隨他們前往那百花島,不知其中緣由自也是情有可原。


    好在袁北鬥的一番悉心解釋,才讓那範鴻連連點頭,不禁感慨道:“沒想到這世間居然還有如此神奇的功法,還妄稱自己是那一代大俠!唉!真是坐井觀天啊!”


    “前輩無需妄自菲薄,且不說這三千大道均有成道之時,而且這天下所有的修煉心法,無不同出於神農先祖,神農訣所載,但凡能流傳至今的心法都有其可取之處!”


    “也罷!暫不提那些事情,我本來此是有事相商,可這婦人該當如何呢?”說著話卻突然話鋒一轉指著身邊正捆了個結實的杜三娘。


    幾人在大街之上一番“熱鬧”,自也是不便在那眾目睽睽之下在拷問這杜三娘,所幸將其給帶到了兩條街外的嚴氏商行之內,招唿了那汪澤生掌事人,將這杜三娘捆了個結實,以防她在使那隱身之術離開。


    本見著這範前輩是來尋自己幫忙的,想來應是很著急的。可範鴻此刻卻似不著急的樣子,卻提醒自己怎麽處理這婦人。


    “既然如此,那我便先審問了這杜掌櫃的!”說著便拉開此刻這客廳之內的椅子,有模有樣的坐了下來。


    既然架勢夠了,那氣勢自然也是少不了,一番怒吼威逼直朝那婦人而去,當然這是那“野人”無心才能做出來的。其實選擇這嚴氏商行作為這審訊之地,一是為了方便之外,另一個更為重要的原因便是此處有這杜三娘的“熟人”,自是不怕她不肯招供。


    原以為這杜三娘東瀛扶桑人,會有著怎樣的凜凜傲骨呢!可誰曾料想一番詢問,加上在一旁的掌事人汪澤生的對質,那杜三娘卻是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供認不諱!


    原來自那落雲之巔一戰之後,這袁北鬥便是聲名大噪,這青州上陽鎮對其之事自也是了如指掌。自袁北鬥等人進入這上陽鎮以來,那杜三娘便暗中安排人緊緊跟隨。


    至於後來阿秀無緣無故失蹤、第二天那倭人尋上門、以及無心歸來時所起的衝突全是其所計劃的。至於昨夜提及那蒙麵女子卻是不在其算計之中。最新最快更新


    本想著就當讓那倭人擄走阿秀,以此為要挾好進行下一步的計劃,奈何那驚鴻仙子出來打岔,再加上無心持那血麒麟印章闖館,礙於身份又不得不前往,畢竟相對於她來說保住這嚴氏商行的身份更為重要。


    正所謂一步錯步步錯,自將那蒙麵的驚鴻仙子抬出來,又在那唯唯諾諾的汪掌事大談其談,當時袁北鬥便疑心其乃是撒謊,身份可疑。直到第二天又急於在主子麵前表現這才露出馬腳。


    總歸一番審問下來,便是這東瀛娘們杜三娘受人指使,至於何人卻是閉口不言,想來也是下了什麽封口令。圖謀袁北鬥,想來也是為了那七星劍而來,這倒也在眾人的意料之中。隻是這杜三娘除了這替人謀劃七星劍之事外,其更為重要的一個任務便是以成衣鋪掌櫃的身份潛伏在這嚴氏商行。


    當然這麽重要的情報她自己是不會爆出來的,而是那飽受壓迫的掌事人汪澤生供出來的。“其實她便是那琳琅閣所安插在我嚴氏商行的奸細!可明知如此,我等卻也奈何不了她!”


    “琳琅閣?”這個名字卻是袁北鬥除卻昨晚上,現在第二遍聽到,細一迴想才得想起來,難怪昨夜初次聽這名字有些熟悉呢!


    “怎麽?少東家知道琳琅閣?這琳琅閣可是在二十多年前享譽一時,隻是不知為何,當年突然隱跡了下來,可這兩年又突發崛起,出現在各大州城之中!此處乃是大虞數一數二的重鎮,自也是有這琳琅閣的勢力。”


    一番迴想,袁北鬥便想起當日在那雍州成內嚴府之內,嚴父對其托出那往事之時卻是提到過這琳琅閣。相當年便是受了這琳琅閣的蠱惑,才唆使當朝開通了這西域經商貿易之路。之後便發生了那麽多事,更是為那邪宗提供了諸多方便,最後遭至災禍上身,整個江府慘遭滅門之禍。


    思及此處,袁北鬥內心自是泛起一股滔天恨意,若不是這琳琅閣從中作梗,又豈會發生那麽多的事情。自己身上這毒自也是算在他們頭上。倘若沒有當年之事,如今或許又當事另一番景象!


    當提到琳琅閣之時,那杜三娘卻凸顯一股傲氣,此刻的袁北鬥當是怒火中燒,一肚子的氣無處撒,正巧又瞧見那一臉敖嬌之氣的杜三娘,片刻之間便怒不自遏,抄起腰間的菜刀便是一揮。眾人皆以他要動手殺人,可卻沒成想一道淡青色刀氣劃過,那杜三娘卻是昏死過去了。


    這突出的一招著實把眾人嚇得夠嗆,見那杜三娘了無生命之憂,卻也是安下心來。隻是這範鴻卻是用那異樣的眼光瞟了一眼,暗道:“第一次見他還隻是個不懂什麽武功的傻小子,沒想到這才區區幾個月過去,功力竟然進展到如此程度,方才那一刀的控氣之法,區區自己那也是做不到如此精準的!而且看他的樣子還是在盛怒之下隨手所發”真是越想越覺得可怕,當下搖了搖頭也不再去想。


    雖說如今知道這琳琅閣已重現江湖,這杜三娘卻又拒不開口,可那掌事汪澤生卻又是所知不多,甚至連那琳琅閣的總部在哪都不知情!


    眼見著在審問下去也是無果,倒不如走一步看一步,更何況這杜三娘已經暈死過去了。袁北鬥當即便示意人將其抬了下去,轉過身子對那還在深思的範鴻出聲問道。


    “範前輩之前在那天門台便玩失蹤,後又在武林大會前夕相遇,可片刻後卻又失蹤,不知此番前來說的要事,可是與此有關啊!不會又憑空消失了吧?”


    “小兄弟這是哪裏的話啊!當日慷慨解囊之恩尚未報答,怎敢生哪憑空消失的由頭啊!不過此番前來之事卻是與之前之事相關!本來是一件事的,可來到此地後才發現個中複雜,現在倒是有兩件事需得小兄弟幫忙,隻是不知”


    嗬嗬一聲爽笑,將方才的不悅一掃而空,“範前輩喝起酒來怎不見得這麽扭捏,故作女兒姿態?有事但說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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